第一章 逃亡关外(3—4)
三
春来,关博通不单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一切,就连他领回的孩子也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随着天气的暖和,醉心于驯养海东青的关博通和索赫里,不由又开始了交往。
靠山屯外,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在前奔跑。他们身后还跟着三个更小的孩子。奔跑在前面是关家老大关万海和索家的老大索冬旭。后面小一些的孩子,除了关博通带回的青子,还有索家七岁的冬子和他九岁的姐姐索冬妹。索家老大手臂上架着一只“海东青”,关万海紧随在旁,三个小的努力跟在哥哥的身后。
索家老大松开套在海东青脚上的套子,他手臂上的“海东青”很快飞向蓝天。天上,“海东青”展翅翱翔。
关博通和索老大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边说边看着孩子们戏耍。
索赫里:“听说你这次‘贡鹰’被圈在北京差点回不来了?”
“倒是我大伯的商队没回来。”关博通反唇讥讽像是做了回答。
索赫里没恼,继续问:“听说皇上不坐龙庭了?”
“大清国不是改叫民国了吗?”
“这大清朝的基业都几百年了,怎么说完就完了?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那我们这些臣民以后就不再给皇上贡鹰了?上次走‘垛’你家折了本……”
“我正想问你,两家一起走‘垛’,怎么你家就无事,而我四伯的‘垛’就被劫了呢?”“那是我们两家没有一起回来呗。”
“是不是你家泄露了我四伯的行商的路线和日期?”
“那哪儿能呀!”
“怎就不能?”关博通仍以不相信的眼光望着索赫里。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不能就不能。我不和你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做我的‘萨满’,行医呗。”这一次算是做了正面回答。
“你领回的孩子是什么人的?我看他的面孔怎么有点儿像布告上被通缉的海兆龙呢?”
关博通心中不由一震,一指前面树丛:“那是什么?”
灌木丛中,一只小兔在忽左忽右地欢蹦。在空中盘旋的海东青,猛然发现了白兔。
对于到来的危险,小白兔丝毫没有察觉。
“海东青”从天直降,一双利爪猛然将白兔抓起,向天空冲去。他抓着兔子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然后才朝自己的主人飞来。
索老大将“海东青”托在手上,关万海帮着他将白兔拿下。
青子和二冬子和他的姐姐冬妹一起跑了过来。
“我要‘海东青’。”
“给我‘海东青’。”
青子和二冬子一齐扑向索老大。
索冬妹扑向关万海:“我要小白兔,给我小白兔。”
关万海故意逗着索冬妹:“我不给,我不给。”
“我要,我要。”急的索冬妹蹦着小脚乱跳。
索老大谙熟训练鹰的技巧,故意唆使“海东青”扑向青子。谁知青子这孩子并不害怕,他伸出小手一把就拢住了 “海东青”的翅膀。
而一时没有摸到白兔的索冬妹,却哇哇地大声哭起来。
青子见此,一面将海东青抱到索冬妹面前,一遍安慰:“冬妹姐,别哭,我们不要他的,我们让它再捉一只。”说罢手一松,海东青飞向了天空。
“你怎么招惹女孩呀?”青子随转向哥哥,幼稚的脸上透露出不满。
关万海:“我怕她弄不住,让兔子白跑了。我是想拴住它的两条腿后,就给她完。”
他说着将拴好的兔子送到了小冬妹面前。
“我有小白兔了,我有小白兔了。” 小冬妹破涕为笑。当她看到小白兔身上有被鹰抓破的血痕时立刻将手松开了:“我不要带血的,我要白兔,我要白兔。”
“对,我们不要带血的兔子,我们要白兔,以后我一定给你捉一只雪白的兔。”青子安慰着索冬妹。
对于青子在“海东青”显现出的特别天赋和刚才的表现,不仅关博通全看在了眼里,就连索赫里也不由暗暗称赞:“这小子有那么点意思。”于是他把脸转向:“有时间,去你家坐坐,咱们好好唠唠?”
“行啊。”关博通痛快答应了。
关家,里间墙上,挂着各种用“鹰”的脸谱,组成的图案装饰,成为房间独特的景致。
“我们满族的先民女真人。很古时候就生活在黑龙江两岸,从呼伦贝尔草原到东面的滨海。从北部的外兴安岭到南边广袤的原野,到处都留有他们的身影。游猎中,我们的先人发现翱翔在空中的鹰隼不仅飞得快飞的高,而且常常从空直降,抓捕奔突在草丛中的田鼠下,山鸡一类的小动物。于是先人们便攀爬到高高的石崖上,把鹰巢里的小鹰带回,然后一点点养大,并加以驯养,为人们捕猎。然而,在这之中充满了艰辛,不少登上悬壁的捕鹰人,先后被冻死在冰崖上了。风把他们的尸骨冻透吹干,像一幅石画贴在崖壁上,人死了的尸体像悬挂在崖壁上的一面面旗子……
那些不畏艰苦捕鹰、驯鹰、鹰猎的头人常被人们称为‘老鹰达子’。他们把鹰巢里的小鹰带回,并加以驯养。即使在鹰的驯养中,也常遭到鹰的啄伤,在他们的臂膀和手上,往往留下道道的伤痕。经‘老鹰达子’驯养的出的一种名为‘小花翅’的鹰,其个头不如雕、海雕、虎头雕的体型庞大,却桀骜、凌厉、凶猛无比。往往要进贡给朝廷。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海东青’。它身上有着勇敢智慧、坚忍正直、永远向上和一种永不放弃的精神。”
吃过饭,嘴巴仍不闲地关博通把女真人捕鹰的传承和传说讲给青子。
青子仰着他的小脸,眨着两眼仔细地听着。
“你现在还小,有些东西,你不一定懂得,等到以后长大了慢慢会明白的。现在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罢起身向屋中的柜橱走去。不一会,他从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匣。从中取出一块非龙非凤的玉佩。
“这是什么?”青子接过玉佩心中充满了好奇。
“这叫‘玉鸮’,他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那它有什么用?”
“这是‘鸮’,是一种通神的飞行动物。在上古时期,我们的祖先按其形将其制作成玉,佩挂在胸前,表达他们最原始、自然的崇拜和图腾的崇拜,期望借助他来沟通天地,通达神灵。”
“通达神灵”青子在小嘴里囔囔地重复着。
“我们女真族其族名中‘女真’的含义即为‘东方之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海东青’。”
“就是那抓兔子的鹰吗?”
“说是它,但也不全是。它不是一般的鹰,而是神鹰。它不但能捕获兔子、天鹅、狐狸、蛇和獾,还能传檄上天的旨意。”
说到这时,嘴里不由吟起了萨满教中神鹰的赞歌:“遮雪盖地的金翅膀,怀抱两个银爪子,白天背着日头来,晚上驮着日头走。你是人间光明与黑暗的支配者,你是最接近太阳的天使。”
“你吟的是什么歌?真好听!”青子不由拍起他的小手。
“刚才我唱的是萨满的神鹰,那神鹰就是百姓常说的‘海东青’。”
接下又说:“萨满神谕中说,天刚初开时候,大地像一包冰块,天神让一只神鹰从太阳那里飞过,抖擞羽毛,把光和火装进羽毛里面,然后飞到世上。从此,大地冰雪开始融化,人和生灵开始繁衍生息。由于神鹰飞得太远、太累了,半路打了个盹睡,不小心把羽毛里的火掉了出来,将大地上的森林和草原点燃,彻夜不熄。醒来的神鹰懊悔不迭,忙用翅膀扇风灭火,不幸死于火海里。最终化成了萨满,我们女真的魂灵。”
“化成了萨满——女真的魂灵?”
“对,他最终化为了萨满——女真的魂灵。”
“这‘玉鸮’真好?能送给我吗?”
“好!就送与你……”
正说着,屋外传来索赫里的吵吵声。
“老关头,我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你在哪屋呀?”
把玉佩往青子手里一塞:“你先拿着,来人了,我去看看。”
说罢起身去开门。
“未见其人,就闻其声,你急的是那门子呀!”。关博通笑呵呵地打开门。
索赫里在院中止住了脚步,摆谱到:“我觉得,你也没那么大的架子。”
关博通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院当间:“老伙计,我们有话屋里说。”
两人并排向北屋走去。刚要迈步上台阶。后面又传来喊声。
“神仙爷等一等。”
两人停下脚步,来人气喘吁吁:“我家老母病了,还劳神仙爷去看一看。”
关博通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索赫里:“病人家属找来了,我得马上去给病人诊治。”
索赫里:“怎么?和以前一样,还给人占卜、把脉、看病?”
“日前,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给人诊病,可耽搁不得,那我先回了。我们有时间再谈。”
“不好意思,我先去给病人诊病。回头有空,我去你家,咱们再好好唠唠。”
“你忙你的。”
“那我送你到门口。”
索赫里走了。回身向来人:“你稍等,我回屋拿了诊箱就跟你走。”
晚饭后,青子仍在摆弄手中的那块玉佩。
关博通走了过来:“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来我给你戴上。”
“‘玉鸮’不仅是我们民族崇拜它。北方的契丹人也十分地崇拜它。还有,这神鹰玉器不单是大辽时的国之重器!也是他们给儿女的定情之物。”
边说边将“玉鸮”玉佩戴在了青子的脖子上。
玉佩戴好了,他却没有松手。睹物思人,不由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担心:现在改朝换代了,我的那位挚友虽已改名换姓。可官府在四处通缉他……。想到这他叹了口气,嘴上不由叨念:“老海呀,老海。”
“老海是谁呀?”听到叨念,一旁的青子不禁问到。
“是一个人,一个勇敢的人,就像我刚才说到的‘海东青’”。
“那我能见到他吗?”
“世事难料也没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见到?”嘴上答到,心中却想着自己的老友:“海兆龙呀海兆龙,真是一个苦命的兄弟!你虽希望这孩子长大了能做个‘萨满’,不再卷入任何纷争,可这乱世……”
四
扈伦草原、湛蓝的天空下,小草飘动着细细的嫩芽,在风中散发着无限的幽香,广袤的草原像绿色的地毯铺展在大地上。
草原深处一个身影在慢慢地向南移动。
一匹黑色的骏马,载着它的主人海兆龙,像离开弓弦的箭向北飞驰。
天上,老鹰展翅盘旋,它那锐利的目光,鸟瞰大地。突然,草地上,白光一闪。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直降。
赶路的人停下了脚步。
老鹰在离地两三米时,它的利爪张开了,光团一闪,它又直飞上了天空。
黑色的骏马,从赶路人的身旁闪过。
路人不禁惊呆了:“海东青”
“吁”听到喊声,骑马人猛地勒了下马缰绳,黑马向回走来。
海兆龙:“是谁在喊。”
赶路人:“是我?”
“你认识我。”
赶路人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喊什么?”
赶路人手指天上的老鹰:“天上的海东青。”
海兆龙笑了:“那不是海东青,是一只鹰。”
“鹰?那不是一只‘海东青’吗?就是人们常说的老鹞子。”
海兆龙笑了:“那就是一只鹰!在这荒原野岭的哪有什么‘海东青’、老鹞子的”。
赶路人:“这是土话,本地人不都管‘海东青’叫老鹞子吗?”。
天上,被鹰抓到的蛇,在空中拼命挣扎。剧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将头向上,嘴里吐出长长的信子,要去缠咬鹰爪。
老鹰则用嘴啄他的头,蛇的头一次又一次摆脱。几番苦斗,老鹰渐感到,有些难以掌控,猛然松开两爪,蛇径直向地面坠去。
说话间,从空中坠落的蛇被重重摔在一块大青石上,昏了过去。鹰再次俯冲下,将蛇重新抓起,向远方飞去。
赶路人:“这鹰好厉害!”
海兆龙:“海东青可比这厉害的多!对了。你是什么人?要去哪里?”
赶路人:“我是汉人。去喀尔沁王府。”
“去喀尔沁王府?那里离这里足有五六百里,怎么不骑马?”
“我想考察一下沿途上的风土人情。”
“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去那里找事做?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找事做?要是找不到岂不白跑了?”
赶路人:“我有朋友在那里。咳,你光问我了,你是什么人?你要去哪里?”
海兆龙嘿嘿一笑:“我是肃王府的护卫,去呼伦。”
“你是肃王府的护卫?去呼伦那你可要小心了,那里可不大太平,那里驻扎着黄旗军。我刚从那里过来。”
“那里不是巴布扎布的驻地吗?”
“是巴布扎布的一处营地,可他们缺少食粮草料,经常抢老百姓的东西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还有多远?” 海兆龙问
“三四十里,前面山麓下有条河,过了河就是。”
“我还要赶路,在下就此告辞。”
说完他调转马头,两腿一夹,马又飞驰向前。身后传来叮咛的话声:“过河时最好牵着马。”
夕阳欲下,林间,流水潺潺,闪动着透进林子的夕光。
海兆龙在河边,下了马,他的身体紧贴着马背,警惕地打量着河对岸。
对岸丛林中,几只火铳已暗中瞄向了他。他牵着马,小心地淌着河水涉过了河。
一个躲在灌木后的黄旗军兵士,正要搂“火”,一个小头目拦住了他。
海兆龙小心地走过。埋伏在林中的几个黄旗军的士兵,一齐冲了出来。未等他转身,四枝火铳已对准了他。
小头目厉声:“干什么的?”
海兆龙慢慢转过身:“走路的。”
小头目怀疑地:“走路的?”
海兆龙打量着小头目:“对,走路的。看样子你们是黄旗军的人了。”
“那还用说。废话少说,你是干什么的?”小头目自觉失口,赶忙问道。
其他几个兵士一齐用火铳指着他:“快说,你是干什么的?”
海兆龙嘿嘿一笑:“干什么的?你们不用管,我找你们大当家的。”
小头目:“大当家的,那是你说见就见的。快说,你是干什么的?”
海兆龙双手抱拳:“你们大当家的是我家王爷的相识,不见到他,你们什么也别想问出来。”
小头目朝几个黄旗军兵士望了一眼:“那就带他去见大当家的。过去把他的枪拿过来。”
海兆龙从肩上取下枪,卸下枪中的子弹:“我看就不必了吧?”
小头目:“好,我们就带你去见大当家的。”
幽蓝的天空下坐落着一座座帐篷。在帐篷的旁边,燃着一堆堆篝火,篝火上分别烧烤着羔羊和猎物,阵阵野味的熟香随着晚风在空中弥散。篝火边横躺竖坐的黄旗军兵士,开始手撕、啃咬他们烧熟的食物。远处传来沉闷凄凉的狼嚎声。
这时,另一伙人则推着一个被掳来的年轻女子从帐前走过。
海兆龙与押解他的人一同走向大帐走。
大帐外,两个护卫持刀而立。黄旗军小头目与海兆龙走至大帐前,护卫将他们拦住。
小头目:“请回禀一下,就说有位头领相识的王爷的护卫前来求见。”
护卫:“你们等一下,我前去回禀。”
大帐内,巴布扎布与他的四梁八柱分别围在三张地桌上,准备开晚宴,护卫走了进来在巴布扎布身边耳语:“王爷,有位您相识的王爷的护卫前来求见。”
巴布扎布蒙古人,他网罗、收买了一批前清朝余孽和蒙汉地方武装势力,组织了所谓的“勤王军”,并与日本浪人勾结在一起,搞什么满蒙独立,妄图把蒙古和东北从我国分裂出去。
巴布扎布:“我相识的王爷的护卫求见?你没问他家王爷是哪家王爷?”
护卫:“问了,而且还问了他从哪里来,可他就是不说。”
军师翻垛:“现在能与我们联络的除了贡桑王爷,就是善耆王爷。”
巴布扎布:“那就让他进来。”
军师:“慢着!”
巴布扎布:“为什么?”
军师:“我想该是善耆王爷派人联络来了!我们不能让善耆王爷,小瞧了咱们。”
“你要怎样?”
“我要摆出咱们的威风。”
巴布扎布整了整衣服:“那好,都给我精神点儿。”
四梁八柱纷纷站起。
海兆龙大步走进,见坐在正中的正是他在肃府中见过的巴布扎布。他把手放在胸前,上前一步,将身一躬:“巴布王爷好!”
巴布扎布一时没有认出:“你是……”
海兆龙:“我是肃王府的护卫海兆龙!”
巴布扎布像突然想起:“啊哦,听说过。原来你就是那个身手不凡的……海护卫,你从哪里来呀?”
“我从贡桑诺尔布王府来?”
“那贡桑诺尔布王爷对起事报什么态度呀? ”
“贡桑诺尔布王爷说他无意于起事。”
“他怎么说?”
“贡桑诺尔布王爷说他不愿再使生灵遭到涂炭。”
巴布扎布鼻子一哼:“什么生灵涂炭?我们不去管他了。说说你家王爷,他联合我恢复大清,总不能用空话‘添活’人吧?”
海兆龙:“我家王爷,已为您筹办了一笔款子和一批军火。”
这时,向巴布扎布耳语的人又一次走进来,再此向他耳语。
巴布扎布:“好,既然宴席准备好了,那就开宴!”
这时,几个女人端着马奶子酒及插着刀、叉的烤羊和整块的牛肉摆上了桌子。女人们分别给他们都倒上酒。
一队蒙古姑娘依次走到帐中央开始跳舞。
巴布扎布:“海护卫,你坐到我身边来,我们边吃边聊。”
“谢王爷。”说罢,海兆龙走到巴布扎布近前坐下。
巴布扎布:“那款子和军火什么时候送来呀?”
海兆龙:“我家王爷说,一旦我联系上您就派人送来,不过……”
巴布扎布:“不过什么?”
海兆龙:“奉天的赵尔巽和张作霖对宗社党搜查很严,你得派人接应一下。”
巴布扎布:“这好办,到时我派人就是。”
旁白:1911年的辛亥革命,不仅迫使清帝退位,宣告了大清王朝的覆灭,也终结了中国近二千来的封建统治。但是,以肃亲王善耆为首的满清遗老,不甘心就此失去祖业,于是他们联合蒙古的王公贵族,收买地方上的武装势力,组织 “勤王军”,妄图达到其复辟的目的。一直觊觎中国东北的日本军国主义的势力,在川岛浪速等日本政客的策动下,则借机要把“满蒙”从中国分裂出去,以达到其掠夺满蒙资源,进一步侵略中国的目的。这几股势力相互勾结,并由此筹谋了在一系列的政治军事活动。一股暗流在中国关东大地涌动。
【编者按】第一章(3—4)节的文字以“鹰”为线索,串联起家族疑云、民族信仰与时代变局。孩童戏鹰的鲜活、“玉鸮”背后的厚重、海兆龙涉险的紧张,既展现了满族驯鹰文化的独特魅力,也让清末民初的社会动荡跃然纸上,情节张力十足。春日里孩童戏鹰的欢闹,掩不住关博通与索赫里间关于 “走垛” 遇劫的暗涌;“玉鸮”玉佩的传承,既藏着女真族对神鹰的图腾崇拜,也裹着关博通对挚友海兆龙的牵挂。而草原上的海兆龙,一面应对黄旗军的盘问,一面为复辟势力传递消息,清亡后的关东大地,驯鹰世家的日常与复辟暗流交织,让平静表象下的矛盾愈发凸显。索赫里上门拜访关博通,究竟是想深入聊聊驯鹰之事,还是要试探青子的身世与“走垛”遇劫的真相?海兆龙向巴布扎布传递的军火与款项消息,能否顺利促成复辟势力的合作,他又是否会暴露自己被通缉的身份?青子佩戴的“玉鸮”玉佩,未来是否会成为揭开他身世、连接关家与海兆龙的关键信物?倾情推荐阅读赏析!热烈欢迎文友积极跟评!编辑:攀登顶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