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推理】刑警故事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从部队转业来到A县公安局,当了一名刑警。
刚入职不久,就遇到了一桩故意纵火案。
案件发生在一个叫龙岗村的地方,村子里住着近百户人家。
这天,村干部田振山一家人吃过晚饭,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就进房吹灭油灯入睡了。
半夜时分,振山媳妇发现一岁多的儿子把床垫尿湿了,便起身借着窗外透过的月光,想给儿子换尿垫。不经意间,发现房门外有火光闪动,立马唤醒了田振山。
田振山当过民兵,还参加过军事训练,思维和身体反应非常敏捷,听到妻子的呼叫,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跳下来,对着房门就是一脚。把门踹开后,转身抱起儿子就冲出了房门。妻子也年轻,迅速下了炕,跟着田振山跑到了院落里。住在隔壁房间的叔叔,听着响动,也拄着拐棍来到院里,呼唤着邻居们快来帮忙。
火势不大,在田振山和邻居们的扑打下,一会儿就灭了。
火源是几捆干草,原来是放在鸡窝旁,被人移到房门前再点燃的,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后果难料啊。
田振山安抚好家人,丝毫没耽搁,马上到公安局报了警。
因为新中国刚成立不久,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维护社会稳定,是公安部门的头等大事。
局里很快成立了专案组,刑警队长刘志杰担任组长。刘志杰身材健壮,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使人一看就感觉他是一位聪慧、干练的领导。
另一位是局里人称机灵鬼的小林,他个头不太高,体态偏瘦,脸上那双眼睛明亮有光,称得上是个精明的年轻干警。
我自己就是凭着一股敢冲敢打的劲头儿,被调入专案组的。
专案组成立后,刘队长再次向田振山了解了案发过程,并带着我们在田振山家进行了仔细勘查。经过一番努力,我们提取到了几只可疑脚印和一枚陌生人的指纹。
回到局里,刘队长与我们一起对案情进行了分析。
我先开口说:“根据在现场提取的脚印推断,作案者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间。这个人对田振山或家人有着极大的仇恨,才会冒险纵火。我们了解到田振山是前年才从S县来到龙岗村结婚定居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本村人结仇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可排除。所以,我认为要进一步认真排查。”
小林接着说了句:“作案者在纵火后,为什么逃得那么快,没有人看到他的影子。我分折作案者不是躲藏在田振山家附近,就是速度极快地逃之夭夭了。”
刘队长听完我们的看法,接着说:“你们讲的很有道理,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必须要在龙岗村进行细致的调查。田振山在村里落户后,是否与别人产生过什么矛盾。另外,我还关注到一点,田振山来A县之前,在S县当过民兵,与当地恶霸进行过斗争,会不会有这些人的残渣余孽来到龙岗村进行报复,这点也不可忽视。”
刘队长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接着说:“综合这些情况,我们的调查工作不能停,还要向田振山详细了解他在S县的情况,争取找出有价值的线索。”
对于刘队长全面的分折和推断,我和小林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定下排查方案,我们立即行动起来了。
但是,就在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时,又发生了一桩恶性抢劫案件。
报案者是位中年妇女,她是在县城邮政局工作的一名投递员,她每天不等天大亮,就要骑着自行车,从家赶到县城,取出报刊和信件,再送到附近几个村庄的客户手中。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天刚蒙蒙亮,就骑上自行车往县城赶去。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自行车轮胎轧在土路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在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从一棵大树后面蹿出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那个人中等个儿,身材不胖不瘦,用布蒙着脸,露出一双眼睛带着杀气。那人低声地对女投递员说:“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不要声张,否则要你的命!”
那男人说着,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女投递员面前晃了晃。
那女投递员哪里见过这场面,只见她顿时脸色聚变,哆哆嗦嗦地从衣兜里掏出身上带的钱。那劫匪一把抢过去,看了看,低声骂了句:“妈的,就这么点儿钱,还不够老子半斤酒钱!”
劫匪又用眼睛瞟了一下女投递员的自行车,接着说:“把车子留下,你马上滚。”
女投递员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那劫匪用匕首指着她吼道:“再不走,你是想找死么!”
女投递员惊恐无奈地放下自行车,眼里含着泪向家跑去。直到回到家,她还心有余悸地哭了一会儿,一直等她情绪稳定后,才在家人的陪伴下到公安局报了警。
局领导得知情况后,气得拍了桌子。拿起电话,就把刘队长叫到了办公室:“刘志杰,按照报案人对劫匪体态特征的描述,是否可以并案,你要尽快开展调查,尽快做出侦破方案,抓获罪犯,给老百姓一个满意的交待!”
刘队长等局领导话音刚落,立刻向领导敬了一个礼:“请领导放心,我们专案组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任务!”
“嗯,局里考虑到你们警力不足,决定把于岚同志调入专案组。”领导说道。
“谢谢领导,于岚是位女同志,能否派位男同志?”刘队长用试探的口气说了句。
局领导瞪了他一眼:“女同志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是!首长说的对,妇女能顶半边天。”刘队长笑着,又向领导敬了个礼。
于岚也是从部队转业到公安局的,她二十多岁,身材苗条,容貌秀丽,干起工作来从不甘落后,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待于岚到专案组报到后,刘队长便布置了两项任务。先是让于岚再向女投递员了解案发时的情况。接着,带领我们对案发地进行了勘查。
这是一条由碎石子碾压出的一条土路,也是县城四周通往县城的唯一道路。
路边是一片树林,树林外围是一排高大粗壮的杨树,越往里走,树越密集。地面上到处是野草和灌木丛,由于那时还无人管理,很少有人行走,人们都是顺着土路,绕过这片树林去县城。
由于土路上人来车往,我们在现场也没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回到局里,刘队长就把我们聚到一起,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从作案者的身高体形来看,这两起案件会不会是同一个案犯?”
“仅凭体形与我们推断的相似,这样联想还不妥,因为缺少证据。”
“我有两条建议,一是扩大排查范围,找出线索。只是以物找人,再顺腾摸瓜。”
“我看可以加强巡逻,保障行人的安全。”
我们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见。
刘队长认真地听完我们的分析和建议,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大家讲的很好,有的观点我也赞同,我谈谈自己的看法和思路。第一,两桩案件能不能并案,现在还缺少证据,不可过早下结论。第二,我不主张无限扩大排查范围,不能浪费人力物力。第三,我赞同以物找人,这项工作可以向各村发放协查通知,发动群众,争取找到新的线索。第四,把加强治安巡逻,改为蹲守等待。我注意到,劫匪说过一句话,这点钱还不够半斤酒钱,这表明劫匪是个贪杯的家伙,他会时常去县城买酒,我们就在路上等他出现,摸清他的落脚点。找到证据,就可以抓捕。这项任务,我打算让小林负责。”
小林听完,马上起身说: “请队长放心,只要他敢露头,我就不会放过他!”
刘队长满意地笑了笑,又叮嘱了一句:“如果发现目标,千万不要惊动他,随后转身对我们说:“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向附近各村下发协查通知,寻找自行车的下落。”
侦查方向敲定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把寻找自行车的通告下发后,第三天就得到了一条消息,在一个离龙岗村很远的地方,有位村民在庄稼地里,发现了被劫匪抛弃的自行车。
我们赶到现场后,村干部告诉我们,是一位村民在锄草时发现了那辆自行车。这位村民五十多岁,高高的个头,脸盘消瘦,由于长年劳作,背都有些驼了。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便排除了对他的怀疑。
由于自行车在庄稼地里放的时间比较长,又被一场小雨淋过,我们在车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自行车是找到了,但以物找人这条线也断了,我们身上的压力更大了。就在刘队长考虑是否扩大排查范围时,小林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情况是这样的,就在小林蹲守到第六天时,是人们到县城赶集的日子。天刚亮,县城四周的村民们便三三两两地向县城走去。
在人群中,小林发现有个人的体形特征很可疑,尤其是他脚上的一双皮鞋,虽然很陈旧,但擦得很干净。从这点就让小林感觉到这个人绝不是普通农民。
于是,小林也装作去县城的样子,夹在人群中悄悄地跟在那人身后,走了一段路后,小林发现这个人走路很快,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就在此时,他面前的一位老人,突然被石头绊倒在地,小林没多想,忙将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可当他再抬头望去。跟踪的目标竟然不见了。
“绝不能让他跑掉。”想到这,小林抬起腿,就向野草遍地的树林深处走去。树林中很少有人行走,地面上长满了杂草和参差不齐的灌木丛。小林全然不顾,用急行军的速度穿过了树林。
他踏上通往县城的土路后,马上在人流中寻找刚才丢失的目标。
终于,在快进县城时,小林发现了那个人。心里想着,这次再不会让你跑掉了。
谁知,那人进了县城后,并没直奔集市,而是进了一条巷子。再一闪,又不见了。
小林追到了目标消失的地方,只见这是一条不深的巷子。里面只有三座小院,院门都紧闭,不见有人出入。
小林没有贸然行动,马上返回到局里,向领导汇报了情况。
刘队长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认为这个酷似劫匪体形的人很可疑,必须继续调查。为不打草惊蛇,刘队长安排我和小林与县城的街道干部联系,在他们的配合下,开展调查工作。
事情挺凑巧,街道干部告诉我们,县城这些天正走家串户,宣传防火防盗的工作。就这样,我和小林在一位街道干部的陪同下,来到了那个可疑人消失的巷子。
这条巷子不与其它巷子相通,里面只有三座院子,红砖青瓦,环境显得很优美。
我们敲开了第一家大门,开门的是一位戴眼镜的老者,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相互一聊,才知道老者是位教师,现在与老伴一起居住在这里。我们未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家是一对年轻夫妻,刚结婚不久,二人把小院收拾得十分整洁。我们把宣传单递给他们,二人连声感谢,表示一定会配合街道干部,做好防火防盗的工作。
走到最后一家,情况真出乎我们的预料了。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一件粉色旗袍,紧贴在还算苗条的身体,中等个头,嘴唇上抹着口红,耳朵上挂着一对闪光的金耳环,一看就是位爱打扮的女士。
待我们说明来意,这位女士连连摆手说:“我这小院只有我一个人住,不怕你们笑话,我是个寡妇,平时院门都不开,啥防盗,我敢说从来就没有外人进过我的院子,尤其是男人。”
我觉得这位女士讲话有些太自信,就开口说了句:“我们对这项工作不能掉以轻心,昨天就有个可疑人员在这里出现过。”
那女士听了这句话,像被蝎子蜇了似的,高声叫了起来:“听话听音,好像这个可疑人员与我有什么关系似的,这不是想向我身上泼污水啊!”
我们见她要撒泼,只得退了出来。离开这个女士家,街道干部向我介绍说:“这个女人叫陈玉娇,是两年前从S县来到这里的,据她自己讲,她丈夫原来是做生意的,不幸患病去世了。为离开S县那块伤心之地,才来到这里定居的,现在是单身,在县城一家旅店当服务员。”
我把这些情况向刘队长汇报后。刘队长不由眼睛一亮:“神秘失踪人、S县,这是巧合么,说不定这里面大有文章,快去把于岚找过来,我要交给她一项任务。”
于岚一听说有任务,就健步如飞地来到了刘队长办公室。
“于岚同志,你现在去趟县城,找到街道干部,了解一下陈玉娇在哪家旅店工作,争取再提取到一张她的照片。”
“是。我一定想办法完成任务!”接到任务的于岚,高兴地向刘队长敬了个礼。
事情办得挺顺利,不足半天工夫,于岚就把陈玉娇的照片,放在了刘队长的办公桌上。
翌日,刘队长和我一起,来到了田振山家。掏出陈玉娇的照片,让田振山辨认。只见他拿着照片端详了好一阵儿,开口说:“我在S县生活多年,与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比较熟悉,可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
“你再仔细看看,她说原来的丈夫是做生意的,后来去世了。”刘队长不放心地又补充说道。
田振山又拿起照片瞧了瞧,摇了摇头说:“我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而且,也没听说过哪个做生意的人前年突然离世这码事。”
刘队长沉思片刻,话锋一转又问:“解放前,在S县的地痞恶霸当中,有一个四十多岁左右,体态适中,特点是走路较快,又爱喝酒的么?”
田振山不假思索地答道:“有呀,这个人叫黄三儿,是恶霸杨大肚子豢养的打手。这些恶霸勾结官府鱼肉百姓,大家对他们恨之入骨。”
“这些恶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忍不住说。
田振山点点头,接着说:“解放后,杨大肚子这些地痞恶霸有的被镇压,有的向公安局自首,黄三儿也吓得投河自杀啦!”
“跳河自杀了?”我心存疑惑地说了句。
“是的,有人看到他跳进了汹涌的河水后,我们民兵还去河边查看过,由于河水湍急,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刘队长听到这里,开口说:“我推测他这是示假隐真,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刘队长一说完,我心里顿时感觉到,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刘队长已胸有成竹了。
果然,刘队长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就召集我们开会。他先是告诉大家,从现在掌握的情况分析可以并案侦查了。然后,又把于岚叫到身旁,交给了她一项重要任务。
于岚接受完任务,便快步如飞地直奔县城。
几天后,于岚才满面笑容地回到局里,手里还拎着一个空酒瓶。她见到刘队长连忙说:“刘队,快拿去提取一下,看看这瓶子上有没有我们需要的指纹。”
待刘队长拿着酒瓶一离开,我和小林就急不可耐地问她是怎样执行任务的。于岚先接过小林递到面前的水杯,喝了两口,才慢慢地讲述起来。
原来,于岚按照刘队长的安排,在县城街道干部配合下,带着陈玉娇的照片,走访了县城里大大小小的酒铺,终于,有家酒铺里的伙计指着照片说,我认识这个女人,每次县城的赶集日,她就会拿个很大的酒瓶来打酒,打满就匆忙离开。
于岚问清陈玉娇用的啥样酒瓶后,就特意备下了一个同样的空瓶子。今天恰巧是个赶集的日子,陈玉娇果然来买酒了。装扮成伙计的于岚,趁陈玉娇没注意,调换了她拿来的酒瓶。
很快,我们就得到了消息,酒瓶上的一枚指纹,与田振山家提取的指纹比对成功。这个结果,也印证了刘队长的推断。
证据在手,黄三儿的落脚点也明确了。我们摩拳擦掌,只等队长一声令下,抓捕黄三儿。
一切就绪,我们张网以待。
这天清晨,黄三儿如往常一样,装扮成一个农民的样子,头上还围了个白毛巾,哼着小曲儿,来到了陈玉娇住的巷子。他不放心地来回走了三圈儿,见无啥异常,才推开陈玉娇家的院门,走了进去。
他万没想到,我和小林在门后已等候多时了,黄三儿刚一露头,我抢先一步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见他脸色渐渐苍白,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待我们把黄三儿和陈玉娇带到审讯室,黄三儿还没把气喘匀。
在证据面前,黄三儿的贼眼珠转不动了,他知道这次栽了,只得竹筒倒豆子,交待了一切。
原来,他一听到要镇反的消息,为逃避对他的严惩,便故意制造了一个跳河自尽的假象。仗着自己有些水性,躲过了民兵们的搜查,随后,逃到A县的一个小村庄,隐名埋姓地居住下来。有一次,他在县城买酒,遇到了陈玉娇,顿时乐得合不拢嘴了。这个女人是杨大肚子养的二姨太,杨大肚子怕大太太吃醋,特意把她安顿在了S县旁的一个镇子里。这件事只有杨大肚子几个亲信知道,黄三儿自然是其中之一。而且,黄三儿早就垂涎陈玉娇的姿色,现在杨大肚子被镇压了,这不是天赐良机么。
从此,黄三儿每次去县城赶集,必找陈玉娇热乎一番。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一次赶集时,又看到田振山,吓得他一溜烟地跑进了陈玉娇的家。
虽说集市上人很多,黄三儿还是担心田振山也看到了自己,他和陈玉娇合计了很久,想出一条毒计,就是要杀害田振山。于是,黄三儿摸清田振山的住处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去龙岗村放了一把火。
后来,黄三儿打听到公安局直在开展排查,又怕万一扩大摸排范围,查到自己住的地方,便又实施了树林旁的抢劫案,还故意把抢劫的自行车抛弃到离龙岗村很远的地方,想转移警方的侦察视线。
做完这一切,自作聪明的黄三儿,认为警方一定会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正准备和陈玉娇美滋滋地喝两杯,没料到转眼间竟坐在了公安局的审讯室。
听完黄三儿的供述,刘队长望着失魂落魄的黄三儿,声如洪钟地说道:“一个人只要犯下了罪恶,任凭你诡计多端,最终也逃不脱法律的审判!”
此时的黄三儿,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低下了头。
刘队长办公桌上的电话机,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我知道马上又要去执行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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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以五十年代初公安刑警办案为背景,串联起纵火与抢劫两桩案件,情节环环相扣。故事聚焦五十年代基层办案实况,以“纵火案起疑—抢劫案添谜—双线追查破局”为脉络,巧妙将罪犯身份与历史背景结合:黄三儿假死避罪、借纵火报复民兵田振山,又以抢劫转移视线,其与陈玉娇的勾结更让案情显波澜。作者通过现场勘查、蹲守跟踪、指纹比对等细节,还原了当年刑警“以物找人、发动群众”的办案方式,既呈现了案件侦破的曲折,也塑造了一群有勇有谋、坚守职责的公安形象,结尾“罪恶难逃法网”的主旨,让故事兼具叙事张力与正向价值。推荐阅读。编辑:李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