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姊弟五人干革命 抛洒头颅献青春
金家东立永兴寺 去脉来龙少认知
和尚庙里供关帝 乱世风云借助慈
风云突变,当东北义勇军,东北人民自治军抗战、鏖战哈东、吉东、南满、黑龙江腹地之时。我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也相继纷纷起义,磐石、柳河、巴彦、吉东、汤原尤为突出。不断的出击,打击日寇,也不断的失败。中共满洲省委被破坏后,汤原中心县委广袤地区(俄界)成为了东北革命圣地。大批干部纷纷投奔,若要有天才革命家出现,领导,必非同小可。
来了几位重要人物,有王亚堂、曹琪清都是央管干部。一个任命中心县委书记,一个矿山、铁路、码头工运书记。还有一位苏敏(化名)、负责佳木斯市建立党组织。都掀起一个一个革命新浪潮,各有记载、评说。
陈明义、裴成春受命地下保护县委机关安全存在。黄复新两口子(江西脱党逃亡的AB团分子)留在宏达兴。还有分派到各区委的好几十人。
“汤西起义”失败后果严重。原县委班子撤销,新书记去向不明。陈瞎子卦蛊天衣无缝,策划了一系列事情保证了中心县委地下正常运转。民间留下许多故事,随川流不息的格节河水滔滔不绝的讲述:
裴成春二分脚回宫太平川;
永兴寺供奉武财神显灵;
耿保长幕僚智戏宫地宪弌;
蔡寡妇插草卖身葬夫嫁两人;
南蛮子炒菜招亲留佳话;
刘贤人投笔从戎辅佐夏云阶;
县太爷乘龙快婿打响追击日寇第一枪;
自卫团长率部起义一举成名影响满洲;
大地主黄友毁家纾难抗日奇功盖世;
磕大帮头化解恩怨为抗日出枪出粮。
等等……
个个有根有襻,有枝有叶,表现着太平川多么红,为什么红。
随一批高干而来的,也有同志不喜欢胡世杰、王亚堂、宋瀛洲、张文藻的工作作风。预料到急功近利,藐视日本守备队的一个小队做法的后果。怀疑到统战部队的工作不到位,战斗力,和团结性磨合时间不够。
他叫苏敏,但是级别低,人微言轻,看到做不到。性格、工作方式和陈明义有点相似。论成了半个老乡,都在河北、天津北方局干过。小红楼地下党组织通过陈瞎子领导他,提供经费。主要任务扩大汤原中心县委势力范围,第一步通过裴成春依兰建立党组织,开始很漂亮。下一步延伸到桦川东兴城(佳木斯),有了抓手。联系人是陈明义,就得经常出入金家。因为这是松花江,江南江北通衢落脚之地。陈明义以瞎子算卦为掩护,苏敏讲经论道也做比成样。
那个年代破庙变新庙,小庙变大庙的意义可想而知了。苏敏需要云游三江化缘,通达市井、学府播撒火种,联络党人。行走八方神乎其神,回大庙休养生息,充电。有功底儒、释、道通吃信由神,能讲、能唱。和尚庙供奉武财神爷显灵,老耿家走垛子。每每来烧香上供,不上供就有出事的舆论。平民百姓,农民们谁能看破?一个传俩俩传仨,久远留痕。唯心主义,就是一个蒙骗。唯物主义者利用的得心应手,也不是不行。
中共汤原县委建立初期,有闻名遐迩,赫赫昭著的两期军事训练班在梧桐河下游福兴屯举办。每期七十多人,第一期当地青年农民和学生为主是必然的,可行的。那么第二期的七十多人就是陈瞎子和琉球以算卦的方式,踏浪徐行。从黑龙江边的绥滨、萝北、七马架、小兴安岭麓大脑袋山,格金河、太平川、黑金河、西北沟、洼丹河、大、小古洞、通河一带。连正面宣传动员,再侧面说服,到福兴屯农场可薅稻子打短工,挣大米。有老榆树显灵,可求生、求药——欺骗性的策略,那宋殿双、刘翠花、裴成春姐弟四人、朴文阁姜太守等等、等等。
共产主义的幽灵传入古老的中国,世界上就有无线电通讯了。可是汤原中心县委建立初期有电话、电报、邮局吗?传递消息只能是人传人、传信。后来人沾沾自喜长辈是光荣的抗联交通员,地下党。何其艰难危险,有名有姓的那才几个,隐姓埋名死了多少?方圆五百里形成一个网络。创始人何许人,陈瞎子发明,相当于总局长。操控二级戴长青、姜太守、康正发、李升等。二级管三级在册几十人,有能力、有规矩,有职责,用性命担保。初级、初心就是这样的。
陈瞎子是装的,实名陈明义鲜为人知,心明眼亮。生年不详,死于1945年日寇逃跑时释放鼠疫所致东城子瘟灾的保卫战斗中。他得到信息立即报告地下党领导,毫不犹豫奔赴现场。为保护群众,晓以利害,动员转移,身入疫区。焚尸,火烧村庄控制疫情蔓延。自知必死无疑,也要查到疫源。终于在万发屯‘三井花园’,三岛理化研究所找到根源。留下信息,自掘坟墓死在明义山坡,杜鹃花溪旁。
这位党员是南方人,曾经工作在北方局,疾病缠身之际。躲避敌人追杀,在天津幸遇友人保护。投奔鹤立岗矿山而来,病倒在民间。遇到李福臣,虽没有组织关系,怀里揣着党证。李福臣便利用他传递信息,装瞎、琉球领道,监视。经过长期观察、考验是很好的党员。工作能力不一般,党性很强,成为了朋友。莫逆之交,出谋划策有一套。现在是地下党楔在耿子秀身边的一颗钉子。夏云阶代理县委书记期间,工作重心转移到游击队。曾推荐他任县委书记,高人认为‘他的作用县委书记代替不了’。县委书记不行可以调换,他现在的责任重大。和裴成春掌控耿家非常必要,已见成效。耿子秀要不惹夏云杰,就没人敢惹。
这人可算是好党员,就有一个缺点,好色。曾经被处分过两次,一次记过,一次严重警告。因为在鹤立居住时,和漂亮的邻居有一腿,非婚生出两个小孩,一个小子一个闺女。女方达到要离婚的地步,家庭发生了争吵。
男士(李大神)曾经是夏云阶秧歌队跳萨满舞的领班,还都认识。说:“您俩搞我不管,因为我有不育症。跳大神坑人骗钱不配有儿子,离婚我不同意。若不咱就经官试试,我让你在鹤立街待不了,看谁还让你算卦。你俩不断也挺好,还有酒喝,我乐意。”女生漂亮媳妇让他吓唬住了,还得偷偷摸摸吧。
工作需要来到了太平川,好朋友加同志,加耿子秀一心网络他。上演一出炒菜招亲,娶到了比他小十岁的耿丫。这耿丫不是耿家血缘,是耿家老太太临来时在昌图城门外捡到的出麻疹的弃婴。一路用牛尿洗好的,有书详细记述。除了麻脸外,被老太太调教得典型的贤妻良母。陈明义如获至宝,到鹤立抱回还没记事的四岁的儿子君生交给她。说:“根据天时,我的测算,他是宰相之命。我是得不了济的,你小我十岁后福还不浅。得我死了埋在什么、什么地方,一定的时候我领你去看。把家搬到那附近,再详细跟你说,现在搁在心里就行。你得把他伺候好了,供好书,时机一到必然见效。七灾八难也挡不住……”陈大神神机妙算是出了名的,所以这一带民间老也没去了根。
上一回写的裴成玉插草自卖自身葬夫的故事,那时谁能看破。关键的时候来了一个卖炭的老牛车,成交。拉到北山炭窑,和秧歌队营地一岭之隔。她三弟裴敬天(秧歌队员)也贪黑到来。姐姐就不用出面,省心、放心、信得过了。第二天一大早,炭老板派人到西二堡买来一口花头棺材。经丧主过目,弟弟跟随,一帮炭工前往就地安葬,一切妥当。
事后这位瘦弱不堪,好心的朝鲜族妇女因此嫁给了烧炭的大老黑、阚犟眼子两个丈夫。家成为了游击队的中转、交通站,受到赞扬,都说:“这朝鲜娘们心眼儿真好使,一般的女人做不到这一点。”朝鲜老乡们讲:“还比给日本军队当慰安妇强。”从此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啥也不用干。做饭有厨师,连碗都不用刷。狍子、野猪、野鸡,肉、蛋、蔬菜想吃啥吃啥。不久就变成一个又白又胖又好看的大姐。一年多就生一个小孩儿,八、九年连续生六个,原先还带来一个。后来定居在前后二道岗,经历了抗日战争胜利、土地改革、人民公社、包干到户。
闲言少叙,裴治云一届县委被撤销了,裴成春自然而然就不是县委委员了。他和陈明义的责任就是搅这片浑水,使中共汤原中心县委能安然无恙在此开展工作。六年时间,直到可怕的3.15事件,全部转入地下。
革命家裴成春入党之前大好的青春葬送了,抗日战争斗争中,爱的自由也得服从革命需要。工作中她和陈明义长期一起,学到了很多东西、道理、方法。并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特别是他的旁门左道虽有很强的欺骗性,但在穷乡僻壤、愚昧人群很适用。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运用自如。他也知道她的意思,但是那就完了。不把耿子秀拿缚住,中心县委机关还能站住脚?就耐求着和那大二十来岁的人过吧,头一脚已经踢开了。长子嫡孙之母便有了身价,再想办法培植人缘。陈瞎子给她出了个小主意,可成全了大事。
裴成春通过商店经理姜太守在宏达兴买了一台码神,当是太平川第一部缝纫机。也就是老耿家能有,蝎子粑粑独一份。可帮了裴成春联系群众,发动群众的大忙。读者难以想象三十年代妇女裤衩子是啥样的,老爷们的就不用说了。送上一个花洋布的裤衩子该是什么样的交情?革男人的命从女人入手发挥得淋漓至尽。且听下回分解。
建党不易坚持难 千回百转苦周旋
分完土地驱倭寇 红色江山基础寒
【编者按】第11章生动地展现了特定历史时期中共汤原中心县委的艰难发展历程。在风云变幻的抗战背景下,众多重要人物纷纷登场,他们怀揣着革命理想,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革命浪潮。故事中既有紧张的战斗与局势变化,又有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经历和民间故事。陈瞎子(陈明义)以独特的方式为保护县委机关安全、传递消息、发展党组织发挥了关键作用,尽管他有缺点,但在革命事业中的贡献不可磨灭。裴成春等人物在复杂的环境中,为了革命需要做出了巨大牺牲。这段历史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让我们深刻感受到建党初期的不易与坚持,以及先辈们为了驱逐倭寇、建立红色江山所付出的艰苦努力。它提醒着我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发展,传承革命先辈的精神。编辑:李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