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激怒镇守使  李杜挥师保卫哈尔滨

　　怒发冲冠浴血一年半  树起大旗抗日义勇军

　　童养媳裴成春没有辜负中共汤原中心县委的希望，汤原中心县委不辜负中共满洲省委的希望。一炮打响，震撼满洲，惊动全国。她立足无风浪，在依兰发展了党的组织。

　　此时正是事变后的第一个春节，古城人心惶惶。官员动荡，汉奸露头之际。史上依兰（三姓）、桦川（东兴）举足轻重。少将旅长镇守使李杜，管辖吉林省北部十三个县。行政管理，经济命脉，大权在握。还掌管667、668、669三个团的兵力，一个军工分厂。属进步人士，面临十字路口。江北大秧歌过来一扭数日，精神为之一振。看到了光明，下定决心抗日到底。

　　原来是李福臣代表共产党，曾经来动员过他起义，成立红军。以他的世界观局限性，加之封建义文化的遗存。看到大革命时期诸多‘大手’起义相继失败，而且少帅又刚刚易帜。仁、义、礼、智、信思想决定。外加上我们党‘北方会议’一股凉风吹来，时过境迁。但是苏敏、李向之从没放弃过对他的影响和期待。这一环，开化了时代精英的思路，大秧歌扭出了民族希望。

　　日本蛋丸小国，中华之滴蜡孙。觊觎东北由来已久，上百年也多。欺我老朝落后，借洋务运动之际，先是经济、科技进入。慢慢军事入侵，修铁路、开矿山、办工厂。名曰保护，把手伸得老长老长，原形毕露。

　　祖师爷古老民族、东北爷们也不是好惹的，老也没让他得手。若干年后，施计扫除障碍。狗急跳墙，制造了个‘柳条边’大爆炸，阴谋得逞。虎视眈眈三年，翅膀硬实点了。又来了一个奉天北大营一声炮响，无理取闹。试探出国府态度，那蒋介石置之不理。喊出‘攘外必先安内’的口号，蒙蔽东北人。摸到张学良软肋，封官许愿，调进南京任副总。很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派出剿共，自相残杀。

　　老日本子他也懂国际法，野心勃勃行径，得掩盖狼子野心。避开世界舆论，引起侵略公愤。越作越欢，探出泱泱中华民国是这种态度。玩了一个‘白手套’花招，利用中华民族忠君望上的传统观念。1932年3 月9日搬出来末代皇帝溥仪，成立傀儡政权——‘满洲国’。因为不合国际法则，便是伪满洲国。

　　当时东北军四十万兵马，若团结抗战，胜负另当别论。少帅不认错人，大胆继承亡父的亲日、玩日政权，与虎谋皮。东北军也不至于出了那末多汉奸是肯定的。出不了傀儡‘儿皇帝’也是一定的。易帜实践证明，没奶也叫娘，不可能有好结果。三千万同胞也跟着遭殃十四年，后悔也晚了。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向来如此。肠子悔青了也没办法，闹个无颜见关东父老。历史不会重演，只可借鉴，或为政客、文人、时人谈资。

　　这个春节，依兰可热闹了，大秧歌挨个趟街扭。打个场子，聚一帮人就有人讲话。净讲抗日、骂汉奸内容。喜闻乐见，踩高跷、大脑袋人、狮子舞、耍龙头，龙摆尾，锣鼓喧天响彻云霄。在其带动下，十里八村的都来赶场子，凑热闹。声势浩大，惊天动地。东西大街、南北路，锣鼓喧天。夹信子大街这头扭到那头，到镇守使府门前，秧歌头夏云杰本想一走一过。没想到一个班的士兵把大门打开欢迎，于是院里、院外、校场该聚集多少人！演员们该何等情绪，两位宣传委员该何等慷慨激昂宣讲。大帐门上露出春联，上联：柳营春试马  下联：虎帐夜谈兵  横批：还我河山

　　高潮处，司务长奉命捧出红包打赏。头领一声号令，个演员各有俯首答谢的姿势，恭恭敬敬。两对火红、金翅金鳞大狮子欢蹦跳跃，滚绣球。龙头、旱船划过，老汉推车搜边。闪出一位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将军。双手示意平身，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传出高亢之声：“伪吉林长官公署，熙洽意欲举我为省府参谋长。昨日发函各地，令依兰县等均听新政府节制。李杜我借此机会向父老乡亲表示：‘拒不附逆，坚决抗日’。本节度使部下如有不听话者，绝不轻饶。大战在即，不日出征讨伐。还请贵秧歌团到处扭起来，广泛宣传，唤起民众！”话音一落，万民欢呼，古城群情振奋。东北大秧歌如此震撼，是光荣传统。

　　1月26 日，第一次哈尔滨保卫战打响，鏖战数日，凯旋而归。斗志昂扬，还下令重申：“如有撤换国旗者，军法论处。”3月31日，与丁超联手成立义勇队（东北人民自治军），进行第二次哈尔滨保卫战。与此同时东北抗日烽火四起，南有于学忠、张作相等的长城保卫战犹酣；北省马占山江桥抗战突起；吉林冯占海战败关东军收复舒兰。

　　轰轰烈烈，拉锯数月，4月马占山败北。李杜仍然致力抵抗，辽北、吉东大部东北军揭竿而起，参加自卫战。终因缺军饷，无政党。各自为战，被日寇击得分东离西，不成拳头，6、7月份依兰失守。九?一八一周年的时候，马占山、苏炳文败北。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倒戈的倒戈，钻山的钻山，七零八落。11月，日寇开始围剿李杜，周旋很久。踏遍吉东三江，日寇被拖得筋疲力尽。可恨汉奸帮凶，软骨头有奶就是娘者，越打越多。1933年1月9日依兰失守。

　　所以有了1932年5月14日，日军飞机只侵入汤原上空。丢两枚炸弹，还炸死了人；5月18日，侵华日军村井少将率日军自依兰沿松花江水路，至汤原东柈子场（东江沿儿）登陆，侵入县城，翌日即兵返依兰的记载。

　　一年后，1933年6月，日军第二次侵占汤原，津田率领日军在汤原聚丰楼号上插上了日本太阳旗，开始了实际占领汤原地区。同月日本关东军第十团熊谷旅团仓石联队的一个小队进驻汤原。伪满洲国汤原县长、公安局长立足还未稳。

　　全县革命风潮已暗流涌动，红枪会大发展，五、六千人攻进县城。一度掌控政权，都发行了货币。共产党已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三十三军。中共满洲省委派员视察、指导，进行了第一次土地革命。权力归了农会，正在往苏维埃方向发展。

　　书中暗表李杜之所以如此开明壮举，成了东北抗日义勇军（东北自卫军）开创者、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与共产党的宣传鼓动、影响力相关。一个东北军中层将校、旅长，不仅仅只是对老上级、同僚中投降分子的义愤。军人爱国主义品格所在，春节大秧歌感染是一个方面，地下党侧面工作更主要。 

　　裴成春觉得运用罗锅子张雪莲姐姐的语录，皆准、得心应手经久不衰。‘革男人命先从女人下手’，效果极佳。她很快和姚新一（唐瑶甫）媳妇，蓝旗格格关玉华成了干姐妹。民族传统老习惯、古老满人风俗决定，格格见格格便自然的有亲和力。就是说李杜有一位太太也是格格出身，还是女中豪杰。正常情况下，裴成春不可能见到镇守使夫人，何况格格。那么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的蓝旗格格（关玉华）。春节借故因由给镶黄旗格格（王者培）拜年，带个丫鬟，正常不过了吧。一回生两回熟，慢慢就走到正题上了。年初二也不能开门见山就谈革命，也不能谈女红、刺绣、剔鞋样。

　　名门、高第才女相见，吟诗作对、对弈，还是有讲究的。好丫鬟都能插上嘴，插上手。故意作个活，留个题目引诱，明天就可能再来。耿家童养媳逢年过节在少奶奶、姨太太中混，无师自通一些本事，派上了用场。娘们之间打裢裢，常来常往就方便了。产生了兴趣，时而留饭，或饭店共进晚餐。便可见到镇守使，喝酒聊天狂饮、对饮。裴成春天生能喝，千杯不醉，行酒令便掌握了旅长。自古以来酒能坏事亦能成事，酒壮英雄胆，好汉一般都言而有信。男子汉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坊间流传褒扬李杜的奇闻轶事很多，还有侠女二夫人王者培。两位夫人、孩子、二老今年来到行辕的家过年，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件事情。熙洽劝降李杜遭反劝和忠告，亲自带人到他家中送礼。对二位夫人说了不少，不乏威胁利诱，讲：“如不降，激怒日方，全家老小后果不堪设想。”二老还在，两个孩子年幼。两位夫人不敢贸然拒绝，假意应承。连夜一家老小六口，携带细软、金银首饰、贵重物品逃走。由锦州义县西关驾马车，落荒而来到依兰。

　　送礼人过去肯定是交情不浅，有过码。或许因共事多年，感觉谁押正不一定，处理好私人关系，以后好互相有个关照。也有透露信息，不降快跑的意思。‘一付象牙筷子，一套宋瓷’挺值钱。李杜复信，充作军饷。过了个团圆年，卫士护送家眷，进关到天津，保安总队长的三弟家暂避。王者培说啥也不走，理由是土匪还有压寨夫人呢。堂堂一个正规军旅长，已成司令。不得有人伺候吗，我也不放心，我这两下子你也知道。不就是行军打仗吗，我也手刺挠的。爹妈，大老婆也支持，留了下来。

　　有诗为证：比打鸟招亲娶王者培成鵉配，侠女闯大帅府伸张正义获宠。忠心耿耿戍边御俄立功升官，剿顽匪成名怒毙驼龙传佳话。收复红姐改恶从善落发为尼，施重金建慈云寺安顿田小凤。四水绕依兰古丝绸之路环节，钦宗二帝坐井观天天下闻名。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多有政绩，马大屯道台桥三姓都有故事。

　　这十句诗文分别都有文人写成书本，歌功颂德或成文史资料。唯独那松花、牡丹两江汇合处的慈云寺，来龙去脉。李杜任期怎能大修特修，没编撰透彻。不咋详细，鲜为人知。他家也不趁钱，民国年间已破败不堪。还能成就此举，耐人寻味。

　　有书记载是李杜赢名，宏达兴拿钱。有斐文表张大帅有一位老情人田小凤，老也没坐上娘娘闹了翻天。大帅犯愁，弟兄们圆全。好歹嫁给了一个东洋大学士、专家。石头河子煤矿总经理符永斌，两将就。吴俊升还封了她一个保安团总，从莲江口管倒矿山黑龙江边地方武装。摸到了点兵权，既满足了虚荣心，又有了能力超凡的丈夫。可是好景不长，妇女就是妇女，不仅念旧，心胸还狭窄。柳条边事件，家里都瞒了她很长时间。得到信了，开始闹丈夫，闹姑爷。闹来闹去成了抑郁症患者，高人看出后不果堪设想。折磨遭罪不说，很快死路一条。

　　有李杜安顿胞妹李红的经验，觉得求佛、问道或许能保住性命。苦守青灯，吃斋念佛，修真养性还可以长寿。人家田庄台也有万贯遗产，加上宏达兴股份，富富有余。选在这里，借助李杜声望，留得这不朽的人文景观，可供世代观瞻。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风流、业绩，绿林深处也有佳话。胡子、土匪即祸国殃民，又津津曰道。苦出身美女驼龙变成祸水，李杜瞒上级平民愤，怒毙美女匪首不眨眼；无情面龙王庙幽禁起胞姐李红削发为尼；安顿田小凤也是义不容辞。

　　于是古依兰城北，松花江右岸堤内。倚松花、牡丹交汇处，临北宋徽钦二帝‘坐井观天’遗址。南望古老的五国头城，十万张广才岭、大山。原来龙王庙基础上。红墙碧瓦，绿树掩映，古色古香。名人提鎏金大字‘慈云寺’北国留芳。第一任青莲法师李红圆寂，寿终正寝。继任者便是，匪金善用之因，得来个延年益寿正果。活到雷击老榆又发芽，佛学院成立之时。抄写经文等身，传教于宝谛法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亘古不变。施舍、摆渡出钱修庙，必可逢凶化吉。亦家事亦义事，二李换帖有了八拜之交。他成了东北自治军首领，他成了中国工农红军三十三军军长。

　　李福臣军长在带兵执行缴梧桐河稻田公司武器的任务时，意外偶遇‘荣好’，得知李杜虽然战败，没被俘，被逼躲进苏联。他还曾经和老毛子交过手，打他个望风而逃，有一箭之仇。进去容易，回来可就难了。战时，哪国也不可能允许武装进入，必须缴械。通过外交途径谈何容易，一个小小旅长也不敢报号真名实姓。后果众所周知，最低流放、集中营吃黑面包，苦役是轻的。司空见惯，斯大林成功经验。后来的赵尚志、戴鸿宾、祁致中三位就是例证。人家小名是军长，还有共产国际中国支部成员一方面关系呢。李杜就得隐匿身份，东躲西藏等待来人送钱，李福臣得到了信息，为朋友两肋插刀逻辑决定，舍身救友是必须的。连夜安排王青山一家，三位武师去依兰镇守使府，设法救出王者培；调遣走私干将，疾奔江东施重金。如愿以偿，有书详记，看官可阅《小红楼记》。结果丢失军职，红、青史断捻。反而成全了他，终于完成修筑江北防洪大坝，江、河堤防。宏伟大业，造福于江北几百里洪泛区人民。子孙后代得以安居乐业，享誉首任河长名副其实。

　　补述，李杜第二次出征前夕，裴成春登门拜访。带来许多慰问品、慰问金，江北无风浪人民心意。旅长感激之余放言：“我还能做点什么事，说吧。趁我还说了算”

　　“谢谢旅长，为我们解决了大问题。你下令调的五位高级教师已全部到位，在桦川（佳木斯）国高、女中、师范、西门里、西门外小学顺利就职。”

　　“还有啥事？我现在能做的”

　　“建议桦川县两位当权的官员撤职，他们不重视教育。”

　　“你看平级的有谁行。”

　　“饶河县的的张赐候还可以。”

　　“照办。”东北松花江上种满大豆高粱，请看下回。

　　共产党成就大事  火种递进佳木斯

　　史君抱残偏底细  雁阵哀鸿风雨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