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一年夏天,是方达的创业之季,他顽强地和中西部乡下佬做着斗争。在一次惹得一些极老于世故的大学演员们发笑的事件是,他讲过,有一次他与另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她的汽车里约会的故事,在当时叫做极大不高兴的途中,他找了一个借口下了车,喝了太多的啤酒要小便,他挖了个坑,小便后躺在了坑上。事有凑巧,一个舞台经理又故意地泼了他一身水。剧团成员达拉斯·史密斯回忆道:“亨利被宠坏了。结果,有一晚他走在回寄宿舍的路上,这家伙尾随着他,想抱住他。亨利吓了一大跳。”
夏天过去后,亨利去了纽约,租了一间年久失修的公寓,开始沿街寻找职业,在这期间,如杰斯·隆根所说,他变成了纽约最出名的无名演员。招聘演员的秘书对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来时,他们会抬起头,同情地笑笑,还没等他问,他们就说:“没事儿给你做,汉克。”
他后来找到了一个工作,在华盛顿市儿童剧院里上演的《第十二夜》中扮演安德拉·阿盖涅克。演完后,他回到了纽约,带着攒下来的二百美元。因为没付房钱,房东差一点把他的朋友赶了出去。是他把房子分租给那朋友的。“花去了我所有的钱才免除了被赶之祸,”他后来回忆道。“我的朋友仍然和我同住,我们俩把厨房里的一切一扫而光。后来,是下一个星期,我们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了。什么也没吃!我们光喝水。就这样。后来我们要是能翻出一个硬币,就用来买米饭,五分钱就可以买满满一大碟子。”
他没往家里写信求助,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与家里决裂了,并且是完全自己造成的。“我完全可以自己照料自己,并且,如果我做不到而在那个期间饿肚子,那还想着家里人干什么。”
第二年夏天他返回大学演员剧团,选到的演员中又有的新人——一个漂亮的草莓金发碧眼女人,弗吉尼亚人,名叫玛格丽特·萨拉文,人称派吉。萨拉文出身于南方的上流社会之家,高中毕业就干上了演戏的行当,为的是逃避南方显得荒唐可笑的气氛以及父母的压抑枯燥的礼节。她觉得,她在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是斯卡丽特·欧哈拉,不过实际上更接近泽尔·弗兹泽拉蒂。声音沙哑的萨拉文是位处境不太好的南方美女,急需被别人注意,尤其是男人的注意。她脆弱的智力在调情时是个有效的武器,不过那武器又极其锋利,在相互熟悉之后就会伤人。她野心极大,对大学演员剧团导演查尔斯·莱泽毕说:“等我三十五岁的时候,我会有一百万美元,五个孩子,并且会成为百老汇的明星。”除了她只有三个孩子这了事实外,她的预言全部变成了现实。
他坐火车来到内拉斯加,对环境的巨大变化感到吃惊。一部分是他自身的变化。何况再加上大萧条。商店关上了门面;农场的机器封存在场院上。他发现,父亲的印刷业务还在维持着,就差着发布取消抵押品赎回权通知关门大吉了。
当威廉·方达问他一个明白无误的问题时,在他们之间仍然没解决的纷争中他仍然心有余悸:他的这一生要怎么过?亨利答道:“我不相信会有什么运气,爹爹,不过事情还没坏到放弃的地步。我一直相信,转机就在眼前,运气接着就会来的。”
完成扮演社团剧院上演的J·M·贝利的《送给灰姑娘的吻》角色后,亨利用他的回程车票的另一半,永远地离开了欧马哈。
【编者按】方达的创业之路充满了曲折,他经历过沿街寻找职业,他甚至成了最出名的无名演员,没有工作他无钱付房租,差点流落街头,后来好不容易在《第十二夜》中扮演安德拉·阿盖涅克,攒下了二百美元,但日子依然窘迫,但他坚信一切会有转机的,运气也许就在眼前。最终,他选择永远地离开了欧马哈。推荐阅读,编辑:暗香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