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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 第五章

作者: 高山大海 点击:763 发表:2021-10-28 20:53:58 闪星:0

第二天一早钟玛提前上班,卸下一扇二百斤重的大铁门,拖到广告牌后面横在胡同口,把一切尿客挡在外面。她带领大家拉上几道铁丝,拆开两捆油毡纸人造黑夜,把胡同上空遮挡得严严实实,变成一口密不透风的活棺材。黑暗中,几个女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如同幽灵般窜来窜去。难道,她们真要和自己行苟且之事?亢奋和期待,一下子将辛永林的心托浮起来,两条腿不住地颤抖。

做完这一切,几个女人骚动起来,扭扭捏捏地往栀子身边凑。栀子对她们不但有求必应,也为她们答疑解惑,使她们对自身有了颠覆性的了解和认识。以前,她们既像绵羊防备恶狼一样防备男人,又像饿狼渴望羔羊一样渴望男人。而自身的情欲,才是长期潜伏在羊群中的恶狼。每当寂寞难耐,恶狼就钻出来撕咬身心。自从栀子来了,羊群里多了只威猛凌厉的藏獒。就像缓解旱情,栀子也缓解了她们女人的危机,让久旱的土地上空积满乌云,只等待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时刻。同时,她们也对栀子有了更深的了解。栀子含蓄睿智,有文化,疼女人,会作诗。栀子身上的长处像裹满金丝,随便抽出一根,都胜过丈夫皮囊里包裹的谷糠。栀子专心致志读书看报的样子,就像享受一桌桌丰盛的美餐,太让她们着迷。

她们的眼睛和猫头鹰一样习惯黑暗,说话娇声娇气,用暧昧的眼神一眼一眼地勾着栀子。她们没话找话,让栀子干这样那样的私活。她们的鬓发不时拂过栀子的脸和脖子,就像一只只小虫子爬上爬下。她们开始换衣服,脱了这件换那件,哪件都不合适。钟玛烦躁地骂了句粗话,一把扯掉内衣。另三个女人见了,也一把扯掉内衣。栀子身前身后,颤动一对对雪白丰腴的乳房,就像一对对燃着火苗的大白烛。黑魆魆的胡同里,辉映一层乳白色的荧光。女人们身上发出的浓郁体香,再混杂尿臊味儿,十分催情撩人。一柄柄尖锐的乳锥,不时划过栀子的胳膊、肩膀、前胸和后背。虽然隔着一层衣服,横一道竖一道痒痒酥酥,如同流星雨交叉在夜空上的轨迹。她们已经彻底袒露庐山真面目,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遮遮掩掩。栀子的心都醉了,也故意做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为所动的样子。栀子也和“来”一样,都会伪装。“来”活着的时候,每当大家凑份子炖小鸡,就故意做出这种清高的假象。小鸡炖好,大家故意举着香喷喷的鸡肉逗引它。等“来”被吊足胃口垂涎欲滴,就撕下假面具,跳起来拼命抢夺。四个女人八只丰乳,怎么也比一块鸡肉更有诱惑。同样焦渴难耐的栀子,肯定不能比狗更有耐心。等到了读秒阶段,栀子如果不像“来”一样无所顾忌地扑上来,就不是栀子了。

栀子并没感到自己像条狗,而像只馋嘴老猫。都说猫有九命,半点没错。假如栀子真是一只猫,一直被踢来踢去,肯定被踢死了八条半命,剩下的半条命,却有幸落到一堆咸鱼上。老猫惊魂甫定,仍不敢贸然下口。面对四个半裸少妇,他只在心里一个劲地感叹:“这辈子值了!确实值了!”他心旌神摇目光迷离,再也无法守定。眼前的一切,都在颤来颤去地抖动。一对对乳峰就是一座座强大动力源,驱动他激烈的心跳像油泵,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几个女人不仅吊他胃口,还持续为一架从没用过的座钟上弦。栀子逐渐把持不住,一双手开始蠢蠢欲动。女人们那被压抑的春情,如同一条覆盖着厚厚的坚冰的冰河。她们终于盼来了凌汛,凝聚了一个冬天的内力,“嘁嗤咔嚓”地在河道上顶起一座座冰排。她们也给座钟上满弦,终于导致栀子全面失控。他两只手向四面八方一阵狂抓乱摸,外加一通虎拥熊抱狂吻。顿时,凌洪爆发了摧枯拉朽的“武开河”,女人们终于到了尽情释放的时刻。她们也和男人一样没了含蓄,变成了下半身动物。一对对丰满高耸的乳房,像黄昏归巢的鸽子,争先恐后地钻往栀子的怀抱。她们一拥而上,扒光栀子的衣服,让他变成一只光溜溜的玉米穗。她们抱住栀子又亲又啃,再为玉米脱粒。当她们把栀子调谐成一架欲罢不能的播种机,都脱得一丝不挂,仰躺在事先准备好的绳捆上……恍惚中的栀子以为看重了影,眼前不是仰躺着四个女人,而是摆放着四盆四仰八叉成了精的君子兰。他浑身发抖手足无措,三江源一下断了源头。见栀子没见过世面,几个女人更加亢奋,跳起来一拥而上,争着把他拉到自己身上。钟玛捷足先登把他抢到手,手把手地进行引导。

僵尸刚要起死回生,只听“吧嗒”一声,那只一直搭乘在拧绳车上的蜗牛,饿死后掉了下来。这细微的声音,连蚂蚁都难听见。谁知像一块石头投进水中的鱼群,几个女人倏然间没了踪影。

栀子刚要有所作为,身下猛地被抽空,赤条条地趴在绳捆上。他借绳捆上的弹力,一翻身站了起来。他发现女人们全不见了,连垫在绳捆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他急忙套上衣服,不甘心地在黑暗中寻找。他找遍胡同里每一个角落,连砖缝都抠了一遍,也没找到几个女人的藏身之处。他拣起地上那只蜗牛,轻轻的薄薄的只剩下一具空壳。假如这小东西不具有小鸟撞上飞机的能量,怎能在瞬间瘫痪了几个女人的灵魂?他把蜗牛壳放在拧绳车横梁上,用手轻轻一碾就成了粉末,他的心也碎了。当四个女人幽灵般出现时,将衣服扣得严严实实,还怀抱琵琶半遮面地系上了头巾。她们表情呆板肃穆,如同从教堂里走出来的修女,刚刚经过洗礼。当她们知道被那只死蜗牛搅了好局,都在懊悔地抽泣。该死的蜗牛早不死晚不死,非得在关键时刻掉下来。她们回来的只是被吓跑的肉身,绵羊和恶狼都做了鸟兽散。她们仍不甘心,哪怕能和栀子肉贴肉地贴上片刻,也不枉放荡一回。另三个女人,目光殷殷地看着钟玛。钟玛默默地回到棚厦里,找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锯。她卸下老锯框架,将锯条按在砖墙上,“刺啦刺啦”地蹭锈。除了当年建厂时制造拧绳车,这把老锯再没派过用场。三个女人如堕云里雾里,不知道钟玛为什么磨锯,想锯什么。栀子更是做贼心虚,悔不该做了采花贼,弄不好要招致残酷的宫刑。他下乡时见过劁猪,小刀小剪足矣。别说是人,就是为大象净身,也用不着一把钢锯。钟玛将锯条磨得发亮,认真地组装在锯梁上。

为防不测,辛永林赶紧溜到大门口,随时准备逃命。见钟玛并没有为他净身的意思,他才放了心。头几天,钟玛撤掉那面标语牌,在拧绳车上多腾出一处站脚的位置。车梁上虽然宽松了许多,却拉大了女人们和栀子的距离。为了继续和栀子紧密接触,高亮曾想重新竖起标语牌,又惧怕钟玛的淫威。此时,钟玛三下五除二锯断了相当于市一级行政机构的偏梁,只留下中间一道主梁。如果进行财政管理体制改革,能像钟玛改造拧绳车这样抓住机遇痛下决心,就不用搞了三十多年马拉松。钟玛接着大刀阔斧,几分钟就完成了“省管县”的改革。

趁另三个女人还在犹豫,钟玛抢先跳上横梁,再把栀子拉上去。另三个女人恍然大悟,原来钟玛改装拧绳车架构的目的,只是为了政权、事权、财权的自肥与垄断,她们得不到半点红利。钟玛只让栀子紧紧地搂着自己,使“柳暗花明”变成了司马昭之心。隋罡随后跳上横梁,用一对丰乳紧紧地挤压栀子后背。高亮和刘丹晚了一步,都丧失了机遇,只能贴在外围“穿着雨衣洗淋浴”。

那几天正逢桑那天气,整个天地雾气腾腾成了一座大蒸笼。蒙了一层油毡纸的胡同里,变成一口高压锅。四个女人夹着一个男人,如同几只到处渗水的热水袋那样紧紧地挤在一起。“男袋”还好过,上下一层皮可以全面散热。“女袋”们就遭了殃,不但“大袋”上挂着两只“小袋”,还有无法散发的“地热”。十年了,几个女人头一次亲密接触男人,产生了各种奇妙的幻想。隋罡伏在栀子钢筋铁骨般的后背上,就像花岗岩压着一口酸菜缸。隔着隋罡,高亮就接收到栀子的心跳。两人用心跳对上了暗号,栀子口吐兰花般答应她,两人要用纯真的爱情,共同酿造世上最醇最美的高粱酒。刘丹贴在钟玛怀里,如同和栀子睡在一个被窝里,一次次疯狂做爱,一次次怀孕一次次分娩,生下一大群孩子。钟玛被栀子紧紧地楼着,头一次体验到小鸟依人的幸福。栀子是纯种的畜中贵族,是精良种马。要是借种,也只能她和栀子两个人。她期盼栀子变成一只凶猛的金鹰,在金山上衔来一粒良种落进她的土地,她一定能为他产下一匹活蹦乱跳的金马驹来。

四个女人如同在沙漠中得到一支雪糕,不赶紧吃完,很快就要融化。

被女人们挤在中间的辛永林,变成扬声器上的一叶舌簧,镶嵌在一摞纸盆之内。几个女人传感的激情,将他震撼得血脉贲张。他和钟玛一动不动,都强烈地感受到各自的迎合与努力。他们俩就像黑夜里顽强挖掘的盗墓贼,刚刚发生过的狂骚一幕,已经勾画好通往墓道的草图。遗憾的是,他们虽然离棺椁近在咫尺,却无法进入墓穴。不知不觉中,外面华灯初上。路灯灯光反射在”姐妹”楼上,再从油毡纸的缝隙中透进来,如同一丝丝细细的银色光纤。胡同里早已伸手不见五指,一男四女五个人仍不肯跳下拧绳车。他们直到用完所有绳料,胡同里快被绳垛塞满,钟玛这才下令收工。女人们都感到自己的体内,融进一位高大魁伟英俊的丈夫。她们回家之后再克隆复制,享受那久违了的销魂之夜。

第二天上班一进胡同,辛永林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拧绳厂变成了美人加工作坊,四个皮肤粗糙、邋遢庸俗、雌雄难辨的女人,已被四位娇羞美艳的少妇所代替。她们皮肤粉白细嫩,似注进精炼的花蜜和珍珠液。一夜之间,她们生出长长的眼睫毛,让一双双秀美的眼睛更大更美更传神。她们鼻梁笔直鼻子小巧,难怪有外国人盛赞:亚洲女人的鼻子,是盛开在脸上的一朵鲜花。那当时,还没时兴女人抹口红。她们的嘴唇,只有被甘蔗老师饕餮的一大堆捂透的西红柿,才浓缩得如此鲜红饱满。以后,政绩平平的官员想得到提升,如果不往数字里面注水,很难接近权力的颠峰。胸部平平的女人想提高性感指数,就得冒着各种并发症甚至生命危险,往乳房里充填硅胶、注射“英捷尔法勒”。胡同里的四个女人,完全不必遭受这种摧残。经过一夜剧烈的造山运动,她们在一马平川的胸前,无不骄傲地耸立起一座座美乳峰。辛永林再观察,四个女人的变化各各不同。以前的刘丹,皮肤和衣服颜色灰暗,是与胡同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嗓音喑哑有股砖土面子味儿,像从砖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现在,她变成一位玲珑剔透的水晶美人,开口说话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心广体胖的隋罡喝口凉水也长肉,连刷碗的潲水都舍不得浪费喝掉,堪称一口泔水缸。今天她穿了一套雪白的连衣裙,映衬着高洁的脸庞,是一丛盛开在白玉缸中的白玉兰。假如高亮真是一株高粱,无须按时节播种,只要适合她生长,即使严冬也能破土。禅机就是她的生长期,成熟就是她的陈年佳酿。否则天天都逢小满和芒种,也不会萌发。假如让她借种,她一定借的是情种,然后再和栀子把酒言情,双双醉入温柔之乡。

钟玛的变化不如说是进化。眼前的她,就是一座活着的巨型美人雕塑。如果真是进化,只能由雕塑家完成。如果真是雕塑,因为块头太大,雕塑家即使一夜无眠,连脚手架都难搭成。她要不就是个假女人,做了变性手术。那当时,虽然变性专家们已经磨刀霍霍,有变性倾向的男女,仍不敢露出冰山一角。即使“老爸”们的刀术比庖丁解牛还精湛、移植性器官比园艺师嫁接砧木还简单,要想成功变性,比巴穷根梦想农转非还难。再说,钟玛本来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若干年后,据说美术界有一位油画大师,能在一夜间完成一幅油画。鲁迅先生说,我把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该大师也不逊色,能一边刷牙一边作画。假如画油画能为钟玛进化,这位大师倒有胜算的可能。细想也很难,如果让大师一夜之间将颜料涂满两米多长、一米多宽的画布,工作量也十分艰巨。假如大师选择画人体,光涂抹钟玛的“园中园”,就得将刷牙时间延长。万一大师一时恍惚,错把牙刷当画笔把牙膏当颜料,将“园中园”涂抹成“青龙”“白虎”,不但导致进化失败,也砸了大师的牌子。即使大师能耐得住口臭放弃刷牙,也完不成工期。如果大师错把画笔当牙刷、把颜料当牙膏,更不知弄出什么笑话来。

辛永林想,几个女人一定吃了唐僧肉返老还童。他没走进婚姻大门,哪懂得如此复杂的女人?从小到大,培养他的两位性导师,只是男女两具性器官。他自诩为女性专家,其实根本没见过女体标本,只靠想象去模拟复杂的解剖过程。他更不明白,饥渴了十年的女人们一旦梅开二度,就像夜里经过的洪峰,只有靠吃水线见证洪水的迅猛。男人才是女人的幸福源泉,真爱才是女人的神奇化妆术。

辛永林陶醉在女人们迷人的笑靥里,一颗心浸染着女人体香的气若幽兰。面对一桌咸鱼大宴,只让老猫过把眼瘾,也得把剩下的半条命馋死。辛永林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一副图画:青青的草地上,大毛腿驴和骒驴们在自由交媾……他精神一溜号,将绳子股拧反了劲。钟玛风情万种地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要是管不住两头,永远也别想出头。你只有好好拧绳,才能心想事成。”

心怀鬼胎的辛永林,脸一下子红了。他头脑顿时清醒,骚动的心也冷静下来。命运早已划出红线,将他界定在社会底层。眼下不是老猫吃咸鱼、也不是传种、而是何去何从的大问题。假如四个女人的丈夫都是麻风病人,四个女人就是病毒携带者。胡同里就是隔离区,他辛永林也是一位麻风病疑似患者。四个女人都有丈夫,苦苦地等待十年。女人们再风骚再需要男人,他也没有资格与她们打情骂俏。丈夫们一旦被平反出狱,她们的病毒感染就由阳性转为阴性,走出胡同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只有他辛永林,仍是隔离区里的最后一位麻风病人,一直要等到被病毒彻底吞噬。他的心情悲哀到了极点,有一种末日到来般的惶恐和绝望。

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四个女人更是后怕。如果事情败露,他们轻者将面临牢狱之灾,要是遇上“严打”,就齐刷刷地掉了脑袋!她们敢把栀子夹在中间拧绳,绝不敢让淫乱的一幕重新上演。她们反过来一想,又忿忿不平,继而理直气壮。天上能掉下个林妹妹,为什么不能掉下个辛哥哥?既然能把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和他们的反动家庭分开,我们也能把栀子和他的人分开。既然培养毒草可以用来做肥料,我们养栀子也可以用来养汉。咱用的只是他的栀子,而不是他的盲流身份。胡同外面的人都说“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外面的人没饭吃,就到乡下找食吃。我们胡同里的人,上面的窟窿要填,下面的窟窿也要堵。上面的窟窿能用粗茶淡饭糊弄,而下面的窟窿,让我们拿什么糊弄?凭现成的栀子不用,放着也是浪费。用了,也是解决了“不在城里吃闲饭”的大问题。

不管老猫能不能吃到咸鱼,反正咸鱼要翻身。那当时,社会上正时兴“走后门”,许多人将子女从“后门”送进部队当兵,保送上大学。“城堡说”认为,外面的人拼命想攻进去,里面的人拼命想出来。“后门说”却不同,正门的人拼命想往里面挤,挤进去的人死活不肯出来。只有特权阶层才能开“后门”,普通人只能望门兴叹。这股不正之风也刮进了胡同里,胡同里的特权阶层,非钟玛莫属。她虽然不能把自己从“后门”送出胡同,却能让红杏从“后门”出墙。

现在的人看的玩的、搂的抱的、吹捧人的、潜规则的、落井下石的、献媚讨好的、拉动经济的,没有一样能离开人肉。那当时要想达到某种目的,只要能给当事人吃上猪肉,十有八九就成了。但是,这也绝非易事。别看全民大养其猪,做为一个普通人,吃猪肉虽然不比吃唐僧肉更难,也相当于吃猪八戒的肉。钟玛就是白骨精,很快弄来了猪肉。开始,另三个女人还蒙在鼓里。当她们闻到香喷喷的猪肉味,都傻眼了,这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快吃午饭了,她们都长足了精神,在暗中密切观察。她们果然发现,钟玛偷偷打开栀子的饭盒,正往里面塞猪肉!吃饭时,她们把饭盒摔得“叮咣”响,表示出极大的愤慨。栀子是大家的栀子,不是哪一个人的栀子,任何人想独霸栀子,都是白日做梦!但是,她们还不能硬碰硬,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为自己维权。

那当时,除了无所不能的猪肉,还有仅次于凤凰蛋的鸡蛋。在当时的女人们眼里,一个鸡蛋对于男人的作用,绝对比现在的一粒“伟哥”还管用。钟玛想让猪肉变成插死“后门”的钌铞儿,她们就让鸡蛋变成关不死“后门”的门挡。只要钟玛往栀子的饭盒里塞猪肉,她们就往栀子的饭盒里塞鸡蛋。钟玛敢说出露骨的话,她们就把话说得露出骨髓。钟玛敢脱上衣,她们就敢脱裤子。钟玛敢脱裤子,她们就强行和栀子借种。她们不知道在拧绳车上,钟玛已经和栀子玩“盗墓”了。两人的事情一旦败露,三个女人将手持“洛阳铲”,掘墓挖坟抛骨扬灰,在光天化日之下,掀她个老逼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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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如饥似渴的四个寡妇包裹着辛永林,挑唆着辛永林。辛永林虽非饥渴,却也难以招架。正当“好事”玉成时刻,又被一只蜗牛搅合了。钟玛想独霸辛永林,其他三个忿忿不平。辛永林何去何从?推荐阅读。编辑:邵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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