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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政策理论研究的心路历程1-2

作者: 永安之子 点击:647 发表:2021-09-29 15:16:21 闪星:4

五政策理论研究的心路历程 1.奉命参加成人高考命题

  回到党校不足一个月,哲学教研室主任曾玉书对我说,经校领导慎重研究决定,交给我一项重要任务。完成这项任务,需要离家一段时间。曾玉书问我有没有什么困难。当我回答没有困难,有困难亦可自己克服之后,他递给我一张参加全广西成人高校招生考试命题的通知。

  这是一张由广西壮族自治区成人高校招生办公室发出的盖有“机密”字样的通知书。这张通知书对参加命题人员有以下规定:

  第一,1984年6月10日报到;

  第二,不准对外泄漏工作内容;

  第三,报到时须带有关资料和40斤通用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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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照通知的规定,于1984年6月10日上午10时抵达报到地点——南宁西园饭店。没想到,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1958年建成的南宁西园饭店位于西江的邕江河段南侧属于南宁市江南区的地方。这是一个占地约二十万平方米的庭院结构园林饭店。园内遍植芳草绿树,巧设碧湖假山和富有浓郁民族风格的亭台楼阁。得天独厚的亚热带临江环境,使得这里常年鸟语花香,景色宜人。

  然而,对于当年参加命题工作的我等十多位教师来说,西园饭店也许可用这样两句话来描述:虽然此地风光好,没了自由好什么!

  “没了自由”说的是,出于命题工作高度保密性的需要,全体参与命题者的行动都是受限制的。组织规定,每天,我们只能在以住所为中心,半径约1000米左右的范围内活动。忠于职守的保安人员在路口处每时每刻都对我们保持着警惕状态:任何人不可越界散步,不可与外人接触、交谈。那时尚无手机。房间里原本有的电话机已被撤掉。管理者向大家宣布纪律:命题期间不许打电话,不许写信,不许和与命题无关者谈论涉及本次工作任务的任何事项。

  报到后,奉命参加命题者均按学科组开展活动。每天起床后,人们可在楼下空地随意散步、做广播操或打太极拳。工作时间则分组讨论试题的题目类型、参考答案、分数分布和评分标准。

  我所在的学科组,总共有三人。另外两位分别来自广西师范大学和广西大学。

  试题初稿经多次讨论和修改后才定稿。印出清样后再经反复校对,最后印成试卷,分发各地。至此,我们可说是完成了全部命题任务。从六月下旬开始,大家就没什么事可干了。但是,限制活动范围和遵守保密规定的要求不变。直至7月10日上午9时,各地考生全部进入考场,又过了30分钟之后,上述限制活动范围和纪律管束才宣告解除。我们也才得以告别西园饭店。

  这次参加命题工作所度过的30天,令人终身难忘。之所以难忘,不是缘于天堂般的西园饭店的美,而是缘于30天失却自由的亲身体验。


五政策理论研究的心路历程 2.党校型师生情分

  从西园饭店回来后,党校发了一个题为《关于成立区党校教材编审委员会的通知》,列出十四名委员,其中有两位副校长,一位教育长,此外还有一位是区党委宣传部理论处处长,一位区党委干部教育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以及本校各教研室主要领导人。教材编审委员会十四名委员中,只有我和陈学璞、刘显才三人为普通教员。

  又过不久,区党校理论班学员进入撰写毕业论文时段。学员们知道,我曾在《学术月刊》发表过哲学论文,且是本校获得1978——1984年广西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获奖者之一,所以,许多学员直接找上门来,要求我做他们的指导老师。其中,有认识的,多数既不认识,也未上过他们的课。

  我们这个民族,人与人之间的称呼是有讲究的。在普通学校,学生称呼教师为“老师”,教师称学生为“同学”。党校虽然也有一个“校”字,但是,在正式场合,教师一般称为“教员”,“学生”一般称为“学员”。在私下场合,学员一般也称教员为“老师”。教员称学员却颇为有趣,有称“老张”、“老李”、“小张”、“小李”的,但多数以“某书记”、“某厅长”、“某处长”、“某县长”相称。

  理论班的学员普遍有相当的文化基础和比较丰富的工作经验,而且多数都有一官半职。他们到我这里来求助,态度都非常诚恳又非常坚决。不少人,怎么说都要留下写作提纲或论文初稿,说是即使不能做指导老师,也希望帮个忙,提提意见。那种情况,令人难以推托。

  几十年过去了,我现在记得名字的有陈利丹、C某某、彭远麟等多位学员。

  陈利丹后来当了贺州市市长、广西壮族自治区民政厅厅长、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第九届党委委员。可惜他于2014年10月在南宁市金湖北路水晶城“坠楼身亡。”

  C某某,大高个子,脸大而方。他当年的毕业论文写的是美学方面的题目。那时,我与姜师庆合编的《干部美学教程》经自治区出版局批准内部出版使用。C某某多次找上门来,软磨硬泡,让我给予指导。来的次数多了,他对我家里所有的人——包括我两个正在读小学和幼儿园的女儿,全都可以叫出名字。我花了两天时间,看完他的文稿,提了一些建议。他看后表现出很感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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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某某毕业后进入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经济研究中心工作。据说后来他当上了广西区政府某研究中心副主任。十年后,有一次,广西行政学会通知我到自治区人民政府参加行政学会理事会议。进入政府大院后,恰遇C某某从对面走来。我想同他打个招呼。却不知该怎样称呼这位故人——“副主任”只是传闻,未经证实。犹豫之间,对方已擦肩而过,彼此相顾无言。一丝尴尬之感在我内心深处轻轻掠过。

  2018年9月,我去自治区人民政府干部新宿舍区——柳沙发展小区——看望我的老朋友阮乐纯。真是无巧不成书!进入小区时,西装革履的C某某刚好从里面出来。彼此相视而过。这一次我没回头,一边往里走,一边想:这个世界真是太小啦!

  彭远麟原为中共梧州地委宣传部理论干事。后来当了梧州地委党校校长。我在蒙山县工作时就已认识彭远麟。我比他大10岁。他为人谦逊,上进心强。

  那时,除了指导毕业论文,我还有一项任务——指导报考党校研究生班的考生的应试复习。

  在党校教育正规化口号的引导下,广西区党校决定开办研究生班。为了帮助考生复习应考,学校专门成立了一个辅导机构,由校领导指定并安排教师对报考者进行考前辅导。我被指定为哲学学科辅导教师,至今保留有当年教务处打印的“报考研究生班辅导时间安排表”。

  几年时间,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我几年前已有的一个关于政策学理论研究的想法,因无暇顾及而一直停留在内隐状态,无法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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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回到党校不足一个月,我接到了一张由广西壮族自治区成人高校招生办公室发出的盖有“机密”字样的通知书,于1984年6月10日上午10时抵达报到地点,出于命题工作高度保密性的需要,全体参与命题者的行动都是受限制的。直至7月10日上午9时30分,我们得以告别西园饭店。奉命参加成人高考命题后不久,党校成立了区党校教材编审委员会,十四名委员中,只有我和陈学璞、刘显才三人为普通教员。我与姜师庆合编的《干部美学教程》经自治区出版局批准内部出版使用。许多学员直接找上门来,要求我做他们的指导老师,其中的C某某多次找上门来,软磨硬泡,让我给予指导。曾两次偶遇,但擦肩而过,彼此相顾无言。推荐阅读。编辑:李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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