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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我的牧羊经历是如何开始的

作者: 老边防 点击:1097 发表:2021-01-28 14:16:49 闪星:7

  在计划经济年代,我国西部边防部队冬季的肉食是由当地政府按规定有偿提供的,具体办法是:由所在县食品站提出意见,再经县政府后来是经县“革命委员会”批准,在年度计划的淘汰羊只中提供给部队(新疆少数民族多信仰伊斯兰教,所以地方上很少有人养猪)。由于处在一线的边防站大雪封山比较早,通常是拿到县“革命委员会”批文后,到指定的牧场提取羊只,再由我们的战士通过几天时间在大雪封山前半个月左右将购买的淘汰羊赶至边防站,先养一段时间,待天气大冷后再进行宰杀。在我担任边防站司务长的那些年,每年七月就要骑马下山,先到近百公里处我所在的三零四部队机关把马匹安顿好,再乘坐三零四部队下山的大卡车到一百多公里处的县城开始进行冬备物资的联系采购工作。其中最为难办的是肉食品供应的联系。就在1971年冬备时进行肉食品的联系过程中,一个根本想不到的机会,使我走上了两年时间的牧羊道路。

  (一)我把一百只羊在一周内变成二百只

  在新疆牧业区的羊群中,有百分之九十都是绵羊。因为在牧区的牧业经济主要是靠卖羊毛和卖羊肉收入来支撑的。由于绵羊毛用途广,绵羊肉又好吃,故卖价都比较高。而公社的牧业大队和兵团的牧业连队也养少量的山羊,目的主要是利用山羊毛来擀毡、做帐篷之用。在牧业地区,每年到秋季都要集中淘汰一批羊只,即把过不了冬的老羊卖掉。所以,军队在冬备时也主要是从地方牧业队、生产建设兵团牧业连购买每年淘汰的绵羊来解决部队一个年度的肉食问题的。

  1971年8月初,我突然得知三零四部队大汽车第二天就要下山去,为赶上这趟车到县城进行冬备,我骑马走了一个通宵一个半天,总算在第二天下午搭上了这趟下山的大汽车到达县城,开始了我一个年度的冬备工作。

  到达县城后,我首先到县食品站联系羊肉供应问题,因为当年牧业上遭灾严重,他们只能给我们边防站提供六十只淘汰绵羊。一个边防站一个年度只给六十只羊,实在是太少了。后经县“革命委员会”协调,总算批了一百只淘汰绵羊。手续办完后,我带着盖有县“革命委员会”大印的批文,又带着和我一起下山的哈萨克族战士,骑上边防部队驻县城留守处的马匹,首先前往七十多公里处的人民公社进行换文。在那个年代,新疆边境地区县政府(革命委员会)的电话通常只能通到人民公社机关,人民公社再往下面的牧业大队、牧业小队上千公里的牧业地区全靠人员骑马往来进行联系的,信息非常闭塞,工作中很难做到及时沟通。当我到达人民公社时,他们看了县上的批文后对我讲,今年计划淘汰的绵羊早已处理完毕,剩下的只有山羊了。面对边防站一个年度的肉食问题,即便是山羊我也得要。但山羊的个头较绵羊要小一些,一百只绵羊能顶一百三十只左右山羊的肉。于是我就同公社领导展开一天时间的协商,最终公社领导把一百只绵羊批文换成了一百五十只山羊的批文。接着我便带上公社的批文,和我一同下山的哈萨克族战士一起,开始了前往一百多公里外牧业大队的行程。

  新疆的牧业地区多为哈萨克族和维吾尔族民众,爱喝酒是他们生活中的共性,到了牧业区只要有酒就好办事。对此,我从公社出发前,就把当地生产建设兵团酿造的二元多钱一瓶的白酒买了十几瓶,三元钱一条的“大众”牌香烟买了几条,以便到牧场后的工作联系之用。

  我们俩骑马走了近两天,终于到达了人民公社下属的牧业大队,当到达后才得知今年计划淘汰的山羊已经处理完毕,目前还剩下少部分绵羊没有处理。但这些绵羊还在距离大队近百公里外的两个牧业小队,现在有无变化,他们也不知道。晚上同大队干部吃肉喝酒后,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大队主要领导便把一百五十只的公社山羊批文换成了一百五十只绵羊的批文。第二天,我便带着盖有牧业大队公章的批文向近百公里外大山里的牧业小队出发了。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走到了半路,就遇上了两位骑马的哈萨克族牧民,其中一人就是我们要去的牧业小队的队长,更巧的是我带的哈萨克族战士入伍前就认识他,并且关系也很好。我把大队批文让他看后,小队长告诉我,他们队的绵羊已经处理完毕,只剩下山羊了,由于牧场山羊占比重太高,今年还准备再淘汰一些山羊,他们正是要到大队报告此事的。我听到这一情况后,就知道又要做工作了,便把剩下的烟和酒以不方便带回为由都给了他们俩,他们便陪我们一起返回牧业小队。路上我便开始做他们的工作,通过做工作,他们便答应把一百五十只绵羊换成二百只山羊。途中牧业队长还让同来的那位老乡骑马去通知大队会计,让他带上票据,直接到牧业小队结账,这样我们就可以少跑许多路了。

  我带的哈萨克族战士在入伍前就是放羊的,他告诉我羊群走路时和人群走路一样,走在最前面的多是年轻的羊,先进羊圈或先出羊圈的那部分羊,也多是年轻的羊。对此我告诉战士,明天我们挑羊时,当估计羊出圈数量达到二百只时,我就把羊圈门堵住,你就把出圈的羊群往远处赶,尔后再和他们一起点数。第二天我们这样做后,处于之间的关系,牧业队长也没有说什么。点数后还差十多只羊,他们便在羊群中给我们“掂耳朵”,即掂住羊的耳朵,一只一只往外拉,牧民们对他们羊群中的每一只羊如同对他们的孩子一样熟悉,他们“掂耳朵”出来的羊一定是过不了冬的老羊。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了长途的返程,如果翻山走捷径,距离边防站也有二百多公里的路程。我们在牧场买了三十多个馕和几瓶罐头,还买了一个烧水壶和几盒火柴,在新疆牧业区的牧民转场时一走就是十天半月,转场前会烤很多馕用牛驮上,转场中到了吃饭的时候,牧民们会到处捡些牛羊粪,把三根钢筋组成的三角架撑起来烧壶茶水,再挤一些牛奶,和茶水一起烧成奶茶,配上所带的馕,就是一顿饭。我们赶羊要走几天,也是按照牧民们的办法来安排我们生活的。只不过我们没有牛奶,只是茶水配馕罢了。在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我俩便赶着羊群上路了。赶羊群走路,每天最多可走四十公里左右的路程,经过五天的行程,除了一天夜里被狼吃掉我的两只羊外,其余羊只完好的赶回到我们边防站。

  (二)想不到买回的多是“没出嫁的姑娘”

  在赶羊群返回连队的途中,我就计划着下一步的工作。一是入冬前如何饲养,二是入冬后如何宰杀,三是能否挑出一些牙口好的羊,支付点费用,放在附近生产建设兵团羊群中替我们代养,以解决第二年边防站的肉食问题。当我们把二百只山羊赶回边防站后,住在我们站附近牧业队的队长(哈族)路过我们站,他是一位畜牧师,相当于工程师职称,可算是养羊的专家。他只是看了看我的羊群便说:太好了,完全是“克斯巴郎”,并且都不是“羊缸子”。哈族话,“克斯巴郎”是年轻的姑娘,“羊缸子”是结过婚的媳妇。他的意思是说我买的这些羊都是“没有出嫁的年轻姑娘”,宰杀吃掉太可惜了。他说你这群羊如果今年秋季能配上种,明年春天至少可产二百五十只以上的羊羔,加上母羊就可以起群了(新疆牧业俗语“五百只起群”,即达到五百只才算一群羊。因为少于五百只就无法养活一户牧民)。

  听了他的这番话后,我便开始动了心,当天留牧业队长在边防站住了一晚,深入地向他作了请教。在那个年代,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对羊群已完全做到“人工配种”了,我告诉他,我准备请兵团配种站进行“人工配种”。但他说,你这是山羊,“人工配种”不值得,那样不仅需要支付很多费用,而且“人工配种”多是产单胎,这些山羊如果是把几只种公羊放进羊群中,让它们进行自然交配,绝大多数母羊都产双胞胎甚至三胞胎。临走时,我送他一副骑兵用的马鞍子,他答应送五只种公羊,无偿在我们站羊群中放养两个月。又鉴于我们站地处冬牧场,我便决心自己养一群羊,以自力更生的办法来解决边防站的肉食问题,如果办到了,今后就不再每年都到地方各级政府部门去求人了。初步计划在我心里形成后,我便向边防站首长作了汇报。但站首长们的意见并不完全一致,在我的坚持下,他们才勉强通过。接下来我又召开了全边防站人员参加的动员大会,我讲的主要观点是:“大家如果今冬想多吃肉,那么我们边防站今后年年都吃肉难。如果我们今年冬季坚持一下少吃点肉,今后年年我们站都会有肉吃。”但此时我只是考虑到自己养羊好的方面,并未完全认识到后来将要走的牧羊之路是那样的困难和坎坷。

  (三)道路选择正确,但途中坎坷太多

  几天后,牧业队长就派人送来了八只种公羊放进我的羊群里进行自然交配,我又选派了两名战士负责放羊。同时请生产建设兵团专职畜牧师来对我买的羊都作了牙口鉴定(羊的上下牙如果少于八颗,就过不了冬,必须宰掉)。通过鉴定,把在牧场牧民“掂耳朵”出来的十几只老羊全部挑出来作为冬季的肉食之用,我又在生产建设兵团牧业营买了二十多只淘汰绵羊,这样可以基本保证当年冬季边防站的肉食问题,就这样,正式开始了我的牧羊人生。我们边防站也是当时塔城军分区所有边防站第一个开始自己成规模养羊的边防站,前面的路该如何走,全靠我自己去摸索。

  在牧羊的道路上,我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狼吃羊的问题。白天放羊时,狼在战士的眼皮底下就能把羊吃掉,而战士竟发现不了。特别是地方羊群由冬牧场转至春牧场以后,那些年大体弱的狼无力跟着羊群长途转场,这些狼群便盯上了处在冬牧场我们站唯一的一群羊,有时一来就是十几只狼。对此,我研究了多种打狼的办法,亲自携带半自动步枪,通夜守护在羊群周围,同时用树枝和灌木把羊圈扎的很密,即便是这样,一个冬天过去,二十多只羊被狼吃掉。

  我遇到的第二个难题是无法应付产羔期。由于利用牧业队的种公羊进行的是自然交配,产羔时大多数母羊都产双胞胎甚至是三胞胎,还有个别的羊能产四胞胎(这是山羊的特点,如果是绵羊,即便是自然交配,也最多能产双胞胎),加之前一年秋季是在一个多月内配种完毕的,所以第二年春天也要在一个多月内全部产羔完毕。有时十几只羊同时产羔,必须是二十四小时都要有人盯在羊群中,这样做主要是在母羊产羔后,第一时间要把母羊拉过来舔一舔自己产下的小羊羔,母羊就认下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没人盯着,多只母羊同时产羔,产下的羊羔母羊互不相认,这样小羊羔吃不上奶,最多两天就没有命了。加之初期我的羊群没有春牧场,是在冬牧场产羔的,冬牧场青草长出来的比较晚,在羊群产羔季节母羊无青草吃,就会严重影响母羊的产奶量。由于羊羔缺奶吃,很多产双胞胎的羊一次能死掉三只,即连母羊也一同死掉。产三胞胎的羊一次死掉四只。虽说我违规地从军用马匹草料中挪用一些来养羊,虽说我通夜守护在羊群中,但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养羊的第一个春天,产羔近三百只,老羊、小羊死掉的超过七十只,就这样十分混乱地渡过了第一个年度的产羔季节。

  我遇到的第三个难题就是没有春草场和夏草场问题。为解决这一问题,我便多次到县“革命委员会”协调,因为当时军分区边防站我是第一个成规模养羊的,以前没有这样的先例,故通过一年多时间的申请和协调,县“革命委员会”总算作为特例,给我们边防站划定了春草场和夏草场。

  我遇到的第四个难题即养羊是一门十分复杂的学科,仅靠战士们轮流放羊的路是走不通的。虽说我自己针对养羊拜师求教,做了很多研究,但无法凭一己之力解决羊群的配种、产羔、剪毛、洗澡、打针、分群、转场、治病等一系列十分专业的问题。加之战士是在编的军人,又骑着在编的军马放羊,是严重违反军规的。无奈之下,我开始考虑雇请专职牧民来做我们边防站的牧工。第二年我就从地方牧场雇到一家五口人的哈萨克族牧民,到我们边防站从事专职牧羊工作。但这家人一点不会说汉语,为了有效地同他们进行沟通,我开始自学哈萨克语言,我用汉语发音标出一百多个常用的哈语单词,每天早晚背两遍,加之一天到晚和这户牧民打交道,语言长进很快,我的哈萨克族语言就是这样学来的。

  我遇到的第五个难题是牧民必须喝奶茶、转场时需要驮牛、外出放羊时必须骑马,也就是说在拥有羊群的同时,必须同时拥有马匹和奶牛。对此,我把两年来卖的羊毛钱和连队节约下来的伙食费全部拿出来买马和买奶牛,考虑到日后的发展,我买的马和牛全是母的。根据牧民的观察,这些牛和马快到发情期时,我就令一名战士骑上马,赶上牛,住到附近生产建设兵团牧业营的配种站,配不上种不准他们回来,结果牛和马每年都顺利地进行了配种。

  我遇到的第六个难题也是最难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我的羊群中全是山羊,山羊肉不好吃,山羊毛不值钱,一年卖羊毛的全部收入仅够半年多的牧民工资。对此,我采取了四种办法予以解决:一是每年仍然到县“革命委员会”申请购买淘汰绵羊,批文拿到手后,再到牧场通过畜牧师的鉴定,用两只淘汰绵羊换一只年轻且能生育的绵羊;二是根据生产建设兵团牧场的需要,我用一百五十只山羊从他们那里换回一百只年轻且能生育的绵羊;三是带上畜牧师从兄弟边防站每年买回来将要宰杀的淘汰绵羊中,通过鉴定,把那些勉强还可以生育的绵羊用一只换一只的办法换回;四是边防站每年冬季宰羊时,只宰杀山羊,不宰杀绵羊。通过上述一系列的措施,我的羊群中绵羊很快达到了百分之九十。除了保障全边防站年度肉食品外,羊毛收入在发放牧民工资后,还有剩余。更重要的是通过上述措施,羊群规模发展很快,在我职务提升后向新上任的司务长交班时,我的羊群已超过五百只,奶牛达到十头,马也发展到四匹。

  (四)为同牧区牧民交往,我开始研究伊斯兰教

  在新疆从事牧业生产者多是维吾尔和哈萨克等少数民族的民众,他们的信仰均为伊斯兰教。我既然走上了牧羊之路,就必然时常活动在牧区,就必须了解伊斯兰教,你按照伊斯兰教义和牧民们交朋友,才能与他们和谐相处,也容易办成事,对此,我开始认真研究伊斯兰教。

  伊斯兰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中国旧称伊斯兰教为大食教、天方教、清真教等。目前世界人口已达七十亿,其中信仰伊斯兰教者超过十五亿,分布在二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该教于公元七世纪兴起于阿拉伯半岛,伊斯兰教最初是由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所创立的。

  在伊斯兰教诞生时期,阿拉伯世界处于四方割据,战乱频频,内忧外患,危机重重的状态。在宗教信仰上,人们崇拜自然物体,并且各个部落都有自己信仰的神,那是一个多神论的时代,并且各部落相互间为神而打仗。就在这时,伊斯兰教的先知穆罕默德出现了。他自称“天上只有一个神,这个神就是安拉神”,他是安拉派下来的使者,是专门为拯救人类而来的。他提出“禁止高利贷、施舍济贫、和平安宁”的观点。他提倡富人要把自己财产的三分之一拿出来救济贫民等。这些主张,客观上反映了当时社会民众的要求。穆罕默德反对多神论,他把顺从伊斯兰教者称为穆斯林,并称凡是穆斯林者死后都可以上天堂。对他的观点相信者也越来越多,后返回麦加城,建造了清真传教寺,此地也成了后来众多穆斯林者朝拜的圣地。在中国穆斯林也称安拉为“胡大”或“真主”。穆罕默德一生教徒无数,在穆罕默德去世之后,他的教徒们把穆罕默德一生讲的主要言论整理成一本书,起初这本书名叫《穆罕默德言论集》,几经修改后,成了著名的《古兰经》。《古兰经》的主基调是教人行善,其信仰主要包括理论和实践两个部分。理论部分包括信仰安拉、天使、经典、先知、后世、前定六大信仰。实践部分包括伊斯兰教徒必须遵行五项宗教功课,又称“五功”,即念清真言、礼拜、斋戒、天课、朝觐,简称“念、礼、斋、课、朝。”

  同信仰伊斯兰教者打交道要从生活细节上做起,如他们把牛宰杀后,牛头是不能吃掉的,要把牛头送到附近最高的山上,这样做牛的灵魂就可以升天了;按照伊斯兰教历,每年三月为斋月,在斋月的一个月内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是不能进食的,每天到天黑后才能吃饭。这一个月过完后的第一天称为开斋日,开斋日这一天不仅白天可以吃饭,而且每家都要宰杀一只羊以表示庆贺;在他们的帐棚里吃饭时,要盘腿而坐,主要的客人或领导到来时,往往要宰杀一只羊予以招待。开始吃肉时先端上来的是羊头,这时主人会把刀子双手递送给主要客人,客人接过刀子后,先把羊头上的肉割下一片双手送给主人家的长者,以表示尊敬。再把羊舌头上的肉割下一片送给主人家的小孩,这样做的意思是小孩早说话,并且说真话,不说假话。进行完这些礼节后,客人再把刀子送还给主人,主人会把羊身上的肥油割一块,双手送给主要客人,客人接过后要一口吃下去,然后才正式开始吃肉了。伊斯兰教信仰的细节非常多,也非常严格。我正是严格按照他们的宗教生活习惯融入到他们的群体之中,诚心同他们交朋友,故在我的羊群发展中,当地牧民无私地给了我很多帮助,这也是我们边防站羊群快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

  军分区部队在我的影响下,兄弟边防站也纷纷派人到我们站来取经,仅我所在的军分区就先后有八个边防站通过养羊走上了自力更生解决肉食品之路。我也为此小有名气,军区报社记者还亲自下边防对我进行了专题采访,并以“边防线上的红管家”为题对我的事迹进行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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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大雪寒天半年冰封的时节,我们远在西北边疆的部队官兵们是如何“过日子”的呢?曾经任职边防站司务长的“老边防”以其亲身经历给我们讲述了克服种种困难做好边防后勤保障供应的优秀事迹,每个细节都透着精彩。从骑马下山采购冬备物资、机智购羊换羊变更多的羊,到与狼拼抢守护羊群、虚心求教悉心牧羊;从认真研究伊斯兰教维系好民族团结的纽带,到推广牧羊经验解决部队肉食不足的困难等等,一幅幅尽忠敬业夙兴昧旦的画面,让我们仿佛看到了犹似古代“苏武留胡节不辱......牧羊北海边”的那般坚韧不拔的一片赤诚之心。推荐阅读。编辑:晴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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