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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雷庆林 点击:837 发表:2019-12-18 10:34:44 闪星:6



  21战友情谊深似海

  (戍边驻守祖国大门,军旅情系美好家园。)

  1971年初,我从北镇县赵屯公社营盘大队的一名知青,应征入伍,走向了我梦寐以求的从军路。从一名下乡两年多的一名知青,懵懵懂懂的走上了从军的道路,连队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我在完成着从一名知青到一名真正军人的艰苦蜕变。

  部队的生活是紧张而严格的,相当于在青年点时,对我来讲,简直是有点儿苛刻。在新兵连军训的三个月时间里,我们从走步和整理内务开始学起,可以说是一切从“0”开始。也许有人会说走步还要学吗?答案是肯定的。老百姓叫走步,部队叫走军姿。连走路都如此之讲究,所以,一看军人走路就有与众不同的精神头儿。这么说吧,一个立正的姿势,就有14个动作,信不信由你。整理内务,就是要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平平整整的“豆腐块”。在参观老兵的内务时,瞅得我们目瞪口呆。当知青时,早起把被子一卷就完事了,也没有谁管着你,可在部队就不行了,连走步都要学,何况其他方面了。这些话听起来,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就是当兵的和老百姓的不同之处。

  三个月紧张的新兵生活,使我们终于完成了从一名普通老百姓到真正军人的蜕变。当我们带上领章、帽徽的时候,一种自豪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回想起新兵连的军训生活,让我感到最有震撼力的,还是正步走。什么是正步走?一般人不太懂,但凡看到过国家在天安门举行大阅兵的时候,迈着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步伐,通过天安门广场的海陆空军人方队,整个队列走的就是正步。那震动大地的脚步声,真是扬我军威,扬我国威。

  入伍后,我就有一个早日入党的愿望。心里想,如果在部队都不能入党,将来怎么向父母、同学解释?再说,过去那个年代,如果是党员,不仅脸上有光,而且复员后分配工作,甚至找对象都会容易些。越是这么想,心里越着急,越着急越入不了党。而和我一起入伍的付宇阳,入伍仅一年就入了党,这让我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我到底差在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迟迟入不了党?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我和付宇阳是一个学校的,而且是相邻的两个班。下乡时,又在相邻的两个大队。入伍前,我想回家一趟,向父母说明我当兵了,并向他们道别。因为这一别,怎么也得两三年才能见面。在沟帮子车站等车的时候,我和他巧遇。一问才知道,他和我一样也被征召入伍,也是想回家和父母道别。到了部队,我们俩又被分配到一个连,即是同学又是战友感情颇深,在一起呆了5年的时间。

  他或许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经常找我谈心,告诉我首先要端正入党动机,经常找首长和党员谈心,寻求他们的帮助。此后,我轻装上阵,努力学习军事技能,苦练军事本领。工作中,训练中,不怕苦不怕累,各项工作处处走在前头。1975年的“七、一”前夕,我终于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如今,我已经是个有着40多年党龄的老党员了。

  许多当年来,我一直很感激战友当年对我的帮助。当年对我说的那些话犹在耳边,即使现在想起,仍然振聋发聩,如醍醐灌顶般震撼着我的心灵。

  退伍后,付宇阳分配到抚顺石油八公司。他靠着自己的刻苦努力,一步步的走上了这个大型国企党委书记的岗位。看到战友的成长和进步,我的心里由衷的为老战友感到高兴。

  回城后的许多日子里,我们尽管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那时还年轻,上有老下有小,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为生活而奔波。因此,总是聚少离多。退休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战友间的联系才逐渐的频繁起来。在一起时,我们共同缅怀逝去的的青春岁月,感叹今天的美好生活,展望未来的光辉前景。5年的战友情,说不完,叙不够,每次的聚会,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如今,我们一个连的几个战友,都已经年近七旬,走进了俏夕阳。但当年付宇阳对我的帮助至今令我难以忘怀。在此,再对他道一声:“亲爱的战友,谢谢你当年对我的帮助。”也祝愿我的战友们,在晚年时光,开心快乐的过好每一天。等哪天得空咱们再聚,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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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照片拍摄于1971年6月1日,距今已近半个世纪的时光。我们也从当年20出头的青年,走进了夕阳红。前排右一为付宇阳(抚顺石油八公司退休),后排右一为本文作者。前排左一为张永才(石油一厂退休),后排左一为刘希庚(石化公司机关退休)。   


  22老连长,你在哪里

  (官兵情同手足,战友共筑长城)

  1970年年底,在我下乡两年零三个月之后,走进了绿色的军营,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

  小时候,就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当兵扛枪保卫祖国。因为,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当兵能上前线杀敌人,那是最勇敢的人了。那时候,电影里的小兵张嘎、王成、还有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雷锋等都是我心中的英雄人物。在那个火热的年代,电影、小说、课本里讲的都是英雄人物的故事,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整整一代人。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接受着光荣革命传统的熏陶和教育。这种养成教育深刻的影响着我们,并受用终生。

  到部队后,我被分配到重机枪连。清楚的记得,连长的名字叫张文元。当年,他也就是30岁左右的样子,把战士们训练的个个生龙活虎。有意思的是我们连有一个战士叫张文厚,和连长的名字只是一字之差。有一次连里来信,连长大概也没仔细看,以为是自己的信,就给拆开了。后来得知,他拆开信后,觉得不是家里人的口气,而是一个姑娘写的一封情书。连长越看越糊涂。当他再次看信封上收信人的名字时,才知道拆错了。原来,这封信是战士张文厚的对象写给他的情书。

  自己对象写的情书让连长给看了,让他多少有点儿尴尬。而连长因拆错了信,也挺不好意思,一个劲儿的向他道歉,他反倒有些难为情起来。因为名字的一字之差,竟然闹出这样一个笑话,有趣吧!

  连长对战士们的训练,要求的非常严格,但在生活上却处处关心他们。晚上,他经常到战士的宿舍查铺,到哨位上查岗。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他知道后会马上叫来卫生员医治,并通知炊事班做病号饭,亲自端到战士的床头。连长关心战士,战士爱戴连长,连队里面充满了浓浓的官兵情。正因为如此,战士们有什么心里话愿意和他说,有什么困难,也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每当这时,他都会伸出温暖的手,帮助他们排忧解难。

  有一次,连里搞手榴弹实投时,一位河南籍的战友因为精神紧张,把手榴弹投在了离身边不远的地方。紧急时刻,只见连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脚将手榴弹踢出好远。顷刻间,手榴弹就爆竹了。战友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连长和那位战友都安然无恙,大家才放下心来。

  在我当兵的第四个年头,听说连长要转业了。战友们纷纷涌到连部看望老连长,不知道这一别何日才能相见。在欢送连长的军人大会之后,他同我们拍摄下了这张珍贵的合影。

  后来听说他转业到了保定地区的一个公社,当了武装部的部长。自从他离开我们就很少联系了,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只能在心里发出一声真情的呼唤:“老连长,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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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排左三是我的连长张文元,前排左二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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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三个月紧张的新兵生活,使我们终于完成了从一名普通老百姓到真正军人的蜕变。和我一起入伍的付宇阳,入伍仅一年就入了党,这让我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他就经常找我谈心,1975年的“七、一”前夕,我终于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至今还清楚的记得连长张文元,连长对战士们的训练,要求的非常严格,但在生活上却处处关心他们。推荐阅读。编辑:李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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