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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枫丹馨园出租屋,寂寞光棍写情书

作者: 枫舟安迪 点击:944 发表:2019-10-28 20:34:45 闪星:2

      宁波江东区沧海路沃美广告公司,原本有两个男孩,一个是黄老板在安徽老家的邻居小海,一个是老板娘樊姐的表弟张元。小海不喜广告工作,因此表现消极,张元痴迷游戏,完全不顾工作,每天睡到中午不起来,不吃饭也不上班,甚至和黄老板夫妇大吵大闹。于是,黄老板在赶集网和5 8同城发布了“招聘写真机操作员”的帖子。我正在网上找工作,看到了那个帖子,拨通黄老板的电话,求职成功,所以后来,我就到了宁波江东沃美广告公司。

      有个男孩在沃美公司隔壁的另一家广告公司上班,算是同行。有一次,小杨悄悄第对我说:“你们这里太忙了,应该让老板给你加工资,不然,你就别给他干,你知道吗?前几个月,他想把我挖过来,我都不想来。”

     我说:“黄哥待我挺好啊!找份理想工作不容易,人总得知足,知遇之恩不能忘。”

      小杨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你会懂的。”说完就摇头叹息着走了。

      2013.07.13:每一天,各地网友都在说天气,有的在求雨,有的盼雨晴。老天真没法让每个人都满意,这雨下或不下,由不得我和你,天气之所以叫天气,就是世间万物都得看她的脾气。她不会同情任何人,也从不讲神马道理,她开心就大笑,伤心就哭泣,像极了一位任性的少女。

      2013.07.16:“接了一个电话,哥有点震惊了。她,居然已经来宁波两个多月,今天打电话给我,她又想“重修旧好”。这段已经宣告结束的感情,是该婉拒还是继续?很纠结......其实难得遇到一位这么真心喜欢我的女人,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刘依依还是忘不了我......问世间情为何物?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可是能降住我的女孩,到底何时才会出现呢?

      可能是我从来没给月老烧过香,感情路上一直很迷茫,我并不求你有多漂亮,至少看着要像个女人样,在你最美的时候没有来到我身旁,在我最穷的时候不能陪你看夕阳,我不想因为寂寞而错爱一个人,这样的感情只能让彼此都受伤,如果遇不到对的人,我宁愿孤单彷徨。

      2013年8月底,沃美广告公司又来了两位新同事:张凯,是老板娘的表哥,负责外出户外安装;赖小云,宁波本地9 0后女孩,在沧海路的店内做平面设计。我从滨江大道的现代公寓搬到桑田路的枫丹馨园小区合租房。记得那一天,大雨一直下,黄哥开面包车,帮我搬家。

      枫丹馨园7号楼801室,我的房间隔壁有一位合租的女孩,短发长裙大眼睛,身材丰满,皮肤白皙。她只知道隔壁搬进来一个老男孩,却不知道我从何时已经开始暗恋她。

      女孩房间亮着灯,我“咚咚咚......”的敲门。

     “谁呀?”女孩问。

     “我,隔壁邻居。”女孩开门,看见我提着水果,站在门口。

     “什么事?”

     “这是我刚在楼下买的水果,天气太热,你也多吃点水果哦。”

     “哦,谢谢,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吃吧。”推让了几下,她勉强接受了。

      有一天,我在女孩上班走后,把写给她的情书从门缝塞进去向她表白:一直孤单的这些年,一直在等对的人出现,遇见你是我的缘,像枫叶相见恨晚,感谢命运安排的遇见,我最怕你说,习惯了寂寞,你宁愿孤单,最怕你会“十动然拒”拒绝我,虽然这个成语来自于网络,如果我真的不是你喜欢,那是我自作多情或者痴心妄想了。就当我没写,你没看,各上各的班。

      一个人在这茫茫人世间,真的很缺爱,无论是亲情的爱、爱情的爱、友情的爱,我都求而不得。孤孤单单一个人,风风雨雨走过来。儿时的伙伴,曾经的同学,一别就是十几年,都很难再聚到一块,也不知道他/她们,谁在华北、谁在江南?朦胧的夜晚只有影子陪着我,望月长叹。真的好想有个真正的朋友亲密无间,在我感到孤独时,陪我聊聊天。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面对面的坐在一块聊聊天,也能让我倍感幸福和温暖。网上的朋友虽然也有认识好几年,说什么“你若安好,就是晴天”,到头来却是“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相见不如怀念”。

     一句“不联系不代表忘记”把多少真情都敷衍?尽管回忆搁浅,无力改变,我依然相信人世间会有纯洁的情感,像民国的金岳霖和林徽因,像凤凰传奇的曾毅和玲花,像《非诚勿扰》的孟非和黄菡。如果你更希望有个男朋友,能在你不想起床的时候给你做早餐,能在下雨天为你撑雨伞,能把每月的工资交给你存款,能在周末休息天陪着你逛街,能在你烦恼的时候逗你乐翻天......你想不想做我最合适的另一半?或许我们可以先谈谈看。请相信我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请给彼此一个机会,让心灵不再孤单,你赠我一世情缘,我还你一生浪漫。

      第二天一早,女孩去上班,我在房间门口外边的地上,看到自己写的那一封情书。在情书的背面,女孩仅回了三个字:请勿扰。

      自从写情书被拒后,各上各的班,各睡各的觉,相安无事。我买了一个鞋架放在房间门口,上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放。我下班回到合租屋,蓦然发现,女孩把她的高跟鞋,放在门口的地上,我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想把鞋子放我的鞋架上?不好意思自己放?”于是我等夜深人静,悄悄的把鞋架挪到她房间门口,把鞋给她摆上,还有厚厚一叠情书放在鞋架最上面的一层。

      辗转难眠,等待天亮。早上,女孩起来开了门,洗洗刷刷,上班去了。我才开门出来发现鞋架被放回原位,女孩的鞋却都不见了,还有我熬夜写的那些情书,依然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女孩根本都没打开看。我的心情哇凉哇凉的,我决定把情书全部贴在房间门口对面的墙壁上。情书贴出第一天,女孩依然没任何回应。第二天,我在下班路上,接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哪位?”

      “我是房东!你在不在家?”——房东的另一个手机号码。

      “哦,你好,什么事?我在下班路上。”我已预感不妙。

      “你搞什么名堂?人小姑娘跟我说她要搬走……你在墙上贴的什么?”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我觉得:“我在情书里,也没有写什么不雅的词汇啊!并不构成恶意骚扰吧?我只不过是对她表达了一种倾慕和喜欢而已,至于这样么?”我转念又一想:也许她根本就不是单身呢?她可能已经有男朋友,只是尚未同居,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这句话我已深刻体会,以后就没再打扰她。

      2013.09.15:心有千千结,情难以言表。我写我书我门前,对你不构成骚扰。爱情我可以没有,友情亲情何必逃?真心想对一人好,又不图你啥回报!你若看懂请留言,三百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千里难寻是朋友,万金难买是至交。向来缺爱,奈何缘未到?合租男女,表白的太早,结局已在我预料。从今以后,决不再打扰,枝上枫叶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待来年二月,上非诚勿扰,不为抱得美人归,只为打开心中锁,相亲重要,寻亲更重要。

      我本以为,女孩收到情书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因为这至少说明有人喜欢你,喜欢你的气质和笑容。哪怕只能做普通好朋友,我都已经很荣幸、很感激了。如果她能接受我,我会加倍珍惜,如果她不接受,也希望能做好朋友,像兄弟姐妹一样亲。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可是做了几个月邻居,却没说过几句话,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同在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茫茫人海,真的好想有个能把我心疼和牵挂,也愿意被我关心和照顾的恋人或者朋友。

      期待已久的奇迹,总是在梦里,一场空欢喜。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很大,也让我彻底明白,要想改变孤单的命运,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报名上非诚勿扰。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在厂里上班,那里女孩子多,也许有机会认识,可是我又偏偏热衷广告喷绘行业,喜欢写真这工作。家里说媒就更指望不上!虽然明知相亲节目对我而言也不那么靠谱,但与其埋没在人海茫茫,不如报名去到现场,哪怕二十四盏灯全灭,万家灯火总会有人点亮!

      二十七年了,我一个人在他乡,不要问我从哪来,为什么流浪,若不是月老牵红线,我怎么来到你身旁?若不是你喝了孟婆汤,怎么会把我遗忘?之所以相遇不能相知的欢聚一堂,不过是因为我不够勇敢,你不知我曾经受的伤,人生或短或长,谁甘寂寞到地老天荒?岁月总是催人老,来不及回忆苦心酝酿,我不是猪八戒,看见美女就走不动,我只是一个缺爱的男孩,平凡而普通。其实很多时候,我并非坚强,而是在逞强,我不断失望、不断希望,前途漫漫任我闯。

      2013.09.15:上午去黄鹂新村买酱香饼,路经白鹤村,目睹一场小事故。一位年轻妈妈带着儿子过马路,被一位骑电动车的中年大姐撞着了,小男孩的小腿略有些擦伤,骑车的大姐坐地不起,本以为要等交警来处理,不料男孩的妈妈把那位大姐搀扶起来,深切表达歉意,小男孩眼泪汪汪,一脸无辜的听着妈妈训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过马路慢一点,别急着跑。”围观路人纷纷帮忙与男孩的妈妈一起把中年大姐和车子扶起,她就无怨无悔的骑车独自走了。小巷车多拥堵,男孩也跟着妈妈走到马路对面去了。此情此景,让我相信,世界依然很美好,人心没有那么复杂,道路再险恶,社会还是和谐的。

      沃美广告依旧繁忙,某品牌服饰是沃美最大的客户,该公司的订单,多得根本停不下来。自从跳槽到沧海路沃美广告,我经常加班到夜里一两点。下班路上,车少人稀,小区电梯里也只有自己。发工资后,我到江东欧尚超市买了新的触屏智能手机,才渐渐学会了聊微信。每到星期天休息,我就独自一人宅在枫丹馨园的出租屋里。

      2013.10.05:有时候会想,宁波莫非就是我最后的归属地?如果是,我会一直留下来,等待可以陪我一起去和亲人相聚的女孩。从现在起,我要静下心来,把我青春的记忆都写成不朽的传奇。我要给自己的命运一个坦诚的交代,这就是我,一颗赤诚的心,在等一个亲切的声音,对我说,不要离开,笨小孩,你的亲人、你的家就在这里,我们一直都在,你快回来。明天就上班了,回想这五天过得真快,哪也没去,我也不想宅啊,无聊至极,明年再有假期,无论我单身还是恋爱,都要出去走走,我答应自己,记住今天对自己的承诺。

      自从我到沃美广告上班第二个月之后,薪酬居然比试用期内少了5 0 0。一样很忙碌,一样很努力,工资没涨却反而降低。说好的包吃住,却只管吃不管住,我自己租房也没补贴。黄总和他岳父母、黄总他爸、老板娘的表哥表弟......这么多人住在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我只是每天去那里吃饭(黄老板的岳母每天做饭,顺便帮忙照顾黄老板的两岁小萝莉)。

      女同事赖小云已有相恋多年的男友,据说是她的中学校友,那男孩偶尔到广告店接她下班,我曾见过,小伙长得不错,所以赖小云也不在我的追求范围。虽然,同事之间朝夕相处,却也未曾暧昧,只是当成一个可以倾诉的知己好友。那些贴在枫丹馨园墙上的情书信纸,就是我让赖小云帮我做的,因此,我常带零食给赖小云,以此感谢,并真诚祝福她和她男朋友。

      有时候,我会和赖小云一起到外边小餐馆吃饭,私下的闲聊中,我毫不避讳的和她聊起工作的烦恼。“我有些在别处上班的前同事朋友,虽然基本工资差不多,可人家是包吃住而且都有加班工资的。我最近发现豆浆油条都涨价了,工资却不涨,这样真不行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今年不论怎样都坚持到年底吧,明年我真心不想来了。”

     “你跟老板说了吗?”

     “还没,现在说了对自己不利,他若知道我明年不打算来,我可能连年终奖都没得了。”

      “不至于吧?”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我当初是觉得在这里工作待遇各方面都不错,那时老板确实很给力,而我也并没停止努力啊,现在反倒比试用期内少了几百块,我想不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能那时很忙,老板觉得你很辛苦的,所以......”

      “后来也很忙很辛苦啊,我几乎每天都晚上1 1点才下班,有时甚至更晚到一两点。我工作做得如何,他都看在眼里的,说话倒挺客气,他总说“只要你坚持跟着我做,将来公司发展壮大,你就是公司元老之一”这样的话,可我想要的并不是一句顺口而说的承诺,而是和我工作能力相符合的、实实在在的薪酬啊!如果我主动找老板,去要求涨工资,又会显得很尴尬。”

     “我认为你应该主动找老板谈,他一定会考虑给你涨工资的,我猜他一定会同意的。”

     “可是人心难测,你能猜那么准吗?”饭后回公司路上,我问赖小云,我们刚才聊的话题,可以帮我保密吗? 赖小云说,她不会告诉老板的。

      2013.10.09:我发誓以后再不沾花惹草了,文竹不到半月就黄了,驱蚊草还没满月就枯了......痛定思痛,看来自己真不适合养花草。两条金鱼买来一个礼拜,至今还健在,游得欢快。

      2013.10.25:“有时候,有些事并没我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不知不觉想起从前和你说的话,如今我却只能自问自答,是否我的执着让你感到累了?在你的心里我就像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我以为这份真情,终于不得不放下,直到我鼓起勇气拨通你的手机号码,听着你熟悉的声音,想着你笑靥如花,才明白永恒是对你和亲人不变的牵挂。”——写给芳姐。

      2013.11.02:又买了三条鱼,这样家里那条就不孤单了。鱼是不孤单了,人还孤单依旧。

      2013.11.10:每个夜晚不是失眠就是多梦,天马行空,很多都是童年时代留下的阴影。昨夜,居然梦见曹总和曾经在龙圣公司的同事小伙伴们了,梦境很清晰很奇特,梦里下着鹅毛大雪……我这个容易怀旧的人,好久没做这么美的梦了!

      2013.11.14:每个礼拜,总有那么几天,在想念一些人,那些至今已杳无音讯、只能在心里深深想念的人,那些给过我温馨美好和快乐感动的人。我记得张程说过他是安徽颍上县的,我加了“颍上人在杭州”的几个群,在群里问,有没有人认识张程,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每当我想起张程和刘晓丽,希望他们还在一起,过得幸福安好。   

      2013年的11月,秋雨绵绵,宁波内涝,水漫全城,公司放假了,我在枫丹馨园的合租房里休息,像往常一样打开微信搜索附近的人,几经被拒绝后,终于有个女孩愿意和我成为好友。这女孩网名只有一个“芳”字,她的微信头像,是四朵粉色木芙蓉插在一个白色花瓶里的照片。

芳头像.jpg

      我们开心的聊了一下午,才知道这位90后的安徽女孩,在著名化妆品牌(玫琳凯)宁波分公司上班。雨停了,夜深了,当孤独遇到寂寞,惺惺相惜,心心相印。时光在指间悄悄溜走,我们依然只是聊天,未曾约见。从相遇到相知,从不曾向对方要照片,也不曾视频聊天,她也从不问我“你有房吗、有车吗?”。我也只是把她当好朋友,从没想过去追求。

      后来忙于工作的我,好久没主动找她聊天,而她却对我越来越关心。每当天气要降温时,她提醒我注意保暖,给我发一些温馨的祝福短信。我给她回消息:“谢谢小芳,有你真好!你也照顾好自己,天冷多穿点”,然后就又去忙工作了。

      在那童话般的冬天,一场刻骨铭心的爱已悄然到来,只是我仍未曾察觉。甚至我居然在宁波东方论坛发帖征婚,帖子写的很精彩,有20000多点击和近百条评论,都是打酱油的,有人冷嘲热讽,有人温馨鼓励,收获的臭鸡蛋和鲜花各一半。更甚至,我曾暗恋沃美公司那座写字楼一楼大厅内站岗的女保安,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已婚。后来,黄老板和同事凯哥帮我问了物业,才知道那女保安也已经有对象,我也就没再对她有非分之想。

      沃美广告店内的办公设备一应俱全,唯独没有饮水机。天生爱喝水的我,只好自己到旁边欧尚超市买了电水壶。我每天一早上班到了店里,第一件事就是烧开水。公司所有的人都拿着茶杯,到阁楼上接开水。后来慢慢变成了,我每天早上提着烧开的水壶,下楼去给每个人倒上。因此,黄老板常常客气的说“这个冬天大家能喝上热水,都要感谢皮主管哈。”

      2013.12.29:当金蛇不再狂舞,马蹄渐近是岁月匆匆的脚步,二十八年青春已虚度,恨自己悔不当初,多少时光已溜走,多少故人已陌路,如果这是成熟必须经历的痛楚,就让孤独的心灵慢慢领悟,不管人间多冷漠,无论现实多残酷,别再去想有没有人在乎,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何必羡慕,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幸福,关键在于你是否值得拥有。

      2014.01.26:腊月二十六,忙完最后一天,沃美广告店停止接单,黄总一家回安徽老家过年,我仍然选择独自在宁波过年。春节,对别人而言是团聚,对我则是更显孤寂。不是我不想家,在我每个噩梦的情节,都是千方百计想从瓦关逃出来。所以每到过年放寒假,我从不曾为春运难买车票而发愁。一个人在外过年,虽然孤单冷清,却自由而安静。远离家乡的那些纷纷扰扰,不必强颜欢笑,不用点头哈腰,过自己的年,让别人狂欢去吧!

      从前上班时,盼着放寒假,以为这样终于有时间写作,然而真正到了寒假,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溜走......看着电脑屏幕发呆,看着好友分组关闭又打开。合租房的其他五间房客都回家过年了。无论白天晚上都相当安静,当然窗外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除外。

      腊月二十八,我和黄老板的堂弟黄启元一起到鄞州区利时广场安装桁架。夜晚9点完工后回到枫丹馨园,与那位合租的女孩狭路相逢,她拿着行李。8楼电梯门口,我出来,她进去。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虽然她对我没好感,但也不再充满敌意。我曾经以为,哪怕只做普通的好朋友,也是倍感荣幸的。命里无时莫强求,命里有时终会有。

     房间里的飘窗上,鱼缸里的小金鱼相继翻肚,我多希望有个人在身边陪我说说话,可是我能找谁呢?电脑挂着QQ,好友分组不停的打开又关闭。除夕之夜收到的祝福短信如数家珍……身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十天寒假,如果有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你会感觉过得很快,然而对我而言,却是那么难熬而漫长。

     春节期间,大街上的饭店几乎都关门了,我想下楼去超市里买点吃的,每次锁门出去的时候,明明知道已经把门锁好,却习惯了把那个球形不锈钢锁再转两下,以确定是否真的锁好(据说这叫“强迫症”)。那天我锁门的时候,怎么都锁不上去,我一着急用力,那把锁竟然从门上掉下来,彻底坏了,再也锁不上,我尚且未知这就是天意。我给房东打电话,他也已经回老家。等过完年他回来还要好几天,这可怎么办?                      

          宁波市 桑田路 枫丹馨园小区                7栋   801 房间   那把坏了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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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有的在求雨,有的盼雨晴。老天真没法让每个人都满意,只有知足才能有长远的快乐。能在宁波这座城市找到适合自己的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已经不错。然而烦恼的事情还是接踵而来。刘依依打电话说要重修旧好,可是这一段是“我”不能接受的感情已经结束,然而在同一个屋檐下合姐一套房有个女孩,“我”写求爱信给她,却遭到拒绝。通过这件事确实感受到“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门手难牵”是一条真理。感情受到挫折并不意味万念俱灰,世界也是美好的,社会还是和谐的。自己的工作能力在上升,工作强度比原来大,但每月薪水却在降低,这种苦就向值得信赖的同事倾诉;感情受到挫折,就向朋友知己倾诉,或者直接上网写日记。或许老天爷为“我”的真诚挚着而感动了吧,竟然有一次在网上认识一个叫“芳”的九零后的女孩,像站在人生的十字街口,一不小心拐个弯,悄然出现一条新的路。然而,“我”又不敢相信幸福会来的这样快,甚至感觉这不是真实的,反倒觉得征婚广告上的那些人是真实的。过年团聚的日子里,“我”依然在合租的房子里孤独着,唯有鱼缸里的几条鱼陪伴着,真不知道这样漫长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编辑 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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