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女人第五章 一
第五章
1 制造点痛苦
晚上,她在灯光下作画,我在她身后看书,偶尔她回头瞥我一眼,发现我在望着她,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特有的微笑。
急吗?
不急,我急什么呢?我是无可奈何。虽然我这么说,但心里却充斥着不快,她只是偶尔回头看,我独自陪伴她,时间一长一动不动,心跳就加快了?各种欲念如潮涌来,漫无目的,血液受情绪的制约,一会儿冷静,一会儿激烈沸腾。
山区的夜晚气温比较低,没有伏天的影子,韦晓莉穿短裤、背心,长发用手绢一束,侧身时我能看到她挺拔的乳房吸引了我的目光,让人想象无限。
我很泄气,有点儿不高兴,但又不敢流露出对韦晓莉的埋怨,因为她进入了创作状态,思想高度集中,不许我干扰她,她移情入画,冷淡了我的存在。可以说,她真的疯狂了,视绘画艺术为情夫!
她给了我许多启发,我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强迫自己忘掉西丽湖市带来的烦恼,找出一本书,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体验一下歌德的情绪,这位浪漫诗人开始闯入文坛,不是以诗歌而是这部小说,小说使他名声大震。从此,诗歌使他更加辉煌,当然他一生又很会招惹女人喜欢,善于追求爱情。他的传世名作《浮士德》我还在读,但愿我不是“浮士德。”
当我读到少年维特开枪自杀的时候,有人敲门,一声枪响,噢,是韦晓莉已经洗刷完毕,换上华丽的衣裙,一个娴静清纯的女子,文雅地探进身子,顺手关了灯,“天亮了。这儿真是个读书创作的好地方。”她说。
也是个做爱的好地方。我望着韦晓莉,韦晓莉只是抿着嘴笑了。 笑过之后,韦晓莉说:“从今天开始我陪你三天,最后一天各干各的,怎么样?”我迟疑了片刻,彻底忘掉了痛苦的少年维特。望着韦晓莉,充满感激的目光,于是我走过去,她扎进我的怀里,双手抱紧我,我想吻她,韦晓莉说:“去,去打扫卫生,满脸灰尘,一嘴烟味儿。”
我不好意思地走进了洗澡间,出来后我发现她正打电话:“嗯,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你来吧。”我悄悄地从背后抱住了韦晓莉。“别,别这样,”她立刻关掉了手机。“乔哥,晚上欧阳美方就到,你再忍一忍吧!” 我没放开她,但是我发现她已经很动情了,脸色红润,眯起双眼,我也失控般地颤抖,浑身发紧,不知怎么,韦晓莉像个温顺的猫,终于软了下来。
那是一种强烈的虐待欲,为什么总背着我打电话,邀欧阳美方来什么目的?她俩是什么心态?我压住她,残忍而冷酷地占有她,希望使她痛苦,她反而快乐地呻吟起来。
我吻着她的脸,鼻子和额头,秀发的芬芳使我颤栗不已,一切不可抗拒的激情包围了她,她柔软酥热,泥一样地瘫痪在我面前。四肢重叠,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一番急风暴雨之后,我们如同抽空的贝壳一动不动了,但依旧手臂交流着,弄得浑身发热,汗水涌淌,热气升腾,韦晓莉闭着眼呢呢喃喃。我们度过了一个甜柔的早晨,自然而然,彼此轻松了许多。
我侧了一下身子想起来,韦晓莉猛地扎进我怀里,一头浓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然后就安静下来,大概过了半小时,她翻了一下身子,长叹一声,顺手放开我,一撩秀发, 韦晓莉又无言地用手压住丁我:“别动,就这么静静地呆着。”
我和她并排躺着,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阵儿我们都忘乎所以了,世界离我们很远,心贴的很近,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能够走进来。我感到疲乏,打了哈欠,韦晓莉拍拍我的脸:“睡吧,我也累了,让梦来保估我们。”
醒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多,跑到餐厅吃了点饭,韦晓莉说去冲洗照片,一共拍了十一卷胶片,最后还余下几张,韦晓莉说把你拍进去。
然后来个合影,合影时随便找了个游客帮忙。好啦,现在我们可自由活动了,从此,韦晓莉像半痴半疯的狂人,打桌球,扔保龄球,吃西餐,进卡拉OK歌舞厅,与昨日的她判若两人。创作拼命,玩也拼命。
我觉得她有时像个泼妇,有时像个淑女,不,比尼姑还要沉稳,超脱,她身上凝聚着热情的光泽,也散发着堕落的气息。韦晓莉,一个时代的狂人,一个酷爱艺术的痴情者。
我知道,她在等欧阳美方的到来,我们有点儿不耐烦了,不见欧阳美方,我倾吐着我的愿望,“韦晓莉,让我爱不够,我还想继续……
你已经享受一次了。你应该把这点精气神献给她,她就要来了。你想,我可不能想呢?那不是天天要做的工作,你也不能太偏激于此了,这样堕落下去,你会成为死人的!
我一时目瞪口呆,心里悲痛,难道我做的有点儿过分吗?我无不遗憾地摇摇头,我想反驳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韦晓莉是我的密友,滚滚红尘中最知已的精神恋人,可她总以情人的姿态出现,并且毫不忌讳。可是,她并不堕落,最让我头疼的是她从不适应你,而是让你适应她。
我想,她做情人是一流的,做妻子却不成。我总觉得和韦晓莉做爱之后,她一半是柔情,一半是鄙视,她的行动及思想一半像火焰,一半又像海水。
欧阳美方显得太高贵,居高临下,有施舍人的气度,一笑一频相当规范也很理智,我讨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近似无情的理智,她使我心性自卑,缺乏精力集中和自由奔放!尽管韦晓莉和欧阳美方都很新潮,都不堪落入俗套,坚持爱与被爱的主张,但是她们的爱胜过被爱,被爱依附男人,那是软弱无能的女人,韦晓莉和欧阳美方恰恰厌倦被爱。当然,不拒绝被爱局限一定的范围。比如舞会上某个集会上,引起人们的注意,仅此而已。我从未深深想过爱与被爱的含义与内容,我自信我是了解她们,看来我不真正了解她们呀!
这两天韦晓莉表现的很随便,自己对自己来了一次大解放,对我总是报以妩媚的笑或者暧昧的眼神,结果,我走向她千山万水,她走向我仅仅隔着一层纸,用手一捅就破。
终于,等来了美方,她跟韦晓莉热情握手拥抱之后,才把一幅笑脸转向我:“乔哥,这几天玩得舒服吗?我来陪你了。”
还可以,怎么说呢?有一样是我不能忘怀的,这里的山水风景让我乐不思蜀呀!你是施主你来安排我没意见。我很爱这个地方。说完,我不想再说什么,点上一支烟,我有点儿心虚,说心里话,我不希望成为两个女人的情夫,尽管她们是朋友,我有一种难言的痛苦。
晚上,韦晓莉把洗好的照片摆在地毯上,稍加整理,拼凑起来是大山的轮廓,山是龙凤山,旅游胜地,欧阳美方打算在这儿开办仙人居分店,聘请韦晓莉出任经理,我是从她仔细反复推敲研究时的情景以及言谈之间发现这个秘密的。
我相信我的预感,结果乘飞机返回时,欧阳美方说:“乔哥,若有气魄,不防试试,总端铁饭碗的人容易守旧,饱食终日,安于现状,我担心时间一长会磨掉你的锐气。”
也许是吧。我无心和她扯这一桩生意的宏伟蓝图。我把目光靠近窗口朝下看,什么也看不清,最清楚的是云,是天,第一次坐飞机心脏跳动加快,情绪低落。见我这般,欧阳美方打开通风孔,她常坐她懂,我不懂。
这次能够坐上飞机,应该感谢我的情人,其实,我没必要感谢,因为不舒服得到欧阳美方的关怀。她让我怀疑,她很富有、很气派、很伟岸的。我们在一起能和谐吗?她富有我贫穷,她美貌我一般!我们有差距的,我想和她说声再见,下了飞机就说,对,我就是这个主意!
2
兰天的名字叫人赏心悦目,然而,他这个人不怎么开朗。他内向、固执、具有忍耐力。一手专修家用电器的绝技,这手艺容易赚钱,使他对生活容易满足,但爱情生活却显得贫乏了点。
那天他愣在我面前轻轻叫了一声表哥,听起来有些颤抖。然后就掏出红塔山递给我一支,给自己也点上一支抽着。抽烟的姿势很潇洒,一屁股坐下来就闷闷地不作声了。我知道,他是为爱情而来,他被一种痛苦笼罩着心野,“她躲到哪儿去了。”兰天不南不北地说了这么一句。
谁?你说是谁?我明知故问。
还能有谁。你俩不错,你劝劝她。
你很爱她?
很爱!
是的,他很爱兰娟,那天我在表叔家吃饭就意识到了,给兰娟过生日他送了件较昂贵的礼物,可能兰娟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爱。也许感觉到了,反而不朝爱情上理解。这种情况是有的,因为朝夕相处,兄妹关系很融洽,一旦改变一下,她不大好接受吧?
女孩子在爱情上总好给男孩子制造点儿痛苦,以显示女孩子与众不同和傲气劲儿。兰娟并不傲气,兰天有理由爱她,没有血缘关系可以结婚。这一点我在前面交待了,表叔和平老师是两个家庭组合成一个家庭的,兰娟和平老师是真正的母女,兰冠草和兰天是真正的父子,因为平老师改嫁到兰家,兰天已经上中学了。所以说这种关系的兄妹要相恋乃至结婚不存在乱伦之说,属于正常范围。
兰天比较任性,这种性格的人对待爱情往往很专一,他的脑子比较聪明,修起家用电器来有点儿走火入魔。但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显得束手无策,成了无嘴葫芦,我想安慰他,正如流行歌《熊猫咪咪》唱的一样,我的帮助与关心能有什么结果,我自己还是失恋者呢?
抽完一支烟,我无从开口,我等待他倾诉理由,他好像等待我问,于是出现了十分沉闷的局面。当然,他不说是憋不住的。我对他产生爱怜之情,我将为他能够爱上兰娟从中纠合,兰娟如果鄙视我呢?我不敢招惹她,她是个性子暴烈的姑娘,犹如一股汽油,一点火就着呀。
表哥,兰娟没来找过你?兰天终于开口说话了。
没有,怎么出事了?一种疑惑立刻袭上我的心头,我左右为难。
她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我爸不放心,我妈直掉泪,我找遍了西丽湖市就是不见她的面,表哥,你说她会不会变坏呢?兰天问我。
不会的,我可以去找找她,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表哥,你一定帮帮忙,只有你才能帮我,她崇拜你,也很听你的话。兰天说。
为什么?你爱她?哦我说了又后悔,我立刻意识到提这个问题很愚蠢。
兰天点点头,脸上泛起了红润。他这种神态让人心儿颤栗,我不想为他祝福,但情愿成全他们。因为兰娟表妹不怎么稳定,好像是个见异思迁的女孩,虚荣心强,像个浮萍,容易随波逐流,甚至为所欲为,在追求新潮上很有心计,她对兰天的要求恐怕只有兄妹之爱,手足之情,不会答应他的爱,因为她有着更深一层的欲念。当然,这是我的感觉,也许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哩。
并不因为兰天是我表弟,所以我的心理情感就永远偏向他,总该为她和他的未来设想的比较完善点儿。说来可笑,我心有余而力不足,表弟的求助,便加重了我的责任感。
兰天又一次吞吞吐吐地表白了他的真实意图,说是表叔让表哥帮忙寻找。兰天很性急,恨不能立刻找到她,既然表叔有这个意思;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总得牺牲点儿时间寻找,这有如大海里捞针的味道。“大概兰娟不在这个城 市,”我产生了种种猜测,我拍了拍兰天的肩膀,“还是分头找吧,一旦有线索打个电话。”
兰天说:“好吧,那我在门市里等着,顺便把手底下的干完了。”兰天终于告辞了。我长吁了一口气。
我想到了欧阳美方,想到她并不是别有用心,而是想利用她的电话,通过电话寻找欧阳美丽,她或许知道。因为兰娟替我办事,一旦落到肖建仁之手,肖建仁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韦晓莉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乔哥,你被打一定是肖建仁差人干的,找你的目的是告诉你少缠欧阳美丽。“想起韦晓莉的话,我便腾然而生报复肖建仁的愿望。如果兰娟被他欺骗劫持的事是真的,那么,我有兴趣卷入这场争奇斗艳的斗争中,我必须击败他,以解心头之恨。
来到仙人居酒楼,我主动向欧阳美方要了个房间,当然是单间,不用问,欧阳美方也会安排的十分周到,她期盼已久,也暗示过多次,今天我是第一次自动找她,她心花怒放,兴奋异常。
我相信我会感动上帝的。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想起找我?欧阳美方说。
啊,我准备好了素材,创作长篇小说,两个月的时间,不能违约,违约受罚是小,失信是大,给你添了麻烦了。
这话欧阳美方不爱听,她斜了我一眼,“你不应该来,来了就麻烦,这种客气令人气愤。知道吗?乔先生!”我有意托起她的嘴巴:“叫老公比较亲切,不敢劳你称先生,美方,把手机给我用用?”
干什么,给美利坚打电话,还是想出国?
不,我想找美丽,有事求她。兰娟失踪了,或许她知道。
你呀,旧情难忘,藕断丝连,你呀……欧阳美方耸耸肩膀,摊摊手,笑了笑,不置可否。也许跟洋人交道打多了,洋人的生活习惯感染的挺严重!
我拨通了欧阳美丽的电话,我刚开口说话,她便听出我的声音。“乔哥,你好吗?”
很好,你也好吗?
好,好,好,你找兰娟吧?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她,你可以到夜总会去找,现在她风光极了。
喂?喂?电话挂断了。
夜总会,我惊愕的地方。但我知其名而从没有资格进入。我知道,出入那里的人,多是被老外承包的三流歌星,社会散客,外资企业的中方负责人,城市名流各类收入颇丰的经纪人等,等等。
夜总会集中体现了当代社会各色各样的诱惑有的出于机会、有的出于生意、有的出于好奇、有的出于感情、有的出于无聊、有的出于猎艳。那么我是为了寻找与众不同的的女孩子。
伤感的,敏感的、性感的彼此有一段短暂慰藉,在体味欣赏一夜夫妻的柔情与抚爱。夜总会,也是藏污纳垢之地,更是各路英豪方显本色的乐园。
现代都市的畸型和病态在一隅泛滥着,并不影响整个社会的风貌、城市的发展、经济的繁荣,伴随着而来的有一些道德沦丧那是不可避免的,再洁净的地方也难免有苍蝇飞过。
我选择了一个有利的地方,在这儿喝咖啡可以注视着进入舞厅的人们,我的目光在搜索着兰娟,鱼贯而入的男女显得华丽、高傲,可谓披金戴银,珠光宝气,有一种俗不可耐的气息。每个人的面部表情应该是坚强的,但也是脆弱的,物质欲望膨胀,感激情望衰退。
女人是城市里永远的花朵,永远领导服装新潮流,她们陪伴着大款大腕大亨们把一张性感的脸贴在夜色深处,以青春换取丰厚的物质享受,浑身上下流光溢彩,笑容可掬,放射着诱惑人的魅力,勾起许多男人的罗曼蒂克般的幻想。
我喝掉了三杯咖啡磨掉了三小时,依然不见兰娟的身影,这时我腰间的呼机响了,取下来一看是欧阳美方打的传呼:耐心等待,午夜有佳丽。
我没给欧阳美方回电话,也没有必要,她的提醒说明我来早了,现在是十一点,再忍耐一个小时吧,我给兰天打了个电话。兰天接了电话就赶到我的面前,他放下头盔说:“找到兰娟了?”
没有,再耐心等一会儿,据可靠消息她可能会后来。
先生,你需要什么?
一杯清咖。服务小姐说着悦耳的普通话端来清咖退了下去。“有人告诉我她每天都来,看看吧,究竟来不来?我也没把握。”
兰天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自己没抽,两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不作声了。
歌声飘来,歌声一直在飘,大都是港台的,过去叫糜糜之音,现在习惯成自然了,卿卿我我,爱与不爱嗲声嗲气的矫揉造作的调子,把一些真假鸳鸯搞得神魂颠倒!
等待最苦亦最无聊,两个男人等一个女孩,还不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了,我们真是太傻 太痴情、太替孤人担忧了。也许她很幸福,以独特的方式投入新的生活。孤独也好,寂寞也罢。失落和紧张的情绪可以得到刺激后的缓解,人,从来都不能拒绝玩的诱惑。
城市因为有了娱乐场所以才像个城市,多少人心里的城市就是个热梦。而夜总会恰恰提供了一个圆梦和做梦的优越环境,干奇百怪的复杂心态,一一暴露。
是的,只要你有钱,不管以什么方式拥有;你就想贴近它、认识它,把自己傲慢地交给纸醉金迷之中,灯红酒绿的气息里,获得自由,认识更多的人,从而也被更多人认识。
一夜之间领略富豪气派,高尚的虚伪,心甘情愿的堕落,城市都是由欲望和享受组成的,这里有眼泪,有痛苦,更多的是鲜花、美酒、歌声和欢笑。纵然交合,擦肩而过,勾肩搭背,骚动的情绪得到了空前的宣泄,所有的梦都被激情点燃,心花怒放,淋漓尽致,良辰美景,诱人堕落。
午夜已经过了。兰天说:“走吧,看来你的消息并不可靠。”兰天提着头盔有点儿丧气。
即来之则安之。我们进去,表哥请你。
兰天点点头:“那就潇洒一把?兰天冲我苦涩一笑。他掏出钱,我也掏出钱。
算啦,你那几个钱留着抽烟吧!门票令我不寒而立。每人二百元。对于我真是石破天惊之感。进入夜总会的高级舞厅,音乐舒缓,灯光暗淡,看不清男人和女人的脸,那是一片摇来摇去的影子,大都是贴面而动,拥抱而游,像浅水池子里缺氧的鱼似的挣扎的苍白无力。
兰天愣住了,我脑子有点儿晕眩,还没进弹胜舞池足下发飘,恍恍惚惚精神萎缩浑身悬浮起来一般,那种感觉:不能足以揭示此时此刻的西丽湖市。西丽湖市是年轻的,是充满希望的!
开放的年代,女人比男人空前的开放,把自己交给轻歌慢舞,在男人的臂弯里荡漾,眯着梦一样的目光,那才是一种享受。不同的人不同的环境,所以人们对生活所采取的态度也就有所不同。
一曲终了,灯光嘎然亮起,操作灯光师可能耐不住寂寞了,仿佛投下一个耀眼的太阳似的。使得梦中的真假鸳鸯惊愣叹息,下意识地一推对方。
哦,天哪,兰娟在那里?
兰娟上身是极薄的透露肉质的薄纱,下身是黑色的纱裙,在灯光下晃动着一双性感的大腿,脖子里是一串珍珠项链。红嘴唇红指甲,戴一副乳白色的纱质手套,满面春风,精神焕发,犹如一片红土地上的一朵黑牡丹。
哦。什么时候变成舞女了。兰天惊叹地脱出而出。
我捅了他一下,他一惊愣,然后朝兰娟走去。兰天什么也不说,拉住兰娟的胳膊就走。
怎么,我不能来这吗?放开,放开!!兰娟脸一扭鄙视地扫了我一眼,兰天依旧不肯放手。
这时,肖建仁走了过来:“放开她,她是我的雇员,你没有权力命令她,把他们哄出去”!肖建仁一挥手便有四条汉子分别围住了我和兰天。
不许无理,肖建仁,你不认识他吗?
哦,对不起,看在我老婆的面上,你们可以谈谈,我只能给你—分钟的时间,兰妹,你要遵守时间哟,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肖建仁神态傲慢,一挥手,他手下的人松开了我们。 在休息室,兰天坚持带兰娟回家,兰娟不走。“我喜欢,你们走吧,别管我了好吗?”
不,我不能眼睁着让你走邪门歪道。
两个人争执不下,我一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拍了拍兰天的肩膀:“我们走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没什么希望了。”
肖建仁起身走过来,他打了响指,向兰娟来了个飞吻,音乐响起,兰娟也站起来了,于是向着肖建仁走去,挽着一起步入弹性舞池,肖建仁向灯光师一挥手,灯光渐渐明亮了许多。
我似乎预感到了肖建仁的用心,好像他要做给我们看,充满挑衅的目光,如一支冷箭同时射出。欧阳美丽走了过来,“乔哥,你们走吧,别惹烦恼他们!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求你们了?” 美丽的声音有点儿颤抖,很 害怕似的。我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了。我只好拉起兰天朝外走,兰天说,“别管我,我要在这儿等她。”
那就去门口吧。
不,我就在这儿等,我看着她疯。
没有用的兰天,你斗不过他们的!兰天木头人一样,也不理欧阳美丽的话。
的确肖建仁在向我们示威,充满挑逗性的舞蹈简直是对女人的摧残。他们跳探戈摇头晃脑、旋转如风、然后轻轻一吻。那情景让兰天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兰娟不以为耻,反而娇态妩媚,故作羞涩地用手一挡肖建仁的嘴,随后一阵大笑,无所顾及地在大厅里荡漾。
欧阳美丽坐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她没有上场,只是用手转动着那听人头马饮料,可能是出自旧梦难忘,起身走了过来:“要不要 喝点饮料?”
不,谢谢。我用手一挡,示意她离开。
知趣的话最好离开,一个人要堕落是不好拯救的。乔哥,你们快走吧。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哄笑,我们不约而同的朝舞池中央看去,肖建仁跪着一条腿,围着兰娟转,兰娟的衣裙因快速旋转缠在腰际,露出雪白的大腿。
那情景真刺激人,刹那间肖建仁用力一拉兰娟,兰娟扑倒在肖建仁的身上,肖建仁双手托住兰娟,用双腿支着打转转,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惊愕地盯着他们。肖建仁猛地一扔,兰娟站起来了,两个人拥抱着亲吻着,兰天就在这时冲上去,随即大喝一声,然而肖建仁早有准备,抱起兰娟原地一抡,兰天被兰娟的脚踢了一下,兰天来了个趔趄。兰天怒火填胸,再也控制不住,他大骂肖建仁:“我操你姥姥,你放开她,你个杂种,杂种!”
兰天一把揪住肖建仁的脖领子迎面一拳打下去,肖建仁鼻子出了血,血染红了他的乳白的上衣。 当兰天再挥第二拳时,上来四条大汉,犹如老鹰抓小鸡一样, 掐住兰天,其中有一个人揪住了兰天的头发,并让他仰着脸。那情景让我担心。
肖建仁抹上了一把鼻血,左右开弓打了兰天两个嘴巴,兰天的嘴角流出了血,接着又猛掏几拳,兰娟喊着去拉肖建仁,肖建仁一搡她,兰娟倒在地上。
住手!我冲上去。
肖建仁扭过头来,“你,你也欠揍。”说着那四个打手便围攻过来,我几乎没有反应就被打倒丁。接着连踢带打,我和兰天没有还手的机会。
够了,欧阳美丽终于站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放开他们,放开!
我不放开你想咋样?贱货,还没跟你算账哩,你倒好,心疼了?你看着,我就要你看着他挨打。肖建仁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手下的立刻打着打火机,他吐了一口烟雾,猛地又是三拳,打的兰天惊叫一声跌倒了。
打,往死了打,打死他们我顶着。
住手!欧阳美丽抡着匕首,谁敢再动一下,我要他死。匕首顶住了肖建仁的腰。然后又放在肖建仁的脖子上,她怒视着所有的人。
你敢杀夫救情夫?
不敢杀你,我敢自杀,你说你放不放开?
好,好,放开。
哥,哥哥?兰娟抱住兰天 。
再哭我把你扔出去,走!他妈的真扫兴。说着肖建仁从兜里掏出一叠票扔在兰天身上:“小子,拿去自己看病吧!”
别走,把他们送医院。兰娟说。并且盯着肖建仁,“你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哥哥,我听你的话,可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哈,哈……肖建仁仰天大笑,—副流氓嘴脸。
兰娟感到绝望了,就在肖建仁狂笑之时,以最快的速度从欧阳美丽的手里夺过匕首:“你说什么?你说我爱钱可我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呀!
兰娟举起匕首,猛地刺进于自己的胸膛,一时人群哗然,肖建仁惊呆了,他跑过去抱住兰娟:“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快快,来人,送医院。一定要救活她!”
你不能那样对待他们,你要我难堪,我还不如死了。
我的天。这么烈性,兰娟,我错了,我错了,快上医院,一定要救活她!肖建仁顿足捶胸地喊着。
我们三个人同时被送进了医院急救室,其实,我没事。欧阳美丽给了我一个眼神,暗示我要忍耐检查一下。其实是让我再假装一会儿。兰天被打得昏迷了,不省人事,一脸的血污。
【编者按】乔一林陪韦晓莉一起创作,韦晓莉工作起来的状态对他是个致命的诱惑。在乔一林的主动下韦晓莉终于缴械投降了。而乔一林把于韦晓莉和欧阳美丽这两个女人都只看作是自己的情人。兰天因为找不到兰娟去找乔一林打听有关兰娟的消息,他们终于知道兰娟去了舞厅工作,而肖建仁就是她的老板。当肖建仁与兰娟一起跳舞时候,兰天忍不住爆发了。在激烈的打斗中兰娟用刀刺伤了自己,接下来会怎样呢?期待精彩继续!编辑:蓝心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