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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作者: 艾仁 点击:1160 发表:2018-09-30 11:23:11 闪星:7

说起来,我和许祥生主任已认识将近 20 年了。

那时,我在镇江船艇学院干部科当科长。大概是 1998 年的秋天,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学院政治部刘勇主任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学院招待所接待贵宾。原来,海军指挥学院的一位将军患了颈椎病,他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镇江有个名中医叫许祥生,对治疗骨伤和腰椎颈椎病有一套,就托学院的领导找到了许祥生主任。

等我赶到招待所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许主任已经来了,正在给将军治疗。我不声不响地走进房间,只见将军身着便服,端坐在会客厅的凳子上,肩上披着一块白毛巾。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正隔着毛巾给将军按摩。

想必那就是许主任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将军站起来,转转身子,摇摇头,惊讶地说 :“咦!感觉好多了。我看你没怎么用力嘛。”

这时,许主任笑了笑,说话了:“按摩的力量可大可小,要看患者的承受力。最主要的还是要按在穴位上。”

将军点点头,连声说 :“谢谢许主任,辛苦您了!”

等许主任走后,将军又一次说了他的感受,还介绍说 :“这位许主任出身中医世家,是骨伤方面的专家,水平高,人品好,认识他的人都这么夸他!”

由此,我记住了许祥生的大名。

2007 年春节前,我受命撰写“CCTV 全国十大三农人物”、时任镇江市人大副主任赵亚夫的报告文学。在采访赵主任的过程中,我看到他因为腰椎间盘突出,影响了走路,想起几年前许祥生给将军治病的情景,就向赵主任推荐了许祥生。

赵主任当时也没当回事。有一次,他实在疼得动不了了,就找到了许祥生。许祥生早就知道赵亚夫的大名,两位在各自领域德艺双馨的专家,就这样有了交集。

那段时间,每天早上,赵主任提前半小时到镇江市第二人民医院去做理疗。在医院,许祥生为赵主任先扎针,后按摩,治疗半个小时至四十分钟。

赵主任一下病床,就直接往句容的农村赶。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赵主任的病情得到了缓解。

有时候,我为了做现场采访和赵主任去句容,早晨就先到医院去,等他治疗完再一起走。得空的时候,许祥生跟我说:“赵主任是个了不起的好领导、好干部、好专家,他的老毛病蛮严重的,但他还坚持每天到农村去,让人很感动。他是个境界很高的人,有许多地方值得我学习。”

而在路上,赵主任又会和我说起许祥生的医德和医术,说起他的种种好。大凡人与人相处,是要讲缘分的。缘是天意,分是人为。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不为“五斗米”而奔波劳碌?在人生的旅途中, 又有谁可以成为朋友,甚至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所谓惺惺相惜,其实就是“凌云壮志几分酬,知己难逢几人留”。

我始终认为,知己实在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恩典与赏赐,是上苍施惠于人间的不可多得的精灵。在茫茫人海之中,每个人都会得到上天的厚爱与垂青,能够“古路无行客,寒山独见君”,能够“未言心相醉,不再接杯酒”,能够“ 合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投机”。只因为有了心灵的真正吸引, 方能相知与相惜。犹如长风绕战旗,相得益彰,繁星耀明月,互相辉映。

赵亚夫和许祥生之间的相知,其实就是两颗高贵的心灵之间的相互碰撞与辉映。我采访赵亚夫主任的过程,就是被他感动的过程,就是我们相识相知的过程,就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同样,我采访许祥生主任的过程,也是被他感动的过程。

我认识许祥生主任后,亲朋好友只要是有和骨伤有关的病,我都推荐他们去找他。许主任总是一视同仁,热情接待,认真诊治。亲朋好友总会告知接受许祥生治疗过程中的点点滴滴,而这些进一步加深了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一位医者对病人用心的态度,对患者来说是有“启示”作用的,让患者内心产生超越自然的力量,再通过多种中医手段调理,达到祛病的效果。

2016 年,镇江市政协文史委要采访 40 多位镇江中医药医生,计划出一本《镇江中医药名家》,安排我采访许祥生。这时,我就有了为他写一本书的打算。

这本书应该写成什么样?为什么要写这本书?我想,这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仅仅记录许祥生个人成长和诊疗经历的纪实文学,应该通过许祥生的成长史来展示千百年来中医的传承和发扬,应该写成一本中国古典医学传承人的智慧之书、一本如何传承中医药文化的文史之书,给人以启迪,给人以教益, 从而达到存史、资政、育人的目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了深入的采访。

和许祥生在一起,你会为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种不亢不卑、不苟言笑,那种彬彬有礼、谦逊有度所折服。每一次接受我的采访,他都会注意到一些细节,看我坐得舒服不舒服,记录时身子歪不歪,看我茶杯里没有水了就帮忙续水,等等。及至采访结束,他总要把我送到楼梯口。每一次都是如此,让我心生感动。

我一直在想,许祥生为什么在单位、在系统年年都是先进?为什么会取得那么多的荣誉?为什么会有今天的成就?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普通百姓的喜爱和尊敬?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领导和官员的肯定和好评?为什么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走到哪里都有那么大的影响?

通过采访我获得了答案。那是因为,他有着自己多年来一直坚持的与时俱进的学习习惯,使得他掌握了一手绝活儿 ;那是因为,他有着不断创新的理念和把传统中医药文化发扬光大的信念 ;那是因为,他有着最质朴的“医乃仁术”的思想,一视同仁,老少无欺;那是因为,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儒雅、家庭的教养和后天的勤奋。

一个医生的成就,是由每一个接受过他诊治的人,用口碑树起来的! 一个医生只有“技”还远远不够,还得有“艺”。这“艺”便是精神与“技” 的完美结合。中国文人自古都有点士大夫精神,那么在医界,也需要有“士” 的精神存在,所以中医学又与文化有关联。如果称许祥生为医士,亦不为过, 他的儒雅是医士最好的诠释。

唐代孙思邈所作的《大医精诚》是一篇论述医德的极重要的文献,广为流传,影响深远。孙思邈认为,所谓大医,一要精,二要诚。精,就是要有精湛的医术,认为医道是“至精至微之事”,习医之人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诚,就是要求医者要有高尚的品德修养,以“见彼苦恼,若己有之” 感同身受的心,策发“大慈恻隐之心”,进而发愿立誓“普救含灵之苦”,且不得“自逞俊快,邀射名誉”“恃己所长,经略财物”。

孙思邈所论,许祥生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他就是既精又诚的大医! 为了写好此书,我到苏州诚品书店买了 10 多本中医药方面的书籍,对中医药知识进行了“恶补”。采访结束后,因为眼疾,不敢多用眼,就下载了喜马拉雅和蜻蜓两个广播 APP ,每天收听关于中医药的传奇故事。慢慢地, 形成了写作此书的最初构想。

一部十几万字的长篇作品,集中写一个人的故事,对写作者来说是极具挑战性的。要寻找到属于自己生命特质的语言方式贯通全篇,让全书一脉相承,如许祥生为患者把脉一样,摸清楚奔跑的经络的确不是一件易事。至于为什么要用中药名作为每一章的题目,纯粹是一次灵光乍现。

一次,我在翻阅新版《中药大辞典》时看到,我国的中药材有上万种, 其中药用植物 11146 种、动物 1581 种、矿物 80 种。在这么多的药物里面, 有许多有趣的药名,有许多有趣的关于药名的小故事。这些小故事,能不能和许祥生的故事相勾连?我寻找其中的共通点,慢慢地,我找到了。

我觉得许祥生的气质就像是大地上的中草药一样,他采撷各种中药的精髓,在中医领域里不断尝试摸索,聚沙成塔,把丰收的果实呈现给这个世界, 平实但没有誓言。

但愿这本书,既有可读性,又能给镇江文史留下一点儿关于镇江中医人传承的真实记录。

衷心感谢采访期间给我提供素材的各位被采访者 ;感谢文友朱凯生、沈仰槐积极提供自己创作的作品 ;感谢文友钱俊梅女士,在我患眼疾期间,为我打字整理了所有采访录音,并就如何写好这本书提了许多好建议 ;感谢市委宣传部和市文联将此书列为“镇江市重点文艺创作项目”;感谢江苏大学出版社林卉老师的精心编辑 ;感谢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镇江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于文清先生题写书名。

特别感谢市政协主席李国忠先生百忙之中为本书作序 ;特别感谢德国巴登 - 符腾堡州海德堡市副市长艾格尔先生写来的热情洋溢的文章,深情讲述了凝结他和许祥生之间友谊的桩桩件件,从一个侧面,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作为“特别大使”的许祥生在德国期间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今年,正值全国上下纪念改革开放 40 周年之际,谨以此书向我国改革开放 40 周年献礼!

 

2018 年 3 月 21 日春分,写于天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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