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1、中医院门诊部 隐蔽处 日 内
风杰拨通了梁局长的手机:梁局长,冯锦交待刘亮被他们藏在卞和洞,请你安排警力支援我们,保护刘亮的安全。还有,冯锦交待他另一个同伙杨波,此人来到中医院门诊部和冯锦接头,也被我们抓获,你速派人来把嫌疑犯押走。
梁局长:我立即安排。另派李成和洪林和你们并肩战斗。预祝营救人质大获全胜!
2、荆山上 卞和洞四周 暮 外
秦兵带人悄悄地隐蔽好。
3、荆山上 卞和洞东北方向 距洞不远处 暮 外
冷霜:冯锦,现在是你立大功的时候,放你前去洞内,就说带刘亮去交人取钱,你懂吗?
冯锦:我懂。
冷霜:给你打开手铐放你去,你必须按我的话做,不能露马脚,确保刘亮的生命安全;休得生邪念逃跑,这一片早布下了埋伏,再抓住你,你可要考虑后果。你明白吗?
冯锦:我明白,一定把刘亮和崔怀青给你们带来。
冷霜:风杰,给他打开手铐。
4、卞和洞 暮 内
冯锦:怀青,我来了!
崔怀青: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都快急疯了!
冯锦:我是想早点来,但我怕呀!好了,不说了,带上这孩子跟我走,刘旭和杨波在那边等着呢。
崔怀青:我在这里受够了,走,快走!
5、荆山上 卞和洞东北方向 距洞不远处 暮 外
三个人走到这里,便被前后左右包抄过来的民警一拥而上将崔怀青擒获。
崔怀青:冯锦,你……都是你害了我!
冯锦:我也不例外!
就听“咔嚓、咔嚓”数声,两人均被铐住,押下山去。
刘亮心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愣怔在那里,但没有哭。
风杰把刘亮抱起:亮亮,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来了,叔叔抱你去迎他们。
6、荆山半坡上 暮 外
亮亮的爸爸、妈妈跑在前面,把刘旭、王英和梁局长撂在了大后头。
亮亮一瞧见爸爸、妈妈,便使劲往下出溜。
风杰把他放在地上,他跑着迎去扑在妈妈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随后,刘旭老两口赶上来,一家人哭在了一处。
梁局长:好了,别哭了,亮亮被成功救出来,你们一家也该高兴才对。
画外音:至此,刘亮被绑架案,在36小时之内,成功解救人质,擒获所有绑匪,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第二天,两起绑架案的初审,便紧张开始了。
7、直属大队 讯问室 日 内
冷霜:冯锦,你是一位人民教师,被人美誉为“园丁”、“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可你却干这种事情,这是为什么?你必须从实坦白,这对你有好处。
8、巡警直属大队 2号讯问室 日 内
秦兵:李向红,你多大?
李向红:16岁。
秦兵:16岁,正值豆蔻年华,是长知识长见识的黄金时期,而你却违背父母生你养你的初衷,伤人害己,犯下如此罪行,真难以让人理解。
李向红:我的思想很乱,让我理出头绪来再回答,可不……可以?
秦兵:可以,你好好想想吧。
9、巡警直属大队 讯问室 日 内
冷霜:冯锦,你作案的动机根源想好了没有?
冯锦没有说话,却哭了起来。
10、巡警直属大队 讯问室 日 内
秦兵:你想得怎么样了,可以说了吗?
李向红:好,我交待。细想起来,我犯罪主要还是因为好逸恶劳,贪图享受。自幼,我不好好读书,小学没有毕业就辍学在家,东游西逛,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后来,兴起了打工热,我就跟随父母去了无锡,在一家建筑公司,父母亲干上了泥瓦匠,我跟着提提泥兜搬搬砖,没过几天就累得大病一场。父亲一看这情景,就说:“你回家吧,跟着爷爷、奶奶种地去,他们不会让你累病的。”我回到饶郢后,爷爷、奶奶疼我还疼不过来呢,从不舍得让我干丁点儿活,可是吃喝我却占头份。照理说,这样的日子我应该满意了。然而我却向往着灯红酒绿下的娱乐、赌场上的豪放。于是,发财梦便油然而生。
11、巡警直属大队 一号讯问室 日 内
冷霜:你为啥哭了,后悔了吗?
冯锦:我的确很后悔。1981年底,我出生在皖北的一个普通农民之家。在那刚刚包产到户的岁月里,父母辛苦劳作,省吃俭用把我拉扯大,培养我读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实指望我能有个美好的前程,光宗耀祖。我从师范学院毕业后,便来到禹庙中学任教。这一份工作,如同你说的那样,是份很不错的职业。但我从教不久,竟迷恋上了网络赌博,不多日就输掉了十几万元,吓得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这就是我踏上绑架犯罪之路的由来。我要用我的沉痛教训,向天下的人大声疾呼:赌博是万恶之源,大家切莫要重蹈我的覆辙!
12、巡警直属大队 三号讯问室 日 内
李向红:那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我和李永香、二亮在一起大谈发财梦。
13、(闪回)野外。日。外。
李向红:干脆我们抢劫去!
二亮:不管不管,那可是犯大法要杀头的事。上次我把人弄伤的事还没平掉呢?上车搞点小钱来得快,还没大错犯。
李永香:就是的,抢劫太危险,被逮到那可是犯大罪呀,我看换个别的妥当法子吧。
李向红:妥当法子,什么妥当法子呢?
李永香:如果既能搞到钱,又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就好了。哎,你们看绑架勒索的法子怎么样?
二亮:亏你想的出来,哪样不要你命的事,我看还是安稳点吧!
李向红:绑架勒索,人命在手,向他勒索多少他就得给多少,还不敢报案。这个法子不错,我同意。绑架谁呢?
李永香:谁有钱就绑架谁!你看村东的方文光怎么样?
李向红:方文光在家开诊所,他老婆外出打工,在城里买了一套住房还不算,最近,又买门面,他有钱呀!
李永香:他有钱,咱能绑架方文光吗?
李向红:绑架他的儿子呀!方重生是他的心肝宝贝,这么大一点就送进城里上学,咱把他绑架到手,再勒索方文光60万,他还敢不乖乖地把钱拱手相送?二亮,你觉得怎样?
二亮:我不干,你们自己干吧!
李永香:看着李向红说:这个目标选得可以,只是二亮不干,就凭咱俩人手不够呀?
李向红:咱打个电话,叫李之利回来不就行啦?
李永香:好,说打就打。
14、巡警直属大队 三号讯问室 日 内
李向红:绑架方重生的打算就这样定了下来。
秦兵:能知道后悔就好,这对你重新做人大有益处。不过,我还要问你,你愿意接受改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吗?
李向红疑惑且感动的看着讯问民警:当然愿意。因为我还年轻,有朝一日出狱后,路我还要走下去。
秦兵:但愿你能像你说得这样。不过至于法律最后怎么处理你,还要待公安机关全面调查后才能清楚,因为你毕竟还是个孩子。
15、政府招待所会议室 日 内
梁局长:今天这个会,是两起绑架案专案组的最后一次会议。开会的目的,是总结两案侦破的经验和教训。下面……
突然,喧天的锣鼓声传了过来。
众人交头接耳:哎,锣鼓声!
梁局长:风杰,快去看看,有什么喜庆的事?
一位服务员进门:不用去了!是有人给你们送锦旗来了!
梁局长:哦,是吗?我们快下去迎接!
16、政府招待所 门口 日 外
一班锣鼓簇拥两面锦旗走了进来。
梁局长率领着大家,笑逐颜开地迎接来人。
17、政府招待所院子里 日 外
方文光示意,锣鼓声戛然而止。
方文光、刘旭:梁局长,我们来给你们送锦旗,以表浅薄谢意!
方文光读锦旗:重生父母,恩重如山——方文光携家人敬赠。
方文光接过锦旗:梁局长,请你收下!
梁局长接住锦旗,递给身后民警,转身紧握方文光的双手:谢谢鼓励!谢谢鞭策!
刘旭读锦旗:大恩不言谢,情重抵万金——刘旭携家人敬赠。
刘旭接过锦旗:梁局长,请你收下!
梁局长接过锦旗,递给身后民警,转身紧握刘旭的双手:谢谢鼓励!谢谢鞭策!
方文光又一示意,锣鼓敲起来,激越而铿锵。
鼓架子和兰花上场来,唱道:
人民警察救重生,
重生今又获重生,
感谢警察再生父,
感谢党做领路人。
人民警察救稚童,
稚童今又乐融融,
感谢警察再生父,
感谢党做领路人。
歌罢,鼓架子和兰花表演了《抢扇子》、《抢手绢》、《抢板凳》等舞蹈,赢得观众阵阵喝彩和掌声。
有民警议论:好家伙!这是典型的家乡特色啊!
18、政府招待所会议室 日 内
梁局长:刚才,我看到大家都很兴奋,是因为两面锦旗还是一场花鼓灯表演呢?我看是两者兼有吧。两面锦旗代表着什么呢?代表着老百姓对人民警察的感激和信赖;两面锦旗体现了什么呢?体现了人民公安为人民的根本宗旨。当下正在开展“两学一做”、践行党的宗旨活动,我们就是要把学习活动同日常工作有机结合起来。插曲结束;书归正传,回到本题。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众人:总结经验教训——
梁局长:对,总结两案成功告破的经验教训!下面,请大家畅谈心得体会,既找出经验,也不放过教训,以利再战。
秦兵:要谈心得体会,那可是从未有过的深刻。因为两起绑架案的发生时间一前一后,在警方介入方重生被绑架案尚未告破的第七天,大家被拖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刘亮被绑架案又发生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这两个绑架案从发生到侦破有三个前所未有:一是相继发生前所未有,二是侦破的难度和时间之长前所未有,三是侦破成功的理想程度前所未有。
冷霜:秦大队的总结得很好,充分说明了他对这两个案子的侦破过程感受深刻。下面,我就经验和教训总结如下:首先,这两个案子的成功侦破,是在民警服从命令听指挥、精诚团结、携手奋战的良好氛围中取得的。其次,方重生被绑架案的成功告破,是与多次稳住了受害人家长的亢奋情绪,继而紧密配合警方的行动分不开的。最后,群策群力,特别是两位记者的出谋划策,给两案的成功告破提供了保证。至于教训,我想主要就是对绑匪的狡猾奸诈估计不足,让他们老是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搞得我们非常被动,以至累得精疲力尽才有所醒悟,变得聪明了。
李成:关于两位记者的作用,冷大队在总结中已经谈到了,但我觉得还不够。她们不仅参与破案,出谋划策,辛苦多多,而且还废寝忘食地写稿报道,今天就可以见诸报端。这种来源于现实中的报道,不仅向人民群众展示了警察的风采,而且也坚定了人民警察爱人民的信念。我的这些感受,比起风杰老弟来,还浅薄了许多。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只不过代他一吐为快而已。
这时候,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风杰和两位记者的脸上。
关阳的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
艾馨的眼里滚着泪花。
风杰一脸歉疚的神色。
梁局长:你小子说着说着怎么下道了?
李成难为情地一笑:我不是想活跃活跃气氛嘛!
梁局长:开玩笑要注意场合,讲究方法。两位大记者,我代李成向你们赔不是了!
关阳笑笑:李大哥肯开这样的玩笑,说明我们已融为一个战斗集体了。
艾馨:“关阳姐说得对。”她粲然一笑:“梁局长,没什么,别在意。”
梁局长: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就放李成一马好了,下面接着刚才的议题,谁还有新的见解?
宫媛:好,我来说几句:刚才冷大队把我和鞠燕的工作总结为一条经验,但我觉得过誉了。为什么?因为,只从结果看,我们的工作的确是那么回事,实际上却很难应付。大家看看,每次方文光情绪波动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应对之策,穷于应付。现在想来,如果能对他的情绪跳动预设几种可能的表现,并及时做出对策来,那我们就能做到临危不乱,应对自如。所以,这又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和教训。
梁局长:世界一切事物都存在着两重性,我们的公安工作也不例外。宫媛看问题的方法就是辩证的,既看到成功的一面,又看到欠缺的一面。她的这个观点,正是我们今天开这个总结会的出发点。根据几位同志的发言,可以归纳为一句话:两案侦破的经验丰富,教训不少;经验和教训,都是今后侦破工作的不竭动力。我宣布:总结会到此结束。从明天起,放假两天,让大家休整休整,轻松轻松。晚饭,我个人破费设宴招待大家,走吧!
众民警一个响指一声“耶”,走出了会议室。
19、政府招待所宴会厅 晚 内
晚宴开始时,梁局长站起来提议:为庆祝两案成功告破同干两个酒。
接下来,便是大家互相敬酒,气氛异常热烈。
冷霜问梁局长:梁局长,你还想不想听艾馨记者没有讲完的故事吗?
梁局长:怎么不想呢!
冷霜:我想这个故事又该演绎出长长的一段了吧?
梁局长:是该演绎出长长的一段了。
冷霜:二位记者,你们过来!
关阳、艾馨起身走过来:什么事,冷大队?
冷霜:明后两天是你们去采访那则新演绎出故事的良机,大后天一上班,我和梁局都要听!
众人:我们大家也要听!
艾馨:据我所知,那则故事是新演绎出了一段,但精彩的画面尚未演绎出来,还须稍等“片刻”。
关阳:讲故事并不是我们才会,你和梁局心里不也装着许多精彩的故事吗?为什么不让它见见阳光而烂在肚里呢?
梁局长:说得也是。光想听人家讲,也是不平等嘛。冷大队,你肚里那则故事很精彩呃,讲给大家听听,不比烂在肚里强吗?
艾馨:连局长都将你军了,你还有什么可推辞的?
冷霜难为情地笑笑:梁局,梁局,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么一将,不就等于说我自己想讲故事而又不好意思开口吗?
梁局长:看看看,不打自招了吧!
两位记者笑得前仰后合,大家也跟着哈哈大笑,冷霜自己也笑得合不扰嘴。
冷霜:大后天一上班,就开讲!
20、艾馨庄 艾群家堂屋 里间 日 内
艾馨躺在床上,拉起被子一盖,侧身朝里,眼泪汪汪。
李树英:你这孩子,一进家门不说一句话,就睡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艾馨:妈,啥事也没有,就是困,想睡觉。
李树英伸手摸摸闺女的额头:凉凉的,是没有什么。
21、艾馨庄 艾群家堂屋 当门 日 内/外
李树英坐在那,背靠着门,在喂鸡。
风杰拎着嘀里嘟噜的东西出现在门口:阿姨,孩子又来看您了!
李树英赶忙站起:咦哟,是风杰呀!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22、龙江 风杰家 日 内/外
风杰妈听到“咚咚咚”的打门声:谁呀?
关阳:是我,阿姨,来过的。
风杰妈:来了,给你开门。
门开启后,风杰妈愣怔了一下,来客笑眯眯地:我是关阳,来过的,阿姨忘了吧?
风杰妈:哦,是关阳闺女呀,进来坐,进来坐!
23、艾馨庄 艾群家堂屋 当门 日 内/外
风杰进了当门,把礼品放在沙发了。
李树英:你这孩子,又不是头一次来,回回都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风杰:孝敬您老人家,应该的!艾馨没回来吗?
李树英:回来了。一进家倒头就睡,直说困。你进去看看她。
风杰:这一阵子是够累的,让她多睡一会。
艾馨画外音:我是困,但睡不着,都是他气的!
李树英:你这孩子就是好怪人!人家孩子这么好,能气你?
风杰:阿姨,您老不知道,我是有得罪她的地方。我进去看看她。
艾馨画外音:谁要你看?
艾馨跑出西间,来到当门,把沙发上的礼品拎起来往门外一扔:谁稀罕你的东西,滚!
风杰一脸尴尬的笑。
李树英推搡着闺女:你这野丫头,怎么能这样?都是打小我惯的!
艾馨问风杰:你走不走?
风杰:我走,我走。
风杰迈出堂屋门的一刹那,眼里滚动着晶莹的泪花。
李树英连声呼着“风杰”跟着撵了出去。
艾馨把堂屋门一关,背抵着门,眼泪潸潸而下。
24、艾馨庄 艾群家当院 日 外
李树英追着:风杰,风杰,你站住,阿姨问你一句话!
风杰停住了脚步,转过脸来:阿姨,有什么话你问吧。
李树英:小馨发这么大的火,到底因为什么?我看着心焦,阿姨心疼你呀!
风杰:不怪她,都是我不好,你问她吧。
李树英:阿姨看得出来,你今天来是心里有话要说,你还是留下来,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好吗?
风杰:阿姨,你看她这么激动,我就是想说她也听不进去,还是等她情绪缓一缓再说吧。
李树英:你这一走,恐怕……
风杰:只要有缘分,我们终究会走到一起的。——阿姨,您老的心意孩子收下了,谢谢您!我走了。
25、龙江 风杰家 日 内
关阳和风杰妈对面坐下。
关阳:阿姨,你不知道这些天来,我和你儿子处得有多好!
风杰妈:哦!是嘛!
关阳:我们两个天天形影不离,就差夜晚不在一起了。
风杰妈:我家儿子对你好吗?
关阳:好!好得我都不好意思在您老面前张口说!
风杰妈:你俩这么好,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
关阳赧然一笑:我俩好是好,但都碍着面子不张口。阿姨,不瞒你说,今天我来就是想请您老帮我们把这层纸捅破,让我们正儿八经地相处得了。
风杰妈: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就来个顺水推舟得了。
关阳:这两天,我们放假,风杰今天不回来,明天肯定会回来的,你老帮我们撮合撮合怎么样?
风杰妈:放心吧,阿姨会的。
关阳:阿姨,拜托了!闺女告辞。
26、风杰家门前 马路边 日 外
一辆警车停下。
关阳抢上前去,伸手开启车门……
27、路边 警车 日 内
关阳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风杰打开车门要下车,关阳一把拽着他:干吗这样性急呢,陪我说会话都不行吗?
风杰:你又来干什么?
关阳:你能去艾馨家看你的阿姨,我为什么不能到你家看看我的阿姨呢?
风杰:你呀就是善于瞎蒙!这难道是记者的特长吗?
关阳笑笑:你错了,我不是瞎蒙;你看你的脸上,不是分明写着呢吗?
风杰:呵呵,笑话,我脸上写着什么了?
关阳:写着什么了?写着难堪和颓丧!你分明是碰了一鼻子灰,被人赶出了门,你还嘴硬不承认!
风杰画外音:这个女人就是善于察言观色,叫她言中了!
风杰:这还不是你设计的圈套吗?
关阳:我没设计什么圈套。我所做的一切都表明我爱你。就因为我爱你,我有权和艾馨平等竞争,我没有什么错。
风杰:你爱我,也得我爱你呀,你不能强人所难吧?
关阳:我相信你将来会爱我的。因为我是真心爱你的,日久天长你能体会得出来。
风杰:我求你放过我好吗?手机响了……
28、巡警直属大队副大队长李成办公室 日 外
李成:风杰,你在哪?抓紧到大队来。
29 路边 警车 日 内
风杰:李大队,请指示,我正愁着没事干呢?
30、巡警直属大队副大队长李成办公室 日 外
刚刚指挥中心接到一起报警:城关进山路威尼斯足浴城发生一起劫持人质事件,一男子持刀劫持并刺伤了足浴城一名女性工作人员。冷大队和秦大队跟梁局长处置另一起事件,人手不够,你过来吧!
31、 路边 警车 日 内
风杰:你在大队等我,我马上就到!转身对关阳说:你下去吧,我有紧急任务。
关阳无奈的打开车门:要想叫我放过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
关阳猛地直身下了车,顺手一甩,“咣”的一声,车门关上了。
32、劫持人质现场楼前 日 外
李成带风杰等人着便装到达现场,现场已经围满了群众 。
民警孙虎过来汇报情况:李大队,嫌疑人的位置十分不利于解救人质,而且嫌疑人情绪失控,扬言“不要看到任何一名穿警服的”,否则就立即杀害人质。
李成默默点头 。
33、 劫持人质现场 日 外
一栋二层小楼,一名女子坐在天台上,后面站着一名男子。男子手持匕首,身边堆放着许多砖块:你们上来靠近,我当场就把她攮死,把你们砸死!
这时有路人想上前相劝,嫌疑人穷凶极恶的捡起石头砸过去,路人忙躲开了。场面显得危急。
32、劫持人质现场楼前 日 外
民警孙虎转身对李成说:不过,后面可以绕道嫌疑人身后,但非常难走。
李成略作思筹说:只要能保证人质安全,克服一起困难,也要过去。
民警:好,我带路!
李成:我、风杰、程海,还有王壮,我们四人组成解救小组,孙虎,由你带路,设法绕到后面,内紧外松,赶快通知来现场的武警狙击手全部着便衣。争取一次成功!
在场民警:是!
33、劫持人质现场后侧 日 外
在派出所民警孙虎引领下,李成等4名巡防警察艰难越过布满铁刺的天然气管道,绕到后方,最终攀爬到嫌疑人所在的楼道,反复观察地形和环境,伺机解救人质。
34、劫持人质现场 日 外
梁局长和冷霜等人已到达现场。民警装束成干部模样手持话筒跟嫌疑人谈判,旁边梁局长等与民警悄悄研究营救方案。
梁局长抬手看看表: 谈判无效,让狙击手做好准备,吸引嫌疑人,准备强攻。
35、劫持人质现场后 日 外
埋伏在楼道旁边的李成等民警快速冲上楼顶,在离嫌疑人几步之遥时,李成大喊一声:“警察,别动!”嫌疑人一愣神的工夫,李成向嫌疑人扑了过去,并用盾牌将其死死压在身下,其余民警迅速到达嫌疑人身旁,干净利落地将其双手牢牢控制,同时安全救走了人质。
楼下围观群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36、龙江 风杰家 日 内/外
风杰来到门外:妈,我回来了!
风杰妈:你还知道回来呀!
老太太把门打开。
风杰满脸堆笑地:儿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看妈,妈想儿子,儿子也想妈呀!
风杰妈:“我儿子就是嘴巧!”老太太一把拽住儿子的手:“大冷的天,快进来吧!”
风杰进了屋。
风杰妈:今天放假,到现在才回来,又去找艾馨了吧?
风杰:妈,您是神仙呀,会掐指一算?
风杰妈:妈不会算。但我知道,你一去找艾馨,关阳就来找妈。
风杰:她对你都讲了啥?
风杰妈:她说你俩形影不离,好得就差晚上睡觉不在一起了。
风杰:你信吗?
风杰妈:人家说得那么真,妈怎么能不信呢!
风杰:妈,您把我从小拉扯大,还不了解您儿子,我是她说的那样的人吗?就因为她死乞白赖地跟着我,艾馨才产生了误会,我去找她就是为了向她解释的。
风杰妈笑笑:妈是逗您玩呢。她说得越真,就越假。我怎能不了解自己儿子呢?——艾馨谅解你了吗?
风杰:谅解什么呀,我被她赶出来了!
风杰妈:到底为了啥,她对你误会这么深?
风杰:还不是因为关阳给我买的那套衣服!
风杰妈:那套衣服你不是没要吗?
风杰:她又带到天泉去了!
画面切回第十集31(政府招待所院内 警车 夜 内)和画面第十集32(政府招待所院内。警车。夜。外)。
画面返回。
风杰妈:当时,你不该把衣服往车里扔,大大方方地带走还给她,这场误会不就没有了吗?
风杰:谁说不是呢,当时不是怕她看到吗?
风杰妈:那你打算怎么办?
风杰:还能怎么办?等她冷静了再向她解释吧。
37、公安局 巡警直属大队 办公室 日 内
风杰一走进来,就被弟兄们一窝蜂地迎着。
李成:呦!看你一脸的倦怠,就知道你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是也不是,嗯?
洪林:人家奔忙于两个记者之间,协调工作不好做,劳神费心,能休息得好吗?
风杰:你们这是干啥?谁忙于两个记者之间了?八秆子打不着的事,拿我开涮哪?
李成:呦呦呦!他还来劲了呢!大前天,我在总结会上轻轻点到你们之间的奥妙关系时,关记者脸上的勉强笑容,说明她对你不满意;艾记者眼里的泪花,说明你伤害了她;而你脸上的歉疚神色,说明你对不住人家。这样的鸿沟,你不去抹平行吗?
风杰被人点中了“穴位”,有点不好意思,忙说:去你的,就你鬼点子多!
然后风杰有气无力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李成:听哥一声劝,脚踩两只船会掉进河里的!
风杰:去去去!谁脚踩两只船了?
洪林:《婚姻法》明文规定一夫一妻制,让一个给兄弟怎么样?
风杰:好了吧?真给你介绍一个,宫媛能杀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突然,门被推开,两位记者一前一后进门。
关阳:洪林,谁买了什么好东西,要让一个给你?
洪林:不不不,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我在瞎咧咧!
艾馨:同志们,那天在宴会上,冷大队答应过什么来?
洪林:对,冷大队答应今天一上班就给我们讲故事!
艾馨:那他不兑现行吗?
众人:不行!他把吐沫吐到地上了,还能舔得回去?
艾馨:走!我们找他兑现去!
38、直属大队 大队长办公室 日 内
艾馨:冷大队,忘了没有?
冷霜:不就是给大家讲故事吗?我又没有得健忘症,怎么会忘呢?
众人:那好,兑现吧?
梁局长自门外传来的画外音:听众还有我呢!
39、巡警直属大队 会议室 日 内
一阵哗哗的掌声后,李成:冷大队,你今天要讲的故事是什么题目,先给大家说说呀?
冷霜呵呵笑笑:大凡说书人都有个喜好,就是卖关子,我也不例外。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先不破题,给大家留下悬念,以达到引人入胜之目的。特别你们两位大记者可要听清了,这对你们整合留守工作资料,写出解决留守孩子问题方案,大有好处。
改革开放后,我国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群体——打工族。随着改革开放的时间延伸,这个群体的人数有增无减,目前已逾两亿。可以说,外出打工已成了广大农村人的时尚。然而也有过去连做梦都想外出打工的人,如今死活都不愿意出去了,程圩村的施小妹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大家不禁要问她这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到底是因为啥?回答这个问题,我得从头说起。
施小妹的丈夫叫程磊,是一名乡村小学教师,日常工作除教书讲课外,还忙于教务管理,家里地里主要靠妻子打理。过去,她嫁到程家感到欣慰自豪,自己的男人是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内心的幸福感甭提了!可如今,男人那工资比起打工族来,真是少的可怜,就是加上土地里的那点收入,也还是个温饱水平,距离小康生活尚差一大截子,她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此,施小妹的心里萌动着出外打工挣钱的想法。这天早饭后,她鼓足勇气向男人摊了牌……
40、(闪回)程圩村 程磊家 堂屋当门 日 内
正坐在当门绣花的施小妹一抬头:程磊,程磊!
41、(闪回)程磊家 厨房 日 内
程磊刚挑回一担水,正往水缸里倒。
程磊:哎,什么事?
42、(闪回)程磊家 堂屋当门 日 内
施小妹:你过来。
43、(闪回)程磊家 厨房 日 内
程磊:倒掉水就去。
程磊把一担水倒进缸里,放下桶,走出厨房。
44、(闪回)程磊家 堂屋当门 日 内
程磊:什么事,快说。
施小妹:我想……我想……
程磊诡秘地笑着,蹲在妻子的面前:大白天就想我呀?
施小妹举起巴掌,做出打脸的架势:馋猫样!
程磊:不是想我,想什么,快说!
施小妹:你看村里不少家都住上了小洋楼,和咱这平房一比,人家是仙鹤,咱这是草鸡,多寒酸!
程磊:憋了半天不出口——原来你想住楼呀!钱呢?
施小妹:人家长手,咱也长手,人家能挣,咱为什么不能挣呢?
程磊:人家是靠打工挣的钱,而我们呢,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怎么挣来几十万块钱盖楼呢?
施小妹:咱们商量商量;我出去打工挣……
程磊:得得得,打住!一个女人家乱跑什么?赡养老人,操持家务,带好孩子,这是你的责任。你出去挣钱,能挣几个钱?再说了,你出去挣钱,我的脸往哪搁?
施小妹:你不就是怕丢失那点面子吗?面子,面子能值几个钱,为了你那点面子,我就拴在家里一辈子啦?至于老人,他们的年纪还不算大,现在还能自理。再说孩子,你是老师,只要你能上上心,一定能比我带得好。还有家里那几亩地,现在都是机收机种的,也费不了多大的事。你紧一点,忙一点,把我腾出来出去挣点钱,咱家的日子也能过好一些。
程磊:你看有几个女人东跑西颠的?就是让你出去,你一个生手,啥都不会,工作也不好找。退一步说,你能找到工作,不得三年二年的干,能熟练吗?你现在都是往四上数的人了,现在才出去打工,晚了。
施小妹:怎么搞的?咱村出去打工的女人多的是,就说沟东我妹子吧,不也跟人出去打工好几年了吗,这有什么?不像你想象得那么肮脏!
程磊:反正你不能出去!我不听你瞎咧咧了!
程磊抬腿出门。
45、(闪回)程磊家 当院 日 外
程磊把院门带得“砰”的一声走了。
46、(闪回)程磊家 堂屋当门 日 内
施小妹眼泪汪汪地坐在那,手里的花也无心绣了。
施小妹画外音: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一根筋的男人!
47、(闪回)野外 豆地里 日 外
出土不久的豆苗嫩绿可爱。
施小妹挥动锄头在除草,心不在焉地锄掉了许多豆苗。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又是娘家打来的,心里一阵欢喜。
施小妹画外音:我妈难道会算,每当我心里不乐时,就打电话来安慰我。谢谢妈!
施小妹:妈,我是小妹,你有什么事吗?
妈妈:小……小妹,不……不好了呀!
施小妹:妈,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伤心的事了吗?
妈妈:祥祥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妈没有主意了,你赶快回来看看吧。
施小妹连程圩都没有顾得上回,蹬上自行车就往娘家跑。
48、(闪回)施庄 施小妹娘家 当院 日 内
施小妹进了院子跳下车,顺手一扔,就听“哐啷”一声,自行车倒在了地上,她直朝屋里跑去。
49、(闪回)施庄 施小妹娘家 堂屋 日 内
施小妹:妈,我回来了!
妈妈:快来看看祥祥吧!
50、(闪回)施庄 施小妹娘家 堂屋里间 日 内
祥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施小妹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她掀开祥祥的上衣,上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她去松他的裤带时,祥祥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当裤带松开,脱下他的裤子时,一股扑鼻的臭气散发了出来;仔细一瞧,祥祥的生殖器处,溃烂的黄色粘液汩汩流出。
施小妹:妈,你把祥祥的裤子穿好,我打120,要一辆救护车把祥祥拉去县医院挂急诊!
51、(闪回)县医院急诊科 抢救室 日 内
医生甲在给施祥做了详细的检查后,对施小妹娘儿俩说:你们孩子的病情是我们医院从未见过的特殊病例,需要会诊后才能确定治疗方案,请你们谅解。
医生甲转脸对护士说:快去请大夫们过来会诊。
护士答应一声“是”出去了。
大夫们到齐后:
医生甲:你们看病人的阴茎根部被一根橡皮筋捆住,时间已有四天以上,血液无法流通,整个生殖器和大腿内部已经发黑,软组织坏死,所以散发恶臭异味,尿路不通,造成膀胱肿胀,淤血到根部;生理机能出现严重障碍;身体器官功能紊乱,引发高烧,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请大家会诊出个方案来,立即着手抢救。
医生乙:你的意见呢?
医生甲:阴茎肯定是保不住了。但必须先进行保守治疗,清肿化瘀,退热祛痛,根据情况再考虑做阴茎切除手术。
医生乙:根据病人的目前状况,我同意你的意见。
医生甲:你们几位的意见呢?
众医生:同意先进行保守治疗。
医生甲:立即用药。
施小妹坐在地上拾头盼命地哭诉:是哪个天诛地灭的坏蛋干的这种缺德的事呀!我发誓找到你,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医生甲:你不要哭了!你是孩子的什么人?
施小妹抹抹眼泪:我是孩子的姑姑。
医生甲:我建议你快报案,让公安局介入调查此事为妥。
施小妹:好,我立即拨打110。
52、巡警直属大队会议室 日 内
冷霜:那天是星期天,我值班。眼看白天快过去了,一个报警电话没接到,心里轻松得直想唱。谁知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拿起一接,就听到接警民警的声音,“大队长,是你亲自值班呀?正好有一个案子,报案人说受害人是六岁的孩子,正在县医院急诊科抢救呢,你过去看看吧!”我说我值班也不能让人喘口气呀?你猜她怎么回答?
李成:她还不是说案子来了,你值班,不跟你说跟谁说?
冷霜:她如果这么说,还是个无可奈何的语气。可她说:“大队长,我们也在祈祷呢,你以为就你希望天下太平呀?没有报案的,电话不响了,我们也能消停一会,我们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哇!挂了,大队长,拜拜!”我被她揶揄得哭笑不得。
李成:你放下电话就去啦?
冷霜:我不去怎么办?接到报案电话就是接到了命令,我不服从命令还算什么巡警直属大队长?可我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受害人又是个孩子呢?他的身边没有大人吗?都干什么去了?
53、(闪回)县医院急诊科 抢救室门外 暮 内
许多人站在那里议论纷纷,冷霜停步听到了下面的话:
“什么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呢?”
“这个下毒手的人,一定是与孩子的父母或是他家里什么人有仇,目的是为了报复大人,抑或发泄什么私愤和仇恨?”
“孩子的父母为什么不露面呢?”
“听说都出去打工了。”
54、(闪回)县医院急诊科 抢救室 日 内
施小妹娘儿俩一看警察来了,忙站起来迎着。
施小妹:警察同志……
冷霜:是你报的案吗?
施小妹:不错,是我报的案。
冷霜: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是孩子的什么人?
施小妹:我叫施小妹,孩子叫施祥祥,我是孩子的姑姑,这是我母亲,孩子的奶奶。
冷霜:你跟我来,到医生办公室听听医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