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1、日 内 警车
警车飞速行驶着。
2、日 外 医院门口
冷霜和秦兵率领民警火速冲进药房。遇到方素雅招呼没有搭理,径直朝里面走去。
3、日 外 医院药房
药房值班医生在一旁哭哭啼啼,院领导和药房负责人在焦急议论着抓错药的事。
冷霜急忙问:抓药的人长得啥样?多大年龄?你能肯定住在什么地方?农村还是城关?
值班医生听到冷霜问话,忙抹抹眼泪说:他好像以前来过,他说他父亲常年有病,好像住在西南一个什么乡镇,年龄在四十多岁。
冷霜: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来的,比如骑摩托车或自行车,还是乘公交车或者开车?
值班医生:以前骑自行车来过,这次我不知道怎么来的。
冷霜:把他该用的药给我,你们随时等候电话!一旦那边吃药引发后果,会拨打120电话,你们准备随时出诊!我们走,他接过医生递来的药品,看看秦兵一同转身出门。
4、 医院门口 日 外
冷霜:拨通110电话:喂,我是冷霜,立即指令阳泉派出所,安排人去城西公交车站,拦截一切去无名乡的公交车,快速查找治疗心脏病的抓药人;通知无名乡派出所派人去乡里各公交车终点站,堵截从城里抵达的公交车,看有无可能发现抓药人;我和秦大队开车直接沿去无名乡的路追赶,寻找年龄相仿的抓药人。有一点必须强调:所有工作必须在十一点半之前完成,距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了。
5、日 内 110指挥大厅
值班民警:明白,冷大队长,我立即下令。
6、日 外 阳泉派出所
警车载着孙虎等驶向车站,继而走进停车大院。
7、日 外 无名乡派出所警车也行驶在公路上。
8、日 外 县医院门口
救护车上,各类医护器材准备完毕,医护人员坐在车上,准备准备出诊。
9、日 内 警车上
冷霜电话响了。冷霜:喂,哪里?
10、日 内 县局纪检室
一纪检干部:冷大队长,我是监察室老宋,今天上面来调查江冰的事情,你和秦兵来局监察室一趟。
11、日 内 警车上
冷霜不耐烦的说:我忙着来,那有什么调查的,不是秃头上的虱子吗,他又不是闲逛兜风快活死的,他是追赶歹徒死的你可懂?真实闲的没事干了!
12、日 内 县局纪检室
纪检干部老宋:有话慢慢说,你们是他的同学,清楚江冰的工作情况,来谈谈就行了。
13、日 内 警车上
冷霜:我正出警来,没工夫闲扯淡。挂了电话。
14、日 内 县局纪检室
纪检干部老宋:喂,喂,喂……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15、日 内 警车上
秦兵:哎,你看前面有一个骑车子的人可是抓药人?
冷霜:年龄怪像的。
秦兵:撵上看看。
车子猛然加速,停在汽车人身边。
秦兵迅疾下车,冷霜随后。秦兵问:同志,我们是警察,想问一下你是去县医院抓药才回来吗?
中年男子:摇头说:不是,我是民办教师,进城里考试才回来。
秦兵:嗷,对不起,我, 找错人了。
冷霜:猛然一愣说:老师你是无名乡的吗?
中年男子:不是,就前面上洪村的,就在村小学教书。
冷霜:嗯,谢谢你!我们有事走了!
中年男子:没事的,骑车子走远了。
16、日 内 警车上
冷霜:你可看到那个男子左眼上方有道小的疤痕吗?身上还穿着一件带“A”字图案的黑白体恤。
秦兵:不错,这有什么意义吗?
冷霜:刑警队正在侦查的陈莉萍失踪案,通过调查,凶手身上也穿的也是这种衣服。
秦兵 :对的,我竟忘了,你简直神了!难怪你当队长,我只能做副的。
冷霜:各有千秋,我俩别再恭维了,从来你的身手可都在我之上的。
秦兵:所以劳心者治人就不足为奇了!车子继续前行,很快到了无名乡镇府前。
17、日 外 乡镇府门口公交车站
一辆公共汽车正在上下客,派出所的警车也开了过来。
冷霜和秦兵下车与辖区派出所民警互相打了招呼。
冷霜问一名民警:怎么样?
民警:我们在附近打听了好几个村庄,没有找到,看时间快到了,就到车站来了。
冷霜:好吧!上车问一下。
几人一起来到公车上。
18、日 外 公交车上
民警对驾驶员和售票员说:我们是无名派出所的,你们可听说过附近有谁家老人患心脏病,经常去城里拿药?
驾驶员皱皱眉头说:这个我还不知道,得这种病很多,去城里看病的人也很多,不知你要找谁?
民警:是一位老年人,他儿子经常去城里给他抓药。
售票员:我想起来了,你恐怕说的是这西南新庄村的万老汉,他儿子万顺经常去给他抓药,不过为了省钱,常骑自行车去,雨雪天刮风时才坐车。
冷霜:谢谢你们,走,我们到他家去。
19、日 外 公共汽车
冷霜刚下公共汽车,电话响了。冷霜:所长,找到了吗?
20、日 外 城关汽车站
黄所长:冷大队长,还没有,你看这时间都到了,没有音信,所有到无名乡的车都走完了。
21、日 外 公共汽车旁
冷霜:我知道了,你们先撤吧,我们正往他家赶,回头联系,再见!
他们上了警车。
两辆警车飞驰着,卷起一溜烟尘。
22、日 外 万老汉家门口
警车上行人飞奔而下,看到一位中年男人从厨房端碗出来。
派出所民警问:你就是万顺吧?
万顺:对,你们?
派出所民警:我们是公安局的,你今天进城拿药了吗?
万顺:对,给我父亲拿的,这不,我正准备给他服用呢!
在场的民警哑然失语,倒吸一口凉气。
冷霜:把药掏出来递给万顺说:这才是你拿的药,原先的药抓错了!
万顺:啊!唉吆妈呀!亏了你们及时赶到了,我就要给我爸服药呢!迟一分钟就坏了。
突然回过神来忙去握冷霜秦兵的手说:谢谢,谢谢,谢谢啊!顿时哽咽再也说不出来。
23、日 外 万老汉家门口
冷霜电话响了,忙掏电话。万顺反应过来后叫大家到屋里坐一下,喝点水。
冷霜一边摆手,一边接电话:喂,什么情况,找到没有?
24、日 外 城内网吧门口
阳泉派出所黄所长:冷大队,子阳找到了,他跑“雷雨网吧”来了,网吧老板以为是网民带的孩子呢!好了,你们放心吧,我先带到所里。
25、日 外 万老汉家门口
冷霜:好的,千万看好,不能再乱跑,这样把人搞死了。再见,我这边也弄好了,正往回赶。
26、日 内 县公安局监察室
上级纪检干部和本局监察干部在问话。走了一名民警,又进来一名。
纪检干部:我们找你来,主要想请你谈谈江冰以前的政治表现和工作情况?
民警:我明白了。不过那还用问吗。
纪检干部:请具体谈谈。
民警:江冰从做人的角度真是一名大好人,品质高尚,为人善良;从工作角度,他业务精湛,作风过硬,素质干练,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不向组织提任何要求……
纪检干部:在组织纪律和执行命令方面如何?
民警:作为警察,江冰最严于律己,服从命令,听从安排的;如果讲有瑕疵的话,那就是太有个性,在工作中善于应变,从工作着想,不遵循常规,世俗习性太少,有悖于一些过于循规蹈矩,容易得罪缺乏开创性的领导或者心胸狭隘的人!
纪检干部:几名干部默默点头。一名问:你是否能举个实例说明一下?
民警:有一次,他在下班途中……
27、日 内 政委办公室
纪检科长怯生生走进政委办公室。
政委严肃询问:还有多少人没问话?冷霜和秦兵来了没有。
纪检科长:还没来,他们在忙于出警。
政委面带愠色:荒唐,什么事也不如调查干部重要,觉悟到哪去了?再打电话!
纪检科长:点头惶恐退出。
28、 日 内 公安局直属大队会议室
大队民警开会,梁局长列席。
冷霜:下面就郊区那起事件情况碰头讨论一下,请李成大队长先说。
李成:经过我们近期的调查,掌握如下信息,童雨,原是城里实验中学的学生。父亲童舟,母亲田君,原系本县蓝桥镇红叶村村民。几年前,童舟夫妇为做工带着小晓雨进入县城临时租房居住。根据我局案件档案记载:童舟在预制厂做工期间,因纠纷致伤一名工人,获刑两年;田君因开发廊时组织容留女子卖淫,畏罪潜逃,被公安机关通缉。童舟出狱后无法再回预制厂上班,远赴外地打工。田君至今未归。通过走访实验学校师生,我们认为那些和她年龄相仿的孩子还不足以和她结下那么深的仇怨并对其猥亵或者强暴;另从现场看,他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但究竟是谁伤害了晓雨,调查工作至此陷入了僵局。鞠燕,我讲的不全面的地方,你补充补充。
鞠燕:秦大队已说的很全面了,没有什么补充了。
李成:各位(无奈状),现在情况已经清楚,我不讲大家也知道,我们功夫白费了。按工作要求,我们发了协查通报,只是目前没有结果,但是确实我们很辛苦。另外刑警大队那边也在帮我们盯着这起案件。
冷霜:梁局长,你给大家指点迷津吧。
梁局长:同志们,黎局长外出学习了,我临时分管你们直属大队接处警和巡防处突工作。我想讲的是现在你们直属大队虽然负责接警求助,但大队几位领导都是从刑警出来的,他们都是破案行家。根据现场勘查,有人曾到过晓雨家,这个人是谁,我们一定查出来,不管什么性质,构成什么处理。
他眉头皱了一下:我来参加这个会是因为大家近期实在够累的,所以我来给大家鼓鼓劲。他无可奈何的晃了晃肩:话说回来,谁让我们是警察呢?我们肩上有破案的责任,时间再长,难度再大都不能撂挑子。
他环视了大家:当前这起少女遭暴力案件,我们还蒙在鼓里未绕出来,是因为我们可能被常规传统的破案模式所羁绊,没走出习惯思维圈子。细想一下,女孩是被其父母丢弃在家,不管不问,生活单调孤单,姑且不说精神和心理上是否异常,单从她的年龄层面和交往范围很难找出矛盾点,才使案件陷入了死角。但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或方向分析,比如这就是一起强奸案件,受害人是单身女孩,而且长得比较漂亮,这有没有可能是女孩出门时遭遇流氓好色歹徒,尾随至受害人住处对其实施强暴;或者这一带有哪些流氓犯罪前科或习性的人,发现漂亮女孩常在这一带转悠,偶尔发现了女孩的住处,顿生歹意实施作案;还有干脆就是其父母的朋友或者熟人知道女孩的情况,直接找机会进行作案。因为女孩父母不在家,并不代表和自己的孩子不来往,可能寄钱汇款呀什么的,女孩才有生活来源。所以有很多渠道能够排查线索。我只是这样分析,具体工作还要你们来干,你们都比我年轻,脑子比我活,我只是提个醒,下面你们说说吧。冷大队长主持一下下面的讨论,我先去主持召开党委会,有好的方法和线索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冷霜:哎,梁局长,我们今天在处理一起群众求助时发现一名男子,他的脸上有疤痕,并且着“A”字图案体恤。
梁局长:嗷,这情况不错,抓紧跟方坤他们碰头核实,很可能对他们的案件有利!
冷霜:我怕不准确,没敢直接告诉他,我准备开过会,分析一下才同他联系。
梁局长:直接找他,线索是要排查的,有线索一下子就破案,还能叫侦查吗?
冷霜:明白!来,欢送梁局长,我们继续!
梁局长:去去去!搞啥名堂,像告别仪式样!
29、 日 外 冷霜家
梁淑君:来,孩子,吃饭吧。
童雨:看着梁淑君和宫媛等人,又看看梁淑君端上来的饭,摇头不吃。
梁淑君先尝了一口。童雨看了一下,接着就吃了起来。
梁淑君:拿来干净的衣服要给童雨换洗,并说:我们到医院,去,病治好了阿姨带你逛超市,给你买很多好看的衣服。
童雨:我不去,不去看病,我没病,没病——
宫媛:好好好,没病,那我们去接妈妈。
童雨 :点头默许,跟梁淑君上了车。
30、日 外 精神病医院门前
几名穿白色衣服的医生立在门前,警车停在他们身旁。
童雨:看到医生大惊失色,不愿下车。
看到医生向车边走来,忽然钻出警车逃向大门。发现大门紧闭,掉头奔向后院。
一群人追赶,晓雨跑进厕所。
31、 日 内 厕所
厕所内,童雨躲在一角,梁淑君和宫媛进一位女大夫进来,晓雨拒绝,几人将躲在拐旮旯里的童雨强行拉出。
32、 日 内 医院病房
护士准备给童雨注射安定针,童雨大叫没病,拒绝打针。护士走过来,她两腿乱蹬。医生和护士联手把童雨绑起来固定在床上,然后给她打针。童雨象被杀了一样鬼叫。办完手续后,梁淑君和宫媛悄悄从门外跟医生招呼慢慢离开。
33、 日 内 直属大队冷霜办公室
冷霜正在小声给妻子梁淑君打电话。
冷霜:夫人,这个月工资你花完没有?
34、 日 内 冷霜家
梁淑君:暂时没动,我准备给家里两位老人家寄一千元,还没来得及呢?
35、冷霜办公室 日 内
冷霜:那就先别寄了,拿给我用吧。
36、冷霜家 日 内
梁淑君:干什么?
37、冷霜办公室 日 内
冷霜:夫人放心,绝对用在正事上。
38、冷霜家 日 内
梁淑君:那可是几家人的一个月口粮。
39、冷霜办公室 日 内
冷霜:明白,明白。只是我的用处远比口粮重要得多。放心吧,夫人,我回去用枕边风吹给你听!
40、冷霜家 日 内
梁淑君:去你的!你啥时回来我拿给你!
41、冷霜办公室 日 内
冷霜:好的,我先谢谢夫人,回家重谢。(不怀好意的笑)
42、 日 外 精神病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冷大队长,没办法,我们这是省直医院,不好意思,你们还得尽快筹集童雨的住院治疗费用。
冷霜:当即掏出一摞钱递给院长说:这三千元是刑警大队同志们筹集的捐助款,先拿去应付一下,请你们精打细算,原则基础上还得给点减免和关照。特别是童雨,目前尚不知道其父母在何处,她自己没有能力支付这部分费用。
院长:点头同意。随后笑笑并摇摇头:不过三千块钱无济于事。
冷霜:我们会继续筹钱,争取快点送来。
院长:女孩有被人侮辱猥亵或者性侵害的可能,因为她身上有外创伤,衣服也有被人撕扯的痕迹。
冷霜点头同意:对,我们已安排专业人员对其做过身体检查,在这一点上我们和你意见一致。
43、 日 外 县公安局指挥大厅监控室
李成等几位民警率相关人员在调阅监控录像。
突然身后居委会王大妈说:这不就是天天送女孩回家的男孩吗?
有人附和:嗷,我知道了,这是朝阳饭店老板宗志勇的儿子叫小权,大名叫宗海涛。
民警议论纷纷:他作案嫌疑虽不大,但应该知道一些情况。对对对,一片赞许声。
王大妈:那天晚上我听说确实有人到女孩家,据讲当时还听到晓雨大吵要报警的声音。今天中午那个经常送女孩回来的男孩又来了,但一听说女孩被强暴,公安局刚来人调查过,男孩扭头就跑。
李成:我们先把这个男孩的情况查清,或许从他身上能发现新的情况。另外大妈,爱心家园那一块,你得给里面的工作人员提留提留,多上点心照应好,老人让他们吃好喝好就行了,就是里面的孩子,不能出任何闪失,相关工作我们会继续做,那里面平静了,甚至半个小区都能安生。
大妈:你放心,我没事就到那转悠,孙虎和晓雅他们也经常过去。好吧,我走了。
李成:大妈你慢点!
这时,李成的对讲机响了,李成拿起来接听:李大队长,我是冷霜,你赶快到2号车上来,刚刚接到指挥中心报告,10分钟前,一名乘客将包落在一辆蓝色夏利出租车上了,据本人讲包里有5万元人币和一些身份证件和票据材料,现在失主很着急。
李成:我是李成,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明白,明白
李成:走,有情况!民警都跟着李成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