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团（一）

在反击日军的“五一”大扫荡作战中，第七团在莱芜山区里与前来扫荡的日军第五十四旅团展开了激战。七团采用伏击战、夜战等作战手段在山区里歼灭了数百名日军士兵和军官，给日军第五十四旅团造成很大的损失。山区里道路难行，山高路险，加上这日天上突降暴雨，也给进攻中的日军第五十四旅团造成极大的困难，最终迫使这支日军扫荡队伍撤出莱芜山区，逃回泰安城。在这场反扫荡作战中，第七团代团长李大柱不幸被日军的炮弹击中，身负重伤。

当七团把这个情况上报到鲁中军区后，也在军区里产生了很大的震动。几天后，王司令员和田政委做出了一项决定：派石木林到第七团担任副团长并代理团长。同时，军区命令胡进担任宣传队队长。

当方春燕知道石木林将要去七团代理团长一职时，马上去找政治部主任，提出自己也要到七团去。经请示后，军区首长同意了方春燕的要求，随即下达命令，任命她担任第七独立团政治处副主任。

石木林调走的消息一传来，立即在宣传队中产生了很大的震动，女干部纷纷到政治部询问此事。政治部主任周亦萍对石木林在宣传中的影响还是清楚的，他决定亲自带领组织科副科长黄颖萍等人到宣传队宣布此项命令。

当周亦萍、黄颖萍、石木林、方春燕和新任队长胡进来到学员村时，宣传队全体队员已经列队整齐。

黄颖萍首先在队前讲话，她说：“同志们，现在宣布两项命令：一、任命石木林同志担任鲁中军区第七独立团副团长，代理团长。二、任命军区保卫科副科长胡进同志担任军区宣传队队长。”

在黄颖萍宣布完这两项命令后，周主任说：“同志们，石木林同志调到第七团担任副团长一事，是经军区党委主要领导同意后下达的命令，这是工作的需要。现在第七团副团长李大柱同志，在反扫荡战斗中身负重伤，已经无法工作，军区需要派一名有能力，又熟悉七团情况的干部到七团担任代理团长，并负责指挥部队。军区首长对宣传队的工作同样是重视的，派保卫科副科长胡进来担任队长，也是军区首长的意见。我相信胡进同志来了后，会像石木林同志一样带好宣传队，唱好歌、打好仗。宣传队里还有许多久经锻炼的干部，能够与胡进同志携手带好队伍，搞好宣传。最后，请石木林同志讲几句话。”

石木林说：“宣传队的许多同志在知道我要离开军区时，心情都不太好，其实我也一样。从我接手宣传队到现在，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大家朝夕相处，一起搞宣传、一起去战斗，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共同前进。但是，我们每一个同志都不可能永远待在宣传队里，大家都有可能走上新的工作岗位，去迎接新的挑战。大家经过几年的学习、训练、锻炼，歌唱得好，仗也打得好，都是好样的。宣传队的干部们现在每个人都能够独当一面，可以挑大梁。你们有文化、有知识、有才干，军区首长对你们是满意的，基层干部战士对你们是欢迎的。我相信大家今后在宣传上还会搞的更好，在作战时也同样是能打胜仗的，谢谢大家。”石木林讲完话后向全体队员们敬了一个军礼，宣传队员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石木林又说：“下面我介绍一下胡进同志。胡进与我一样都是从原第一游击大队调出来的干部。我调来前在第一游击大队打过的仗，胡进也都参加过。之后胡进在军区里也参加过许多的战斗，同样是一个能打仗的干部。对宣传队的同志来说，胡进也是熟人。胡进同志担任过军区警卫连连长、警卫营营长、保卫科副科长等职务，同样是一个好干部。我相信军区宣传队在他的带领下，能把宣传工作搞好，能把仗打好。下面就请胡进同志讲话。”宣传队的干部战士们把目光投向了胡进，并鼓起了掌。

“同志们，石队长因工作需要调到第七团任职，所以军区派我来担任宣传队队长。我知道宣传队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在石队长的带领下节目演得好，仗也打得好，是军区的英雄宣传队。今后我将认真地向石队长学习，向大家学习。我知道带宣传队是一个非常重的担子，希望大家今后在工作中多提意见，我们共同把宣传队带好，谢谢同志们。”胡进说完也给宣传队的全体队员敬了一个礼。

在胡进讲话时，方春燕匆匆离去，很快她又转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方春燕回来后首先跟周主任讲了几句话，随后她又来到任江蓉的跟前轻声说了几句话，便又站在了石木林的一侧。在胡进讲完话之后，任江蓉走出队列大声说：“同志们，下面请石队长向胡队长转交我们宣传队的队旗，大家欢迎。”

全体人员开始鼓掌。方春燕缓缓打开手上拿着的那件物品，只见军区授予宣传队的那面锦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出“英雄宣传队” 几个金色的大字。方春燕把锦旗交给了石木林，石木林对着这面锦旗认真地看了一会后，将锦旗举至胸前，胡进急忙上前一步把锦旗接在了手上。石木林随后说：“今天宣传队的队旗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带着它继续前进。”

“是！”胡进接过锦旗后，立正向石木林敬了一个军礼，随后又向宣传队全体队员敬了一个军礼。

第二天，石木林、方春燕带着秦余根和宋鼎离开了军区机关，经过长途跋涉后终于在这天中午到达了上青石村第七团的驻地。当石木林与方春燕等人走进第七团团部的屋门时，袁玉虎与严正一脸的惊喜。

“哎呀，石木林你可来了。我和袁政委一直在想军区接到我们的报告后会派谁来当团长。”严正道。石木林上前与他们二人握握手后说：“军区首长派我和方春燕一块来上任，这是命令。”

袁玉虎接过命令后看了一眼便把命令交给了严正，他说：“先坐下喝水，歇歇再说。”袁玉虎又对门外喊道：“何奎。”“到。”何奎进了门。“你带石团长的警卫员去休息。”“是！”何奎带着秦余根与宋鼎出了门。

石木林在喝了几口水后问道：“李副团长伤情怎么样？”“老李腹部中了多块弹片，已经在燕石崖医院里动了手术，伤情开始好转。”严正道。袁玉虎说：“日军五月扫荡时是分成两路进攻的。一路经万福山南的乡村道路绕过来，一路经莱芜翻山过来。日军五十四旅团的主力在北边，翻山过来的日军有一个大队一千多兵力。战前我们接到军区的通知后，首先动员这一带的老乡坚壁清野，把家里的粮食都埋藏了起来。大牲口等家畜也都做了转移。日军是在5月3日清晨发动进攻的，三营在山谷外设伏打阻击，一营派了一个连队在西山上打阻击。战斗打响后，下青石、红石村和上青石村的老乡在各村民兵的带领下往东面山区转移出去，我们带领七团边打边向南部山区转移，将日军引至涝洼岭一带游击作战。七团在涝洼岭一带与日军扫荡部队激战三日，歼灭日军五百多人。到了5月7日天上突降暴雨，山上山下水流成河，我军与日军的行动都很困难各自停战。雨停时已到下午四时，日军士兵和装备受到较大的损失，被迫开始向北撤退。这一仗，七团伤亡人员达二百多人，但同时也‘捡’到一批日军丢弃的武器装备。其中有重机枪一挺、轻机枪六挺、步枪三百余支，还有一批弹药。”

 “七团的步兵炮用了吗？”石木林问道。“没有。步兵炮作战时要用牲口拉或人拉肩扛，山区里行动困难，转移不便，开战前我们把炮都埋了起来。”袁玉虎道。“等着我去看看。步兵炮要加强训练，日军撤走后短时间不会再来，以后再有战斗要把炮用上，后边再研究。”石木林道。袁玉虎说：“方春燕在团里担任政治处副主任，以后七团政治处的工作都由你来负责，特别是宣传、教育、写战报等工作都由你来管。这一次军区把宣传队的队长和教导员都派了来，对七团来说是一件大好事。”“是。”方春燕答道。

石木林又说：“我这次到团里来任职，会跟老领导同心协力把七团的工作抓好，提高部队的战斗力。”“这个我们都放心。石木林你也是第一游击大队的老干部了，七团的主要干部都是抗战初期参加游击队后提起来的，后来提起来的排级干部你也都见过，在我们分管的游击区里的干部有很多是我们派出去的。”严正道。

“我们来时从军区里带了几本由军区政治部编写的《战术战例汇编》的小册子，明天让方春燕组织几个人在团部里用油印机印一部分，发给各营的干部们学习用。”石木林说道。“好，可以从警卫排抽几个有文化的战士协助办这件事。”袁玉虎同意道。

第二天石木林与袁玉虎、方春燕首先来到了七团的机炮连。机炮连是团部的直属连队，七团的步兵炮和重机枪都在这里。石木林、袁玉虎、方春燕来到这里时机炮连正在训练。连长李山见政委袁玉虎陪着石木林和方春燕来了，马上跑了过来，他说：“政委、石科长、方教导员，宣传队又来了？”袁玉虎纠正道：“石木林同志这次来七团代理团长，以后要叫石团长。”“是，石团长。”李山马上敬了一个军礼。“方教导员现在是团政治处的副主任。”“是，方副主任。”李山又敬了个军礼。石木林与李山握握手后说：“我们来看看机炮连的训练情况，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讲。”“是！”李山陪着他们来到了那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前，十余名战士正在进行训练。

“立正。”李山喊了一声。战士们立正后，注视着团首长的到来。李山又说：“石科长现在担任我们团的代团长，方教导员现在担任团政治处的副主任。”“大家好，训练上有什么问题吗？”石木林问道。“报告团长，我们需要进行实弹射击。”一个战士回答道。“好，你们的训练情况如何？打固定目标能首发命中吗？”石木林问道。“报告团长，炮弹太珍贵了，一直没搞过实弹射击。”李山道。石木林围着九二步兵炮看了一圈后又说：“那我考考你这个连长。九二步兵炮由哪几部分组成？射击距离是多少？重量是多少？与掷弹筒相比有什么特点？“

“步兵炮由炮筒、防盾、炮轮、炮架、摇架、炮镜等组成。九二式步兵炮的有效射击距离为2785米，重量为216公斤。九二式步兵炮与掷弹筒不同之处有几点：一是重量大。掷弹筒一个人就可以提着走，而九二炮需要用牲口拉或人拉肩扛抬着走。再一个是九二炮射程远，这是掷弹筒不能相比的。九二炮的炮弹种类多，有高爆弹、榴散弹、烟幕弹三种炮弹。九二步兵炮的炮筒可以调高当迫击炮使用，也可以在水平状态下射击，可以用来打碉堡、打工事，这也是掷弹筒无法相比的。”李山道。“口径是多少？”石木林问道。“口径70毫米。”李山答道。“不错，看来你对九二步兵炮的情况还熟悉。九二炮是一种后镗炮，这一点与掷弹筒也不同。”石木林道。

战士们听了后立即鼓起掌来。石木林又说：“你会操纵九二步兵炮吗？”“会。”李山说完立即站在了九二炮的炮尾处，开始操纵九二步兵炮。

在李山操纵完九二步兵炮之后，石木林又说：“连队有多少战士会用炮？”“有十名战士会用炮。”李山道。“还要增加会用炮的战士，至少要达到二十名战士。如果以后我们再缴获到步兵炮后，马上要有会用炮的战士去操纵火炮，参加战斗。连里的干部都要会用炮，这一点必须要做到。机炮连有多少战士？”“二百名战士。”李山道。“一个加强连。团里的重武器都在这里，要管理好。关于实弹射击的问题，我们的炮弹是有限的，不如子弹多，我看在小角度的训练时可以用轻机枪来代替，在大角度的训练中也可以用机枪来找感觉。枪的弹道在百米以内是直的，在百米外是曲线形的，是这样吧？”“对。”战士们回答道。“那我们可以拆掉防盾，把捷克式轻机枪架上去，在射击时用机枪打点射，即可以看见弹道，又能找到感觉，练熟之后由团部批准再打实弹。”石木林道。“这个办法好。”战士们回答道。

石木林站到了九二步兵炮的炮尾处，他看了一下炮镜，发现九二炮的炮镜可以测出目标的距离来。石木林转动了一下炮架上的手摇把，证明他的这个看法是正确的，便说：“李连长，这个炮镜可以测出远处目标的距离来。”“是的，团长。”李山道。“如果我们打鬼子的碉堡，可以把步兵炮推到近处打，在一两炮之内打掉鬼子的碉堡。如果是打汽车，可以在五百米至一千米之内打，以近战的方式消灭敌人。捷克式轻机枪的有效射击距离为八百米，我们就以这个射程来练习射击，每个星期用机枪打一次点射，所有的炮手都要参加。”石木林道。“是。”李山回答道。“半个月后我再来看看，练得好打实弹，练得不好就撤了你的职。”石木林道。“是。”李山严肃的回答道。

石木林讲这段话的目的，是要给李山一个压力，他认为一个干部没有压力就无法带好部队。

石木林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第七团所有的连队都走了一遍，认真听取了干部战士对领导的意见和要求。同时他还与方春燕一起去医院看望了李大柱。李大柱的伤情已有很大的好转。随后石木林与袁玉虎、严正召集起营、连干部们及所管游击区的队长们开了一个会。

“开会了，都到齐了吗？”袁玉虎问道。严正看了一圈后说：“都到了。”“现在开会。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石团长来了后与营、连干部们正式见个面。虽然在这一个星期里我和严副政委陪同石团长到各营、连都看了看，了解了一下各个连队的情况，但是我们还是要统一坐在一起开个会。石团长从军区派到七团来当团长，今天在个会上就请他把他对七团干部战士的要求统一讲一讲。下面就请石团长讲话。”干部们闻言一齐鼓掌表示欢迎。

“大家没外人，多数是从原第一游击大队提起来的干部，还有一部分是从抗大班来的干部。我们丑话说到前边，熟归熟，好归好，工作归工作。大家都是带兵的人，都知道这个兵怎么带，我就不说了。‘七七’事变后，我们与日本鬼子打仗，打了也有七八个年头了，毛泽东主席在抗战初期把抗日战争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敌之战略进攻、我之战略防御时期。第二个阶段，是敌之战略保守、我之准备反攻的时期。第三个阶段，是我之战略反攻、敌之战略退却的时期。’当然反攻要具备一定的条件，要听中央的命令，这里就不讲了。虽然我军目前仍然弱，但日军也由抗战初期的强在向弱的方向转。日军虽然仍能向我根据地发动扫荡，但我们反扫荡的能力也在增强。我们弱，一是武器方面距日军仍有很大的差距，二是子弹和炮弹主要靠缴获，就像《游击队之歌》里唱的那样，‘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方副主任曾在诗里写道：‘敌强我弱轮回转，我强敌弱终将现。’”干部们听了后马上鼓起掌来。石木林又说：“要想实现强，首先要靠我们的训练。毛泽东主席说过：‘人的因素第一。’同样的武器装备，在敌人手中和在我们手里就不一样，武器是靠人来掌握的。我们要不断地加强训练来弥补我们装备上的不足。像‘穿插分割、迂回包围’ 这些战术干部战士都要能掌握住。战场上上级下达命令后，基层的连排长们就要知道如何去打仗。军事干部打仗要动脑子，政治干部也不例外。如果军事干部不在了，政工干部就要能指挥部队去打仗，这是一项最基本的要求。”会场上的干部们听后频频点头表示同意。石木林又说：“上次作战，我们有不少同志负伤和牺牲，但我们在反扫荡中还是打了一个胜仗，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日军一个旅团，在抗战初期兵力编制在万人左右。随着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日军从中国战场上抽调了大量的兵力到太平洋战场上去打仗，再加上日军这些年在中国战场上损失了大量的兵力，其部队兵员严重不足。像日军第四十三军这支近几年里新组建的一支部队，其战斗力比起抗战初期的日军有很大的下降。但日军五十四旅团终究是一个旅团级的部队，其军官都是老兵。日军在旅团下面设有联队，在联队下设有大队。日军一个大队虽然是一个营的编制，但它的兵力一般在一千一百人左右，在大队内还编有炮兵、骑兵和通信分队。我们现在一个团的兵力也只有一千一百人左右，与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相当。在这场反扫荡中，我们从兵力上讲处于绝对的劣势，只是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这一次反扫荡总的来讲我们的损失不大，消灭了几百名日军士兵，还缴获了部分武器装备，这就是成绩。我们每打完一仗，即要从战场上总结出成绩，也要从战场上找出缺点和不足，这样我们才能不断地前进，才能提高我们今后的作战水平。”

会场上再次传来一阵阵掌声。石木林又说：“我们每打完一仗，各营连都要总结经验，研究战法战术，并将营连的情况上报到团里。再一个近几年军区一直在强调选拔、 培养神枪手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要加强神枪手的培养和训练，每个班至少要有一名神枪手。对神枪手要优先提拔使用，优先提班长、排长。什么是战斗骨干？这些人就是战斗骨干。用三八式步枪能在二百米至三百米的范围内击中头靶，就是神枪手。日军这一次扫荡结束后一时半时不能再来，我们就要抓紧时间练兵，补充兵源。前些天我到机炮连去看了一下机炮连的训练情况。机炮连是七团的重装备连，其训练必须要上层次。如果说步兵炮打两千七百米外的目标炮弹会有偏差，那么在一千米以内必须是指哪打哪，不能说瞄准了鼻子打到眼睛上。炮兵作战时要尽量靠前，射击时要首发命中，要培养神炮手。机炮连的炮，要拉得动，打得响，打得准。下一次作战，就是肩扛人抬，也要把步兵炮抬到战场上去，否则要炮兵干什么？”会场上立即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石木林又说：“对机炮连的标准就要比步兵连要高一些。这个高标准不只是对战士，对干部是一样，否则干部就下台走人。没有好战士，打不出好仗来。没有好干部，带不出一支好连队。我们对营、对连，第一项工作是抓政治教育和纪律教育。当年我们跟着严副政委参加游击队时，严副政委宣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纪律。没有纪律就没有我们这支部队，没有政治教育，部队同样会垮台。毛泽东主席在给抗日军政大学提教育方针时讲：‘抗大的教育方针是：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这三点，是我们每一个革命军人不可缺少的基本条件，是最基本的要求。”会场上再次传来掌声。石木林又说：“开完这个会，各营的干部们回去后要加强连队的军事训练，战术战法训练。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兵，打起仗来才会有信心。”石木林讲到这里把话停下来看了一下会场上的干部们，他又说：“这次我和方副主任从军区来，带了几本军区政治部编写的《鲁中军区八路军战术战例汇编》的小册子。在这本战例中，即有古人作战的战例，也有我们鲁中军区八路军自抗战开始后作战的战例，还有从毛泽东主席《论持久战》等著作中挑选出来与作战有关的文章段落。到团里后，由方春燕负责在团里翻印了一部分供大家学习借鉴。会后各营的干部们把这个小册子领回去组织干部战士进行学习，以提高我们的战术水平。加强训练，要把七团打造成一支攻如猛虎，守如泰山的队伍。在战场上，要充分发挥我们手中武器的作用，要敢打敢拼，敢打必胜。不论是干部还是战士，都要有不怕死，不怕难的决心和信心。要抓铁有痕，踏石留印。要苦练射击、刺杀和投弹的军事技术，要表扬先进的战士干部，批评落后的干部和士兵。指挥员要能带头打仗，带头冲锋陷阵。今后在战场上有突出成绩的连队，我们要向上级报告，请军区授予‘英雄连队’的称号。今天开完这个会，大家回去抓紧练兵，鬼子能来扫荡我们，我们也要扫荡鬼子。”

“哈……”会场上传来一阵大笑的声音。

“不打仗就没饭吃，不打仗就没枪用，没子弹、没炮弹用，是这个道理吧？”“对！”干部们回答道。“去年七团打了一仗后，给军区送去了炸药、银元等物资，军区首长开会时多次表扬七团呢。”

“哈……”会场又是一阵笑。连长吕沈见说：“石团长，您是想再带我们打一仗了。”“有这个想法，不过还要再商量。”石木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