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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马孟云开创汤原新局面

作者: 唐殿武 点击:131 发表:2025-07-14 10:29:08 闪星:0

  10.37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古来有之。大学教授一级的中国共产党巡视员,病情多么严重也没停止工作。陈明义假借算卦挣药费,与裴书记制定他的工作方法。前期通过姜太守、裴成春为联络员,县委工作各方面尽在他掌握之中。土地革命大刀阔斧的进行,否定了‘汤原落后论’。肯定了地理优势和政治优势,掌握着大好时机。

  为了发动农民开展土地革命,创建工农苏维埃政权,于1932年冬至那一天,带病参加了汤原县四届一次党员代表会议。按省委指示提出了建立“汤、萝、绥苏维埃政权。”受到阻挠,行使了省委特派员的权力。改组了县委领导班子,充实进了两名汉族党员高庆云、李凤林同志。打破了少数民族一统的局面,引起强烈反响。

  裴治云带领夏云杰、韩玉宾、王永昌三路人马100多人。向东推进,划界、立契、规约,抢占了先机。一秋、冬、春,没消停。从此汤、萝、绥撂荒地都有了主,分到农民手中。盲目流窜,无业游民,甚至有的土匪也变成了农民。更招引来江南、关内大量迁民。取得了农会发的执照,雨后春笋般汤、萝、绥。采金工人转业、搬家,立村、成屯。主宰了松、黑两江之间大片良田沃土,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北大荒文明之花,坐地生根发芽。

  1933年2月8日,伪满洲国偏远地区,县长陆续到人,他能有我们中心县委的政治头脑吗?想推翻也得费点劲吧。触犯点地主利益,他们也是干瞪眼。有中国工农红军在,马队给农会撑腰,吓死他起翅的地主。夏云杰、韩玉宾、王永昌摸索出领导农民的工作经验。还在七号屯附近成立了个‘新农庄’试点。戴鸿宾、王小个子骑兵队威震土改地区,哪用哪到。工农红军威力无比,巡视员把握大方向,一时间,‘俄界’彩云飘飘,风雷激荡。


  10.38   这一年春脖子短,过了年就大开化,回暖早。寻视员病情可以练骑马了,当然还得打一段针,巩固不能再犯病。这个事教授主意很正,咬牙坚持。决定必须坚持打完最后一针,请请大伙再出院。

  伴病人和护士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结下了深厚友谊。骑马惨伤腚沟子风波刚过。

  孟云商量管制他的杜鹃:“请求骑马去兴山‘德泰和’药铺,翟延龄先生拜个晚年为借口。开展工作,当天去当天回,不耽误打针。”

  带小子(杜鹃):“那不行,去那么老远得带马草、马料,饲养员。还必须得东家、大夫批准。

  孟云:“你替我问问,说点好话。我给你牵马,给你买包子吃。”

  带小子:“真的啊!”

  孟云:“真的,还买糖葫芦。”

  此事此时竟然批准了。带着腰牌,可以在鹤立岗大车店,矿山某处喂马打尖。

  这三匹马,可不是练习时那样的了。招人稀罕,是膘肥体壮的走马。训练有素的脚力,昂首仰脖。鵉佩鞍鞯齐整,金翅金鳞。舒舒服服,跑、走、颠起来的节奏,美妙如驾云一般。孟云真真的体验过,恐怕也不多。枣红锦缎色正中间,两匹菊花青一前一后。穿山越岭,一路平安来到矿山。到了‘德泰和’见了翟延龄。看了想看的,听了想听的,说了想说的,吃了想吃的。目的达到,满意而归。

  回来的路上,出点意外。过了峻德山口,健步如飞的三匹马就竖起耳朵,直打响鼻。果然在道旁密林里闪出六个蒙面劫道人。一边三个拿着棒子拦住去路,影影绰绰后边还有好几个人。看样子,也是头一回干这个事。

  一个小伙子,磕磕巴巴,学评书里的话,装腔作势的喊道:“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如果是带小子一个人,可以不理会,一加鞭就穿过去了。但是她不能不顾他俩呀,必有绊马索。她是他俩不知道的保镖哇。见状翻身下马,一抱拳:“请问是哪路英雄好汉,借借道,行行方便可好。”一个小子,不由分说,一把捋过马缰绳。

  像个头的人一细看,觉得好像俩女一男。男人还像弱不禁风,就说:“我们一不劫财,二不劫色,把马留下可以走人。”说话间三匹马的缰绳都到了强人的手里。

  带小子好言说:“咱商量商量,放我们过去。改日你到府上牵马。不然你放他俩过去,我跟你去。”

  头儿出言不逊了:“不行。我就相中马了,没相中你。那个还行。”

  言外之意更加恼怒了带小子,一把薅住他脖领子。怒斥:“行不行?”这时几个人的棒子就上来了。带小子一时兴起,抡起那人当挡箭牌。劈叉趴嚓的棒子,都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带小子还不过瘾。拳打脚踢,把没跑的人等,统统摁倒在地。摞在一起,喊奶奶求饶。带小子大声对教授和护士喊:“还愣着干啥,驾鞭子给我狠抽,每人一百下。审问审问是哪儿的冤种。”

  二位哪见过这种阵势,但也是怒不可遏。举鞭子挨个打了几下,看都是小青年。哭爹喊娘跪地求饶的可怜相,心就软了。一问就都招了,原来是侨民会所听差的青年棒子队。没有交通工具,今天上午就看见过去三匹走马很漂亮。约莫下午还得从此回来,起了坏心眼。想劫下来,没想到是这个结局,丢人了。请爷爷奶奶饶命,再也不敢了。

  一问才知道,都是朝鲜人,在间岛那边调过来的。马梦云暗想,原来‘高丽棒子’这个名称就是这么来的。扶了扶眼镜,拿出教授的姿态教训起来:“年轻人要学好,走正道。你们已经做了亡国奴,来到满洲。生活有了着落,有能耐去打日本鬼子,不能下作这伤天害理的劫道。不能欺负老百姓,应该参加革命,云云。”

  带小子喘匀了气,收了工。不耐烦地说:“得了,别对牛弹琴了,这种人就是牲口。不懂好赖话,就得揍。你揍老实了,咋说他咋是。都起来滚吧,别让姑奶奶再看见你们。劫道得有能耐,练练武艺,想学武的去找俺家掌柜台拜师父。”鄙夷的看着头破血流,趴在地上的头儿,奚落一句:“抬着他,还当头呢。熊样,没让他们揍死你,算你捡着。再让我遇上试试,你相中谁了?完犊子样。”扔了一瓶红伤药,搬鞍认蹬。三人扬长而去。

  回来的路上,马孟云反思很多。这一出一采的大事小情都是陈明义之道啊!这南方蛮子有先见之明,比我高明,名不虚传。罗登贤书记知道汤原多少秘密!


  10.39 组织秘密

  马孟云经过正确方法治疗,恢复了健康。正月初八出院,好兄弟陈明义接出来。暂时躲进关家店,策划着下一步工作。分析挨劫的事情,得出结论。‘民会’机关混进了特务组织,值得注意。

  陈明义:“据我所知,此前这三匹走马,行走在这条路上无人敢劫。那些人应该是外来不久,缺乏乡土规矩,恰好为我们提示一个值得注意的信息。”

  马孟云:“大哥,你来的时间比较长。通过治病和你为我设计的工作方案及付出,裴成春、姜太守两位联络员很得力。工作、治病两全其美。罗书记曾经提到过北方局时期,就派遣过干部,到汤原,莫非——。”

  陈明义:“特派员所指当是河北苏民同志和我。‘事变’以前来的,黄土地的蝲蛄到黑土地拱土挺费劲。你可知道高庆云,李凤林入党费了多大劲?是李福臣不给李春满、崔高丽他们开资才批准进来的。目前为止算你才八个汉族党员。苏民派在竹板屯,打进东兴城西门里,桦川、依兰。我在鹤立岗研究沈老爷开矿、造酒,领领道。你这一病,裴书记把我抓住了。也是咱俩的缘分。”

  马孟云:“大哥,凭你的阅历、资历应该勇挑重任。”

  陈明义:“想办法为党办企业,不是重任吗?江西革命根据地,没有我党的矿业,苏维埃政权能存在吗?这里没有白酒能和苏联交易吗?你想建立的汤、萝、绥苏维埃政权。必须大力发展汉族党员,依靠中国人。”

  “大哥一席话,小弟我茅塞顿开。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你这里找到了启发。请再支一招。”

  “实不相瞒,有人评价。你头三脚不错,大有可为。改变汤原有希望。”

  “谁?”

  “在我嘴里知道就不是秘密了,省委书记没明说。我说了可以吗?没有她你能活到今天,活蹦乱跳的吗?”

  “汤原的水挺深啊。”

  “你以为呢?常了就懂了。我们现在暂时不谈论这个问题为好。难道你真忘记了朱大夫接手为你治病时说的话了么。你一个大学教授不懂你得的是么病么?‘克山病’老百姓有治好的吗。就是好了能干重活了么?那位告诉我让你回家吧,看看老婆孩子。休养、休养,想来再来。你也不是这里当县委书记的料,她说你办学校能行。校长不耽误建党,苏民已经入门了。”

  “那我更得见到她了。”

  “我是无能为力,等你回到省委领导那里取得‘暗雅’吧。睡觉、睡觉。明天早上,裴书记就来接你。”

  陈瞎子不知真睡假睡脸朝墙鼾声大作。马孟云失眠了。


  10.40 关家店客舍

  鼾声至使大病初愈的教授翻来覆去。鸡叫声中刚刚眯愣着,传来了叫门声惊醒。俩人翻身坐起,更夫问明来者。请出关立国,将二位领进他俩房间。不是别人,是裴治云书记和崔清洙秘书。

  陈明义:“起来吧,裴书记亲自来接你了。这是你想见的同志给你的新衣服。”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别吱声,只管穿。”

  马孟云:“书记早安。”

  裴治云:“一个月没见,气色好多了。”

  陈明义:“你可知道,两位是步行五、六个小时赶来接你的。”

  马孟云:“为是么?”

  陈明义:“可想而知,一天两趟票车。早晚6点对开,这个时间到的,午夜12点之前就得出发。立国同志,整点儿饭吃吧,我们好赶火车。”

  大家闲聊一气,问寒问暖。其乐融融。

  不大一会儿饭端上来了。一笸箩窝头,水煮冻白菜,大酱。端上来了。

  陈明义瞅巴瞅巴指责:“这是高丽棒子过年的饭菜吗?还有书记,巡视员吧。”

  关罗锅子后边跟着他媳妇媳妇:“咋的?以前吃得好,县委书记是我哥哥。我们做的是买卖。起早伺候你们就不错了,你们俩不吃行。有昨天晚上的酒底。他俩履火车道走五、六个小时不吃行吗?”一脸的委屈,呱嗒一下子门一摔退了出去。

  四人闹了个没趣,无话可说。又饥又渴的县委秘书倒了一碗白开水拿起窝头就吃。

  裴治云:“难怪。对付吃一口吧,垫吧垫吧赶路吧。到咱那儿也是这玩意。春满书记回来过的年,八成是走了。不然不能,我挺想他呢。”

  陈明义:“咱是行了,这不有巡视员吗。有病刚好么。”

  马孟云:“不要把我当外人好不好。”

  说话间开门进来一位美丽少妇,光彩夺目、秀色可餐。放下打糕、烤肉、烀狗肉、米酒等。彬彬有礼退出,两个小伙子瞅直钩眼睛了。

  陈明义:“瞅啥瞅,瞅眼睛里拔不出来。这是李春满媳妇、李仁根的妹妹,怀孕了就更漂亮。身姿、脸蛋,淡妆、发型、步态,仅仅是好看吗?人家能歌善舞,琴棋书画,写一手好字。可惜没学过无线电报,错过了大好青春。

  有点意思吧,明不明白?想吃就吃点。别耽误撵火车,书记你说呢。”

  年假结束,通勤车旅客自然增多。带走亲访友,站票很多。陈明义有办法将三人领进包厢,也是刚好‘腕儿’们假长。莲江口到鹤立岗有空位,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四人好顿议论美女。三角恋,花落县委书记。秧歌队、秧歌头是谁、县委书记为什么亲自扭秧歌。崔圭复部长来了以后,那段时间考察党员。建立档案,太忙,把在方正带来的女朋友忽视了。裴书记不懂,崔秘书懂,添枝加叶。

  陈明义:“谁也别笑话谁。党员咋的不是人哪,书记优先,永远如此。”

  鹤立火车站到了,又挺挤。

  陈明义:“我得下车,你们得到客厢站一会儿。还有一站地,校屯得在六号下。”

  马孟云:“你在哪下,我就在哪下。有些事还没整明白呢。”

  陈明义:“你不跟书记走,跟我嘎哈。”

  停车两分钟,上车的人很多。坐席车厢人更济了,没容分说就都下来了。

  裴治云:“核计核计吧,到六号屯还得住李老太太家。是有点不方束。”

  马孟云:“这一段,你住哪我就住哪。有些事得请教请教,对不对裴书记?”

  裴书记:“你才明白呀,跟他走吃喝啥都有。机关都是窝窝头。我都不知他住哪,神出鬼没”

  陈明义:“我住哪能告诉你吗。跟我走吧。”

  四人嘻嘻哈哈的奔了鹤立大街东门里,朝鲜馆。

  店家看有熟有不熟的故意道:“这是刚下火车呀,是吃饭还是歇脚呢?”

  明义:“歇一会儿,看一看杨登仁在不在。”

  店家麻溜到后院对杨登仁说:“来人了,要见你。”

  “谁,认不认识。”

  “两个认识,两个不认识。有陈大神和老裴。”

  “你叫他们过来吧,没事。”

  陈明义也明白啥意思,过来一说。有了安排,正好李陹也在。店家一传达,就都过来了。

  陈明义把想法一说,书记一批准。马孟云与李陹结下了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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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一章节聚焦汤原地区革命浪潮,既展现了陈明义等革命者带病推进土地革命、改组县委、壮大力量的坚毅,也穿插了马孟云遇劫等波折与同志间的互动。从政权建设的擘画到具体工作的推进,从革命理想的践行到人情世故的流露,生动勾勒出黑土地上早期革命斗争的复杂图景与先辈们的使命担当。编辑:李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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