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在简作为激进分子期间,她不时地幻想写个剧本来反应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境。比如有一次与女权主义者上洗脑课时,他们讨论了电影《简·德夫故事》。那是一部讲述一个富有的白人姑娘被革命者抓获,并成了他们的一员的不地道的寓言故事。那实际上是一个关于派蒂·赫尔斯特在被绑架前的故事;只是这部没拍成的影片主人公从一开始就比绑架她的人理激进,因为她厌恶生养她的那种富有与特权的家庭。
不过,与《柯鲁特》不同,在她的激进年月中拍摄的影片并没有促使她返回银幕。《斯蒂尔雅德·布鲁斯》是个灾难,这部分地是因为她第一次赴河内在两周内拍成的。《玩偶之家》也失败了,大部分原因是她执意要把政治带进场景地。
简常常怀疑自己能否成为一名明星,并且还坚持作个“严肃的人”。不过现在海丹向她保证,她可以二者兼得。继续致力于支援北越的事业终于有了成果(斯迪夫·杰夫回忆起汤姆和简随着河内最近的进攻西贡政府在一幅极大的地图上按满图钉,划满了线条,表示出军队的运动情况),他们现在开始谈论政治与电影可以如何地结合在一起,以及这种结合会如何把他们带回到主流中去。他们成立了IPC电影公司(据印度支那运动取的名)并且寻找在将来拍摄“有意义的”电影的机会。
可是,与此同时,他们的经济情况出现了危机。海丹把时间用在与其原来的支持者参议员乔治·麦克革温和其他人商讨如何使自己进入政治战场;把挣钱的事儿留给了简。
彼得就是对此事不满的人中的一个。他在城里时会偶尔开车经过海丹-方达的家门,所车窗摇下来,喊道:“海丹!你赶紧找个工作吧!”但对于简来说这可是个大可争议的事情。她在1974年会见理查德·罗森赛尔时提到了她的想法,正如罗林赛尔在备忘录中所写到的,“商量了把沃奈萨与追同等对待……[还]谈到了为汤姆定出专门的规则。”然后,作为全面不景气的一部分,罗林赛尔告诉她,人们正在审计她缴纳1971年的联邦税的情况,她还拖欠15,000美元的州税;她手头现金只有40,000美元,并且每月要花费5,000到7,000美元。“除非在不久的将来搞到一个能挣钱的项目,”他总结道,“必须缩紧开支。”
简担心自己会遭到反对。不过不象彼得总攻击一切人,她一直小心谨慎,即使在她最激进的时候也是如此,从不抵毁好莱坞。并且,那些能够加强惩戒的大摄影厂,好莱坞独有的那些厂家会在失掉势头之后长久以来还在左右着演员的命运。几乎就在弄清楚她准备回来时,她便得到了《与迪克和简游戏》主演,和乔治·萨格尔配戏。那是一对享有一切却什么也不拥有的中产阶级夫妇,因为他们的一切都是赊购的。丈夫失业后,赊销商向他们猛扑了过来;妻子却蒙发了他们应该当高级扒手的灵感。
该影片是将简载回银幕的一辆极好的马车:使她又以当年亨利·方达漂亮女儿的天真小姑娘的面貌出现。她开头接受了较少的薪水,用以表明正如她自己后来所说的,她仍然“既活泼又漂亮”。
作为在电影界得到上升的一部分,她继续谈论表演并表现出新的自我。她现在汪再夸夸其谈黑豹党或者漫骂战俘,而是大谈特谈中产阶级所关心的事情,比如孩子的护理与取暖燃油的价格。她听起来像个候选人的夫人——并且当时她正是这样一个人。在西贡失陷后几周内,汤姆·海丹宣布他计划竞选加利福尼亚的民主党约翰·塔内占据的参议员席位,后者是个温和派,他最大的过错就是反对越战过晚。
简的作为是她最高吸引力的品质,她不倦地为汤姆进行宣传。她为更多的电影片子签约以挣更多的钱;她竭尽所有去资助这一竞选,为其提供只有金钱才能买到的等级与信任。她集聚了林德·罗安斯塔德,阿罗·莫革斯利,革洛奇·马克斯以及其他著名人士来支持汤姆。不过她最大的收获是抓到了她的父亲。
亨利厌倦了简的持久的口头攻击,最终在政治上向她屈服了。他仍然时不时地因心脏病显得憔悴,在1976年的整个春天他为自己的女婿竞选。
海丹的一个年轻自愿者安戴·弗格林负责用车将亨利在碧波利山从一个人资助者送到中一个那里去,他被告知,亨利这位家长极易发冷,肯定他总是靠近火炉、壁炉或者其他取暖器旁。弗格森还被告知,轻易不要和他讲话,有一天下午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小心谨慎地提了问题,从而得到了一个不小的教训。
“对不起,方达先生,”弗格森开口道,“我一直在想您的影片中角色还欠着约翰·福斯特什么?”
“听着,孩子,”方达不快地说,“我不愿意做些无聊的谈话。收起你那些电影学校的废话,开你的车好了。”
起初,在任的约翰·塔内并没看重海丹。不过到初选末尾,简的钱和她对好莱坞资源的不懈的热情开始见效时,海丹在民意测验中的声誉提高了。塔内要极力击败海丹,但是海丹还是得到了百分之四十选票;他向竞选对手提出了恶意的问题,塔内在一次大选中被一名业余候选人彻底地击败过,那人是共和党候选人S·I·赫亚卡瓦博士。
为资助竞选,简同意拍两部片子,《郝斯曼的到来》和《朱丽叶》。理查德·罗森赛尔在支付了最后一个账单后写信给她,“我们当前的流动资金问题是直接由1976年头八个月造成的,你为竞选花了近400,000美元(直接或间接地)……。我和汤姆讨论过,这意味着由于对将来的收入还不清楚,我们至少要在4月份之前紧缩开支,直到你开拍《郝斯曼的到来》为止。”
与塔内的竞争没有结束,而只是刚刚开始。几乎在竞选结束后汤姆与简立即开始了经济民主运动。这一成员资格组织是新时代的学生争取民主社会组织,也是汤姆个人野心的马车。经济民主运动的政治目标之一是对房租的控制,政治上发起保护儿童措施,公共设施公有公以及建立警察告示牌。海丹说,只有他所谓的“经济民主”才能“拯救自由企业系统,使之免遭灭顶之灾”。
【编者按】作为激进分子的简,一直幻想着能游刃于拍摄影片与政治活动中,海丹向她保证,她可以二者兼得。海丹则一门心思地扑在了政治上,而把赚钱的事情完全交给了简,彼得非常反感这种安排,因为简他们已是入不敷出。亨利厌倦了简的所作所为,简决议拍两部片子以资助海丹竞选,然而,这场精选还刚刚只是个开始。推荐阅读,编辑:暗香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