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醒来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挺腰坐在他的面前。

“你知道吗？”女警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们的车从26楼顶坠下，砸中一辆刚从地下车库钻出地面的另一辆车。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什么？”约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坠落的车辆，车头砸中了另一辆地面车左后，车主人当场死亡。坠落车中一女性乘客，因撞中车前挡风玻璃，致使脑出血当场死亡。”

“不可能！”约翰大声地说。“董梅系了安全带的呀！”

“是的，死者确实系了安全带。”男警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窥探他的内心深处。“那安全带现在还绕着死者的腰间呢，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这难道是汽车自作主张？自己没有发出这个指令啊。约翰心乱如麻，觉得董梅的死，他似乎有责任。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女警问他。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约翰想了一想，然后回答道。“怎么会这样？”

“你可以走了，”男警对他挥挥手。

“不用签字吗？”约翰奇怪地问。

“不用，”警察起身。“已有的视频就够了。”

约翰起身，哆嗦了几下，然后转身向外走起来，恍惚间，他走出了警所。天已经朦胧一片，他站定在警察所大楼前定了定方向，随后漫无目的地走进了大街上的人流。

“或许，我会在公司遇见爱丽丝。” 此时正在行走的约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董梅已经死亡，约翰将被公司以原价赎回，然后在评估后确定再销售或者就地销毁。”女警合上档案夹。

“约翰即使不是主谋，至少也是共犯，”另一个警察凝视着约翰的背影说。“被撞中的汽车三天前在运送夏姓被害人上班的途中表现异常，目标太明显了。”

“要不要立即逮捕爱丽丝？”女警问。

“逮捕，你有证据吗？说实话，传讯都很勉强。”

“虽然这次她没有出面，但出事的是同一辆车，她具有重大嫌疑。”女警分析说。

“夏若火死了，爱丽丝就是寡妇，”男警摇摇手。“很快她就会回收处理。我们可以去调看有关数据。”

俩人走出审讯室，将材料交给领导。

“成立专案组，”领导挥手。“现在的社会现象越来越复杂，是时候了。”

随后，领导指着男警，指示道，“由你负责，抽调刑警、机警协调办案，注意保密。”

“是！”

“专案代号？”男警问。

领导看一下院子里的红豆花盛，答道，“你们看，眼前红豆飘香，就叫红字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