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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清除路障拦路虎

作者: 赵富山 点击:141 发表:2025-02-16 22:02:58 闪星:4

勘测队是开发大兴安岭的尖兵。在大兴安岭,我们听到了一首热情的歌词:问我苦不苦?想想红军长征两万五!问我苦不苦?想想全国七亿五!

大兴安岭的开拓者以万里长征的红军作为自己的榜样,把全国七亿五千万人民记在心中。在艰苦的斗争中,他们收获了新的快乐。

他们背着干粮,带着仪器;披荆斩棘,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黑熊半路截击,给他们打退了;饿狼围攻帐篷,给他们撵跑了。为了计算里程,他们的腿上绑着一个精巧的计步器。一天走了多少里路,看看计步器就知道了。

进入原始森林,迷路是常事。计划十天,常常半个月出来。所以,他们都学会在森林中找食物吃的本领。他们吃过白桦树的里皮,吃过地黄的根子,吃过蛇和蛤蟆,吃过松树里的蛤虫,喝过白桦树的汁液……

晚上,勘测队员们用河水泡过的腐木点起了篝火,用鲜树枝铺地宿营,轮流站岗放哨,迎接一个又一个的黎明。

要修铁路,先得有公路。在大兴安岭修筑公路,又是多么艰苦啊!如今,林区的公路到处伸展。我们且看古源四十公里的公路是怎么筑成的吧!

在这四十公里中,有十五里塔头地。所谓塔头,就是油包草、乌拉草或三楞草丛生在一起,年代久了,根部越来越高。在沼泽地里,水桶粗的草丛,突出得象个小宝塔。这些塔头有弹力,踩上去如落在海绵上。一不小心,就掉到齐腰深的沼泽里。

大兴安岭的开拓者,进一步调动了群众的积极性,决心征服塔头。塔头两边是山,如果到山上取土垫,一年也完不成。他们就把路线两侧的塔头从根底切断,把根子朝上,扣到塔头的中间,一个挤一个,结结实实。

一天早上,人们忽然看到路中鼓起了许多冰丘,大的像个房子,小的像个帐篷。原来,天气暖了,冰雪渐融,在腐殖土层和黄胶泥中间,形成了一个水带。水攻破了腐殖层,滴到地面上,夜里冷,又冻起来,越积越多,就形成了冰丘。

任凭什么困难,也难不倒不怕苦的铁道兵。他们寻找出地下流水线,挖了一条深沟,把水截住,引向别处流去。冰丘不长了,他们再动手把它搬走。

筑路大军又碰到了滑石流。那些滑石,脸盆大、碗口大,上面长满了青苔,在山缝里乱钻。头天搬光了,第二天一堆石头又下来了,淌起来没有个完。大家就动脑筋,砌道石墙,挡住滑石,把公路向前伸展。

如今,你如果走在这平坦的公路上,怎么能不对这些开路先锋怀着感激之情呢?

那时的施工条件极为艰苦。没有先进的机械设备,全靠战士们一锹一镐,一寸一寸地开垦路基。冬天,东北的气温常常降至零下二三十度,呵气成冰。战士们的双手被冻得红肿、皲裂,双脚也因长时间在冰雪中作业而长满冻疮,但他们从未有过丝毫退缩。

60年代的铁道兵东北大会战,是一部用热血和生命谱写的奋斗篇章。铁道兵们以坚韧不拔的意志、无私奉献的精神,在东北大地上铸就了不朽的功勋,他们的事迹和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后人在建设祖国的道路上奋勇前行。

郭亮和夏班长用手中的砍刀砍伐着一丛丛灌木和榛材。他们正在为砍伐“路影”清理场地。后面的战友正在沿着简易公路的边桩标记,用宽码锯、刀锯和板斧砍伐着一棵棵参天大树。他们的装束几天的时间也汇入了老兵的行列。

新穿上的工作服(不知何年何月何人换下的、经过洗涤的旧棉衣)没过几天就被挂的面目全非。裸露着的棉花不时地被树枝和灌木挂去,棉衣早已成了破烂不堪的“单衣”,远看这群军人的穿戴竟像一帮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尖刀连”的战士们正在砍伐“路影”。

茂密的原始大森林抬头不见天日,渴望成材的大树,为了争取到一丝阳光都在拼命地往上蹿。它们长的高大粗壮、枝繁叶茂。一棵棵参天大树如同拦路的老虎耸立在战士们的面前。这一带是针叶和阔叶混合林,每棵树的直径都在五六十厘米。最粗的一棵落叶松竟达到一点六七米,堪称树中之王!

六个战士轮番砍伐竟用了两天!那时,摩托锯(即油锯)和他们无缘,战士们就是凭着手中的宽码锯和板斧伐倒了一棵棵大树。他们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劳动号子、砍伐声交汇在一起。施工现场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尖刀连”的战士们在深山老林用汗水谱写了一首战斗交响曲。

伐树容易刨树根难。一棵棵硕大无比的树根,盘根错节深深地扎进土里,要把它们刨出来十分困难。三个人刨一棵树根往往需要一整天。更困难的是,有的地段在三四十厘米的深处是“永冻层”,铁镐刨冻土,再从冻土里把树墩起出来谈何容易!战士们用镐刨、板斧劈都无济于事。老连长不得不把更多的兵力放在清理树根上。

一天,老连长发现有的战士为了省时省力,又怕坐在地下伐树湿了裤子。因此,留的树墩太高。有的离地面竟高达七八十厘米!老连长十分生气。象这样的乱砍乱伐要给国家的森林资源造成多大的浪费!

他立即下令,留下的树墩不得高出地面三十厘米。这必然给砍伐“路影”造成更大困难。尤其现在大兴安岭的积雪开始融化,地上的草皮象在水里泡过一样。战士们往上一坐裤子就湿一大片。尽管他们用桦树皮垫上也挡不住雪水的浸泡。不少战士的屁股起了脓包,得了湿疹。有的战士开始闹情绪。认为,老连长是在出难题。针对这一情况,指导员把大家请到树墩旁让大家数年轮。一数才知道,这里的成材树最细的也生长了几十年,有的大树竟生长了三百多年!

指导员语重心长地说:“咱们算一笔帐,如果一棵树浪费三四十厘米,那么十棵浪费多少呢?一百棵一千棵又该浪费多少呢?!大家都知道,这里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原始森林。这里的树,随便拿出一棵运到内地都是栋梁之材。如果我们白白地浪费掉,难道不觉得可惜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大家从心里认识到了节约每一厘米木材的意义。主动把伐树的位置降到了三四十厘米。困难也一扫而光!

树被伐倒了,可是,一棵棵树根却牢牢地长在地上。清理树根成了大问题!兄弟连队修筑简易公路的速度在不断加快,他们紧逼“尖刀连”之后。树根不及时清除会直接影响后续部队的修路速度。老连长几次向团部请求支援,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两个字:“不行”!

说是修筑简易公路,实际完全按三级公路要求。而且,一丝不苟!看来兄弟连队的任务完成的也很艰难。老连长急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几次修改施工方案都无济于事。“路影”在艰难中一步步前进······

缺席的干部们风风火火陆续赶到自己的岗位。部队编制在“十万火急”中陆续健全。久别重逢的老战友紧紧拥抱问寒问暖;新补充来的干部也热情地做着自我介绍。革命熔炉里洋溢着热烈而亲切的气氛。入伍不久的“老兵”们深受感动,也有了这种切身的体会——战友情浓于亲兄弟!

“代理”副班长们在编制健全中告别了他们的“代理”岗位。“尖刀连”的干部们已全部到位。这使紧张多日的老连长多少感到了一点轻松。

一天,三班战士王义,站在刨下来的树根旁仔细观察。他发现各种树根的生长都有一个统一的规律。主根往深里长,辅根沿着地面向四周延伸。只要主根一松动,辅根就好办了。要想让主根在冻土里松动,光靠人刨斧劈不行。如果用炸药把主根炸松,再用撬杠撬辅根或许能把树根撬起来。于是,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夏班长。当天,王义的建议就得到了老连长的支持。并要求具有爆破经验的夏班长,带领王义和郭亮进行爆破试验。

爆破结果非常理想,四管炸药就能把硕大的树根掀起。为了节省炸药,他们把炸药埋在爆破点的最佳位置,两管炸药也能达到预期效果。老连长及时总结了王义的经验,并在全连推广。

清理树根的速度明显加快。顿时,“尖刀连”的工地里炮声震天喊声四起。吓得獐狍野鹿四处逃窜,就连祖祖辈辈安居在这里的野猪、熊瞎子也不得不另找栖息之地了。老连长及时调整兵力,把一部分清理树根的战士补充到伐树中去。砍伐“路影”的速度明显加快。后来,王义的这一建议在全团得以推广,为“加强团”按时完成修筑简易公路的任务创造了有利条件。

这时后面的部队也进入大规模铺设路面阶段。霎时间,巍巍兴安的“无人区”里,人声鼎沸,炮声震天。铁道兵“先遣”部队在隆隆的炮声中拉开了东北大会战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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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要在大兴安岭修铁路,先得修筑公路,在冰天雪地里修筑公路岂是易事?战士们战风霜斗严寒和各种自然界的困难作战,用简单的工具伐木清理树根,“尖刀连”为扫清“路影”加快工程进度想方设法,战士王义通过细心观察终于掌握了清理树根的规律,王义的方法在全连得到推广,工程进度进一步加快,大兴安岭无人区成了“人声鼎沸、炮声震天!”的大会战场所。推荐阅读,编辑:暗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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