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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第三张带血的名片

作者: 实话实说 点击:140 发表:2024-12-17 20:23:46 闪星:0

  二十五:凶手被抓欲自尽 血溅名片第三张 

  白郅是午夜十一点骑着摩托车带着袁素红从半壁街村出来的,这几天,他和袁素红一直住在半壁街一家小旅店里。从这家小旅店出来之前,白郅给柳茜打去了电话,讥讽地说:“柳老板,知道我是谁吗?”

  柳茜当即就听出了是白郅的声音,即刻就感到了事情的不妙,联想到高德亮打电话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办妥,可他和那两个杀手到现在还没回来,就断定问题肯定是出在了高德亮的身上。换句话说,说不定高德亮是警察打进来的卧底。想到这儿,她又想到了秦凤伟,心说这个谭财,会不会也是警察打进来的卧底呢?不然的话,怎么一连串的事故,都是出在谭财的出现之后呢?柳茜不禁吓了一跳,一大跳。但柳茜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刚要在电话里对白郅说什么,白郅又说话了:“骚娘们儿,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害怕了?”

  “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柳茜说:“让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还活着?”

  “我当然要活着了,想让我死,有那么容易吗?再说了,我不亲手割下你的人头,我是不会死的。”

  “割我的人头?”柳茜冷笑了一声,说:“想割我人头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好啊,那你就等着吧。实话告诉你吧,再有一个小时,我就会在第三张名片上蘸上程玉环这骚娘们儿的血。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在第四张名片上蘸上你的血。哈哈……骚娘们儿,你就等着吧。”“啪”地一声,白郅把手机关了。

  “奶奶的。”柳茜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赶紧又打通了程玉环的手机,说:“是玉环吗?啊,没什么事。建强在家吗?在家就好。不用,不用叫他。你们都挺好的吧?啊,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几天,你和建强千万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到了夜里,不管是什么人叫门,都不要理他。对,对,等过了这阵风,我们就踏实了。好,没什么事了,休息吧,哎,再见,再见。”柳茜合上手机冷冷地一笑,自语道:“我明白了,你们都被警察抓住了,这是在警察的枪口下,按着警察说的在骗我啊。想来个敲山震虎让我自己走出来?哼,姑奶奶我不是傻子。”此时的柳茜已经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溜。为了再一次考验秦凤伟是不是警察的卧底,她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于是她赶紧打通了一个电话,说:“老大,我的处境十分危险,请派人在居庸关南面的XX路口接我。要扮成警察,我要对谭财做最后的考验。好,我即刻动身。”柳茜合上手机喊来了秦凤伟,说:“赶快收拾一下,跟我走。”

  “茜姐。”秦凤伟说:“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儿啊?再说了,高德亮他们还没回来呢。他们要是回来,到哪儿去找我们啊?”

  “你以为他们还会回来吗?”

  “他们怎么会不回来呢?”

  “傻兄弟。”柳茜装作十分真诚地说:“你就赶快跟我走吧,不然的话,我们想走都走不成了。”

  “茜姐。”秦凤伟装作很惊愕的样子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就别问了,就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那、那我们去哪儿啊?”

  “行了。”柳茜即刻沉下了脸,说:“不要问这么多好不好?赶紧收拾,跟我走。”

  “是。”秦凤伟一边收拾一边想:看来,这女人又是再考验我。好,真要是这样,那我就来个假戏真做。反正一出饭店的大门,就会有我们的人暗暗跟踪,他们就会及时地将情况汇报给方队长的。不管情况如何,方队长都会处理好的。你柳茜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再怎么耍花样,也是逃不掉的……

  很快,秦凤伟就提着一个密码箱,与柳茜钻进了后院的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由秦凤伟开车,慢慢从后门开了出去。当秦凤伟的车驶上八达岭高速公路向八达岭方向开去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奥迪车里坐着三名刑警,一名刑警打通了方昊的手机,说:“方队,柳茜已经出动,现已上了高速公路,向北方向开去。柳茜只带了秦凤伟一人,是一辆黑色的宝马,由秦凤伟驾车。我们该怎么办,请方队指示。”

  此时的方昊正在贺建强的住处做着诱捕白郅的准备工作,便果断地命令道:“你们只管暗暗跟踪,不到关键时刻,你们千万不要出现。你们放心,有秦凤伟拴着她,她是跑不掉的。再有,我马上向孟局长汇报此种情况,他会妥善安排的。就算她柳茜真的要潜逃,我们也要把她逼回原处。再有,很有可能是因为许忠山,柳茜是再一次对我们的卧底进行最后的考验。所以,你们千万要谨慎从事。还有,十一点四十分至十二点二十分之间这四十分钟我要关机,如果在这段时间发生了异常情况,你们就直接向孟局长汇报,一切听从孟局长的指挥。”

  “是。”


  十一点四十五分,白郅开着摩托车带着袁素红来到了“大土炕洗浴中心”的大门口。他敲开了大门,问一个值班的小伙子:“兄弟,我是你们贺老板的朋友,有急事找他。”

  “对不起了先生。”小伙子说:“我们老板到外地出差了,不在家。”

  “那老板娘呢?”

  “老板娘回家休息了。”

  “好,谢谢了,那我到他家找老板娘去吧。”

  “您认识老板的家吗?”

  “我常去,认识。”

  “那您慢走。”

  “好,谢谢了,再见。”白郅带着袁素红就开着摩托车向贺建强夫妻的住处悄悄地驶了去。此时的邓庄子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不管是楼房还是平房,都已经熄灭了灯。偶尔传出几声狗叫或是婴儿的啼哭,显得这黑夜更加的寂静。

  十一点五十五分,白郅将摩托车悄悄停在了贺建强家的房子后面。房子后面是很大一片荒地,离荒地一千多米,几栋楼房正在建设中。无疑,这大片荒地是因为早被开发商购买后而荒芜的。白郅低声地对袁素红说了几句什么,就悄悄地来到了街门前。他推了两下没推开,就绕到了房子的左侧,双手抓住一人高的墙头轻轻的一跃就地翻进了院子。他蹲下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异常的情况,先是悄悄地拿开了顶着街门的一根棍子,而后就悄悄地摸到了屋门前,掏出一把尖刀轻轻地捣鼓了几下,屋门就被打开了。他先将一个面具戴在了头上,这才推门进屋。

  白郅进屋后,悄悄地又摸向了卧室。卧室的门没有插,轻轻一推就开了。他打着小手电往床上一照,就看见了头冲里睡得正香的胡娜。白郅认为胡娜就是程玉环,心里就是一阵窃喜,脸上也就露出了得意的淫笑。他用小手电找到了电灯的开关,便伸手打开了电灯。电灯一亮,趴在床底下的方昊这才看清,白郅戴的面具是个骷髅,白森森的让人一看就浑身发麻。更可怕的是,一条又红又长的舌头在嘴中还一上一下地抽动着。方昊心里不觉一惊,心说胡娜要是真被吓着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候,只见白郅嘿嘿地淫笑了两声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狗日的。”方昊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与此同时,便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床底下伸出了双手,抓住白郅的双腿用力一拉,白郅就“咚”地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白郅即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想让人们看到自己被审判时的样子,便趁着方昊还没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机会,快速拔出了绑在胳膊上的匕首就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由于他是躺着,心又急,匕首并没有刺中要害。当他拔出匕首再想刺第二次的时候,吴优已经从外屋快速冲了进来,一脚就踢飞了白郅手中的匕首,并十分利索地就将一副手铐反铐在了白郅的手腕子上。这时候,方昊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他见一张名片从白郅的上衣兜里露出了一角,伸手就把这张普通打印纸打印的比一般名片大出一倍的名片抻了出来。这张名片和冯艳、吴圆圆尸体上蘸有鲜血的名片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上面的那个阿拉伯数字是个3。方昊看到这张被白郅自己的鲜血染红一半的名片,讥讽地对白郅说:“没有想到吧?这第三张带血的名片,竟然是用你自己的鲜血染成的。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着就将白郅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白郅一边挣扎一边说:“算我倒霉,栽在你们手里了。不然的话,我还要让你们看到第四张第五张甚至更多带血的名片。”

  “你妄想。”方昊说着就将脚狠狠地踩在了白郅的脸上用力一蹍,厉声地说:“白郅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就踩扁了你这个恶魔。”

  白郅翻眼看了方昊和吴优两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方昊赶忙去看胡娜。虽说胡娜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可看她的脸色,也知道她确实也被吓得够呛。

  方昊急忙问:“怎么样,吓着没有?”

  胡娜面无表情地笑了一下,说:“说实话,真下了我一大跳。”

  就在这时,白郅猛然地大声喊了起来:“快跑,素红快跑!”

  胡娜气得上前就狠狠地踢了白郅两脚,说:“喊什么喊?”

  方昊冷笑着对白郅说:“再怎么喊也没用了。”

  房子后面的袁素红听到白郅的喊叫声就知道情况不妙,几脚就把摩托车发动了起来,跨上车刚要跑,却见四周已经围上了持枪的警察和武警,一支支枪口全部对着她。

  “你听好了,千万不要胡来。”许忠山冲袁素红喊道:“现在,白郅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必须老老实实的……”

  袁素红愣了几秒钟,猛地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哇”地一声怪叫就把摩托车开到了最高档,“呼”地就向许忠山冲了上去。

  “砰砰”两声枪响,许忠山的手枪子弹就击中了摩托车的前轮胎,摩托车便怪叫着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水沟。许忠山等人几步上前,就把袁素红铐了起来。


  虽说秦凤伟知道后面有自己的同志在暗暗跟踪着自己开的车,也清楚方队长会作出妥善安排的,可他心里还是在想:如果柳茜真的要跑反倒好办,怎么着,自己也能将她制服,而且确保她的生命安全。难办的是她要是再一次考验自己,必定会有让自己和方队长他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而最关键的是,自己做了卧底一事,大部分同志都不知道,真要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肯定会有误会发生的。自己的生命安危放在一边,关键的是柳茜会借此机会作出自尽的决定。几秒钟之内,她就会吞下剧毒药品而在顷刻之间死亡,这起重大贩毒案也会就此而功亏一篑。想到这里,秦凤伟不禁忧心忡忡起来,并做好了应付异常情况的各种准备。

  车开出十公里后,柳茜突然对秦凤伟问道:“谭财兄弟,你说,我们这次潜逃,能成功吗?”

  “潜逃?”秦凤伟装作不解地说:“茜姐,我们干得好好的,干嘛要潜逃啊?再说了,藏在古玉合那里的那批货还没出手呢?还有那么大的饭店,扔了也够可惜的啊?”

  “那你的意思?”

  “要我说,就是潜逃的话,也得等把那批货出手以后,再把饭店给卖了。”

  “问题没有像你想得这么简单啊。”柳茜说:“我跟你说句心里话吧,我总觉得,那批货和古玉合,怕是已经落在警察的手里了。还有高德亮和那两个杀手,也已经被警察抓获了,不然的话,怎么到现在了,也没他们的消息呢?眼下我们的处境,是凶多吉少啊!所以我征得了上面的同意,在今夜带你潜逃。”

  “茜姐对我如此厚爱,我谭财愿为茜姐随时献出生命。”

  “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啦。”柳茜说:“谭财啊,我还是那句话,你说,我们这次潜逃,能成功吗?”

  “茜姐,恕我说句心里话吧。”秦凤伟装作十分真诚的样子说:“我觉得,这次潜逃,很难成功。”

  “为什么?”

  “我总觉得警察就在前面什么地方等着咱们呢。”

  “有道理。谭财,真要是有警察拦截咱们,怎么办?”

  “放心吧茜姐。”秦凤伟态度坚定地说:“真要是有警察拦截咱们,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掩护你逃走。”

  “好兄弟。”柳茜说:“要是我们谁也走不了呢,怎么办?”

  秦凤伟更加坚定地说:“不成功,便成仁。”

  “好。”柳茜说着递给了秦凤伟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药丸,说:“如果我们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就把它吞下去。一句话,死,也不能落到警察的手里。”

  秦凤伟把药丸装进了兜里,说:“到时候,我就听茜姐一句话了。”

  “唉!”柳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再也不言语了。

  此时的秦凤伟在想:如果真的到了关键时刻,说什么也不能让柳茜吞下这颗药丸,一定要把活的柳茜送上审判台。

  汽车又开了一会儿,就渐渐接近了居庸关南面的XX路口。离路口二百米以外,秦凤伟就看见了路边警车上那一闪一闪的警灯。秦凤伟心里即刻明白了,那根本不是自己人。自己人在执行这类任务,是不会打开警灯的。看来,柳茜真的是在考验自己。好,那我就给你们来个假戏真做吧。

  此时,在秦凤伟后面跟踪的那几名刑警也发现了二百米以外的警灯。此时的时间正是午夜的十二点,正是方昊关机的时间,所以,开车的刑警赶紧将车停在了路边,即刻打通了孟局长的电话,把情况一说,孟局长当即指示:“此处根本不是我们的人,也没有接到卧底的紧急信号,一定是柳茜设计在考验我们的卧底,请你们赶快撤回原处继续监视。在你们撤回原处的二十分钟之内,我们的人就会把目标逼回老窝。赶快行动吧。”

  “是。”一直就没有打开车灯的这几名刑警,就悄悄地掉转车头往回开了去。

  此时的秦凤伟也把车停了下来,对柳茜说:“茜姐,怎么办?”

  “你说呢?”柳茜反问道。

  “要我说,既然前面有警察,后面肯定也会有。”秦凤伟坚定地说:“要我说,越是在这钟情况下,我们越该冷静,不如闯一闯试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再做最后的决定。”

  “好。”

  “茜姐。”秦凤伟边慢慢开车边说:“我把车停下后,我就下车跟他们周旋。一旦周旋失败,我就对他们突然袭击,当我把他们打倒后,你就开车冲过去。”

  “那你呢?”

  此时,秦凤伟已经把车开到离警车五十米的距离,他便指着警车旁边的几辆摩托车,说:“我会骑着摩托车追上你的。”

  “好,就这么着。”柳茜的话音刚落,秦凤伟就把车停在了离警车十米远的位置。秦凤伟边下车边对柳茜说:“赶紧坐到驾驶的位置。”就一脸微笑地向警车走了。

  “站住。”一个人操着公鸭嗓冲秦凤伟命令道。

  秦凤伟在离公鸭嗓三米远的距离站住了,仍是微笑着说:“警察同志,有、有什么事吗?”同时用眼睛一扫,就看清了这个人周围还有四五个人。虽说都穿着警服,可在真警察面前,就显得不像警察了。

  “少费话。”公鸭嗓凶巴巴地说:“什么事?这是你该问我的吗?我还想问你呢,说,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警察同志,我们是延庆的,去市里看我妈。我们这是回家。”

  “回家?回家也得检查。”

  “这有什么好检查的啊?”

  “少费话,车里还有什么人?”

  “没别人了,就我姐一个人。”

  “叫你姐下来,我们要做全面检查。”

  “警察同志,我们……”秦凤伟边说边就向公鸭嗓走了过去,当离公鸭嗓一米远时,猛地一声大叫,手脚就同时动作起来。秦凤伟的动作又快又狠,三下五除二,就把眼前这几个人撂倒在了地上,一个个鬼哭狼嚎起来。“茜姐,快跑。”随着话音,他就骑上了一辆摩托车。然而就在这时,柳茜却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边拍手一边高声喊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接着,那几个人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同向柳茜问好。

  秦凤伟知道会是这样的,但他还是装作十分不解的样子对柳茜说:“茜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放心吧。”柳茜一指那几个人,说:“他们,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秦凤伟猛地翻了脸,装作很是不满地说:“茜姐,看来,你还是对我谭财不放心啊?既然如此。”秦凤伟装作既是伤心又遗憾的样子说:“茜姐,我就不陪着你了,往后,你要多多保重啊。再见。”秦凤伟说到这儿转身就走。

  “等等。”柳茜叫住了秦凤伟,几步上前就把秦凤伟抱住了,双眼是泪地说:“我的好兄弟,你不能走啊。”

  “不是我愿意走啊,是……”

  “你别说了。”柳茜打断了秦凤伟的话,抹了一下眼泪,说:“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啊,这都是老大的主意啊。他的话,我们谁也不敢不听啊。包括这几个兄弟,不是白白的挨了你一顿打吗?”

  “是啊。”公鸭嗓一边揉着已经肿起来的脸一边说:“老大就是让我们去死,我们也得去死啊!”

  “扯他妈狗日的老大的蛋吧。”秦凤伟愤愤地说:“他还别拿我们不当人。要不是看在茜姐对我恩重如山的面子上,我还真他妈的说走就走了。”

  “好兄弟,好兄弟。”柳茜连连说道。

  “唉!”秦凤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茜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先别着急。”柳茜说着就问公鸭嗓:“老大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

  “老大说了。”公鸭嗓说:“让你们继续回到饭店。”

  “回饭店?”柳茜不满地说:“他老大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回饭店?这不是……”

  “你先别急吗柳老板。”公鸭嗓拦住了柳茜的话,说:“有一个情况我得告诉你。在我们来之前的头两分钟,老大说,他已经派老二连夜出来干预此事了,过不了明天中午,此事就会被老二摆平。老大让你们回饭店,是让你们在饭店等候佳音的。再说了,前面和后面的各个路口,都有警察和武警在把守,你们想走也走不掉。”

  “既然如此。”秦凤伟说:“那我们回饭店不也是回不成了吗?”

  “这话你可就说错了兄弟。”公鸭嗓说:“你应该清楚,眼下他们的目的,是不想抓住你们的,也是想把你们赶回饭店,妄想把证据全部拿到手后,在一举将我们抓获。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大已经走在了他们的前面,不等他们把最关键的证据拿到手,我们早已平安无事了。”

  “好。”柳茜无比兴奋地对秦凤伟说:“听到了吧兄弟,既然老大已经派老二干预此事了,我们就踏踏实实的回饭店吧。”

  “好啊。”秦凤伟也装作十分兴奋的样子说:“这回,我们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日子了。”接着又很是不好意思地对公鸭嗓说:“真是对不住几位兄弟了,我、我的手下得太狠了,还请几位兄弟多多海涵。”

  “说实话,你下手确实够狠的。可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老大有言在先,我们几个也不会被你打成这个惨样儿的。不过呢。”公鸭嗓说:“柳老板能有你这样一位既真诚又武艺高强的帮手,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那是。”柳茜得意地对秦凤伟说:“兄弟,咱们走吧。”

  “走。”秦凤伟说着又对公鸭嗓等人拱着手说:“几位兄弟,咱们后会有期。等过了这几天,我一定陪几位兄弟好好喝几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再见。”

  “再见。”秦凤伟说着就与柳茜钻进了汽车,汽车就掉转车头开走了。



  二十六:水落石出桩桩案 金色盾牌令人赞

  白郅的伤势并不重,所以,方昊把白郅带到附近的医院经过包扎处理后就带回了分局,并连夜对白郅进行了审讯。在庄严的法律面前,白郅不得不交待了他犯罪的前前后后和柳茜的大量犯罪事实……

  白郅从十几岁就跟一个远房表叔学武,成年后因为不学好被那个表叔辞退。从此,白郅就接触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青年,经常干一些打砸抢之类的违法之事,也就因此而住进了监狱。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九九年,白郅与徐震宏同时被公安机关刑满释放,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乡镇。两年后的二00一年,邻村姑娘龚玉兰在白郅的威逼下被迫嫁给了他。结婚后,白郅不但旧习不改,还恋上了赌博,并经常借故对龚玉兰进行殴打。这还不算,白郅还经常与一些发廊妹鬼混。一年后的一天清晨,在外鬼混了一夜的白郅回到家后,发现龚玉兰不见了。当时,他还不知道龚玉兰已经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离家出走,还以为龚玉兰回了娘家,也就没有在意。直到一个星期后才知道龚玉兰根本就没有回娘家,这才清楚龚玉兰是离家出走了。白郅经过左思右想,决定开始寻找龚玉兰。可是,他断断续续的寻找了近一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龚玉兰的影子。在寻找龚玉兰的这一年中,他得手就偷,顺手就盗,而且时常的找卖淫女。一次,他与一个街头卖淫女刚要干那事,就闯进了几个大汉,不但搜光了他身上的全部现金和值钱的东西,还暴打了他一顿。从此,他就恨上了卖淫女,在以后的嫖娼过程中,他都要对卖淫女进行一番近乎于变态性的摧残。

  后来,他听龚玉兰所在的村里一个熟人告诉他,说龚玉兰在北京近郊区的一个叫“宜春饭店”里打工,是龚玉兰的娘家叔叔说的。于是,白郅于六年前,也就是二00三年的夏天,只身一人来到了北京,找到了狱友徐震宏。把情况一说,徐震宏于当天就来到了“宜春饭店”,也就知道了龚玉兰已于半年前嫁给了常保山。

  当天的天黑后,白郅在徐震宏的带领下来到了常保山的家,巧的是,那天常保山外出偷猪还没回来。白郅一见龚玉兰,二话没说上去就打。就在这时,常保山回来了。常保山见一个男人正在殴打自己的老婆,上去一拳就打掉了白郅一颗门牙,接着又抽出杀猪刀就要跟白郅玩儿命。白郅一时恐慌,就赶紧跑了。

  白郅与徐震宏回到徐震宏正在给人盖楼房的村子后,徐震宏就劝白郅此事算了,并把龚玉兰早被柳茜所逼当了卖淫女的事告诉了白郅。白郅在愤怒之下,于第二天找到了柳茜,要与柳茜拼一死活,黑胖子和大头等众人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他制服。柳茜见白郅是个可用之人,就放弃了杀死白郅的决定,并把白郅请到了一个包间,又是敬酒又是让烟,而后又让他白白睡了一个东北姑娘,还给他找了一份收入不菲的汽车修理工工作。从此,白郅就成了柳茜的帮凶,并经常来饭店白吃白喝白嫖。

  常保山与柳茜密谋杀死龚玉兰后,常保山还假惺惺地找过正在“宜春饭店”喝酒的白郅,问龚玉兰哪儿去了。此时的白郅已经彻底忘掉了龚玉兰,并嘲讽地说龚玉兰已经成了你的老婆,她去哪儿了关我屁事?没想这话激怒了常保山,再加上为了更显得真实,常保山就跟白郅打了起来。后经柳茜的说合,常保山便和白郅成了柳茜的同伙。不久,白郅在柳茜的引见下,又认识了贺建强夫妻和关宝川夫妻,并一同参与了无数次的贩卖毒品的罪恶行径……

  白郅交待到这里,方昊问道:“柳茜丈夫的死,你也应该清楚把?”

  “是。”白郅说:“我不但清楚,而且直接参与了此事。”

  “那柳茜的一些事,你也应该清楚吧?”

  “是。”

  “那就老老实实的坦白吧。”

  “是。”白郅说:“那是我投靠柳茜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

  那是九月的一天晚上天黑后,在汽车修理厂上班的白郅刚刚下班正准备吃晚饭,就接到了柳茜打来的电话,让他即刻到“宜春饭店。”白郅吃住在汽车修理厂,离“宜春饭店”也就一公里,不一会儿,白郅就到了。

  柳茜早备好了一桌酒菜,旁边还有大头和黑胖子。白郅一见这阵势,就知道柳茜要有事了,就开门见山地对柳茜说:“柳老板,有什么吩咐,您就直说吧。您就是要我去杀人,我白郅也在所不辞。”

  柳茜笑了,说:“白大哥真是快人快语啊。好,那我就直说吧。今天请白大哥来,还真是要杀一个人?”

  “谁?”

  “我丈夫。”

  “啊?”白郅一脸惊愕地说:“柳、柳老板,您、您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是玩笑。”柳茜十分严肃地说:“当着大头和胖子的面儿,我再一次郑重地对你说,要杀的人,确实是我的丈夫。”

  “那、那他叫什么?”

  “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你必须把他给我杀死。然后,由大头开车,胖子你们三个人把他的尸体连夜拉往山西,随便扔进哪个废弃的小煤窑,而后,你们再连夜赶回来。怎么样白大哥,没问题吧?”

  “没问题。”白郅坚定地说完这话,又说:“柳老板,恕我多嘴,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杀死您的丈夫呢?我这人有个毛病,不论干什么,都要弄个心里明白。”

  “好,那我就告诉你吧。”柳茜说:“我丈夫叫韩辰,五年前……”

  柳茜在当时对白郅说的五年前,其实就是一九九八年的春节过后,柳茜与丈夫韩辰从老家山西来到了该市的延庆县,在县城的一角盘下了一个正在转让的中档的饭店。由于经营有方买卖公平又加上几项拿手好菜,到了当年的春节前一盘帐,他们就赚了一笔钱。一年后,更是赚了一笔大钱。开始,他们是打算一起回老家的,可是,他们见订餐的都把春节期间排满了,柳茜就一个人回去了。谁曾想,等过了正月十五柳茜从老家回来后,却见饭店已经被有关部门给查封了。一个留守的厨师告诉柳茜,柳茜回老家的当天晚上,早就与饭馆旁边的发廊女老板勾搭上的韩辰,这下更是肆无忌惮了。这还不算,韩辰还腾出了楼上的几个房间,专供卖淫嫖娼活动,他也经常的在楼上嫖娼,而且还跟店里一个叫杏花的姑娘有了那层关系。在柳茜回来的前三天的夜里,公安局突然包围了饭店,抓住了几对正在搞卖淫嫖娼行为的男女。巧的是,也正抓住了与杏花姑娘睡在一起的韩辰。饭店由此被查封。一个月后,法院以韩辰组织卖淫嫖娼为罪名被判了三年零六个月的徒刑。

  柳茜在痛恨韩辰的同时,并糊涂地认为是法律毁了她和她的丈夫,从此也就痛恨上了所有的法制机关并决心与其对着干。几天后,也就是二000年的四月,柳茜带上原饭店的山西老乡黑胖子和大头来到了本市的B区,拿出所有的积蓄在槐花新村紧靠公路边租赁了一座小楼开办了“宜春饭店”。她招了一批东北的姑娘,不久就强迫她们干上了卖淫的行当。目的,就是要以组织卖淫嫖娼来赚钱而达到与法制机关对着干的目的。而此时的柳茜本人,不知何因竟然发生了性变态,在对异性冷淡的同时,对同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追求,并时常与那些卖淫女干那种同性恋者所干之事。一年后的一天晚上,一个嫖客嫖完娼后找到了柳茜,以山西老乡的身份跟柳茜拉上了关系,并与柳茜签定了贩卖毒品的合约。与此同时,柳茜也知道了有一位XX省里的大人物是他们贩卖毒品的后台,并通过那位山西老乡,于一个月后与那位大人物有了来往,并很快成了那位大人物的红人。从此以后,柳茜的财源便滚滚而来。而饭店,也就充当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韩辰于二00三年八月被刑满释放后,不知道柳茜去了什么地方,就找到了在B区与怀柔交界处开“大土炕洗浴中心”的柳茜的表妹程玉环。此时的程玉环和丈夫已经加入了柳茜的贩毒集团。程玉环没有把韩辰当作外人,就把柳茜的一切告诉了韩辰。韩辰听后喜出望外,当即打车就来到了“宜春饭店”。此时的韩辰在柳茜的心目中早已经死掉了,所以,柳茜一见到韩辰就怒火中烧地命令大头和黑胖子等人赶紧把韩辰赶走。韩辰毕竟是柳茜的丈夫,为此他根本不吃柳茜这一套,弄得大头他们也不好像对待别人那样对待韩辰而就一时进退两难了,只好一个劲儿地劝柳茜。最后,在大伙儿的劝说下,柳茜勉励答应留下了韩辰,但不让他插手饭店的任何事,只让他负责院内的环境卫生和指挥就餐的车辆工作。并且明确规定,韩辰单吃单住,与柳茜没有任何私人关系。韩辰表面默许,实际上却心里另有主意。

  几天后,韩辰就露出了真相。那天晚上,他大模大样地坐在了餐桌前,叫服务员给他上酒上菜。因为柳茜对所有服务员有过交待,没有她的同意,任何人也不许招待韩辰,否则就开除谁。服务员悄悄地叫来了柳茜,韩辰不但不服,还当着好多人对柳茜横加指责。柳茜担心韩辰说出自己组织卖淫嫖娼和贩卖毒品的事,就暂且让步,把韩辰叫进了一个包间,满足了韩辰的要求。没想韩辰得寸进尺,非要与柳茜同居,要么每晚就让卖淫女陪他过夜。为了不让韩辰搅了自己的大事,柳茜只好让一个卖淫女每晚陪着韩辰过夜。更让柳茜没有想到的是,韩辰从此更加的胆大妄为,竟然几次威胁柳茜,如果柳茜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把柳茜的所作所为向公安机关告发……

  柳茜把这一切说给白郅后,冷着脸问白郅:“白大哥你说,就韩辰这号儿的,是不是我们的隐患?”

  “是。”

  “是不是该死?”

  “是。”白郅说:“放心吧柳老板,我白郅只要答应人的事,就决不食言。您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说吧。”

  “痛快。”柳茜说着从小包里拿出了一个鼓鼓的纸包,说:“白大哥,这是十万块钱的预付款。事成之后,还有十万块。请白大哥收下。”

  白郅收下钱后,激动地对柳茜说:“柳老板如此的器重我,我白郅深感荣耀。往后,只要柳老板一声吩咐,就是赴汤蹈火,我白郅也绝不眨一下眼。您说吧,韩辰现在什么地方?用不了五分钟,我就要了他的狗命。”

  “现在,他正在三楼他的房间里与一个婊子喝酒呢。等到了午夜十二点点,你就把他给杀了。记住,千万别伤了那个婊子。为了安全起见,我把我的表妹夫也给叫来了,一会儿他来了,我就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以后好在一起干事。”

  过了不大一会儿,贺建强来了。柳茜给白郅和贺建强相互介绍完毕,说:“你们先喝酒吧,到时候我会叫你们的。”柳茜就出去了。

  午夜十二点整,白郅和大头悄悄地推开了韩辰住的房间。此时,韩辰正搂着那个卖淫女睡得正香。借着窗外街灯的亮光,大头指了一下韩辰,白郅就猛扑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掐住了韩辰的脖子。那个卖淫女被惊醒刚要叫喊,嘴却被大头给及时地捂上了,并低声地说:“不许喊,没你的事。”卖淫女就乖乖的不动了。

  韩辰只挣扎了几下,就被白郅给活活掐死了。而后,韩辰的尸体就被装在了一辆小轿车的后备箱里,由大头开车,拉着白郅和黑胖子就悄悄驶出了大门。紧接着,贺建强也开车跟了上去,距大头他们的车相隔一百米的一直跟着。按着柳茜的计划,一旦有别的车盯上了白郅他们的车,贺建强就负责阻拦。

  三个多小时以后,白郅他们把韩辰的尸体拉到了山西的境内,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小煤窑,把韩辰的尸体往里一扔,掉转车头就回来了……

  白郅说完这一切接着说:“从此以后,我就成了柳茜最忠实的一员。没事的时候,我就在汽车修理厂上班,有事了,她就通知我。”

  方昊拿出了那三张带血的名片,指着名片问白郅:“这是什么意思?”

  “嗐!”白郅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自打那一次我上套儿被洗劫一空又挨了一顿打,我就从此恨上了那些婊子。所以,杀死冯艳和吴圆圆后,我就……这都是因为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录像看多了,是从那些录像里学的。”

  “学的?”方昊愤怒地说:“难道奸杀冯艳和吴圆圆,也是从录像里学的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目的吗?”

  “有,有。”

  “那就老老实实的坦白,为什么要在四天内连续奸杀了两名无辜的姑娘?”

  “她、她们都是卖淫女啊。”

  “卖淫女?那也是你们给逼的。”方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说:“说,为什么要杀害她们,是怎么杀害的她们。”

  “我说,我说。”白郅说:“自打我加入了柳茜的贩毒集团以后…… ”

  白郅加入了柳茜的贩毒集团以后,柳茜就开始了有计划、有组织、有目标的犯罪活动。她先是给白郅的名字改为了崔民旺,接着,她便在已经有了“大土炕洗浴中心”和顺义区的古玉合的基础上,让白郅、大头和黑胖子在全区的各个角落寻找、发展、培养联络人员组建联络点。先后发展了“燕燕发屋”的杜小燕、冯艳所在的“小芳洗头房”的梁小芳、卖肉的黄继开、施工队的队长徐震宏及常保山等人。全区的“发廊发屋”多得不计其数,但愿意跟柳茜合作的却是寥寥无几。于是,柳茜就恨上了那些不愿意跟她合作的发屋和具体的人,便指派白郅开始了劫财活动。目标,就是那些有了一定积蓄的发屋、发廊的老板和那些卖淫女。用柳茜的说法,凡是不愿意跟我合作的,就别打算有好日子过。据白郅交代,到吴圆圆一案为止,在不到六年的时间内,他已经先后抢劫了一百多名发屋、发廊的老板和卖淫女,几乎是两个星期抢劫一次。因他每次作案都是先看准了一个老板或是卖淫女单独在家,所以作案都十分顺利。在这不到六年的时间内,他共抢劫现金、存折和各种金银首饰的总价值多达一千二百余万元。除大部分上交柳茜外,到目前为止,他手里也存有了一百多万。白郅作案的手法,都是戴上骷髅的面具先把人吓昏,而后再将所有钱财一洗而空。开始他只是单方面的劫财,后来就又是劫财又是劫色,但并不杀人。因为那些女人不是卖淫女就是卖淫女的老板,所以被劫被奸后也不敢报案,只好干吃哑巴亏。连续作案的成功,使得本就有些变态的白郅作起案来是更加的疯狂如兽。二00九年七月三十一日天黑后,“小芳洗头房”的老板梁小芳来到“宜春饭店”找到了柳茜,说:“茜姐,我那里的冯艳,要靠不住了。”

  “怎么回事?”柳茜问道。

  “是这样的。”梁小芳说:“最近,冯艳被一个个体老板嫖过几次后,那个老板要包养冯艳两年。冯艳找过我几次,但都被我给拒绝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冯艳竟然威胁我,说我再不同意的话,她就把我组织卖淫嫖娼和贩卖毒品的事告诉那个个体老板,让那个老板到公安局去告发我。”

  “不好。”柳茜即刻警惕地说:“既然她已经掌握了这一切,就算咱们答应了她的要求,迟早,她也会把这一切捅出去的。一句话,这个冯艳,是个危险人物。”

  “那茜姐的意思?”

  “此人不尽快除掉,后患无穷啊!”

  “我明白了茜姐。”梁小芳说:“不出三天,我就让她服毒身亡。”

  “不行。一是三天的时间太长,务必要在明天夜里就得让她死。二呢,这事不能让你插手,更不能服毒。否则的话,公安局的人一查就能查出来。”

  “那怎么办?”

  “明天夜里,我让白郅去完成这这个任务。你的任务,是明天天黑后,想办法让她独自一人在她们的住处。”

  “有了。”梁小芳说:“她有个边吃饭边喝水的习惯,明天吃晚饭的时候,我想办法在她的水杯里放一点儿药,让她喝完后肚子疼。这样,我就可以让她回她们住处去休息。然后,我就通知你,你就可以让白郅在十二点之前去杀她。同她一起住的另外三个姑娘,最早也得在凌晨三点以后才回去。”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吃晚饭之前,梁小芳趁着大家都在忙着的机会,悄悄地走进了大家吃饭的屋子,在冯艳的水杯里放入了一点儿毒药。这点儿毒药不至于将人毒死,但会让人肚子疼。冯艳吃完饭不大一会儿,肚子就开始疼了。梁小芳假惺惺地让冯艳服下了两片止疼药后,就让冯艳回住处休息去了。冯艳回到住处躺下后,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接近夜里十二点的时候,白郅骑着一辆旧摩托车带着袁素红来到了冯艳她们的住处。这辆摩托车,是这天的上午,杜小燕通过宋兰,让沈明从鸽子市现买来的。冯艳她们的住处离“小芳洗头房”有半公里的距离,是个三间房的独门独院。房主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住东套间,冯艳等四个姑娘住西套间。老太太天一黑就睡,此时早已进入了梦乡。白郅把摩托车支好,让袁素红在外面放风,他就学着录像里演的那样把骷髅形的面具戴在了脸上,而后就悄悄地摸进了屋里,又悄悄地摸进了西套间。白郅趴在地上仔细一听,就听到了冯艳那轻微的鼾睡声。白郅打开小手电找到了电灯的开关轻轻一按,屋子里就顿时亮堂起来。因为正是伏天,所以穿得及少的冯艳就几乎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白郅的面前。望着性感十足的冯艳,白郅的欲火即刻涌满了全身。他像一头正在发情的野兽猛扑上去,一把就扯开了冯艳的胸罩。冯艳被惊醒了,睁眼一看白郅脸上的骷髅面具,“啊”地一声就被吓昏了过去。白郅嘿嘿一笑摘下面具就向冯艳压了上去……

  白郅在奸污了冯艳之后,学着黄色录相中的镜头将冯艳掐死后又咬去了冯艳的两个乳头咽了下去,接着就将写好了1字的一张名片蘸上乳头流出的血放在了尸体的胸上,而后就把屋里的钱财和首饰等洗劫一空,这才走了出去。来到院外,白郅就让袁素红给方昊打电话报案……

  白郅交待到这里,方昊再一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骂道:“畜牲,你他妈的纯粹是畜牲。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是柳茜告诉我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不知道。”

  “你们杀了人又报案,是什么目的?”

  “一是我为了寻求刺激,这、这也都是跟录像里学的。二是为了转移你们警察的视线,我、我好在别处继续作案。那天夜里,我和袁素红就躲在附近,一直看到你们来了之后,我们才走的。”

  “你在名片上写的1字、2字和3字,是什么意思?”

  “是我奸杀卖淫女的记录。我、我的目标是,要奸杀、抢劫一百名……”

  “住口。”方昊又是狠狠地一拍桌子,厉声地说:“你这个杀人恶魔,我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段。”说着就举拳向白郅打了去,却被许忠山等人给拉住了。

  半天,方昊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厉声地对白郅说:“继续坦白,坦白你们为什么要杀害吴圆圆,杀人的经过,就不必再说了。”

  “是,是。”白郅说:“吴圆圆怀上了徐震宏的孩子,就以此要挟徐震宏,还说要把徐震宏参与贩卖毒品的事抖露出去。徐震宏就把这事汇报给了柳茜,柳茜就……”

  关于杀死吴圆圆的前前后后,白郅交待的与刘春喜和徐震宏交待的一模一样。

  “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吧?”方昊讥讽地说:“你为柳茜这么卖力气,可到头来,她却要杀你。你不觉得悲哀吗?”

  “这也是我非要杀死她的原因。遗憾的是。”白郅无比沮丧地说:“这个愿望,我是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不但如此。”方昊说:“你还有一个天大的遗憾,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怕是你被枪毙的那一天,你也不会知道的。”

  “什么遗憾?”

  “你妻子龚玉兰,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

  “她、她。”白郅即刻激动起来,说:“她现在在哪儿?警察同志,我求你们了,在我被枪毙之前,我、我能见她一面吗?是我害了她,才使她嫁给了常保山的啊!现在,又不知道她跑到哪儿去了。要是在我临被枪毙之前能见上她一面,我也能瞑目啦。警察同志,我求你们了,求你们……”

  “行了。”方昊打断了白郅的话,说:“可惜啊,你后悔的太晚了。”

  “怎么,你们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吗?”

  “不是我们不能满足你,是你根本无法再见到了她了,永远也不能再见到她了。”

  “什么?难道她、她已经、已经死了?”

  “对。”方昊说:“早在六年前,也就是你在常保山家见到她以后的没几天,你妻子龚玉兰,就被常保山与柳茜密谋给杀害了。尸体,就埋在了常保山家的院子里。”

  “啊?天啊——”白郅一声长叹,就倒地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孟局长亲自带领众多警察和武警战士悄悄地包围了“宜春饭店”。方昊带着许忠山、周所长等人和十几名武警战士快速向楼上冲了去。

  此时,在柳茜的办公室里,柳茜在秦凤伟的“陪同”下,正在得意地等着省里那位大人物给她传来的佳音。因为孟局长他们一直没有鸣响警笛,大家的动作又十分迅速,为此,当方昊他们的脚步声逼近办公室的门口时,柳茜才发现情况不对。当她正要让秦凤伟出去查看一下情况时,方昊已经推开了屋门。随即,十多只枪口就对准了柳茜。柳茜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显得十分镇静地对方昊说:“方队长,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说着话,手就快速伸进了衣兜里。

  站在柳茜旁边的秦凤伟眼疾手快,一把就攥住了柳茜的手腕,微笑着说:“柳老板,这又是何必呢?”说着就把柳茜的手拽了出来,另一只手就快速地从柳茜的手里夺过了一个小药丸儿,厉声地说:“想要逃避法律对你的审判?妄想。”

  “你、你……”柳茜既惊愕又恼怒地说:“你是警察?”

  “不错。”秦凤伟豪迈地说:“我就是方队长手下的一名警察,秦凤伟。”说着冲许忠山一使眼色,许忠山就一步上前给柳茜戴上了手铐,讥讽地说:“柳老板,我们,也该算是老熟人了吧?”

  柳茜抬眼一看,很快就认出了许忠山,苦笑了一声,说:“好,好啊。好一个谭财,好一个高德亮啊!”

  “柳经理。”方昊说:“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反误?”柳茜哈哈一笑,说:“请问方队长,我误了什么?”她抖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铐,不服地说:“虽说你们给我戴上了这个,可是,你们能定我什么罪呢?”

  “定什么罪?”秦凤伟厉声地说:“就凭我掌握你的材料,就能……”

  “行了。”方昊拦住了秦凤伟的话,说:“像她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接着就对许忠山和周所长命令道:“把柳茜带走。”

  许忠山和周所长把柳茜带走后,方队长一把攥住了秦凤伟的手,激动地说:“好小子,我要为你请功。”

  “方队。”秦凤伟不好意思地说:“说实话,请功不请功的我并不稀罕,我只想尽快的与……”

  “打住,”方昊打断了秦凤伟的话,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小子,哪个也误不了。你小子。走。”就与秦风伟向楼下走了去……

  在分局的审讯室里,柳茜始终一言不发,拒绝交待。一直到了下午四点,也没从她嘴里蹦出一个字来。方昊几次问孟局长怎么办,孟局长都劝方昊不要着急,最后一次对方昊说:“火候还不到,火候一到,你不让她说,她也会说的。”

  “火侯?”方昊不解地说:“什么火候?”

  孟局长微微一笑,说:“快,很快你就知道了。”

  下午六点,柳茜又被带进了审讯室。方昊冲柳茜冷笑了一声,说:“柳茜,你还是不肯开口是不是?”

  此时,尽管柳茜的神情已经开始迷惘,但她还是不肯开口。

  “好吧。”方昊说:“既然你还是不肯开口,那我只好让你见见几个人了。我敢说,等你见了这几个人后,你就会彻底清楚你自己的处境是什么了。”方昊说着一拉墙上的一面布帘,一块长方形的玻璃就露了出来。方昊把柳茜拉到了玻璃前,说:“你仔细看看吧,他们,可都是你的老熟人了。”

  第一个出现在柳茜眼前的,就是戴着手铐、脚镣的白郅,和白郅那一双愤怒的眼睛。接着,便是同样戴着手铐和脚镣的常保山。随后,便是戴着手铐的徐震宏、黄继开、古玉合、杜小燕和梁小芳。再往后,就是没被戴上手铐的贺建强夫妻和关宝川夫妻等人。最后更让柳茜惊愕的是,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被两名警察搀扶着的汪八两。汪八两一见柳茜就恶狠狠地骂道:“臭婊子,你、你不得好死。”

  柳茜愣了足有三分钟,突然冷冷地一笑,对方昊说:“就算他们已经把我的老底儿都亮给了你们,可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方队长,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到时候,怕是你们……”

  “啪”地一声,方昊狠狠地一拍桌子,厉声地说:“你就别做白日梦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那位所谓的大人物和要把此事摆平的老二,现在已经被登上报纸了。”方昊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当天的晚报,打开后递在了柳茜的眼前,说:“你仔细看看,照片上的那两个人都是谁?”

  柳茜仔细一看,脑袋不觉“嗡”地一声,照片上被戴着手铐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抱有最后一线希望的老大和老二。大标题是:XX省原省政府副省长XXX和办公厅副主任XXX涉嫌与贩毒集团勾结,现已被公安机关逮捕……

  柳茜傻了。

  半天,柳茜突然狂叫一声,接着便大笑不止。疯了。


  第二天上午,常保山家的院里院外围满了槐花新村的村民和维持秩序的公安人员。当带着手铐、脚镣的常保山和白郅被公安人员押着从警车上下来时,村民们立时沸腾了起来,一个个冲着常保山和白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当龚玉兰的尸体从香椿树下被挖出来时,村民们又一个个睁大双眼张大嘴巴一句话也没有了。而此时的常保山,却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两名公安人员把白郅架到了龚玉兰那已经腐烂的尸体前,让他仔细辨认死者是不是他的妻子。白郅认真的看了几眼点了点头,而后也身子一软坐了下去,双眼,却死死地盯着常保山……


  作者:辛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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