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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第三张带血的名片

作者: 实话实说 点击:142 发表:2024-12-17 20:15:25 闪星:0

  二十一:狡兔三窟难寻踪 英雄实施苦肉计

  在槐花村的旧址,起码有四五个小旅店,都是本村人开的,都是楼房。因为村子旧址离八达岭高速公路很近,这几家旅店又是紧靠村边,所以各家旅店的买卖还算可以,原因就是手续简便,给钱就行。住店的大都是普通的外地人,不是来京找活儿干的,就是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贾棒和甄雄首先走到了一家名子叫“长顺旅店”的门口,敲开大门后,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热情地把他俩让了进来,先是给每人沏了一杯茶,这才热情地说:“二位先生光临,本人深感谢意。”此人就是旅店的老板,叫顾长顺。

  贾棒说:“老板,住一宿多少钱?”

  顾长顺说:“便宜,二位又是后半夜才住,每人给二十块钱就行了。”

  “要是再搭上一个白天呢?”

  “每人再加十块。”

  “不过我得先打听一下。”贾棒说:“这两天,有没有一个长得特像刘德华的男人住在贵店?”

  “刘德华?刘德华是谁?”

  贾棒咧了一下嘴,心说这人真是个土老帽儿,连香港的四大天王都不知道。就很是看不起地说:“刘德华是谁你都不知道?真……嗐!这么跟你说吧,这个人是个男的,四十来岁,一米八几的个头儿,挺瘦,叫崔民旺。长得最明显的,就是鼻子比较大。”

  “是有这么一个人,是天黑后住进来的。可是。”顾长顺说:“在你们来的半个小时之前,他退房走了。”

  “什么?”贾棒赶紧说:“他没说他去哪儿了吗?”

  “没有。”顾长顺即刻警惕起来,说:“二位兄弟别怪我多嘴,我想问一句,看二位这个架势,一定是在追查这个人吧?”

  “啊。”贾棒赶紧说:“实话跟你说吧老板,我们是公安局的,这个人是个在逃犯。所以我要警告你,一,这事儿,你决不能再跟第二个人说,否则的话,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负责。”

  “是,是。”顾长顺开始紧张了。

  “这二呢。”贾棒说:“一旦此人又来你这儿住宿了,你就及时通知我。否则的话,一切后果,你要负责到底。”

  “是,是。”顾长顺一连擦了几把汗,说:“我、我怎么跟您联、联系呢?”

  贾棒思索了片刻,拿起桌子上的一支圆珠笔,在一张晚报的边沿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撕下递给了顾长顺,说:“这是我的手机号。记住,这个号码,同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要清楚,我们警察的手机号是绝密的,要不是任务需要,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个号码你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是,是。”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贾棒说着就与甄雄走出了这个小旅店。

  “我的妈哎。”顾长顺边擦汗边自语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二天早上,许忠山和周所长回到了槐花村村委会,找到了正要回分局的方昊,许忠山汇报说:“夜里凌晨一点零五分,我们俩跟踪那两个杀手来到了槐花村的旧址。那两个杀手一连把五家小旅店都查遍了,也没有查到白郅的影子。而后,那两个杀手就住在了‘贵祥旅馆’。”

  “这几家旅店都是村民开的小旅店。”方昊说:“他们专门注意这类旅店,说明他们已经从柳茜那里了解到了白郅狡诈、诡秘的一面。同时也可以断定,白郅的隐身之处就在‘宜春饭店’的周围,以便寻找机会对柳茜下手。”

  许忠山说:“那我们怎么办?”

  “要我说。”周所长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两杀手抓住算了,我们也好一个心思去抓白郅。”

  “不行。”方昊说:“昨天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如果我们这么快就把那两个杀手抓获,柳茜就会怀疑到秦凤伟。这不但要关系到秦凤伟的生命安全,还会打乱我们的整体计划。更关键的是,那两个杀手会在我们抓获他们之前的几秒钟内,通过手机将情况及时汇报给柳茜,而后自尽。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一方面要尽快寻找到白郅的行踪,以便设计将其抓获。另一方面,就是紧紧盯住那两个杀手,一旦他们发现了目标且要实施刺杀行动时,你们俩就要主动出击。在绝对保证白郅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一切行动都由你们自己做主。”

  “好。”许忠山说:“方队,一会儿吃完了早点,我打算和周所长去那几家旅店查看一下,你看怎么样?”

  “不行。”方昊严肃地说:“如果你们去那几家旅店查看,不管你们俩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都会打草惊蛇的。你们俩应该清楚,你们俩面对的不是一般的罪犯,而是在各方面都相当精干的职业杀手。稍有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你们俩必须做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才对。”

  “是。”许忠山和周所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好了。”方昊说:“吃完早点,你们俩就赶紧盯住‘贵祥旅店’。据我判断,不管那两个杀手还是白郅,在这近几天中,都不会在白天出来的,只有到了天黑后,他们才会出来活动。所以,你们俩必须在天黑后才能隐蔽在‘贵详旅店’的附近,紧紧盯住那两个杀手的行踪。再有,在三天之内,只要那两个杀手还没有发现目标,你们俩就只管盯死他们就行。三天后,如果那两个杀手还没有发现目标,而我们也没有发现目标,我们再按我们的计划开始行动。我……”就在这个时候,方昊的手机响了,是分局孟局长打来的。孟局长说:“方昊啊,你马上回分局,有紧急情况。”

  方昊听了一愣,赶紧说:“孟局长,到底什么情况?”

  孟局长在电话里说:“你就赶紧动身吧,回到分局我在告诉你。”

  “好。”方昊合上了手机,对许忠山和周所长说:“你们俩就按我刚才说的办。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

  “是。”

  方昊又对胡娜说:“你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的在村委会里待着,一边整理材料,一边紧密注意来村委会的可疑人。尤其是到了夜间,许忠山和周所长他们俩又不在,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就与派出所的同志和村干部们商量,并及时向我汇报。”

  “是。”

  “好,我走了。”方昊就赶紧开车走了……

  方昊回到分局见到了孟局长,开口就说:“孟局长,到底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孟局长说:“半个小时前,市局的张局长给我来了电话,说是今天上午十点半左右,上边的那位大人物要派一个人在张局长的带领下,到医院去看你。与此同时,市局的那两位同志也就此来接替你的工作。”

  “看就看吧。”方昊不屑一顾地说:“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让小蒋顶替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反正他们谁也不认识我,不就……”

  “你别说了。”孟局长打断了方昊的话,说:“眼下,这个问题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告诉你吧,那位大人物派下的人你认识。”

  “谁?”

  “他的秘书长,郎小江。”

  “是他?”方昊即刻愤慨地说:“小人,无耻的小人。看来,那个所谓的大人物派郎小江来,是心怀叵测啊。”

  孟局长点了一下头,说:“一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张局长所说的,你已经做了阑尾的切除手术。”

  “这还不好办,我往医院的病床上一躺,不就全解决了?”

  “没有那么简单吧?”孟局长说:“既然是要查你个真假,那个阴险狡诈的郎小江,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这一点,也是张局长和我最最担心的。一句话,真要是那个郎小江查出了真相,那后果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了。所以我……”

  “您别说了。”方昊打断了孟局长的话,说:“我明白您的意思。这样吧,我即刻到医院去找石院长,让他派人在我的小肚子上开一刀,然而再缝上,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这可真是假戏真做啊!”孟局长很是感动地说:“不瞒你说啊方昊,为了顾全大局,我和张局长,也是这么想的。没想你也……行了,我什么也不说了。一句话,谁让我们是警察呢?”说到这里,孟局长的双眼就闪出了泪花。

  “瞧您,俗不俗啊?”方昊不以为然地说:“别说不会像真的切除阑尾那样,把伤口切得那么深了,就算是真的切那么深,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真是的。行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赶紧找石院长去了。”

  “那就赶紧去吧。”孟局长说:“等我把眼前的事安排一下,我就去医院,有什么话,咱们在医院再说。”

  “好,那我先走了。”方昊就赶紧去了区医院。

  望着方昊的背影,孟局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蓦地,孟局长恼怒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骂道:“奶奶的,到时候,谁要是敢对我的方昊大不敬,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都要给他个相儿瞧瞧。”接着,孟局长就叫来了女干警卢珊珊,低声地对她说:“小卢,一会儿你跟我到区医院。事情是这样的,方队长为了……”孟局长就把任务详细地说给了卢珊珊,最后说:“你只管干你的,就是天踏下来,也没你什么事。一切,有我顶着呢。不但如此,只要你干的让我满意了,我就批准你的要求,调进方昊的刑警队。”

  “请局长放心。”卢珊珊兴奋地说:“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好样儿的。”孟局长说:“回去准备吧。”

  “是。”


  方昊来到区医院找到了正在开会的石院长,他把石院长叫到了会议室的外面,一脸严肃地说:“石院长,有一件十分紧迫的事,需要您即刻帮忙。”

  “说吧方队长。”石院长说:“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你只管说就是了。” 

  “实话跟您说吧,眼下,我们正在破获的一连两起的奸杀案,已经确定与市局正在破获的全市重大的贩毒案有关。案件的背后,牵扯着不少大大小小有关人物。为此,今天上十点左右……”方昊就把事情的原委和对付的方案说给了石院长,最后说:“这个忙,您一定得帮啊。”

  “这个忙我是能帮的。”石院长感叹地说:“只是你方队长,平白无故的挨这么一刀,是不是太……”

  “您别说了石院长。”方昊拦住了石院长的话,说:“别说挨这么一刀了,为了扬善逞恶,到了关键时刻,就是需要我们献出性命,我们也会在所不惜的。一句话,谁让我们是警察呢?石院长,时间紧迫,您就赶紧安排吧。”

  “不用安排了,我亲自动手。”

  “那您的会怎么办?”

  “总结会,下午再接着开也没关系。”

  “这个事,您一定要保密啊。尤其是我那侄女,更不能让她知道。”

  “我明白。”石院长说:“你先到我办公室等一下,我去一趟会议室马上就回来。”石院长就走进了会议室……

  石院长刚刚给方昊做完了“手术”,孟局长带着身穿便装的卢珊珊就来了。孟局长见到一切顺利,就十分感激地对石院长说:“谢谢您了石院长,您可帮了我们……”

  “打住。”石院长拦住了孟局长的话,说:“孟局长,这话您说得可太远了。你们警察这种不怕流血牺牲的大无畏精神,真是让我打心里敬佩啊。就我做的这点儿小事,还值得一提吗?”

  “你也太客气了。”孟局长说:“我们方队长为什么要甘愿挨这一刀,我想您也知道细底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呢,有一件事还得请您帮忙。”

  “说,孟局长只管说。”

  “好,那我就说。”孟局促一指卢珊珊,说:“为了防止……”孟局长就把内容说了出来,最后说:“时间差不多了,就麻烦您带着小卢去准备吧。”

  “好。”石院长就带着卢珊珊走了。

  “孟局长。”躺在病床上的方昊嘿嘿一笑,说:“您让卢珊珊装扮成护士,是不是另有目的啊?”

  孟局长也嘿嘿一笑,说:“那你说说是什么目的?”

  “还能是什么目的?”方昊没说什么,而是做了一个出拳动作。

  孟局长微微一笑,说:“你小子,真是我肚里的虫儿啊!”

  方昊只笑不语。

  上午十点半,那个叫郎小江的在市局张局长的带领下来到区医院。跟随张局长一同来的,还有临时接替方昊侦破这两起奸杀案的市局的王磊和赵春生。

  郎小江显得十分傲慢,他象征性地跟孟局长打了个招呼,接着就一脸严肃地问旁边的石院长:“是谁给方队长做的手术?”

  “我。”石院长回答得不卑不亢。

  “你是主治医生?”

  “我是院长。”

  “呦。”郎小江冷笑了一声,说:“院长亲自主刀,可真够给方队长面子啊?”

  “那当然。”自打石院长一见郎小江的面儿,就对郎小江产生了厌恶之感,现在又听他说这冷嘲热讽的话和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气就涌上了脑门儿,就也冷冷地一笑,说:“像方队长这种一心为民除害的人民警察,我是打心里敬佩,所以我要亲自为他主刀。不但如此,我还要向方队长学习,毫不留情地切除好人身上的那些个毒瘤,让我们的好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好啊。”郎小江微微一笑,却猛地绷起了脸,问石院长:“方队长是什么时候来到你们医院的?”

  “昨天夜里十一点零七分。”

  “得的什么病?”

  “急性阑尾炎。”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十一点四十五分。”

  “当时,你是在值班吗?”

  “作为一院之长,是不会值夜班的,是值班医生把我从家里叫来的。”

  “为什么非要叫你这个院长,就没有其他的医生了吗?”

  “你有完没完。”一直没说话的方昊终于忍不住了,恼怒地对郎小江说:“是我要求值班医生叫的石院长,我对别的医生不放心。”

  “不放心?”郎小江冲方昊冷冷一笑,说:“我对你还不放心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昊猛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愤怒地说:“你这个小人,对我不放心?好,那你就睁大双眼仔细瞧瞧。”方昊说着就解开了上衣,露出了渗有血迹的纱布。张局长看了孟局长一眼,孟局长赶紧严厉地对方昊说:“你这是干什么?郎秘书长也没说非要看你的伤。行了,你就赶紧躺下吧。”还一个劲儿给方昊使眼色。

  方昊“哼”了一声,慢慢躺下了。

  郎小江诡诈地看了方昊一眼,接着又对石院长说:“石院长,能把方队长的病历让我看看吗?”

  石院长没回话,而是从卢珊珊手里拿过临时填写的病历递给了郎小江。郎小江看得十分认真,看完后,他就把病历递给了石院长,而后就慢慢走到了方昊的面前,装作十分关心的样子说:“方队长,你刚才说,不是想要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情况吗?好,我现在就想看看,怎么样啊?”

  孟局长、张局长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而卢珊珊,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方昊泰然自若地微微一笑,慢慢地解开了上衣,指着伤口说:“郎秘书长,看好了。千万别走眼啊。”

  郎小江也微微一笑,说:“我的眼睛是不揉沙子的。”说着就将手慢慢伸向了渗有血迹的纱布。

  “慢着?”卢珊珊一步上前拦住了郎小江的手,说:“对不起了,您的手没有经过消毒,是不能随便触摸病人伤口处的。”

  “不能触摸?”郎小江瞪了卢珊珊一眼,蛮横地说:“你算老几啊,竟然敢管我?”

  “我是护士。”卢珊珊义正词严地说:“保护病人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职责?”郎小江冷笑了一声,说:“那关心下属的病情也是我的职责。”

  “那你也应该遵守医院的规定,更应该听从医务人员的劝阻。”

  “嘿。”郎小江恼怒地说:“我要是不听从劝阻呢?”

  “你敢。”卢珊珊厉声地说:“你要是敢胡来的话,就别怪我刘莹对你不客气了。”

  “小刘。”石院长严肃地对卢珊珊说:“不要跟郎秘书长这么说话。”

  “郎秘书长?”卢珊珊愤愤地说:“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郎小江恼羞成怒,猛地伸手就揭开了方昊小肚子上的纱布。“啊”地一声,方昊就故意大喊大叫起来。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你混蛋。”卢珊珊嘴里骂着,拳头就重重地击在了郎小江的脸上。

  “啊”地一声,郎小江就倒在了地上。鼻子的鲜血,即刻就流了一脸。

  孟局长、石院长和张局长赶紧扶起了郎小江。孟局长赶紧给卢珊珊使了个赶紧离开的眼色,没想卢珊珊伸手照着郎小江的后背又是一拳,这才快步跑了出去。

  郎小江又是“啊”地一声,一连哎呦了好几声,这才接过石院长递上的纸巾擦了擦鼻子和脸上的血,恼怒地对石院长吼道:“她、她这是护士吗?简直是拳击手。”

  “对不起了,对不起了。”石院长说:“这个护士确实是业余拳击手,脾气又大。年轻人,不懂事,还请郎秘书长多多原谅,多多原谅啊。”

  “原谅?”孟局长厉声地对石院长说:“这能原谅的了吗?你必须给我严肃处理,你要是处理不了的话,就交给我们公安局处理。”

  “别,别。”石院长赶紧哀求地说:“您要是处理她,还不如处理我呢。说实话,这个刘莹,惹不起啊。”

  “惹不起?”张局长赶紧插上了话,说:“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就会惹不起呢?”

  “唉!”石院长说:“您是不知道啊,听说,她的一个什么表舅,是哪位副市长。”

  “副市长?”郎小江说:“她的表舅真要是副市长的话,她能在你们这里当护士?”

  “您以为她真的是在我这里老老实实的当护士吗?”石院长装作无奈地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说,钱拿的比谁都多也不说,工作要一乎儿没一乎儿还不说,关键的是老给你惹乱子啊!更让我挠头的是,她根本就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整天就知道抱个夹子可医院的转悠给你装大尾巴鹰,好像她就是护士长似的。这还不算,兴趣来了,什么事都要插一杠子,谁也拦不住。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事啊!跟您说句实话吧,就冲她,我这个院长真的是不想干了!我……”

  “别说了。”郎小江打断了石院长的话,说:“我不管她的表舅是哪位副市长,等我查清楚了以后再说。对了,她叫什么名子?”

  “刘莹。”石院长说:“您真要是能给查清楚了,我没别的希望,您要是能把她从我这儿给调走,我会记您一辈子好儿的。”

  “哼。”郎小江冲张局长一挥手,气恼地说:“走。”就气哼哼地向外走了去。

  张局长冲孟局长伸了一下大牡拇指,又冲方昊敬了个礼,又跟石院长握了一下手,就赶紧向外走了去。

  这时候,卢珊珊走了进来,调皮地对孟局长说:“局长,我干得怎么样?”

  “不错。”孟局长说:“不错是不错,可你也给石院长找麻烦了。”

  “没什么可麻烦的。”石院长说:“大不了,他把我这个院长给撤了。”

  “撤?”方昊从病床上下了地,说:“等把这起贩毒案查清了,只不定撤谁呢。行了,我也该干我的了。”

  “方队长。”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市局的王磊说:“我和赵春生向您报到。”便与赵春生向方昊敬了一个礼。

  方昊开玩笑地说:“你们俩,不是来接替我的吗?”

  “方队长。”赵春生说:“张局长早就对我们俩说了,明着是接替您的工作,暗里要一切听从您的指挥。只是您的伤,真让我们俩担心啊。”

  “是啊。”孟局长也对方昊说:“虽说你的伤是假的,可也真割了个口子又缝了好几针啊。”

  方昊微微一笑,说:“局长,您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说得好:谁让咱们是警察呢。”



  二十二:罪犯之妻谜底揭 敲山震虎起效果 

  为了更多更准确地掌握柳茜的罪证,以便尽快破获此案,方昊与孟局长回到分局,方昊就对孟局长说:“眼下迫在眉睫的,就是要尽快抓住白郅。只有抓住白郅,这两起奸杀案才能水落石出,只有这两起奸杀案水落石出了,这起重大贩毒案才能真相大白。但是,要想尽快抓住白郅,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为此,我想再次审讯常保山,直接揭开他妻子龚玉兰被杀之谜。”

  孟局长说:“揭开常保山妻子被杀之谜,对此案有帮助吗?”

  “有。”方昊说:“六年前白郅的出现,目的就是找他妻子的。而此时他的妻子龚玉兰,已经嫁给了常保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龚玉兰才莫名其妙丢失的。到现在为止,怕是白郅也不知道他的妻子早已经被常保山给杀了。我就是想利用这一点,让常保山说出一些我们想知道却又不知道的真相来。而后,我就来个敲山震虎,逼迫柳茜这条狐狸上套儿。接着,我就快刀斩乱麻,把她的黑窝点儿一个一个的给端了,彻底切断她的后路,然后就直逼‘宜春饭店’。局长,您看怎么样?”

  “行。”孟局长说:“可是,这个常保山也是相当狡猾的,他要是一口咬定龚玉兰就是跟人跑了,你怎么办?”

  方昊笑了,说:“这个,您就没有必要担心了。办法,我会有的。”

  孟局长严肃地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但有一条,决不能出圈儿。”

  “您就等着瞧好儿吧。”

  下午,方昊把常保山叫进了审讯室,王磊和赵春生负责记录和监察。常保山完全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眼睛还不时地看着方昊。

  “常保山,这两天过得还好吧?”

  “行,行。”常保山满意地回答。

  “我提一个人,你可能认识。”

  “谁?”常保山即刻警惕起来。

  “龚玉兰。”

  “她、她是我老婆。”常保山的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为什么一提你老婆,你就冒汗呢?”

  “啊,是、是这天太、太热了。”

  “这天确实不凉快。”方昊说:“你老婆她,现在在哪儿?”

  “唉!”常保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怕你们笑话,六年前,跟一个外地到我们村干木匠活的人,跑了。”

  “跑了?那你找过没有?”

  “到她老家找过,可是没有。要不是我跑的快,她家里人非把我给打死不可。”

  “你老婆是什么地方人?”

  “山西。”

  “具体是什么地方人?”

  “太原市凤田县柳家镇柳家村的。”

  “那我问你,六年前你老婆失踪,你为什么不报案?”

  “这、这……方队长,我、我,嗨!人跑了,报案有什么用?两条腿的大活人,谁知道她会跑什么地方去啊?”

  “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是别人介绍的。结婚不到半年,就跑了。”

  “谁介绍的?”

  “是、是……”

  “是柳茜吧?”

  “啊!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但知道这些,还知道你和柳茜的关系非同一般,还知道那天夜里你从家里逃走后,就跑到了‘宜春饭店’,更知道你跟她谈了什么和你为什么又从‘宜春饭店’逃到黄继开住处的原因。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半路逮你个正着呢?”方昊几乎是一口气对常保山说出了这些,而后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地说:“常保山,我还知道你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给你说出来?”

  “我、我……”常保山眼珠一转,说:“我说,我说。方队长,我老婆她,她、她确实是跟人跑了啊。”

  方昊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方队长。”常保山显得十分委屈地说:“您这话,我、我听着怎这么糊涂啊?”

  “那好啊。”方队长说:“糊涂没关系,一会儿你就跟我们回你的家,我派人在你家的院子里挖。我想,用不了两根儿烟的工夫,你就会明白了。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后果,跟你自己说的可就完全两样儿了。你是明白人,这些,是你……”

  “方队长。”常保山的脸即刻变成了一张白纸,结结巴巴地说:“我要是自己说了,会、会宽大处理吗?”

  方昊严厉地说:“那就全靠你自己了。”

  “是,是。”常保山说:“我老婆,是、是我杀的,就埋在我家的院子里了。”

  “为什么要杀她?”

  “这、这得从头儿说起啊。那一年……”

  这常保山是个惯偷,经常到别的村偷一头猪或是一头羊什么的,杀了后在便宜地卖给“宜春饭店”,也就跟柳茜混熟了。七年前的一天晚上,老光棍儿常保山到“宜春饭店”喝酒。正喝到兴头上,柳茜坐到了他的面前,问他要不要老婆。常保山开始还认为柳茜是在跟他开玩笑,后来见柳茜是真的,便点了点头,说:“既然柳老板这么抬举我,那我就先谢了。那么请问柳老板,您要给我介绍的女人是谁呀?”

  柳茜一指正端着一盘子菜的龚玉兰,说:“就是她,你看怎么样?”

  常保山见龚玉兰长的还行,岁数又比自己小好多,就一口答应了。半个月后,龚玉兰就成了常保山的老婆。和龚玉兰结婚半年后的一个深夜,常保山从外村偷猪回来,人没进院子,就听见了屋子里龚玉兰的哭喊声和一个男人的叫骂声。常保山一脚踢开了街门,举着杀猪刀就冲进了屋子,正看见白郅在打龚玉兰。常保山二话没说,一拳就打在了白郅的嘴上,白郅当时就被打掉了一颗门牙。白郅本想着要跟抢了自己老婆的常保山拼命,可一见常保山手里的杀猪刀,又见常保山比自己还急,就暂时放弃了拼命,赶紧跑了。常保山要去追,被龚玉兰给拦住了。常保山问龚玉兰这是怎么回事。龚玉兰就说那男人是她的丈夫,山西人,叫白郅。龚玉兰是两年前嫁给白郅的。婚后,由于白郅旧习不改经常干些违法的事,又不拿龚玉兰当人,龚玉兰便于婚后一年只身一人来到了“宜春饭店”打工,没想时间不常就被柳茜强迫当上了卖淫女。后来,又迫于柳茜的淫威嫁给了常保山……白郅从山西一路找到了徐震宏,这才知道龚玉兰已经嫁给了常保山,也就发生了上面的一幕。徐震宏把白郅带回后,就把龚玉兰早被柳茜强迫卖淫的事说给了白郅,愤怒的白郅在第二天找到了柳茜,要与柳茜拼一死活,却被大头等五六个人制服。柳茜见白郅是个可用之人,就连哄带吓唬地镇住了白郅,白郅也只好就此罢休。后来,白郅在柳茜的安排下到一个汽车修理站当了汽车修理工,并开始和柳茜有了来往,并加入了柳茜的贩毒集团。

  常保山知道了龚玉兰的身世后也曾找过柳茜,可柳茜以他经常偷猪偷羊为把柄镇住了他。但从此后,常保山动不动就打龚玉兰。几天后,他家就住上了发廊妹,很快,他便和那几个发廊妹勾搭上了,条件是让她们白住房。龚玉兰见自己三天两头挨打不说,常保山还明目张胆的和这几个发廊妹鬼混,就在她又一次挨打时,就对常保山说她要去公安局告发常保山和柳茜,并在一天写了好几张纸的检举信。没想这几张检举信让常保山给偶然发现了,他就找到柳茜说出了此事并拿出了这几张检举信。柳茜一见信中写了自己组织卖淫的罪状,就和常保山密谋,先是轰走了那几个发廊妹,而后杀死了龚玉兰,将尸体埋在了院中的香椿树下。事后,常保山还假装找到白郅要人,并和周围的村民说他老婆被打跑了,求乡亲们发现赶快告诉他。村人知道他老婆是什么人,又没户口,况且这种例子又不少,也就没人在意。从此以后,常保山因为杀人,就被柳茜死死地攥在了手里,并被迫加入了柳茜的贩毒集团,也就跟徐震宏和白郅有了来往。

  吴圆圆的被杀,常保山确实不知道细底,但他怕因此而让警察发现香椿树下的秘密。他清楚,如果警察带来警犬,吴圆圆的案子破不了,香椿树下的秘密反倒先会被发现,便赶紧找到了柳茜商量怎么办。后来,就发生了柳茜让常保山到黄继开那里……

  常保山说完这一切,最后说道:“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柳茜派人送我到山西的半路上,被你们给抓住了。”

  “听你这口气。”方昊说:“你觉得很遗憾是不是?”

  “不敢,不敢。”常保山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让方昊不难看出,常保山还是很遗憾的。

  方昊冷笑了一声,说:“到现在了,你还被柳茜她们蒙在鼓里啊。我要是把真相说出来,怕是你得给我们磕头。”

  “这?”常保山不解地说:“方队长,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实话告诉你吧。”方昊说:“你刚才说柳茜派的人是把你送往山西?其实不然。柳茜的真正目的,是把你害死在半路,然后拉往山西,随便把你的尸体扔进一个废弃的小煤窑,让你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会吧?”常保山不大相信地说:“我跟她干了这么多年,她、她不应该对我下这毒手啊?再说了,所有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是不大相信我说的话啊。”方昊说:“那我问你,你来到黄继开那里的第二天上午,是不是有一个人到黄继开那里找过你?当时,黄继开不在家,对不对?”

  “对,对。”常保山说到这里紧紧地盯着方昊看了几眼,猛然惊醒地说:“对了,那天去的那个人,就是您方队长。”

  方昊笑了,说:“不但如此,我还告诉你,那天夜里柳茜派的那个叫谭财的人,其实是我们的侦察员打入柳茜内部的卧底。为了不让你死在他们的手里,我就先到黄继开那里来了个敲山震虎。柳茜果然中计,就让黄继开在半夜开着空车将我们埋伏在黄继开门外的人引走,而后又让谭财和黑胖子将你顺利运出村。结果,就被早就埋伏在半路的我们截获。为了让柳茜不对谭财产生怀疑,我们用麻醉枪将你击中,我们的人又故意让谭财打伤而放走了谭财和黑胖子。”

  “那、那她柳茜为什么要杀死我呢?”

  “她不但要杀死你,还要杀死徐震宏,还要杀死白郅,还要杀死她更多的她的手下。告诉你吧,她的手下大头和斜子等四个人,已经被她杀死了。”

  “啊?”常保山惊愕地说:“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方昊说:“简单的说,杀了你们,就是为了保住她这个贩毒集团头目的性命。更深一步说,是为了保住她身后的那些个重要的人物。按兵法上的一句话说,这叫丢卒保车。”

  “好一个丢卒保车。”常保山愤怒地说:“这个骚娘们儿,也太他妈的狠毒了。”

  “常保山。”方昊说:“事到如今,你也该清醒了吧?”

  “我明白。”常保山说:“我要把柳茜的罪恶,一笔一笔的全写清楚了。”

  “好。”方昊问道:“那我再问你一句,到目前为止,白郅是不是还不知道龚玉兰已经被你给杀死了?”

  “是。”

  “还有,你敢确定,那天你打白郅的那一拳,确实是掉了一颗门牙吗?”

  “没错儿,在他吐出的一口血中,我亲眼看见的一颗门牙。”

  “白郅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听说他早就不在那家汽车修理厂打工了。”

  方昊思索了一下,对常保山说:“好了,你先回去写交待材料吧。记住,能不能获得宽大处理,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明白,我明白。”

  常保山走了之后,方昊对王磊和赵春生说:“天黑之前,你们俩去‘宜春饭店’,明确告诉柳茜,就说我已经患了急性阑尾炎,眼下正在医院养伤,你们俩是市局派下来接替我工作的。你们直接告诉柳茜,就说目前已经查清,杀害吴圆圆和冯艳的凶手已经初步确定,就是白郅,也就是崔民旺。之所以找她,是因为……”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方昊没有把秦凤伟的事告诉他俩,反正他俩与秦凤伟之间相互不认识,见了面也没关系。


  天黑之前,王磊和赵春生开着警车来到了“宜春饭店”,直接找到了柳茜。柳茜一听王磊说他俩是市公安局的,心里既感到惊喜又感到紧张,为了摸清他俩的细底,柳茜赶紧支走了秦凤伟和黑胖子,满脸笑容地对王磊和赵春生说:“两位市里的警官光临我这饭店,是吃饭呢,还是住宿?不过我有话在先,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宿,也不管是私款还是公费,我都对半折。不是我……”

  “柳经理。”王磊打断了柳茜的话,不卑不亢地说:“我先跟您亮个实底吧,我们一不是来吃饭的,二也不是来住宿的。”

  “那、那二位警官是?”

  “实不相瞒。”王磊说:“我们是奉上级领导的命令,前来破获吴圆圆和冯艳被奸杀一案的。”

  “可是,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的方昊队长他们,一直在侦破此案啊。你们前来侦破,那方昊队长呢?”

  “他患了急性阑尾炎,已经做了切除手术,眼下正在医院养伤呢。”

  “那,你们到我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柳经理。”赵春生说:“请您不要多心,我们找您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柳茜即刻警惕起来。

  “白郅。”

  “白郅?”柳茜即刻摇头,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崔民旺呢,您一定认识吧?”

  “崔民旺?啊,认识,认识。”

  “那崔民旺现在在什么地方,您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柳茜赶紧扭转话题,说:“恕我多嘴,你们警察找他,他、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不是犯事。”王磊严肃地说:“是犯罪。实话告诉您吧柳经理,经过我们初步调查和科学的鉴定,加上方队长他们所掌握的全部材料,可以肯定,杀害吴圆圆和冯艳的凶手,就是崔民旺。”

  “啊?”柳茜装作十分惊恐的样子说:“他、他是个老实本份的人,怎么会连杀两个无辜的姑娘呢?你们,不会是弄错了吧?”

  “这是什么话?”王磊不满地说:“我们做警察的,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随便怀疑任何一个人的。实话告诉您吧,我们所得到的证据,都是崔民旺的同伙向我们交待的,时间、地点,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他的同伙,是谁?”

  王磊微微笑了一下,说:“实在是对不起了柳经理,这个,我们是不能告诉您的。这是纪律,请您原谅。”

  “啊,我也是随便问问。”柳茜赶紧把话题一转,说:“那么请问二位警官,你们找我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是这样的。”赵春生说:“我们之所以找您,一是吴圆圆生前是您这里的员工,二呢,是您跟崔民旺有过来往。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请您协助我们,尽快将崔民旺捉拿归案。柳经理,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柳茜赶紧说:“二位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就请直说吧。”

  “好。”王磊说:“首先,请柳经理一定保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确定崔民旺就是杀人凶手一事,请您千万不要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请二位放心,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

  “这二呢。”王磊说:“如果崔民旺找上您了,请您一定想办法稳住他,然后在想办法及时的通知我们。请您记一下我的手机号,136……”

  柳茜把王磊的手机号记在自己的手机上后,说:“时候不早了,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恕我冒昧,我想请二位在我这儿吃顿便饭,还请二位赏光。”

  王磊看了赵春生一眼,赵春生点了一下头,说:“既然柳经理这么真诚,我们就不客气了。但有一点,说是便饭,就一定是便饭。”

  “没问题。”柳茜赶紧叫来了秦凤伟和黑胖子,说:“你们俩赶紧告诉厨师,半小时后,在三号包间,有客人就餐。”

  “是。”

  秦凤伟和黑胖子走后,柳茜就跟王磊和赵春生海聊了起来。此时的柳茜,心里已经有了底,她一方面认为眼前这两个市里派遣下来的警察肯定与自己的靠山有关系,不然不会把真实情况告诉自己的,目的,无非是在暗示自己要多加小心。另一方面,她则认为眼前这两个警察纯粹是两个屎蛋,不然的话怎么会泄露机密呢?仅这一点,就比方昊差老鼻子了。她还自信地认为,等他们俩酒足饭饱的时候,我再塞给他们一人一个红包,他们就得把我想知道的都得告诉我。我……

  半小时后,王磊和赵春生被领进了三号包间。柳茜对秦凤伟和黑胖子说:“来,我给你们哥儿俩介绍一下。”说着一指王磊和赵春生,说:“这两位是市公安局派下来的,这位叫王磊,这位叫赵春生。今晚,你们俩可要陪好二位啊。”

  “没问题,没问题。”秦凤伟和黑胖子边跟王磊和赵春生握手边说。

  柳茜又一指秦凤伟和黑胖子,对王磊和赵春生说:“这是我的保镖。这位叫谭财,这位叫胖子。

  几个人又相互握了一下手,就围坐在了酒桌前。

  因为方昊有言在先,所以,王磊和赵春生就无拘无束地吃喝起来。这么一来,柳茜的心就完全踏实了下来。而秦凤伟,却极度的警惕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秦凤伟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赶紧给方昊打去了电话,说出了此种情况。方昊说:“放心吧,这都是我故意安排的,而且他俩在喝酒之前会服下解酒药品的,醉不了,你只管陪好他们就行了。但有一点,你是绝对不能喝醉的。”

  秦凤伟心里有了底,就放心大胆地对王磊和赵春生劝开了酒。其实,柳茜早就对他们有规定,凡是陪客人喝酒,在喝酒之前,必须服用解酒药品。为的就是把对方灌醉,以便达到柳茜的某种目的。

  王磊和赵春生同样心里有底,也就放心大胆地喝了起来,等到了一定的火候,他俩便开始装作喝多了。柳茜一见时候到了,就让秦凤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微笑着对王磊和赵春生说:“这是我们酒店的一点儿心意,还请二位笑纳。”说着就将红包一一递了上去。

  王磊接过红包亲切地吻了两下,十分满意地装进了兜里,赵春生学着王磊的样子也把红包塞进了兜里。

  柳茜得意地一笑,问王磊:“王警官,你们二位好好想想,你们抓住的那个白郅的同伙,到底叫什么名子啊?”

  “叫、叫……”王磊假装想了想,说:“叫、叫……对了,叫徐、徐什么来的?”转过身问赵春生:“老赵,你、你想想,叫徐、徐什么来的?”

  “徐、徐……”赵春生说:“好像叫徐、对了,叫徐、徐保山。”

  柳茜听了一愣,赶紧说道:“你们二位是不是记混了,应该叫徐震宏,对吧?”

  “对,对。”王磊说:“是叫徐、徐震宏。”

  柳茜即刻接上话,说:“另一个叫常保山,对不对?”

  “对。”赵春生说:“是叫常、常保山。”

  此时的柳茜心里真的是心急如焚了。她想,不管这两个警察是不是在故意向自己透露情况,也不管这两个警察是喝多了在泄露机密,徐震宏和常保山已经被抓是确信无疑了。警察的手段是多的,不管什么人到了他们的手里,总有办法让你说出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让柳茜心急如焚的并不是徐震宏和常保山会向警察供出饭店组织卖淫和杀害吴圆圆、冯艳一案,而是那批货的命运。她清楚,如果上诉两条罪名再加上贩毒集团这个罪名,自己是必死无疑了。而更关键的是,一旦警方掌握了这些事实,不但自己的靠山保不了自己,靠山也得跟着自己一起完蛋。于是,柳茜当机立断,决定即刻将那批货转移,以防不测。为了安全起见,她微笑着对王磊和赵春生说:“二位警官,我看咱们的酒喝得也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我给二位警官安排房间休息休息啊?”

  “不,不。”王磊说:“我们得赶、赶紧回去了。”

  “对。”赵春生也说:“我们有、有规定,不许在外面过、过夜。”说着,就跟王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向外走了去。柳茜带着秦凤伟和黑胖子跟着他俩来到了警车前,装作十分关心的样子说:“二位警官,你们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开车吗?不行的话,让我的人送送你们?”

  “不、不用。”王磊说:“我们喝得再、再多,也没人敢、敢管我们。”说着就钻进了警车。等赵春生也钻进警车后,警车也跟喝多了酒一样,晃晃悠悠的开走了。

  秦凤伟装作很担心的样子对柳茜说:“茜姐,他们俩喝了这么多酒,真要是出点儿事怎么办?他们可是在咱们这里喝的酒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柳茜焦急地对秦凤伟和黑胖子说:“你们俩跟我来,我有要紧事跟你们说。”就转身向楼上走了去。来到柳茜的办公室,柳茜一脸严峻地说:“那两个警察,肯定是按着老板的意向安排下来的,不然的话,他俩一不会在咱们这里喝酒,二更不会收下咱们的红包。这就足以证明,他们说的徐震宏和常保山已经被抓,是故意透露给我的,意思是让我赶紧想出对策。”

  “对策?”黑胖子不解地说:“对策什么?”

  “真他娘的笨蛋。”柳茜不满地对黑胖子说:“事情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程度了,还能对策什么?”接着对秦凤伟说:“谭财,你告诉他,我们该对策什么?”

  “是。”谭财对黑胖子说:“胖子兄弟,你怎么干什么都不动脑子呢?眼下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一不是咱的饭店组织卖淫,二不是那两起人命案,而是徐震宏和常保山。他俩要是把咱们的秘密都告诉了警察,那我们可就彻底没戏了。而有没有戏的关键,就在那批货上。说得更具体一点儿,就是赶紧把那批货转移,以防不测。”秦凤伟说到这里看了柳茜一眼,说:“茜姐,我说得没错儿吧?”

  柳茜冲秦凤伟伸了一下大拇指,对黑胖子说:“你看看人家,心里就是比你亮堂。”接着便严峻地说:“所以,今天夜里,我们必须把那批货转移。”说着就打通了黄继开的手机,说:“老黄,啊,是我。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好,好。一会儿,我派谭财去你那里,把那批货转移到古玉合那里,你就赶紧准备吧。好。”柳茜又打通了古玉合的手机,说:“玉合,是我。好,好。一会儿,我要派谭财去你那里,把那批货藏在你那儿,一共三十公斤,分别藏在了白条鸡的肚子里。对,对。这批货,你一定要藏好,决不能出半点儿差错。你要清楚,这批货,可是直接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最最关键啊。好,好。”柳茜合上了手机,对秦凤伟说:“你即刻开车去黄继开那儿,把货装上后,就直接去顺义的马蹄村去找古玉合,把那批货交给他。一共三十公斤,记着,要他打收条。而后,你就赶紧赶回来。说实话,我总觉得今天夜里要出什么事。”

  “茜姐。”秦凤伟安慰地说:“就是天踏下来,有我和胖子顶着呢,你就放心好了。”接着又对黑胖子说:“胖子兄弟,我走了之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保护好茜姐的安全。说白了,就是防止白郅前来滋事。”

  “放心吧谭哥。”黑胖子坚定地说:“那姓白的真要是敢来,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护好茜姐。”

  秦凤伟笑了,说:“你把命豁出去了,谁还保护茜姐啊?应该是……”

  “行了。”柳茜打断了秦凤伟的话,说:“你就赶紧走吧,一句话,快去快回。”

  “是。”秦凤伟接过柳茜手里的车钥匙,快步向楼下走了去。


  作者:辛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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