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九四七年九月,亨利在纽约想说服老朋友杰斯·隆根去好莱坞导演约翰·欧哈拉的《沙马拉约会》改编的电影。可是隆根告诉他,他在公司里还有别的戏。那是《罗伯兹先生》,是他和托马斯·海津从海津在风华正茂的二十八岁时所写的小说改编的。隆根给方达读那个剧本,知道他已经有片约了。
“汉克,你不能演罗伯兹使我感到很遗憾,”读完后,他说道。
“我会演的,”方达回答道,脸色呆滞
“可是那部片子你已经试了镜头了,衣服也订做了,并且……。”
“衣服可以不做……。我要演达格·罗伯兹。”
从《罗伯兹先生》中他看到了重新塑造性格与职业形象的可能性。表演中,舞台已经给了他一些他需要的东西,可是电影却没有——一种逃避沉重的自我与疑虑的方法,去感受一种其他途径所不能感受的。他对一个采访者说:“我演戏时,戴上了面具。这么做,我就根本没有了自我意识,一点也不胆却。因为我知道,上了台我就该情趣横溢,光彩耀人……。我本该是另外一个人,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你知道,我自己并不太理想。”
他于一九四七年秋离开了好莱坞,动身外出彩排。告诉弗朗西兹说,她可以和他一起利用这次演戏前的机会外出走走。翌年二月,他开始演《罗伯兹先生》,穿的制服是他从战场上带回家来的。首场演出的那天晚上正是亨利一直企求的一种转机。他与其他演员一遍遍地被掌声召唤出来谢幕。最后他不得不简短地对观众说:“汤姆和杰斯写给我们的就这么多。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从头再来一遍。”这样才使观众安静了下来。两年之内的票很快就卖光了。
弗朗西兹飞来看他首场演出,看到亨利是有多么的高兴。她想到,舞台上的巨大成功可能会有助于他们改善关系。他同意把家搬到东部来。她把山顶房产出售了。由于小小的核算过失,接受了很多人认为将房产估价过低了的出价。彼得事后把离开老虎尾巴比作是从天堂里发配了出来。把那比作从伊甸园发配到了地狱是永远也不会过分的。
【编者按】亨利推掉了电影《沙马拉约会》的演出机会,投身到《罗伯兹先生》的演出之中,并成功演绎了罗伯兹这个角色,成功使他名声大昭,两年的票被一抢而空。弗朗西兹飞来看他首场演出,她以为亨利的成功演出可能会使两人的关系带来转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把房产出售搬来东部与亨利同住,事实证明她的这一决定是错误的,儿子彼得事后说:这是从伊甸园一下子发配到了地狱。推荐阅读,编辑:暗香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