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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十七章

作者: 白鸽子 点击:457 发表:2023-03-09 10:06:09 闪星:6

  那是一个不普通的早上,似一次很多人的游戏,像小孩子玩丢手绢,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着,他在找目标,找准了,突然丢下手绢,然后他跑起来,渐渐,很快,人们发现他的手中“无一物”。回头看,有一个人,立刻,马上,拿起手绢,定会追赶。她不可能追的上,他是蓄谋过的。最后一定有一个人在大家组成的圆圈中演节目,展示自己的“强项”。以声音的形式居多,也可能是舞蹈节目。然后再由表演者重复以上环节。

  观众随时可能成为表演者,表演者也是蓄谋人。所有人都是现实的,相似的,趣意的。蓝娜是这场游戏的表演者,她是怎么表演的呢?

  出了诊疗室,蓝娜的三位家人,爱人春来,大姐青草,还有大姐夫,他们平静而理性的看着不怎么会表演的蓝娜。观众们在说话了,春来说:“蓝娜”他支支吾吾,有点畏难。大姐没有话,姐夫小声说着啥,蓝娜没有听到,春来可能听到,青草大概是知道的,毕竟她与丈夫已经比较恩爱的生活了八九年。蓝娜感觉出来一种不祥和,一种被孤立,一种没温度,一种她要被留在精神病院里的气氛,架势。她在说:“我不想在这儿,我要回家。”大夫俨然已经和家属商议好了,蓝娜被带到一个过道里。一道门,有护士从里面开门,这是一个过道里的房间,只有两道门,似乎再没有其它任何固定的物体。只有蓝娜和春来进来了,三个人,只有三个人,一个被诊断精神异样的病人和她的爱人,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护士帽的约三十五岁的接诊护士。

  蓝娜是一个很快就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一个高个子,一个七岁男孩的母亲,一个已经八年没固定工作的商人的太太,一个被自己正常的生理性情无厘头遏制多年N次的年轻女性,在情感的世界里,她是被动的,她与爱人的相爱时刻,大都是这样的开始语“来”。几乎没有言语的生活,她过了很多年,她以为嫁给商人就是助力他,给他自由,给她温暖,她没想所去过什么?在这段十年的相处中,她说的为数不多的期望就是,我想和你一起逛逛公园,他们的新家附近就有一个美丽的公园。已经住了两年,春来还没有陪蓝娜走过一次,2002年第一场雪,蓝娜见了,春来不知道,大雪压弯了树枝,有松枝还有竹枝。很厚很厚的白雪上面留下了蓝娜的脚印。蓝娜秉承着我需要自我首先自律的生活态度,行走在几乎一个人的婚姻生活里,他和儿子在一起生活时都是随孩子的心意吃喝拉撒,行走坐卧,由她统筹安排的部分只有时间,且一定是几次告知再做集体安排。儿子很听话,他和妈妈很和谐。没争吵过。只有一次她打了四岁半的儿子,数数环节19完了是20。儿子总是数错,她太着急了,在江苏常熟,一个叫“桃源宾馆”的招待所里,蓝娜打了儿子,打红了大禹的屁股。一旁同行的芮同学的奶奶语轻忧患着说:“蓝娜,你这样一定不行,教育孩子不能这样。”之后再没上演过——蓝娜粗暴地对待少年儿童。

  蓝娜的自我规矩太多了,过度花时间精力去周济一些亲朋,给大家庭里的少年们购买很多品质高档的衣服,她深知好衣品给少年儿童带来的诸多好处,对外提升自信,向内舒适自己。不仅家里的十几个小孩受益于她。社会性的朋友,她给过关照的也有十来位。她为什么要给朋友们提供有关穿戴呢?因为突出了外在的美,别人见了自然会喜欢。蓝娜可以为朋友“舍”,她体会这是平常的幸福事。再有她骨子里不喜欢闲置,愿意物尽其用。她把很喜欢的羊毛帽送给了大专同学,牛燕。她许多次把自己很喜欢的,也觉得拿得出手的八九成新的品牌货,高端品(近两年,自己胖了十五斤不能穿的衣服)送给亲朋。她愿望周围人都因为她的存在而更加美丽和多一些幸福。她喜欢众乐乐的感觉。

  她没缺过钱,也不是很有钱,但是几乎没有过关于钱而着急。她用爱人甩给她的零花钱去利益周围的人,很多年了,她是自然撑下来的,原因是蓝娜和春来在一起平常生活的日子越来越少,爱人夜半回家,她一直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大禹很多时候都在寄宿学校,或者她和儿子都在奶奶家,再或者,她带着儿子在外旅行,走到哪里都是只报平安,幸福爆棚,因为她和自然,儿子,朋友在一起。

  结婚纪念日过了七八年,彼此的生日过了三五个,儿子的生日过了约半数。小夫妻各自做着自己能做的部分,没有吵嚷,缺少活泼,死气沉沉的混着日子,都是别人眼中的幸福。她知道爱人确实有能力,也知道妻子必须守本分,她和同学与朋友相处得比较融洽,但都仅仅停于表面,她和两家子亲人,爱人公司里的员工也都是停于表面的寒暄。毕竟就她一个“闲人。”他与她差距太大了,大在他俩几乎不说话,他们自孩子出生起就几乎没在一起探讨过什么,以小家庭的形式照顾过两个人的孩子,蓝娜认定照顾孩子就是自己的事情,就像做生意是爱人的主业一样,他们夫妇的分工负责太清晰了,不像家人,几乎没有透彻商量,喜悦沟通和幸福地体贴与亲密。

  虽然蓝娜比别人多使用过几款手机,但她使用手机一直停留在打电话阶段,收发短信息都很少。她害怕接触任何看不通透的事物,她似一个喜欢晴朗与简约的勤劳的青年,区别非黑即白的思考模式,蓝娜怜惜幼小,爱意老者。她在婆家出入的十年间,没主动挑起事端和任何人红过脸,发过火。只有一次面对爱人的不公正,婆婆的挑唆与纵容,一家人的语言轻蔑,她大声说了几句话,都是关于自己与婴孩,一个五个多月的,正在全母乳喂养的男婴,他在奶奶的手里,蓝娜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她知道那个被奶奶搂得很紧的孩子,他的血管里流淌着一半来自父亲家族的殷红的血液。她选择安静地离开。

  蓝娜始终都是处在照护者的家庭位置。从整体家庭的角度体会,她越来越丧气,从充满活力到的精神疲累,在这段尽十年的爱情婚姻生活里,她几乎没得到过一次相对完美情感宣泄,被爱释放,她自觉自愿隐忍在岌岌可危的爱情里,被统治的养育里,没有时代良好榜样的孝亲里。她很想哭,但她哭不出来,直到此刻,她也没有哭,蓝娜相信自己与爱人春来的简单爱情,她爱他俩爱情的结晶,那个长着超长睫毛和长腿的帅男孩。

  蓝娜被护士带到二道门里面了,护士迅速地锁上了二道门。她明白了,春来第一次重重地欺骗了自己。她深情于他,她是一个难得的肯失掉一些自我,托举起爱人的妻子,视同相爱就是一生的我们,一个有灵性生命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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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第十十七章 蓝娜再一次被禁锢在没有自由的诊所里,她陷于没有人能理解她的痛苦中,她对新家庭的幸福渴望是浅浅的,期望有精神与心灵的沟通,希望有共度时光的温情,可是春来并没有给予她,这让她感到孤独。哪怕她以一己之力去关爱她的家人、同学与朋友,也未能感到有多快乐。这难道是蓝娜一个人病了吗?她在思考,她身边的亲人与朋友是否也有……感谢赐稿,推荐阅读。编辑:空中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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