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蓝娜的梦想——自立
随着新生命的诞生,一天又一天不温不火的过日子,一百多天过去了,五个月过去了,蓝娜的身子骨也好起来了,恢复到从前了,心情也不再突出那么没有着落了,她看着日渐长大的孩子,看着一点儿都不熟悉,只有形式的婆家的人们(包括自己的爱人,经历二年婚姻生活的丈夫,整天自己自足,我行我素,不和他开心讲话的大禹的爸爸),她在大胆地联想,我可不可以自己做饭吃,她这样想,想了几次,约半个月。
蓝娜开始行动了,勇敢地朝心愿行动了。她把放在北屋婆婆房间里的大禹的小被子,(小枕头没有拿)拿到自己居住的西配房。她把孩子也抱到了自己身边。她在示威吗?像是,因为她痛过。因为她不被待见。所以蓝娜想自立。一个新妈妈,谁会站在她这边?她能实现自立吗?成为开心养育孩子吗?
那是一个夜。傍晚七点多钟。冬天的夜,来得早。春来也回家了,不比以往,他在东房,他和母亲说话,母亲发出断续的抽泣声。春来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贯清静的西房,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吵闹。他俩在那一刻都变成了另外的模样!蓝娜的幸福不仅全无,还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终于盼来的美与和谐,蓝娜和自己的美与和谐被这样一场没有硝烟都是气焰的内在争斗幻灭了。
新手妈妈自照顾自己,自己带孩子的心愿被扼制了。她和她的小孩子。一个古灵精怪的,可爱的小男孩儿,一个长相和父亲非常像的小男孩儿,一个和妈妈相差22岁的小婴儿。一对幸运的母子,不愁吃穿的母子,他们要身心分离了。
此刻是一场战斗的开端。她看着这孩子心里是幸福的。他要剥夺她对幸福。一个人能在幸福处停留多久依赖的是他的手段。蓝娜不动手段,蓝娜只是要做,这样思考很可怕 不是服软,不是迂回,更不是暗算。她一定会输!
春来在母亲那停留了最多半小时。一种急促。一种不祥席卷着小夫妻。他冲进来了。
“你要干嘛?你要干什么?春来怒目圆睁地冲媳妇说,
“我,我就是想自己带孩子,自己做饭吃。”
“妈不是给你安家费(置办锅碗瓢盆的钱了吗?你别不让她带孩子啊!”
“别闹,我把孩子给妈抱过去”。
春来一下子会抱孩子了。他急切地想平复母亲的伤心。春来是长子长孙,他心愿自己是孝顺的人!可他万万没想到,因为他的不分青红皂白,因为他的直意顺从母亲,给日后的他的家庭生活带来多少酸涩的离奇和长久的无知,重复的无奈!
蓝娜说了几遍“我就是想自己单做饭吃,单做饭吃。”春来很快回来,他的脸红红的。“你这是只要单做饭吗?你拿孩子被子干嘛?你这是挑事,这样不行,我不同意。”他在狠狠地说,说自己媳妇儿。
他怎么能这么狠呢?没有谁知道,任谁也无从知道。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力量 ,这是一股子愚昧,没有同理心,自傲与欺凌,是简单的自傲与不觉察的欺凌!
什么才是孝顺?怎样算是夫妇?谁负责主要养育?时代与时代的不同到底在哪里?怎么调和不同的人物性格与文化底蕴?一个男青年的心,里面装着什么?一个农家大院儿里的长子,长孙,他的心长什么样?
这段还不长的婚姻里他一直冷冷的对媳妇。今天的表现是突出了,他在狠狠的对媳妇儿。
他说了七八句。刺痛媳妇心的话。蓝娜不干了,她觉得太委屈了。她的性子也是烈的,她抄起一个茶几上的空杯子,砸在了地上,这下春来更急了!揪着她,两个人扭打了几下,只有几下子,似乎彼此心里也是痛的,半分钟自然停了下来。蓝娜的心口好痛,她想抱回孩子,她想抱走孩子。可她一定抱不走,抱不走?
她是妈妈,一个正处在哺乳期母亲,她抱不走自己孩子的原因是什么?
爱人不站在她一边,婆家只有她一个外姓人!团圆和春光也跟着发怒,脸红。一家人都不干了。他们一股脑儿着都觉得是嫂子欺负了母亲。一个装满水的杯子。真的泼向了蓝呐。整整一杯水。都泼在了她的身上。是小叔子?还是小姑子?她恍惚了,她不知道了。
婆婆在说“别”,她用目光按着自己的孩子,她要保护自己的孙子,他只能这么做吗?对,她只能这么做,做这么多。他没想讲任何理,只想用气势压住这局面,她确实做到了。那一夜没再有战争,蓝娜穿着仅有的从娘家(二姐单位发的一身运动服,大号的,红色的,姐说送给她。)带来的衣裳。大夜里离开了那个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家。
她不敢回想,婆婆不让她带走吃奶的孩子,那个场面,冬天,冬天的夜晚,已经快十一点,孩子五个半月突然离开妈妈。妈妈被迫离开亲生骨肉。势力弱小的新妈妈,没有实力的新媳妇,她没有办法。她只是以为身体强大了,就是强大了。不,这种隐痛,是自己的家族给到的。她的悲惨在后续,还有很远很远的苦涩的路等着她。
【编者按】第十一章 蓝娜的梦想——自立 蓝娜本不太善于与人流场沟通,在没有与丈夫商量的前提下,自己决定自己做饭吃,自己带孩子。本无可厚非。只是婆婆视孙子如宝贝,无法接受媳妇抱走孩子。家庭的阵营开始有了裂痕,儿子与婆婆站在一边,于是蓝娜与春来之间发生了从未有过的激烈争吵,甚至扭打。夫妻彼此的心都感到心痛。导致蓝娜连夜冒着寒冷离开了新婚后的家,离开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原来新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原来与人相处并非容易,原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怎么这样难。蓝娜是如何思考的呢?感谢赐稿,推荐阅读。编辑:空中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