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职业高中(1)
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初中毕业了,成绩也出来了,没有被中专录取是肯定的了,足足差了三十分。怎么办?这是摆在现实最棘手的问题。对于蓝娜来说,真的就没想过未来。每天她都惶恐细碎的小事。譬如:我怎么没有别人显得活泼,我怎么没有谁谁漂亮,我怎么这么笨,不会这,也不会那!围绕她的是各种自我置疑,还有并不坚决的否定。
唯一让她觉得高人一截的就是身高的优势。但她恰恰还不喜悦这一点。她比班上的同学都高,一直是每个班的第二高的女生。十五岁的蓝娜,她的身高已经远远超过了两个姐姐,已经和父亲的身高差不多了,父亲有点含胸,母亲说父亲是变矮了,年轻的时候是有一米七的个头的。1。66米,106斤,她加入了一所职业高中。那时候上职业高中是很时尚的一个选择。很多学习成绩一般的孩子都选择了分流到职业高中。蓝娜所在的职业高中是一所有三个专业的学校,会计专业,厨师专业,酒店服务。她稀里糊涂的就做了抉择,酒店服务专业。
初入新校,她还是感觉不错的,只是这班主任的形象让她着实又被打击到了,她有些颜值控,她喜欢美好的事物,她的眼界里美就是美,不美就是不美。只是她不说,只是觉察。班主任,体型很胖,也不怎么注意仪表。给人的感觉不是刻板严厉,也不是谈笑风生,就是平常,一点都不美的平常,说的再俗一点儿,就是无颜值,也无亲和力。她不教课,只是当班主任。记得很清晰,她给我们上过一次班会,她说:“同学们,咱们虽是职业高中,也不能太随便了,谈恋爱是不允许的,你们必须注意。和你们说,曾经某班有四十个学生,有18对男女朋友!”当然,老师是带着气说的。对于班上的真实情况,她也并不一定了解。当时蓝娜所在的班级确实有谈恋爱的,之后若干年也切实有两对有情人喜结连理,成为了一家人。
高中的课程,蓝娜应付起来还是有挠头的,她不喜欢数学课,因为初中后半程成绩一落万丈,中考时数学成绩还是擦边球,61分。英语她也杵,她怕语法,她不会啊!真不会,单元练习,满卷子都是叉叉。三四十分是常事!最可怕的是计算机课,学习键盘使用。她死活记不住,这个科目的成绩也不好。关键是成绩不好,上课就不开心,走神严重。她会留意谁谁谁,班上哪个女生穿了新衣服,特时尚那种,哪个女生的发型漂亮,身材美丽。总之,她是陷在什么是美,美离我怎么这么远?我哪里还不错,我很向往这个人的什么,那个的什么!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蓝娜也懂,比方你喜欢学习,你周围的同学就是学习好的。你爱穿漂亮的衣服,你目光所及就都是服饰美,行为举止美。蓝娜的班级上确实有几个着装突出漂亮的。一个女同学,她的名字叫汤一诺。她真的不是长的漂亮匀称,是她爱打扮,打扮的得体,她有件红风衣,美极了,掐腰,飘逸。关键是她的手漂亮,似乎她不干活,她涂指甲油,白白的手漂亮极了。她是内双的眼皮,她输着一个长长的高马尾,她不像16,17岁,像23岁左右的大人,特别雅致的大人。之后十年,她从国外回来,带着非本土长大的孩子,她嫁给了一个高材生,在国外生了外国籍的一个男孩。
蓝娜还有一个同学,她也是小眼睛,更小一点儿,她很柔弱,像林妹妹的样子,她的英文语法特别好,蓝娜有些时候会请教她,就这样将就着做完作业,还有考前复习。1989年是中国人的一个动荡时期,那一年,蓝娜所在的学校也停课了一段时间。就是那段时间,这位同学,叫王亚迪的女同学结实了一位青年,蓝娜朦朦胧胧的记忆,亚迪告诉她,她和他在恋爱,她妈不同意,那段日子,她总是哭。哭的眼睛总是肿肿的。那个男孩是外地某大学的学生。她们的恋情大概持续了三年或者更长。距亚迪自己回忆,她们是在一次(动乱时)观看的人潮中认识的。之后很多通信。彼此感动良多,奔着恋爱结婚交往的。
蓝娜依旧是爱说,不会说,有事落单,有时还凑活。这样踉踉跄跄的经历着高中时代。她和邻居班上的一个同学,爱漂亮到同学走到了一起。不是所有时候,是几次,一次是她看到我穿了一条长长的红裙子。收腰,筒裙,纯棉。颜色很柔和和喜庆。我才穿了几天,她就大着胆子说:“我很喜欢你的裙子,能借给我穿几天吗?”当时蓝娜是懵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客气和她说过话。真的从来没有。虽然这裙子是她的高材生姐姐送给妹妹的,但同学这一张嘴,她还是没有丝毫勇气,底气回绝,这就形成了她有难过,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局面,她的这位隔壁班同学,足足穿了半个月,她的新裙子,而且还给清洗的出了一些问题。洗涤的不悉心,颜色和质地都有些变化 她比蓝娜丰满约十几斤体重,裙子还被穿的走形了,唉,哑巴亏,蓝娜每每想到这件事都会怪自己,怪自己不懂事,不懂维护自己的利益就不该借给她。
高中阶段的几个同学,还有几位印象比较深,又大眼睛的歆然,她长大像刘晓庆,她是班上最后一个穿胸衣的女生,因为她悄悄问过蓝娜:“你今天放学能陪我去一趟,第一百货吗?我妈说让我选一件文胸。”还有一位是高中就谈恋爱的雅芝同学 她父亲和蓝娜的父亲认识,她们在一起时会让你随和,真的像姐妹。只是一个爱说会说 一个只是听,还有时听不懂。她和男朋友后来真的修成正果了,还生了两个儿子呢!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蓝那的高中生活也有过一丁点儿的春心荡漾,也就一天吧,一大群男生女生一起出去玩,到一个同学家,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柔和,她在躲着他,其它同学没有注意到他们,没有谁更主动,后来这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的班级有一种稍显奇怪的情形就是一个男生会和几个女同学在不同阶段谈恋爱。某个女同学会在不同时期处几个男朋友,这恐怕就是班主任说的,多少对吧!
高中生活带给她学业上的进步真的不多。她在礼仪课上学会了跳华尔兹,这个还是不错的亮点。还有就是一段有关班级毕业时的一首诗,是大班长作的。“几朵花在池塘里盛开着,只是一旁的蓝娜有些孤单。”
【编者按】第五章 职业高中(1) 蓝娜初中毕业后,由于成绩不达标,没有被中专录取,进入了职业高中后,选择酒店服务专业。她坦言:自己的精力无法集中于学习上,时常想到的是与学习无关的问题。因此她自己觉得在职业高中时,学习也没有什么长进。另一因素是由于初中的数学,英语等科目基础薄弱,在学习新的内容时自然觉得吃力,因此上课容易走神。大好的学习时光就这么从指尖流失了。 但是,职业高中带给她另一些收获:她善于细致观察老师与同学们的容貌,对美比较敏感,能辨别同学衣着美与否,也了解班上有男女同学在恋爱,后来他们修成正果……这些也许是她的长处。感谢赐稿,推荐阅读。编辑:空中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