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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草原上最后的一班岗

作者: 千里草 点击:397 发表:2023-01-12 20:09:28 闪星:5

 人生的路,是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回头望一望,一个脚印连一个脚印,即记载着你的举步维艰的艰辛,也记载着你风生水起的得意。人生是一本书,字里行间,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你心血的凝结,翻开来读一读,即有你不如意的沮丧,也有着自鸣得意的辉煌。不管你人生得意也罢,还是颓废消沉也罢。说起来总应该有一些引以为豪的作为,支撑着你的人生精神世界,尤其到了絮絮叨叨爱想当年的年岁。不论是老友聚会,还是新朋相识,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听,都要搬出来絮叨絮叨。特别是几位共同一起奋斗过的患难之交聚在一起。相互争着抢着追忆那风华正茂的想当年。

      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一滴随时蒸发的水滴。人过六十退休,离开了你曾叱诧风云的舞台,也就进入了边缘化的群体,当年你的形象不管有多么光辉,都将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化,并逐渐消失得干干净净。可能会有人记得你倒霉的样子,但你人生中的精彩不会再有人喝彩点赞,一切皆是过眼云烟,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大江东去。

      如今,我已跨入70岁的门坎,人生暮年已至。屈指算来,从内蒙返京也已经30年。回北京这些年里,近于穷困潦倒的日子,早已从记忆中删除遗忘。唯有在内蒙这段人生经历,总在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不招自来。想来,毕竟是青春年华的岁月,多多少少有着闪光之点,值得自己牢记于心。许多事的艰辛也只有自己知道,其劳其身心的辛苦,领导们不会过问,同事们更没有人去理会,想起来真有些对不起自己。

     我在内蒙科右中旗乡镇企业管理局工作了十二年,从采购员熬到公司付经理,还任过几年局里信息供销股和政工股的股长,一直是碌碌无为,没有什么建树。每天喝酒,打嘴胡(麻将的一种很复杂玩法)混日子,这也怨不得我们,旗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像样乡镇企业,有几家基本都是个体经营,局里也就是过问一下统计数字,生产,供销和资金上也帮不上。局里除了工资人头费,没有其他经费。没钱也就没有太多事去做。

           1988年科右中旗被定为国家级贫困县,国家给了许多优惠政策扶持发展经济,并专项下拨了大批资金。本来门可罗雀的局衙门一下就门庭若市的热闹起来了,各苏木(苏木蒙语乡的意思)经联委,都到局里找项目要资金,每天要接待好几拨,项目不管可不可行都敢来找,每天开会立项,研讨,论证,写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照实忙的不亦乐乎,每天被请喝酒都排不过来。吃人家嘴短没办法,卖点力气吧,有时一天要写三,四个上报材料。一忙就忙到半夜三更。

      杜尔基黄板纸造纸厂就是那时候立的项。得到了盟乡镇企业处,旗政府的重视。很快完成了审批,考察,下拨资金,基建,设备购进,人员培训等工作,进入设备安装工作以后遇到了困难,厂子虽然不大,设备没什么精密之处,工艺流程也不复杂,但要安装就位能运转生产,也是需要一定的专业技术,而且资金缺口还很大,当地苏木领导几次来局里讨要主意,局里也是爱莫能助。后来,这事就落到我的头上了,局里都知道我在铜矿搞过机械安装,有些出乎意料的点子。(摆弄机械是我一大爱好,来乡镇企业局这么多年,没有机会接触了,)

       来到厂子一看,可真有点傻眼了。车间是建起来了,机械主体已就位,几个关键部位还没有安装,机械厂家来的技术人员,和他们聊了聊。他们不过就是乡镇企业工厂的一般工人,根本不懂什么设备安装,难怪工作开展不顺利。现在的局面是:账上没钱;库里没料;领导不懂企业管理,工人不知生产技术,除了几把扳子没有任何工具,可以说是:先天不足,后天乏力。什么叫一穷二白,这真是一穷二白,要嘛没嘛。看来自己揽了个麻烦事。造纸行业我也是第一次接触,但机械这行当基本上大同小异,原理上是相通的。在厂子里转了几天,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心里有了主意。简单地做了规划安排。        

       整套设备我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哪里修、哪里改、哪里添、哪里减。初步有个方案。说实在的这机械设备的质量那是真够次的,河南乡镇企业产的,很多地方先天性存在缺陷,就是安装就位也不可能正常运转出产品。

好了,闲话少叙,咱们马上开工,一样一样地来。我干着,你们看着。我说着,你们听着。

      咱们先从打浆机说起:打浆是造纸生产工艺流程的重要一环,蒸煮好的稻草要经打浆机粉碎成纸浆,而纸浆的质量直接关系到产品的质量。

      经逐一排查发现打浆机存在几个问题:主轴瓦需要研磨,并配上油环,打浆机需要做一个罩子,40千瓦的电机必须配自耦减压启动器。

      征求厂方安装技术员的意见,他们说:“他们那里轴瓦从来没有研过,也不知道怎么研瓦,更不知道油环是什么。打浆机罩子准备用木条拼装,自耦减压启动器是什么没有见过,我们都是用三相刀闸”。

      我被他们的话深深震惊了,真是无知者无畏呀!

     我问他们:“知道40千瓦电机带负荷启动的电流是多少嘛?满负荷运转电流是多少知道嘛?”他们摇一摇头。

     我又问:“拉电闸时是不是看见有电弧飞射出来”他们点了点头。

     我无奈地说:“你们胆子太大,没出事那是万幸。如果,出事就是大事,造纸厂里里外外都是易燃物品,电弧极可能引起火灾,电弧极有可能炸毁电闸,打在人身上,就是人命关天。”

      听完我说的话,那个岁数小的“技术员”,低声嘀咕道:“我们那里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故。”

      真犯不上和这些啥也不懂的“技术员”计较,值当没听到。我说:“我们这里是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自古以来牧业为主,农业为辅,如今,办个乡镇企业不容易,虽然资金有限,不能追求高起点,但安全上也绝不能糊弄。”

       这几个问题,最难解决的是防护罩的问题。我转遍乡政府的院里院外。终于,在院子的角落里,发现两个矿车斗子,里面还有不少凝固的沥青。问一下乡长,说是修房子化沥青用的。我说想把矿斗拆了用铁板,造纸厂做个罩子,行不行?他满口答应,大力支持。

      矿斗拉回厂后,先点火把沥青烧化,清理干净。用电焊切割展平,5毫米的钢板,不好闹呀,用拖拉机来来回回压了很多遍,又用大锤敲了半天,才基本上达到平整。量尺寸画线也是一道难题,近1.2米的直径,哪里有工具划圆呢?最后,想了一个土得不能再土的办法,放好钢板,在中间位置的地上钉一颗大钉子,拴上一根线,量好尺寸,另一头拴根粉笔,拉紧线沿着钢板划出一个半圆。就是这样简陋的方法,解决了大问题。用电焊小心翼翼地沿着粉笔线切割,然后又用小钢锯细致地修理整齐。忙活儿了近一个星期,总算把料下齐了。刚好旗里来电话要我去开会,我把焊接的事详细交代给乡里的机加工厂,就去开会了。没想到第二天就来了好几个电话催我赶紧回去,说是差最后一点,说什么也焊不到一起。我挺纳闷,可能他们的蒙语加汉语也表达不清楚吧。

       开完会,我回到乡里,直接就去了工地。离挺老远就听着大锤砸的震天响,几个人围着即将焊好的罩子,又是大锤敲,又是撬杠撬。看见我回来,大家停下来,一个劲儿地诉苦,说就差这一点合不了拢,我们是没辙了。我说你们歇一会儿,我自己来。他们都笑了,我们好几个大小伙子都搞不定,你一个人就能行?我说我用一只手就能让它弯过来,他们说,你要是真能,中午请我喝酒。好!那就一言为定!我让他们把吊链拿过来,把罩子的两头用吊链一钩。一只手拉着链子,眼见着罩子一点,一点地合到一起了。我说:“赶紧焊吧,焊完好喝酒去。”众人惊讶地不断捣鼓:“我们怎么没想到呢?”焊好后,扣在打浆机上正合适,那两位来安装的技术员,由于抢了他们的风头,想看看搞不成的笑话,现在闹得有点尴尬。

       轴瓦问题,我从家里拿来两把刮刀,忙活两天就解决了。至于上油环,我找来一根自行车旧链子,截成几节,连成四个小环,套在轴瓦上,没花多少钱,这三个问题都解决了。

      自耦启动器,这是必须要花钱的。乡里领导跑到附近的铅矿哭了一通穷,愣是借来两台。全部安装就位一试车,基本运转正常。

       蒸汽锅炉也是造纸厂的关键设备,稻草原料的蒸煮,烘缸的运转都需要蒸汽。蒸汽锅炉的安装是从突泉县造纸厂请来的师傅,我来厂时,锅炉基本安装就绪。还差管路没有焊接,按照国家规定,高压管路的焊接必须持有高压焊工本,几位师傅没有高压焊工本,也就没有敢动手。不过,据他们说可以回他们厂去请焊工,但高压焊工的工钱也是高的,一寸焊口20块钱。初步统计一下,这就是将近一万块钱。没有钱呀!急得几位领导坐立不安。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不用说高压焊工本,低压焊工本我也没有哇,我学电焊连个师傅教都没有,完全是自己悟出来的。事情逼到这里了,不干也得干,试一试吧。我们几个来到乡党委,乡党委王书记原来就是在旗劳资局管高压容器的。跟明白人办事就是痛快,不用费口舌。没说几句话,他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来意。他说:“你要是有把握,你就大胆地去干,焊好后,咱们加大点打压试验的压力,旗里来人问我顶着。”有了尚方宝剑,也就无所顾虑了。加班加点忙了三天,管路焊接完毕,经打压试验近百处焊点没有泄漏之处。两包焊条,省了将近一万块钱。终于,让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设备全部安装就绪,锅炉点火,蒸煮原料,准备试产。锅炉呼呼地冒着浓烟,打浆机轰轰隆隆地转了起来,毛布均匀地沾起纸浆,经烘缸熨烫干燥后,纸终于生产出来了。正当,大家为自己的劳动成果兴高采烈之时,想不到的问题又出现了。纸浆泵是输送纸浆,调节纸浆浓度的关键设备,可目前纸浆泵底下安装的是一个普通抽水机的龙头,抽水没有问题,可纸浆是有浓度,有渣滓的,龙头行不成密封,泵一停泵里的纸浆就倒流回纸浆池,再启动就抽不上来了,必须把泵管提上来,把龙头冲洗干净,放回去灌满水,才能抽上纸浆来。造纸是连续性生产线,一环扣着一环,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得全盘停下来。问题肯定必须要解决,可怎么办呢?东西不大,可真急死人。五十年前,不像现在各式各样的泵都有,换台泵就解决了,可那时候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问河南来安装的人,他们说:“他们那里就使用这样的龙头,有时候也堵,就提上来处理一下。”我又去问突泉造纸厂安装锅炉的师傅,具体情况讲不明白,但他们告诉我,他们厂子里用吸浆器,吸浆器?没有见过,这是头一次听说。我想详细问一下,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我说:“你们把这个吸浆器的样子,给我形容一下吧?”他们说:“就是一个桶,接两根管子,进的粗,出的细。”再想详细打听打听,也就是这些了。就这么点信息量,真是愁死人了?

       那时候,既没有网络可以查询,也没有书籍指导,更没有实物可以参考,完全是闭门造车。那几天,我跟着了魔儿似的,天天对着浆泵发楞,脑袋里就是这个吸浆器的事,吃不下,也睡不好。我凭脑中仅有的一点点残存物理知识中,我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大气压的问题。可理论到现实还是有一段艰难的思考。凝思苦想数日,终于有了一个可行的方案。

      利用一个桶,其容积要大于进浆管的容积。把它焊接到桶的底部,出浆口要延伸到接近桶的顶部。在桶的侧下部位焊接出浆口,并连接浆泵,初次使用时,将桶里灌满水,开泵后,泵将桶中水抽出的同时,桶内不断行成真空,纸浆池里的纸浆就会源源不断地被输送到上部纸浆池中,停机时,桶里的纸浆还是满满的,不会倒流。连续开停机也没有丝毫影响。

       方案定下来,赶紧付诸实施。供销社的杂铁堆里找来一个小号油桶,清洗干净后,焊接上两根管,安装在纸浆池上,接上纸浆泵,灌满水一开泵,纸浆哗哗地流淌了出来,反复开,停数次完全正常没有问题。又在浆泵上方加装一个进水阀,在桶上方加装一个出气阀,这个吸浆器就更加完善了。

       吸浆器结构并不复杂,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仅凭几句话这一点点信息,凝思苦想地就造出来了,这种吸浆器可能早就存在,可是在这边远蔽塞之地,求助无门的情况下,算是我自己的发明创造也不为过,自己不免有点小小的骄傲。乡里领导,厂里工人都把我夸奖了一番。河南来的安装技术员,围着吸浆器转了好几圈问我说:“不要这个桶行不行?管子直接连接上不就成了。”我笑笑说:“奥秘都在那个桶里藏着呢!”我把原理和他们讲了一遍,他们似懂非懂一个劲儿点头。他们想跟我要一张图纸,回去以后让厂里照样生产配套。我说可以,这没什么保密的。事情不大,但相互紧张的关系得到很大改善。

      解决了浆泵问题,试产继续。没高兴半天,新的问题就又出现了。生产出的纸板要自动卷成直径一米的纸卷,可是,现在烘缸上下来的纸,卷到不足20公分就卷不动了,这么粗的纸还不够纸芯子钱呢。

       问河南来的安装人员是什么原因,他们吭吭唧唧半天,才说出原因,是少一套复卷设备。为什么当时不配齐发过来呢?他们说:“我两人只管安装,其他事情都不知道。”让他们与厂里联系一下,那时候,通讯不像现在这样方便,摇把子电话基本靠喊,喊了两天也没有喊通,又到旗里打电报,三天才见回信。说是当初合同上没有复卷机,要买大概价格要六万多,而且现在没有货。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旗政协来个好消息。天津一个区政协来访,人家来到旗里后,听说正在建造纸厂,非常感兴趣,他们中间有两位造纸厂的工程师,想帮助看看,给提供一些生产技术上的协助。

      第二天,他们来到厂里,看着这因陋就简的设备。还是肯定了我们的成绩,说这些设备比较落后,生产以后可能还会遇到一些问题。我着急的是复卷机,就向他们打听。他们说要买新的,大概五万多,可以回去帮助淘腾一台旧的,价格能便宜一些。另外,让我们选几个精明人,到他们厂给培训一段时间。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际,我又详细询问了复卷机的原理构造情况。听后,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复卷机自己能造。

       培训人员很快确定下来,我提出去送他们。农村的孩子没出过远门,家里,单位都不放心。最主要我是想看看那复卷机是什么结构。到天津后,我围着复卷机转了半天,又画图,又测量,又拍照。这次实地考察,心里有了底。其实,复卷机的原理非常简单,就是改变一下卷纸的转向和角度。使推力改变成压力。这样,成品纸卷越大,压力也就越大,这样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回来后,我把想法和有关领导汇报了,大家都非常支持。光有想法还不行,关键是材料和加工能力,最关键的需要一个长1500毫米,直径最小不能低于400毫米的大滚子。

      邻县的突泉水泵厂,和我有十来年的业务往来,关系非常融洽。我知道他们厂有一台卷板机,而且,机加工能力也很强。我特意去他们厂里洽谈。王厂长非常支持,他说:“卷板机没有问题,卷多粗都可以,就是要考虑的机加工,厂里最大的车床是20的,滚子直径不能超过400毫米。”加工的问题定妥后,抓紧时间筹备材料。那时候,钢材是有指标的,不是随便可以买到的。我在乡供销社的废铁堆里找出一根直径一百毫米,长三米的圆钢。做滚子轴正合适,给他们100块钱解决拉走。到铅矿买的钢板槽钢、角钢。钢材和需铸造两个小皮带传动轮的草图,送到水泵厂去加工。两个小皮带传动轮,看着不大,也没有什么难度,速比要求必须计算精确,否则,转速快了,纸就扯断了。转速慢了,纸就堆积了。

      一个多星期,来电话说已经加工完毕,让我赶紧去取。做着拖拉机赶紧就去了,拖车厢里铺上厚厚一层稻草,怕把滚子颠坏了。就收了800块钱加工费,还送了两个带轴承的大瓦盒子。拉回来没有休息,马上投入安装。忙活到半夜,终于安装完毕。空车试运行一下,基本上运转平稳,速度相当。成功与否需明天正式运转,看卷纸的效果来验证。

      第二天,锅炉点火,打浆机开机运转,大家都按部就班忙碌着做试产的准备。下午纸浆泵开机,烘缸供气预热、开机。眼看着毛布在纸浆池均匀地沾上纸浆,转到烘缸加热烘干,再缠绕在纸筒上,在复卷机上一圈一圈地转着,我不错眼珠地盯着,看着纸卷不断地在加粗,心里别提多兴奋了。纸卷卷到近1米粗,赶紧招呼几个小伙子给抬下来,又放上一个纸卷接着生产。大家高兴地喊着“成功喽!”试产几卷后,感觉复卷机的转速略有一点慢,皮带轮直径需要增加几毫米。另外,这卸纸卷也要做个小钓车,人工卸还是太费劲儿,并且不安全,这些技术改进的事是后话了。

      晚上,为庆祝试产和复卷机成功,乡里请我们喝酒。借此机会我把一些情况介绍一下,我说:“咱们这台复卷机,虽然土,但好使。连材料带加工费,共计花了1800块钱。如果去外购,一台旧的要五万块钱。”大家听了都非常惊讶!感到难以置信。酒桌上大家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在此就不细说了。

       没有多少日子,我回北京的调令下来了,这造纸厂的担子就算卸下,基本也算比较完美的收场。(我走后不久,这个造纸厂还是黄了,那就与我无关了。)紧接着东家请,西家请的,盛情难却。连着在那里喝了一个星期的酒,才回家抓紧收拾,把各项调转手续及家里的物品处理清楚,带着一家人踏上回北京的列车。

      事情说到这里也就告于段落了,在内蒙22年的生活到此结束。造纸厂这段经历,为在内蒙的工作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一直以来为那段经历自豪,艰苦创业,既是一份感恩的回报,也是一份自我锻炼的提高。有人说我脑筋活善于思考,动手能力强手巧 ,无论干什么都能干出样儿来,我并不否认,但为此付出的艰辛也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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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青春稍纵即逝,有些人的青春是在碌碌无为中度过的,有些人的青春是在一往无前的奋斗中度过的,作者正是用他的青春在科尔沁草原上谱写了一曲美丽的赞歌,尽管是最后一班岗,他也没有敷衍其事,而是认真刻苦地钻研技术,用敬业爱岗踏实的工作作风诠释着工人阶级当家作主的精神,在一穷二白的试卷上交出了人生最满意的答卷,这不这是我们这个时代倡导的工匠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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