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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深山愚翁 点击:534 发表:2021-12-11 17:25:28 闪星:4

     当时,我妈妈给别人家当保姆,租住在一个低矮的小屋子里。她住的地方,有一个铁制的双层床。平时,她老人家住在下铺,上铺放一些东西。见我回来了,就收拾好了上铺,让我与孩子暂住在上面。

  两年来,我与柴虎家住着那么宽大的屋子。生下孩子以后,我们母子俩躺在一张宽敞舒服的大床上。我早已习惯了那种生活。如今躺在这狭窄、拥挤,摇摇晃晃的高低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就在我迷迷糊糊感觉天快亮的时候,孩子醒来了。他的一声啼哭,惊得我猛然起身。结果,我的头碰在了屋顶的木梁上。顿时,鲜血直流。我的脸颊、衣物、床铺等到处都是血迹。

  我妈妈惊慌得不知所措。她一个劲儿的哭。我当时也难受透了,心想,我的人生怎么如此可悲呀!

  我用热水,洗去脸上的血迹,找了一块白纱布裹在额头上,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活像一个服丧的寡妇。

  这时,柴虎打来了电话。他还是那种硬折不弯的口气。告诉我,三天以内回来。如果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我抱着孩子在那低矮的屋子里,哭呀哭。我不知道我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她的一切。没有孩子以前的女人,可能是一个感性的弱者,一旦有了孩子,女人就成了母亲,她可能会突然变得理性、坚强与勇敢。

  就在我处于进退两难的抉择关头,我那孩子好像并不知道我们母子身处的困境,他反而不时绽放出开心的笑容。他那美丽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这种花朵具有神奇的功能,它能迅速化解作为母亲的一切忧愁。我看着孩子如此开心,心中的愁云也被秋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我平生第一次坐在下来,想呀想。想这么多年来我走过的每一步,想我做过的每一件事。

  我觉得,除了学习文化知识以外,好像我什么也不懂。我总是跟着自己的情绪跑,被自己的情绪左右着。情绪好像从门口经过的一辆粪车,我没有摆脱它,或者让它走开,而是一个劲儿的跟在它的后面。

  与刘红学的不幸婚姻就别说了。与柴虎相处的日日夜夜里,难道都是他的错吗?我把他给我每一次发脾气的事,都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

  说句良心话,两年与他的共同生活与相处,我觉得他,乃至他们一家人,尽管说话不够圆滑与艺术,脾气都有些急躁,有时或许使人难以接受,但确实是一家待人厚道,心底善良,能够忍辱负重的人。这一点在柴虎身上表现的尤为突出。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是与别人的优点恋爱,与别人的缺点结婚,就是现在再从重新找对象也逃不过这个怪圈。关键是我应该如何认识这个问题。我觉得,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婚姻不再是一种理想与追求,而应该是一种亲情与责任,是一种相互的容忍、适应与不断的调整。

  家庭更需要包容,夫妻之间的不足与差异,需要接纳与修正,采取拒绝、放弃与逃避的办法是不能解决的。更何况有时千方百计的想逃避也逃避不了。许多人的婚姻经历一再证明,即使身子逃避了,心也逃避不了,即使心逃避了,千丝万屡的牵挂与联系,也会使自己心里憔悴。最后,走了一个大大的弯路,又回到原处。这样,既浪费了自己对生活的享受,又荒废了子女的学业与前程,留下的只有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我真不想走上这么一条路,我想,我的母亲更不愿看到我走上这么一条道路。

  我想,其实,夫妻之间在一起,如果觉得很烦或者总是吵闹,短时间的分居也是一种理智的选择。最起码彼此能够静一静心,较为冷静地分析一下自己与对方。我发现这一次对我是一次很大的触动,不管你相信与否,我确实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我想,我们两个闹矛盾关键是他喝酒后总是打我;而他说,我说话很犟,说不过只好动手了。我觉得这完全可以克服与调节的,不应该因此而分道扬镳。家庭不是儿时的游戏,孩子的成长离不开一个和谐而充满亲情的家庭。孩子未来人格的塑造与学业的获取,使不允许我们对峙下去或者分裂开来的,单亲家庭孩子的悲剧难道我没有见过没有听过吗?再者,我的母亲,身体欠佳,还在给人当保姆,难道她看到自己的女儿家庭破裂,孤身一人,心情会舒畅吗?

  我想,婚姻家庭不应该是一个索取、斗争、追求对错与胜负过程,而应该是妥协、磨合,相互适应的过程。……

  说实话,我翻过来倒过去,想了很多。这几年我与刘红学,更进一步说,与柴虎的相处,是不是太较真,太任性,太自以为是了呢?我在家庭生活中究竟给他们分担了什么?如果我能在柴虎的繁忙的工作中替他分担些,他还会对我这样吗?如果我对待柴虎还像对待刘红学一样,一走了之,我的未来将应该怎样走下去呢?

  这一夜,尽管我紧拉了窗帘,但我觉得窗外有数千只眼睛看着我,在这沉静的光芒里,我回望自己,我似乎突然明白了许多。我决心要改变自己,从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中改变,我要成为一个清风拂面的人,而不是相反。

  第二天,我用非常轻松的口吻给柴虎打了电话。我第一次在电话里给柴虎撒娇,让他来接我,说孩子想爸爸。前面说过,柴虎脾气不好,但确实是一个内心善良的人。当他见到我额头上的伤口时,还心疼得流泪呢。

  回去以后,我彻底变了。我不仅是柴虎的妻子,更成了他的秘书。我发挥了我的知识特长,从经营管理、财务预算及业务洽谈等方面,对他的业务深度介入,把柴虎从那些繁杂的业务中解脱了出来。慢慢地他开始依赖我,特别是一些重大的业务,都要听我的意见。连他那些合作多年的伙伴,都愿意与我洽谈。

  金雪莲讲到这里的时候,开心地笑着。

  她说,以后嘛,慢慢的,我这秘书不知不觉成了领导,而他这个领导却不知不觉成了我的秘书。现在,他旗下的两家公司,都是我说了算。柴虎好像也懒得不想过问了。

  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洽谈一笔钢材业务呢。就是在那个地产老板的嘴中得知你的联系方式以及你在这里的信息的。

  我俩光顾着说话与喝酒,满桌的菜几乎没吃。

  金雪莲说到伤心处时泪流满面,说到高兴的时候又开怀大笑。她似乎又回到了纯情而美丽的少女时期。

  我问她,这几年,她是否了解王星农的情况。她说,知道他的一些情况。说着从她的皮包中拿出一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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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雪莲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离开丈夫柴虎,我来到母亲打工的地方,一个低矮狭小的小屋子班,一张高低床占据了一大半地方,我跟孩子住在上铺。那天一起床,我碰到伤了头,血流不止,母亲看到后吓得直哭。就在此时,柴虎打电话说,限我三天回家,否则就永远不要回家。那天,我破天荒第一次冷静的思索了这几年自己的婚姻,最终明白了许多道理。也是那次,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跟丈夫撒娇。冷静后的我,也明白了自身的缺点,此后我改变了很多。雪莲和丈夫的关系和好了吗?推荐阅读。编辑:青梅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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