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和利利
题记:一段真实的生活经历,一份无法忘记的情感,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份情感深深的埋在心底,欲倾述只能借助纸和笔……
睡梦中的我大声地叫着顺顺和利利,迷迷糊糊中并没有听到你们撒娇的叫声,妻子被惊醒后说到“又梦到顺顺和利利了,它俩不是送给人了吗”,我和妻再无一点睡意,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顺顺和利利是两只并不名贵的宠物犬,被送走了月余,可我和妻仍忘不了你们。总感觉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你俩在时总是调皮捣乱,听见走廊行人的脚步声时不时地汪汪大叫,说良心话挺烦人的。可习惯了生活中有你们的陪伴,每天早早起床带你们去溜湾,看到你们渴望外出的目光,看到你们围在身边的撒欢跑跳,看到你们外出时的那种欣喜,总有一种父亲领着儿女逛街散步的感觉。晚上遛弯散步回来,你俩总是兴奋地在沙发和地板上上窜下跳,玩累了静静地趴在身边,尤其是利利总爱粘人,喜欢趴在腿上睡觉,充满信任地呼呼大睡,时不时地发出均匀的鼾声,总觉得在主人的身边才会安全。
习惯了你们每天早早吃完饭不肯进笼子时的委屈目光,也习惯了每天下班时听到开门声你俩兴奋的吠声;习惯了你俩的吃喝拉撒,也习惯了给你俩铲屎除尿;习惯了你俩的嬉戏打闹、窜上跳下,也习惯了你俩的安静沉默、睡卧身边。习惯了你俩做错事被训斥时的低头,也习惯了你俩被表扬时期待抚摸的娇憨;习惯了你俩争抢食物时的不谦让,也习惯了你俩睡卧阳光下的相依相偎;习惯了你俩围绕身边时的撒娇,也习惯了你俩形影不离的跟随。有你俩在身边的每一个日子总是充满了乐趣。
曾记得顺顺和利利是我和妻于三年前的早春在宠物市场买回来的。也许是因为“一见钟情”的缘故,一眼就相中了在众多狗队伍中的你俩,也许是正如狗贩子大姐姐所说的缘分,我和妻毫不犹豫的将你俩抱回了家。为了给你俩起名字,我和妻曾绞尽脑汁得想了好多名字:平平和安安、团团和圆圆、帅帅和美美、宝宝和贝贝、欢欢和乐乐……最后决定还是叫顺顺和利利,期望你俩能够生活的顺顺利利、顺畅顺利。
曾记得你俩刚来家的时候,你们还不到一个手掌大小,突然离开妈妈,离开兄弟姐妹的你们显的十分惊慌,我和妻子抱着你们,慢慢的你们好像找到了新的“靠山”, 安稳的睡着了。我把利利紧紧贴住我的身体,温柔地搔揉你的脖子和下巴。一觉醒来,你用那粉嫩的舌头舔着我的手,痒痒的。晚上在陌生的环境里你们可能感到了害怕,不肯睡觉,我和妻像哄孩子一样抱着你俩哄睡。刚到新家时不肯吃东西又是牛奶又是煮鸡蛋的喂养着;在你们长牙喜欢咬东西的时候,给你们买了专用的洁齿棒、磨牙绳,像奶爸侍候婴儿般侍侯你们长大。有吸烟嗜好的我宁愿每天少抽几支省下钱给你们买奶粉、狗粮、洗澡液、玩具。渐渐长你俩长大了,我也有了我家有儿初长成的幸福感。
还曾记得给利利治病的点点滴滴,因为给你俩洗澡太勤而致使体弱的利利得了皮肤病。老婆和我抱着皮肤溃烂、全身渗血、大片大片掉毛的利利跑了一家又一家的宠物门诊去咨询、治疗。因为利利的病情严重,好多的诊所都不给看说治不了。去宠物诊所打车时都不拉我们,我和妻只好抱着利利、牵着顺顺徒步往返16华里的一家试试看的诊所给利利治疗。苍天不负有心人,花了近千元、打了十五天点滴的利利终于控制住了病情。为了给利利增加抵抗力和营养,我和妻上网查找、咨询饮食搭配。又怕顺顺缺少照顾而抑郁,我和妻逢人便问如何能让狗狗开心。为了彻底治愈利利,每天都要擦洗病患处多次,因为酒精和药水刺激皮肤,利利有时并不配合,我和妻像照顾病儿一样耐心地哄着、治疗着,抹完药水后每次都给你们点吃食作为额外奖励。利利完全治愈后长胖了二斤,而老婆和我则达到了减肥的目的。在楼下遛狗的时候曾有邻居开玩笑地说道“你们两口子心太好了,一般人家早就扔了,这狗有多大的福还给它治病。”我和妻相视一笑,是啊,基本上被认为无药可救的利利被我们从死神的手中抢了回来。
还曾记得去年的冬至日,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日子。为了应冬至吃饺子的习俗,下班回家后我和妻带着你俩去买饺子,一连走了几家,因为家家顾客盈门而未能如愿。就在快要失去信心再找另一家店时,抬头猛然看见了一家饺子店,兴奋地冲进店里买好了饺子准备坐下吃时,看到你俩蹲在门外浑身瑟瑟发抖,我和妻马上打包怀里抱着冻坏了的你们回家,到家后我们一个饺子都没舍得吃全都喂了你们,你们吃得那叫香,仿佛是世上最珍贵的美味珍馐。
又是一年冬至日却是我们分离的日子,送走你们纵有万般不舍,却不得不为之。当我把笼子搬到楼下时,懂事的你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撒欢跑跳而是静静地围着笼子,我哽咽着告诉你俩要去一个好主人家时,淘气的顺顺蹲在脚下悲咽地呜叫、温柔的利利默然流下两行清泪。我抱起了顺顺、又抱起利利给它擦眼泪说道:“利利哭了。”接顺顺和利利走的朋友说:“不是利利哭了,是你哭了。”望着越走越远的汽车我潸然泪下,久久不愿回清冷的家,耳中满是幻听你们嘶哑的声音,眼中满是你俩围绕膝下撒欢跑跳的身影……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失眠了,躺在沙发上身边再没有你们的陪伴。朋友为了让我安心用微信给我发来了你俩到新家的小视频,我噙着泪看了一遍又一遍,叮咛朋友要善待你们,讲着你们的生活习惯,从饮食到日常照顾事无巨细;怕淘气的顺顺惹新主人生气、怕胆小的利利得不到新主人的呵护。聊着聊着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再次流下。想打电话又怕自己的哽咽而给朋友造成误会,就这样患得患失地痛苦度过一个不眠夜,早晨睁着红肿的眼晴如同失魂一般,哑着嗓子的妻子笑话我没出息,可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忙碌中的我还会时不时地想起你们,回到家中听到狗叫声我会情不自禁地开门,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关好门;站在阳台上看到楼下的狗我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你们。有朋友安慰我说:“养狗人的同感!让时间冲淡记忆吧。”可我却始终忘不掉你们。当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的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有人说我多情善感,当你和狗狗生活一段时间后,你的生活中会充满快乐;当你生活中没有他们的陪伴后,你的生活会失去乐趣。
再见了,我的顺顺和利利,愿你们在新主人家快乐地生活,给他们带来欢乐,愿你们安好。不知道你们在新主人家过得如何,是否吃得好睡得暖,不知淘气的顺顺有没有给新主人带来不愉快,不知温柔的利利有没有给新主人增添乐趣,不知你俩有没有在想我和妻子,我们会常常去看望你们的……
【编者按】含着眼泪读完这篇散文,被作者自然真挚的情感流露深深感染。三年的朝夕相处,狗狗们俨然已经成了家庭中的成员,与它们共处的点点滴滴也成立作者生活中不可剔除的一部分,人与狗和谐统一,使生活中多了一份温暖,也多了一份牵挂。感谢赐稿,期待会有更多的真情分享! 编辑 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