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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似水流年

作者: 思想的芦苇 点击:1138 发表:2018-02-02 22:04:16 闪星:2

    转眼又到了年底,冬去春来,已经走过了四十一个春秋。关于过年的记忆一片片如电影片断般涌来,或清晰,或模糊,或清晰中带着模糊。总之,时间如流水,去了再也回不来,留下的是无尽的感慨和缅怀。

    记得小时候,我过年最喜欢吃母亲做的“糖稀”,这“糖稀”是由芋头等原料发酵而成,吃在嘴里像蜜一样甜。由于家中兄弟姐妹多,我们都把这过年才能吃到的“糖稀”当成了稀罕东西。现在已经吃不到这种东西了,小时候常常偷吃“糖稀”的记忆让我难以忘怀,有意无意中总会想起。

    关于鞭炮的记忆和“糖稀”一样,也让我念念不忘。最有趣的要数是抢鞭炮了。大年三十、年初一以及元霄节等时间节点都是要放鞭炮的,只要鞭炮声在哪家响起,村里的孩子就像兔子一样急窜而去。有的趁成串的鞭炮还没响完,便冒着鞭炮在头顶“噼里啪啦”去抢掉在地上的“哑炮”。有个别还被炸着手了,因为有些掉在地上的单个鞭炮看似“哑炮”,只是炸响的时间晚,不小心拿在手里竟然炸了。需要说明的是那时的成串鞭炮是用竹杆等挑着放,不像现在大多是放在地上放的。尽管抢鞭炮有危险,但儿时的我们仍然乐此不疲。一般,我们会把抢来的鞭炮用力折断,头对头放在地上或桌子上,用火柴点燃看它们对着“哧”。还有就是把鞭炮剥开,用火柴点燃里面的火药。现在放鞭炮还司空见惯,抢鞭炮的已很少见。

    随着年龄的增长,到我上初中的时候,开始有了春晚的记忆。年三十的晚上,父母是决不看春晚的,作为那个时代的农民,他们的文化程度决定了他们的生活习惯。而我和比我大一点的姐姐是决不会放过春晚的,过年看春晚作为一个过年的必备项目就这样传承了下来。很难说有哪一个节目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看春晚的热情也一年比一年降低。可过年不看春晚又像缺了点什么似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春晚更像是过年的一个文化符号。

    还有压岁钱,小时候父母给我发压岁钱,至今还记得当年撅着屁股给父母磕头的窘态。作为过年的一个乐趣活动,现在我也让自己的女儿给我磕头发压岁钱,女儿的窘态同样让我和老婆感到乐趣无穷。随着女儿的逐渐长大,她再也不愿意磕头要压岁钱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年年的压岁钱,把我的父母变老了。再过几十年,我也将老去,我一直在想,压岁钱中的“压岁“到底指什么意思呢?是把年岁压下去不想让小孩快快长大吗?

    没有谁能阻止老去,也没有谁能阻止年的到来,那些记忆中的似水流年总能带给我们伤感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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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似水流年,读罢全文,我才明白,原来那个“年”字,是一个精妙的双关——一年又一年,一个春节又一个春节。春节,在那个物质并不丰富的年代,几乎就是一年中最为欢乐与“奢侈”的时候呀——美食、鞭炮、压岁钱等等,仿佛积压了一年的些许匮乏,都因为“年”的到来而自动消散。似水流年,流的又岂止是时间,而是记忆中那期待了许久的美好。推荐阅读。编辑: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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