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里故事之五
计划经济时期,农村的生活都是以集体劳动为主导,无论是什么样的农活,都是由生产队集体组织完成。秋收时节是农村最忙碌季节,可以说一个劳动力顶十个人忙,有一定劳动能力的人,队里领导基本上都要求去队里忙收割。
虽然生产队里的社员们在忙秋收的时候,社员们的劳动量很大,起早贪黑的忙碌着,而且很累也很脏,这时的知青点里几乎见不到人。那么知青们都去哪了呢?有的人怕累回县城里躲清净了,有的在知青点里也不参加集体劳动。只有少数的知青,为了早日返城坚持参加集体劳动,知青们当时下乡,要是各方面表现都好的人,会被保送招工,上学或者参军。还有能力比较突出的人,直接被当地公社招录干部参加工作了。所以,有的知青为了早日回城还是很愿意参加集体劳动的,当然有一些个别人,上面有很好的人脉关系,即便是在农村表现一般,也不影响他(她)们回城。这样的现象在任何时候都有的,只不过那个年代里很少,不像现在的社会,什么事情都要有关系和权势或者金钱来体现,而且有时候特别明显。
那个年代里秋收一开始,就忙碌得不可开交,社员们起早贪黑在地里忙秋收,而且人们的干劲也特别足,就连农村的中小学生都会放农忙假。我是地地道道在农村长大的农民子弟,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农忙时都会放农忙假,虽然小孩子不能帮助父母去队里劳动,但是可以看家护院,帮助父母经管一下家里的鸡鸭鹅等。这时的知青点里基本上看不到知青了,仅仅三两个奔前途的人留在知青点里,有时参加队里的秋收劳动,不过也不是很认真。这样的景象都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了,生产队里的领导也不把知青们当做劳动的骨干,有没有这些人都无所谓。尽管如此,我们还要说一下知青点里表现好的知青,他(她)们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在这里就不详细描写了。
老家的知青点里有一位很老实又能干的知青,他叫小宋,这个人个头比较高老实话不多,干起活来干净利落,而且特别的上心,他干啥活只要一教就会,干活很卖力气。社员们都对他评价很好,用现在最时尚的话来讲,那就是口碑很好,大家也都喜欢他。这个小宋来到青年点时,在冬天他戴着大狗皮帽子,穿着棉胶鞋,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县城里的知青,就和我们农村的小青年一样。秋收的时候割地是最累的一种活计,特别是收割黄豆的时候,需要长时间的猫腰,黄豆的豆角干得特别扎手,小宋一点也不逊色,和男社员们飙着劲干,就连打头儿的和队长都特别佩服他干的农活,干啥都很有样子特别的讲究。而且小宋在生产队里劳动挣的工分,也是知青点里所有知青挣的最多的一个人,到秋后算账他拿回工分钱也是头一个。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老家的生产队里水田地比较多,每年的粮食收成也是年年丰收,我们那里的农田是怕涝不怕旱。为什么呢?因为怕涝的原因是怕连雨天,如果有特别大的洪水就会淹了农田,小的洪水对我们老家没有一点威胁。不怕旱的原因是,我们那里有关门山水库的灌溉农田,还有蚂蜒河和众多的河流小溪,水资源特别充足,所以不怕旱,无论多大的旱灾基本上都无所谓。这样的的自然环境和条件,老家的生产大队五个自然屯,每年的秋后算账,都是十工分可以收入一元三四角钱。老家的生产队社员的一个人年收入,比一般的职工户收入都好,只要你参加集体劳动工分多,到年底就会赚钱多,比如说社员家里劳动力多的人家,收入会更高更好的。
知青们一个人收入一年到头还是很丰厚的,年底分口粮多半都是大米往县城家里一带,对自己家庭的人生活会有很大的改善。我们都知道在计划经济时期,吃商品粮的一个人每个月才供应四斤大米,四斤面粉,吃大米饭还是很奢望的。秋收是农村生产队里最忙的季节,如果你到社员家去串门,白天是看不到家里的大人,都在生产队里劳动。秋收不光计划经济时期还有现在,因为到了收获庄稼的季节自然要忙碌收割,把一年里的辛苦都收获到家,这也是生产队时期和包产到户都是一样的。所以,老话说得好:“三春不如一秋忙。”现在和生产队时期的区别,就是如今都是机械化收割,效率高,收割快质量好。
知青们在秋收割地劳动时也都会经常虚心的向老社员们请教学习,特别是割黄豆时不同于割谷子,因为谷子长得高一些,黄豆长得比较矮。黄豆的豆荚长在比较低的豆杆上,所以割黄豆时基本都是贴着地皮割,腰要弯的很低才行。深秋的早晨,地里面还有露水,豆杆和豆荚都是潮乎乎的。抓在手里还没有感到豆荚扎手,只不过因为潮湿不太好割。过了不一会儿,太阳一升起来就不一样了。炙热的阳光晒干了豆荚,豆荚十分扎手,割豆子时人们还都要戴上从家里带来的胶手套,手套只用了半天就磨破了。尖尖的豆荚扎在手上十分疼,有的尖刺扎进肉里也顾不上拔出来。好在豆杆晒干了以后比较好割,用左手把豆杆往前一推,右手用镰刀顺势一钩,一棵黄豆就割下来了。
爱参加集体劳动的知青们,在秋收农忙的时节,还是特别吃苦的,毕竟秋收的农活又累又脏,老家的大部分知青们,他们在秋收里的表现还真叫我和老家的人们很敬佩的。后来我参军去了军营,退伍后留在县城里工作,也经常遇到当年的那些知青,和他们还有一些交往,回忆在青年点的往事,大家都特别的感慨,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编者按】知青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是一代人难以忘怀的青春印记,文章回忆了一批知青在农村的秋收生活状态,虽描述得较为笼统,但可以见到一段时代的缩影,可以见到那个年代农村秋收的忙碌场面。推荐阅读,编辑:暗香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