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难改,乡音难觅
记得大约七八年前,我在一个微信群看到有个姓樊的在群里找沙河老家樊下曹的自家人,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家老辈子流落在外面的亲人们,就主动加上他的微信,然后这个故事就拉开了帷幕。
时光荏苒,没觉得好几年过去了,时间到了2024春天,村里文祥叔组织人写樊下曹村志,我也有幸参与了编纂,写着写着到了2025年夏天就写到本村人清朝末年一直到解放后出去逃荒要饭流浪在外的许多的本村人,无论是樊姓还是张姓王姓,想一个都不想少的完整的记录在案,于是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山西之行。
2025年6月6日,农历5月11,由于之前已经约好今天一起去走访,所以早上七点我们一行四人(樊会良、王全景、樊文祥和作者)就出发了,按文祥叔他们的计划先去的邯郸峰峰矿区,事先已经联系好了,所以还挺顺利,撵着手机导航到了峰峰矿区大安小区,然后打电话联系,不一会儿出来一个看起来大约60多岁看上去挺硬朗的老人,他骑着电动车来接我们,拐了两个弯就到了他的单元楼下。通过几句寒暄我了解到他叫樊文生,村里人又管他叫樊运生,他是他爷爷樊礼堂那一代出来的。有两个儿子叫大宝和二宝,大宝下面没人了,二宝下面有文生弟兄五个和一个闺女,其中老三全生过继给大宝,目前他们家共有20多口人了。
然后我们出发到山西长治,大约2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到了山西省长治市襄垣县范家岭通过打听找到范(樊)春云,范春云是樊下曹樊尚月家的堂兄弟,范春云的父亲范(樊)增来是小时候父母逃荒为了活命把他送人了,所以他随了人家的姓改姓范了,范增来在范家岭当了20多年的支书,在村里口碑很好,虽然他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一打听范增来都知道,并且他儿子范春云在村为人也挺好,早年在北京当了6年的武警,现在也事业有成,岁数大了把企业都靠给儿子范为。老当家子范春云热情款待了午饭,我们因为时间紧迫不敢耽搁,驱车赶往下一站积石村。
下午1点46分,我们的车开进了山西长治积石村。文祥叔打电话联系上樊明堂,不一会儿看到他骑着电动车来接我们了,接住我们的同时他去买了一个西瓜。听见他给卖瓜的人说,河北老家来人了,突然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进了他家的门,刚坐下来。他就一边打电话约人一边给切着西瓜。我们也得确渴了,毫不客气拿起瓜就吃了起来,拉着家常的时间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叔叔樊双旺,另一个我想不起来名字了。经过反复的对比,讨论,确定出来他们现在自他太老爷爷那一代来到现在已经有81口人了,之前那个樊龙虎就是和在村口接我们的樊明堂是一辈。我突然体会到了当年樊龙虎急着寻找樊下曹村老家人那种迫切的心情,记得当时龙虎给我说过,他太老爷爷当时来了后,后人分别在积石,王庄,后泼,张庄四个村里发展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复杂,刚才听樊双旺重新叙述了一下当年来着落脚的经过,他比龙虎大一辈,他说他老爷爷那一辈,是他老奶奶自己一个人带着四个或者三个小叔子一起来的,老爷爷并没有来,说可能是老爷爷和老奶奶感情不和。老爷爷可能半路上不走了,另外成了一家时光。
然后我们在双旺叔和明堂哥的陪同下到了王庄,通过王庄的樊小虎陈述得知,他们这一支和积石那儿是一支,当时是老老奶奶一个人支撑起来一个家的,积石那是老大,王庄这儿是老二,老三,老四。他们这个村这一支目前共48人。随后我们一起到了西泼村,找了当家的樊安锁樊晚锁弟兄两个。通过安锁的介绍我们了解到更多的信息,安锁说,他们和积石的双旺,王庄的小虎都是一支的,并且老爷爷不是和老奶奶不和,老爷爷当时是为了老秀才,所以没有来山西。然后明堂哥说西泼还有一股姓樊也是当家的并且也是当时从樊下曹一起到这儿落的脚,通过他们的介绍我们一起找到了樊红宾,樊红宾他们已经记不起来几代人了,只是斟酌出来目前可以确定有七代人,总在世人数为45人。说着话天就黑了,可能是樊平安说王庄还有一支姓樊,从樊下曹村来的,但是和他们的关系没有这么近。文祥叔说,那我们赶紧去问问吧。明堂哥他们说,吃饭吧,明天再去。直接去了饭店吃饭,又安排了旅店他们才走,到了旅店,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来吃饭时明堂哥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现在的人都不会说沙河老家话了,满满的遗憾和无奈,是啊,乡音难改,乡音难觅,乡音真的难觅,难觅……
2025年6月6日夜半,与山西长治上村旅店
【编者按】文章以寻亲故事为线索,讲述了樊下曹村志编纂团队在山西多地走访流落在外的村民后裔的过程。作者以朴实的笔触记录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寻亲之旅,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家族根源的追寻和对亲情的珍视。文中通过与各支系后人的交流,梳理家族脉络,记录人口分布,展现了家族迁徙的历史和寻亲过程中的温情,同时也流露出对乡音渐失的遗憾。推荐阅读赏析!编辑:攀登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