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小刘一等工分的风波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一个时代发展的发潮流,也可以说是一场运动。在那个大潮流的影响下,在中国大地上发生了一系列变化,知识青年来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生产劳动的锻炼。这本身也是一件好事情,所以在那个年代的大潮流影响下,也发生了知识青年在农村里很多有趣的故事。
知识青年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劳动锻炼的同时,也学到了很多农村的生活经验。在那个计划经济时期,所有的一切都以集体化为重点,一切都属于公有制,社员们来到队里劳动记工分,到了年底集体核算按工分进行分红。也就是每一个社员一年劳动多少天,每天多少工分进行统计。比如李某某在过去的一年里,参加集体劳动二百天,每天按十二分计算,就是2400工分,年终生产队里决算是每10分可以赚1元3角5分,那么1000分就是135元钱。李某某一年所赚的工分是:2400*1.35=324元。然后扣除家里人的口粮款和其它费用,就是他自己一年赚的工分钱。当然那个年代我们老家生产队里的分值,每年都能达到十个工分值1元3角5五分的生产队,那是很好集体收入了,可惜这样的生产队还是很少的。
由于是集体计划经济时期,在生产队里劳动社员们都要挣工分,而且工分分为一等工分,二等工分和三等工分,最后是日工分。按照惯例一等工分是日工分一天12分,二等工分11分,三等工分是10分,卯子工就是一天10分,还有半拉子工分就是日工分的一半。这些工分也是根据日劳动的活计轻重所安排的,而且挣一等工和二等工分都需要社员们集体讨论,进行评估谁够一等工或者二等工,然后队委会在统一定夺。说起评工分在知青里面还有一些故事呢,评工分自然有一定的标准,每一等工分都和每一个社员参加劳动的活计干得好坏有关系。评工分的程序是先由社员们集体在社员大会上民主评议,然后再由队委会审评,最后定位每一个社员应该挣几等工分。
评工分还是很公平公正合理的方式,可以说先民主后集中,这样的做法社员们都很服气的,真正体现了民主集中制、公平正义的原则。知青们评工分也和社员们一样,没有特殊的要求,而且,社员们和队领导对每一个知青的为人和做农活,都是很了解的,基本上都不会偏向和袒护任何一个人。有一年快到年底的时候,在一次社员大会上集体讨论社员评工分的事情,正好是评论知青们劳动的工分。在队委会领导提到知青刘某某时,本来讨论热闹的议论声一下子就静得渺无声息了,也不知道是啥原因,队领导又一次提到刘姓知青的名字,大家还是无言以对。就在整个屋子静得无人似的,队长又说:“刚才大家讨论热闹非凡,怎么提到刘某某就没有声了呢?”这时有一位老社员说了一声:“知青小刘的活计干的很好,各种农活很跟趟,而且干净利落!我同意他评委一等工分!”
……
说起知青刘某某,他自从来到我们这个生产队里下乡劳动,就和社员们打成一片,小刘无论什么脏活累活他都和社员们抢着干,而且干活干净利落,从来不怕苦和累,也不怕脏。大家对知青小刘评一等工分都举双手赞同。可就在要通过的时候,有一位队里的社员杨某,他一年也不参加几天队里的生产劳动,而且每天从屯子东头溜达到西头,由于他好吃懒做,社员们都叫他“杨二溜子”。他站起来说不同意知青小刘的一等工分,原因是小刘是外乡人不是本村里的,大伙一听杨二溜子的提议都笑了。有的人说你是干啥的吃?不同意人家评一等工分?还有的社员说:“杨二溜子你自己都似乎都不算是本屯子里的人了,生产队里社员们评工分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快离开队部吧!”听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话的训斥,一下子就把杨二溜子整的没有话了,此时的他真是特别尴尬无聊,深感没趣灰溜溜离开了会场。
杨二溜子走后,会场内恢复了平静,知青小刘没有选择的被评委一等工分,社员大会表决通过。当然也有的社员对知青小刘的一等工分有不满的情绪,理由他是一个外地的下乡知青为啥挣一等工分呢?太偏心了吧?可是又没有理由不服从大家和队委会领导的决定。从那以后,社员们对知青小刘挣一等工分的事情,时常议论纷纷,可是又说不出啥理由来反驳大家的意见。时间久了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其实对于知青点的每一个知青,他(她)们虽然在乡下接受在教育时间都不会很长,最多三四年,最少的二三年一但有返城就业机会,这些知青就会陆续返回城里参加工作了。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一个时代的运动,而且这样的运动持续十来年,我记得上山下乡是从六八年开始的,一直到了七九年才渐渐的结束,后来就大面积返城了。在全国各地都是一样的,大城市的知青来黑龙江地区的,大部分都去国营农场了,本地县城里知青一般情况下都是在自己县区域内。所以,这些知青离家很近,最远的也不过百余里,说回城很快就到了,知青们回家最集中的时间就是在年底,生产队里打完场,进入猫冬的时节,知青们带着自己的口粮和剩余的钱回到县城里,一直待到过完春节开春种地再回来。我们凌河大队的知青都很牛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这个大队都是水田区,到了秋后分口粮时,一多半都是大米,分值还很高。所以,知青们回城时带回去都是大米,那个年代吃商品粮的职工户,每个月供应的大米,每一个人只有三四斤,所以,想要吃大米饭还是很难的。
在我们老家的大队下乡的知青们,很多都是通过关系来的,否则是不可能来到我们这个大队下乡的。前面说的知青小刘评一等工分的故事,只是其中的一个片段,在知青点里的知青故事有很多,就让我们对往事继续回忆吧。
【编者按】文章以细腻笔触,以小见大,借 “评工分” 这一基层生产单位的日常事务,折射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时代缩影。作者通过知青刘某某评一等工分的故事,串联起集体劳动记忆、城乡物质差异及时代特有的人群互动。知青小刘的勤勉肯干与 “杨二溜子” 的游手好闲形成鲜明对比,凸显了劳动价值的朴素评判标准;而大米分配、分值高低等细节,则如实勾勒出计划经济时期的城乡物资差异。文中既有对集体民主程序的客观呈现,也不乏对特殊个体的生动刻画,让历史记忆在具体场景中可触可感。那些关于青春、劳动与时代的故事,虽已远去,却在作者的叙述中逐渐清晰,成为理解时代变迁的鲜活切片。更在文字中凝结成一代人共同的精神注脚。推荐阅读赏析!编辑:攀登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