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 远 燃 烧 的 记 忆 (七)
七、取水途中迷方向 不料危险到身旁
在清理火灾现场过程中,大家都忙着寻找明火或暗火呢,有棵高大的枯树,由于树根被火烧烂了,眼看一点儿一点儿倾斜,又是被赵辉突然发现,树旁边有两个战士正跪在地上处理暗火,他在大喊一声:“快闪开”的同时,飞一样跑上去就把倾倒的大树给搂住了。好家伙,那树皮上可还有没燃尽的炭火呀!赵辉见两个战士跑的方向不对,他又用肩膀使劲儿扛着那棵树,硬把树要倒的方向给改到了另一侧。看着大树咕咚一声倒地,在一片暴土扬长的灰烬中,两个战士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俩人一起挠挠脑袋,郑重的向赵辉敬了一个军礼,并大声说:“谢谢赵辉同志!”赵辉哪里还顾得过来他们俩呀,他的衣服早已经着起来了,几个人正在浇水的浇水,扒衣服的扒衣服。衣服虽然被扒掉了,但是大家都惊呆了,掉泪了。赵辉的胳膊、肩膀还有一只耳朵被那棵还带着炭火的大树烫的起了泡,冒了血,惨不忍睹!这是什么? 这就是危难之处显身手,危难之中见真情!这应该是赵辉同志第二次“扛树救人”了!由此我们也意识到过火林的林木经过燃烧后,有些树的根系已经完全烧断,不少大树已呈现摇摇欲坠的状态,随时有被风刮倒的危险,必须格外加以注意。
尽管战士们遵照命令,全然不顾各种困难甚至危险,进了火场就是一阵猛冲猛打。但是指挥部的首长不能不考虑,刚刚燃烧后的过火林地会给战士们带来各种潜在的危险和伤害。因为仅仅是地表火还好,最怕遇到地下火还有迎面火,是最容易伤人的。腐殖层的地下火一不小心踩下去腿脚就会被火烧伤烫伤; 一股迎面吹来带着火星的风直扑到脸上和身上,甚至会造成严重的烧伤或烫伤。那个年代,战士们的身上就是最普通的布军装,根本没有专门用于灭火的防护服和防火帽、防火靴等专用装备。“防护”二字也就无从谈起。烧伤、烫伤对于每个战士来说也就在所难免。
所以,为了保证灭火指战员的人身安全,前线指挥部很快做出:“围火场、打隔离、阻蔓延、待时机"的决定。就是全方位围住火场,开出隔离带,不让明火暗火继续蔓延,待火场自生自灭或等待天公作美下场透雨这个方式,来结束这个地段的灭火战役。
命令下来后,从我们负责这段地段地下腐殖层厚、阴燃面积广、清理难度大,明火易灭,暗火难防的实际情况出发,领导做出了“在继续消灭地上明火的同时,全线深掘防火隔离沟,重点阻击地下火蔓延”的决定。一场新的挖掘隔离沟的战斗在这里再一次打响了。
地下腐殖层厚达半米以上,尤其是几百年的大树之下,大树的树根盘根错节,有的地方荆棘丛生,即使现代化的工具在茂密的原始丛林中都无法作业,何况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什么现代化的工具。战士们就用最原始的工具铁锹挖,斧子砍,锯子锯,再加上一双万能工具的手。为把火魔拴在防火隔离沟以内,战士们白天顶着高温燥热,夜晚忍着蚊虫的叮咬,渴了喝一口水坑里的水,饿了嚼一口坚硬的烧饼,忘我地挖着深沟。由于铁锹少,大家提高了换班挖沟的频次。没有锹的战友也不闲着,他们蹲在地上,一块块地连砍带抠清树根,一点点地用手扒草皮。有的人十个手指磨得鲜血淋漓,甚至把指甲都刮掉了,用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又继续战斗。战士们的汗水混合着污浊越过面颊、脖子、浸透背心、衬衣、裤衩、长裤流进鞋底,注入大地。战士们就是用这种土办法、苦办法、笨办法,使隔离沟一米米地向前延伸着。
防火隔离带隔离沟打到哪儿挖到哪儿,战士们用来栖身御寒的低矮的小窝棚小马架就搭设到哪里,火场边,山脚下,水塘旁,草丛里,巨石旁,面对焦土,背向青山,比比皆是。没有人统计,沿着“过火地”边上搭了多少个小窝棚小马架。这些窝棚马架,小的只能睡下一两个人。大的也只能睡下一个班,当然得一个挨着一个。小窝棚小马架用粗的树枝架起,用灌木的枝叶覆盖,里面塞上厚厚的茅草。睡觉时,戴上口罩穿着大衣往里一钻,相比进山的最初几天睡在露天地还是要“舒服”一些的。
如果不是发生这场灾难,一些人如果不是主动向领导请战(我本人就是主动要求进山扑火的),那么,他们本可以不来这里睡窝棚。他们或该住进医院病房; 或者转业回乡团聚; 或者回家照料双亲病妻; 或者出外去度蜜月......但是,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地来了。我们班的老兵就这样问过我:“你说你这毛孩子,不听连长话,不在营房留守,非吵着闹着跟来,图个啥?”图个啥? 我也没想过图个啥呀!就是凭什么你们都来我不能来? 就是一股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劲呀!就是要证明我已经不是你们口中的“毛孩子”呀!
不过,夜间的小窝棚小马架里大多时间都是空的。因为战士们要么在挖隔离沟,要么在打火。至于晚上为什么要打火,那是因为天黑下来后,气温下降了,风力变小了,火苗发蔫了,容易发现了,特别好打了。
大火烧过的现场,被大火烧过的一侧虽然还残存余火,余烟缭绕,但至少地面上已基本没有可燃物了。只要看住现场,不让死灰复燃,不让复燃的明火暗火残火越过隔离沟,就消除了新的危险。但是,没有被大火烧过的另一侧,每一处风景都是可燃物,都有引发大火的可能。所以,对过火的地段,我们是打一段,清一段、保一段,对自己负责的每一段火线都进行彻底的清理,做到打、清、防并重,以清、防为主,避免复燃火发生。
那次清理过火地挖掘隔离沟,我们大约连续奋战了有五六天的时间,大家都已经极度的疲劳,每前进一米都是对官兵们生理极限的一次挑战。记得后两个夜晚,极度劳累困乏的战友有的干着干着就栽在沟帮睡着了,甚至摔倒在隔离沟里。于是,时不时的就听到干部喊着班长的名字,班长喊着新兵的名字,互相提醒着,队伍脚下的隔离沟就这样不断地向前推进、延伸。应该是五六天后的凌晨,我已经记不住有多长的隔离沟终于完工了,像一道钢圈牢牢锁住了火魔。胜利的时刻,没有欢呼,没有拥抱,战友们一下子全瘫在了地上,激动的泪水滴在了身边的干土地上。
隔离沟建成后,战士们便担负起日夜巡视,防止任何意外火情再发生的任务。同时在隔离沟没有被大火烧过的另一侧继续清除可燃物,给火势的蔓延再加上一道保险。
大兴安岭本是各种野生动物繁衍生息的“天然乐园”。但是大火破坏了野生动物赖以生存的环境,甚至将很多野生动物直接烧死、烧伤,在过火林地里,被大火烧死熏死的野生动物并不少见,也便宜了我们的大胃。
这天,我和班里的几个战友利用歇班时间去林子里挖野菜。突然听到了有类似人的喘息声传来,我们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是什么东西? 我们循着声音慢慢的靠过去,仔细一看,终于,辨清了那是一只类似于鹿的东西,跪在一棵树下喘息,并呜呜嘤嘤地哀鸣。
“走,过去看看!”
“没有什么危险吧?”
我们几个人错落着,把脚步放轻,一点点接近它的身边。我们担心吓跑它——真的吓跑了其实我们也没办法。尽管身上背着枪。
先是,它惊慌地急促地喘息,接着它把很长很丑的大脑袋扬起来,低下去,再扬起来,再低下去,然后扑腾跳起,似乎就要转身奔跑,却又沉重的跪落在地上。怎么回事?我们仔细看了又看,发现它的后腿被套索给套住了。应该是不知在哪里被套索套住后,带着套索还有很长的绳子跑了不知多远来到这里后,绳子缠在树根上彻底跑不脱了。
我们一起动手,艰难的把他按倒,我上前解开了被树根缠绕的绳索,并把绳索从它的腿上拿掉,又拿出我们带在身上的绳索把它的脖子拴牢,大家一起紧紧地拽着拉着,把它从林子里请到了我们的临时驻地。我们又忙活了一小天给它搭建了一个笼子。
第二天一早,许多人都听说我们捡到了一只“鹿”——暂且就以鹿相称吧。大家还一时说不清这位来自大兴安岭深处的动物究竟是鹿还是什么。尽管很多人都逛过动物园,只是不曾注意笼子上的牌牌。
总之是挺稀奇的。
总之是挺有趣的。
这家伙长着马一样的蹄子,长长的脖子和脖子上还没有完全生长出来角的头颅也像马; 蹄子像牛; 尾巴像驴。但整体看上去却似鹿非鹿,似马非马,似牛非牛,似驴非驴。这家伙还有点傲气。无论谁来,不管你官有多大,年龄有多大,它都没有巴结讨好的意思。它对人类似乎充满敌意。而且不管来人拿什么喂它,罐头、大饼、米饭、菜汤,有人还把珍藏的水果糖扔进去两块,这些东西是见谁都给的吗? 可它统统表示拒绝。肯定不是个性,而是恐惧。不过,除了个别人提出杀了吃肉之外,大多数人支持扑火结束后把它送给动物园,大家想它了,也可以去看看。不过,怎么送? 谁来送? 啥时候送? 不知道!
那天天黑前,好奇心驱使我偷偷的一个人去看它,它安详的卧在简易的笼子里。我把我挎包里的大半根胡萝卜拿出来送到它的嘴边,它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盯了半天,用鼻子嗅了好半天,还稍稍的露出舌头舔了一下。它似乎是认出了我,因为是我把套在它腿上的绳子弄下来的。同时它似乎在判断我能不能给它带来伤害?判断我手里的东西可不可以吃?怎么和以往吃过的所有东西样貌还有味道都不一样? 可能是饿了?可能是胡萝卜的味道有诱惑力?可能是觉得我不会伤害它?它在反复犹豫之后还是慢慢的张开了嘴,把萝卜叼进了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很快,萝卜就被他嚼碎咽进了肚里,然后冲着我仰起头不断打起了响鼻。什么意思?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呀? 肯定是好吃呀!我都没舍得吃,便宜你了,你别不识好歹呀!看样子他肯定是吃开心了,还想要。不过没有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曾在长春的胜利公园见过这种动物,它应该是一只糜鹿,似鹿非鹿,似马非马,被称为“四不像”。
天很黑了,我要回去睡一会了,再过一会还要换班。临走时我向他挥了挥手:“晚安,‘四不像’!”
后来,没有后来,因为在我们执行新任务离开时还是把它放了,它是这原始森林的精灵,本来就属于大森林!
说完了这头糜鹿也叫四不像的故事,再说另一个没过几天就发生了的有惊无险的故事。
那是一个天空特别晴朗的日子,大约下午两点多钟,连长给我们班派了个任务,在我们来时的路上曾经经过一条小河,就去那条小河为全连取水。班长点了七个人,背上了全连100多人的行军水壶,还有炊事班的3个行军用的铁质的,样子有点像汽油桶一样的方水桶,每个水桶大约可以装四五十斤水。3个人背水桶,其余4个人每个人平均26-27个军用水壶。拿了几把镰刀和手锯,以备不时之需。然后还背了六支枪,军人嘛,任何时候必须枪不离身。
一开始班长没点我的名,我知道班长是不想让我辛苦挨累。可我不能让班里的同志们觉得我干啥都不行,也不能让大家觉得班长总是偏心眼的照顾我,所以我还是央求着跟去了。
部队来时就是从偏西南的方向过来的,几百人刚踩出的路,脚印的印痕很清晰,而且深山老林的,除了我们也再无人行走。特别是低洼的地方,潮乎乎的,水渍都翻上来了,我们沿着走过的路直奔小河而去。爬过一座高一点的陡峭山峰,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那条河的河边。河水的水面不算宽,大家蹲在水边,撅起屁股,用手捧起河水咕嘟咕嘟就先喝了够。好凉,好甜!不过多少还是有点翻开森林里的腐叶层就能闻到的类似的味儿。大家一壶一壶的开始灌水,摆成一溜,再像来时那样,背行军水壶的左肩右斜10个,右肩左斜10个,脖子上再挂6-7个,再加上一条枪。按照原路开始往回走。当翻越来时的那座山峰时自然是步步上坡,身上的水桶和水壶自然是越走越沉,越走越沉,还没爬到半山腰,大家就累得气喘吁吁,因为都穿着棉衣,一个个热得浑身冒汗,身上被汗水弄得湿漉漉的。山坡很陡,班长有点心疼同志们,这一心疼就决定改道不再爬坡奔山顶,想顺半山腰绕过去,这样应该能节省不少的体力,哪怕会多跑点路程,但是一定会省不少力气。站在水边回望来时的路,清晰可见我们走过的是一条山脉的一个端头,翻过山峰或者从山脉的一端绕过去,应该都可以到达我们连队所在地。在大脑里,这个三维空间立体图应该是清清楚楚的,绝不会出错的。而且,班长手里还拿着指北针。就这样,我们改道了。我们绕着半山腰深一脚浅一脚走上一阵子后,就被淹没在黑黝黝的林海里,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此去前路无尽头的感觉。
站在大兴安岭深处的林子里,周围全是看不到边看不到天的大树,转上一圈就会找不到最开始的方向。有时遇到茂密的林子,隔四五米就见不到前面的人。森林中行军,无路可走,视线极差,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极易迷失方向。即便是有指北针,也难以保证行进的方向正确,就连当地的鄂伦春人在林子里都有迷失方向的时候。因此,有经验的人都要在行进过的树木或山石上做出标记,保证进得去出得来。
当我们发现越走越不对的时候,如同朱砂一般的太阳,圆圆的,从树梢间滑向山谷,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原本觉得天黑下来,万一能看到哪个方向有火光之类的光亮,就肯定有部队的人,但是让我们失望了。站在山腰处,别想看见林木外的任何东西。我们只好决定临时下山,下山后,我们在一处山坳的较开阔处停下来,决定不走了。因为天一黑下来更找不到方向了,尽管哪晚的月亮是凸型月,依据月亮的形状应该是阴历的十三四。但是在林子里可是“借不到光”的。后来我们按时间估算,我们大约走了二三十里地不止了,而且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已经完全偏离了方位。至于究竟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错? 始终也没想出确切的原因和答案。
尽管大家的心情都很焦虑,但是没有抱怨,更没有牢骚。班长的初衷也是想让大家能在不太劳累的情况下回到连队。根据现在的情况,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回连队了。班长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便决定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班长开始安排大家做两件事:一件事是必须搭建一个小窝棚用于休息,因为大家都没有穿皮大衣,仅靠身上的衣物是没办法在夜晚御寒的; 另一件事就是就地开辟一块面积较大的空地,清除所有可燃物,为整个晚上的篝火准备更多的树枝烧柴,然后架起2堆篝火,一为取暖,二为对外释放火光信号,希望能被人注意到,能及时与我们取得联系。敢于在深山老林里架起篝火,也是因为那天晚上没有风,不至于因为“跑火”引起火灾。一切按部就班进行。鉴于我们选的这块空地没有高大的树木,基本全是高草和矮棵荆林,所以一个多小时我们就清理出了一块比足球场还大一些的开阔地。然后就是找来很多的枯木枯枝作为烧柴。篝火燃起来之后,大家把挎包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虽然东西不多,但每个人还是都垫吧了一口。张班长手里拿着个打开的铁罐头盒,从我旁边走过时,二话没说,夹了块鱼就放到我的饼上面。我急忙起身想还给他。他瞪着眼,命令似地大声说:“我让你吃,你就吃!”我只好乖乖地坐回地上,享用起来,班长随手又把一块鱼送给了邓中胜。这时,我身边的老韩也把自己的两块饼干塞到我的手里。真没想到,我争着吵着来大兴安岭,却成了班长还有战友们关心关照的对象了。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刚回到班里,和班长包括班里的其他战友还没有“混熟”,可大家却从未把我当生人、外人。
这让我的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感慨: 什么是战友?这就是战友!一个特殊的称谓,一种军旅的情感。重于朋友超越老乡,异于学友胜过热恋,并非袍泽亲如兄弟,父母相异情同血缘,生死危难互信互托,福祸相依亲密无间,荣誉尊严共同铸锻。战友——这个特殊的称谓,这种军旅的情感,即使脱下军装亦浓稠,卸甲之后仍眷恋,岁月不能摧,时空隔不断,纵使多年之后,我还会架一鱼竿,独钓岁月那一边。想着想着,我的眼眶被泪水湿润了。
班长决定夜间的值班站岗每个班安排两个人,然后2个小时一换班,主要是为了人身安全和篝火燃烧的安全。就这样,班长让大家先去睡觉,他来值第一班。我也就赖着他一起值起了第一班。
5月末六月初的大兴安岭,乍暖还寒。山石间、树根旁没有融化的冰雪依稀可见。这里昼夜温差很大,白天气温最高达到20℃以上,夜晚最低有—7、8℃,水壶里的水能结冰,烧饼都会冻得邦邦硬。
大家都睡得香甜时,班长却在一边捶着腰(他的腰在一次施工中因突发险情,为保护战友造成腰椎严重损伤),一边帮助战友烤衣服、烤鞋子。我在不断的为火堆添柴。当战友们一觉醒来,远远的看着这位被火光映红的像慈父般的“老哥哥”在为大家烤衣服烤鞋子时,我能看出来,他们心里边涌动着的既有亲情般的温暖,也有愧疚与自责。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不自己做,怎能让老班长如此的操劳。于是,纷纷钻出窝棚想把衣服鞋子从班长的手中夺回来。 班长却酣然一笑:“你们睡吧!我是老兵,比你们有耐力,也比你们经折腾。”山风吹拂着他那被烧焦的头发,吹拂着我们新老战友的心。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突然问自己: 这是一个崇敬英雄的时代,那么,什么是英雄? 上学时,课本上还有老师讲了那么多。当祖国需要时,雄纠纠,气昂昂走向战场,那是英雄; 当人民需要时,将个人得失置于度外,哪也是英雄; 英雄是顶起炸药包的背影; 英雄是放在哪里都生光的一颗普通的螺丝钉......可我一下子又觉得,其实,英雄没有自定义,英雄无需高大魁梧,也无需长相英俊。只要无私忘我,不辞艰险,能够做出对国家对人民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就是令人敬佩的人,就是英雄。英雄无须问出处,如果问英雄在哪里?不就远在天边,近在我们的眼前吗!我们的班长就是我心目中既高大又伟岸的英雄!
此时,我们大家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是,一个大危险在我们意想不到的瞬间突然来到我们的身边。
【编者按】一个正气正义的时代,一定是一个崇敬英雄的时代,当祖国需要时,当人民需要时,人民解放军就会出现,义无反顾,无私忘我,不辞艰险,用自己的生命来诠释英雄的定义。英雄无须问出处,英雄无须问年龄,在云南边境的烈士墓园里,有的战士入伍不到一个月就牺牲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年龄刚满18周岁,本应在父母身边享受幸福的孩子,为了祖国,成为英雄。我们希望和平,我们希望安宁,但我们时刻准备着。作者笔下的那些一个个鲜活的人民解放军,英雄所走过的路,凝结成了一个民族的精神,我们应该永远传承学习,让崇尚英雄成为一种习惯。感谢作者,推荐阅读。编辑:李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