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草地·毛泽东

夹金山，荒原中洁白的岛屿

一个冰寒凝成的巨鹏

横断历史的翅膀

雪，沉积千年之雪万年之雪

在被一行踏雪之人认识之前

是一个被生灵遗忘的神宇

制造着寒冷，鸟不近飞

一行疲惫之人触及雪山

成为残酷的生命之旅

生命在雪堆中挣扎、前行

倒下了，站起来

站起来了，又倒下

有人如一叶雪花飘然而逝

成为一堆血红的雪

一段鲜红的冰冻历史

一队疲惫之旅

回首身后的雪和血

悲壮，这是历史的悲壮

草地，草地

稀落的荒草萋萋

在野风中如一羽羽招魂帆

稍有不慎

就是一个被欺骗的陷阱

草鞋在黑水中行走

在黑水中搀扶

草鞋在黑水中破烂

在黑水中消失

在敌人的枪炮声中

走出一支赤脚的队伍

走出一支红色的生命

裤脚挽得很高的毛泽东

低头看着沾满泥雪的大脚

灿然一笑

“屈指行程二万”

长征，一段悲壮的历史

一段历史的悲壮

长征，中国革命的宣言书

中国革命的火炬

关于窑的建构

之一  土是一种最坚实的根基 

很多时候

我对窑这个字富有深情

这也源于土的原因

土是一种最坚实的根基

被造物主涂成各种颜色

黄土地，这是一种朴实象征

黑土地，这是一种深情依恋

红土地，这是生活的一种向往

乃至沙漠，海礁，只因冠以中国

也如土地一样神圣

土，生息着一切生命

土地的芬芳和辽阔

给人一种依托

我站在任何一块土地上

都感到骄傲和自豪

我们生于土地长于土地

我们是一粒种子，一株小树，一颗庄稼

土地给我们奶汁、水分……

我们对土地是母亲的含义从不怀疑

生长，成熟，死去

最后融进土地成为土的一个分子

我们就随着土地的永恒变得永恒

捧一抔含有任何颜色的土

走进火，走进熔炉

这就是窑的含义

窑也是土地极小的一部分

窑是土的生命的升华

之二  窑是历史延续的建构 

中国最值得大书的历史

就是窑的历史

我们站在窑的顶端

能看见很多有形和无形的东西

比如火的艳丽

比如土的壮观

比如土与火的化身——砖或陶器

比如长城或城市的古墙

比如被谁一把火烧了的阿房宫

比如被谁抢掠的圆明园

比如牌坊

比如庙宇

比如布达拉宫

比如城市

比如乡村

比如我们寄生的大小屋宇

我们在歌咏土地母亲的同时

不该忽视窑的存在

我们应该写一首歌颂窑的歌

就像歌颂祖国一样

让人传唱

没有这样一首歌

这是一个错误

我们不能忽视

土是一种最坚实的根基

不能忽视窑是历史延续的建构

我们要为建构历史的中国窑

写一首豪迈的歌或悲壮的歌

让窑的形象变成一种精神

升华成一种永远的太阳光的存在

之三  延安之窑被永远传颂

说或写窑的历史

就必然想到延安

想到延安的山，延安的土，

延安的窑洞

那盏灯，那个伟岸的人

这不是一种刻意的联想

而是因为汉字“窑”的缘故

或说是一种窑缘

战争，战役，战场

每一个词都很残酷

今天的中国

很感谢有延安这个地方

延安的人民

像延安的土质一样淳朴

把最好的窑洞让给那个伟人

那口窑也变成了广宇

那盏灯就变成了火炬

随后就引燃了大片荒野

中国走上了一条崭新的路

伴随着曲折、困难甚至错误

中国，这条东方巨龙开始跃动

几十年逝去，今日的中国

土地变得肥沃

构建历史的窑火烧得更旺

中国人舞动整条中国龙

追赶着世界经济的潮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