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1940年隆冬，深入鲁西敌后的八路军组建了山东纵队，所属6支队2营在平阿山区一带连续打击敌人，拔除了根据地边沿的4个日伪据点，给刘绪安、田桂印等伪军头目造成极大恐慌，龟缩在县城及邻近几个据点里不敢轻易出来。

到了年根底下，2营短暂休整，在营长胡循武、政委何诚、总支书记吴志笃带领下，进到南毛峪、石板台等村驻训。部队情绪高涨，士气旺盛，毕竟抗战以来，一直都没过上一个舒心的春节。

八路军为村民清理道路

当地民众喜气洋洋，送面送菜，慰问子弟兵。2营战士也为百姓抢修被日伪军破坏的房屋道路，挑水扫院，一派拥军爱民的节日景象。

2月12日是正月初五，老百姓还在过年，2营一大早就开始练兵了。这是全营在南毛峪村第一次会操，6支队司令员何光宇亲自到场检阅。

在副营长晋士林口令中，4个连队和营直属分队800多人精神抖擞，列队整齐，面貌一新，分列式做得有模有样，引来围观群众阵阵掌声。

会操1小时结束，胡循武营长进行讲评时，“哒哒哒！”机关枪、掷弹筒骤然响起，地上扬起阵阵尘烟。村内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村民纷纷逃向村外。

枪声就是命令，老红军出身的何光宇战斗经验丰富，急令2营各连迅速带开，疏散群众，组织还击。

子弹是从西北方向黑山顶打来的，何光宇隐蔽在一道院墙后快速判断敌情。作战参谋李雪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年前掌握的情报，东阿、平阴县城日军并未增加，来袭之敌应是东阿县城的日伪军，想趁春节对我袭击报复，倾巢出动也不过30多个鬼子、300多伪军。”

何光宇点点头，心想，不能让敌这样居高临下压制我们。恰在这时，天空飘起雪花，视界一片茫茫。“天助我也！叫2营长来。”他对李雪吩咐道。

当着大家面，何光宇要求2营长胡循武变被动为主动，带上2营反击敌人。

胡循武早就按捺不住了，立刻抽出背上大刀，把棉袄一脱，领着5连对着黑山顶正面发起了强攻。同时，6连、7连从两侧助攻，8连为预备队。

尽管因为会操全营都还没吃早饭，但战士摩拳擦掌，如登山猛虎，利用雪色和地形地物做掩护，既不打枪，也不喊叫，猫着腰迅猛跳跃前进。

从山根到山腰一段比较平缓，攻击速度不慢，山腰之上则是悬崖、巨石、陡壁，加之雪越下越大，速度顿时降了下来。于是他们采取叠罗汉的办法，下边顶，上边拉，相互扶持向上爬。

5连连长夏树林很有作战经验，边跑边仔细观察前方目标，发现两山之间有个隘口，一条羊肠小道曲曲弯弯通向那里，隘口中间有几棵柏树，还有座小庙，是必争之地。

他立即把全连3挺轻机枪集中到一起，亲自掌握，指挥突击排攻击隘口。

守隘口的是伪军1个排，其中有的士兵曾被我俘虏过，知道“老八路”厉害，也不想真为鬼子卖命，我3挺机枪抵近一叫，突击班明晃晃刺刀一亮，便带头落荒向山下逃去。

夏树林狠狠啐了一口：“孬种！”也不去追，带领5连一举占领隘口，与从左边北山峰压下来的6连会合。

营长胡循武当场决定，仍由5连主攻黑山主峰，6连迂回至侧翼配合，同时与7连取得联系，形成对敌合围，并将营指挥所设在隘口小庙内。

副营长晋士林带5连继续攻击前进，1排排长孟乾率领突击排冲在最前边。从隘口到主峰不过500多米，大雪纷飞，他们反穿棉袄运动接敌，在距顶峰不到200米处被巨崖和敌人密集火力挡住去路，举步维艰。

5连连长夏树林心头冒火，指挥机枪班掩护，攻击班冲击。就在他起身跃进时，不幸被敌人机枪射中头部，当即壮烈牺牲。

5连战士们义愤填膺，强忍悲痛，决心消灭山顶上的敌人，为连长报仇！

下午14时，5连在排长孟乾指挥下继续攻击，搭人梯登上一个悬崖陡壁，进到距敌人30多米的冲锋出发地。战士们上好刺刀，揭开手榴弹盖子，在3挺机枪掩护下发起冲锋。

原来，山顶上阵地里是一队日本鬼子，他们让伪军打前阵，自己缩在后面观风景，没想到八路军这么快就攻上来了。

手榴弹像冰雹一样在鬼子阵地上开花，紧接着战士们扑上去与鬼子展开了白刃战。刺刀闪闪发光，战士齐声怒吼。

鬼子无路可逃，垂死挣扎。日军队长山吉少尉留着胡子，是个作恶多端的刽子手，老百姓称其为“大胡子山鸡”。此时，他挥舞指挥刀，疯狂喊叫，组织士兵拼命抵抗，并连续劈倒了我3名战士。

孟乾见其凶狠，掏出驳壳枪连发3弹，打得他头顶开花，脑浆崩出。

白刃战持续了半个小时，20多个鬼子丧命。一起的伪军见状，不顾鬼子恐吓，连滚带爬夺路而逃，径直跑回了山下的东阿城。

经过几小时激战，2营成功扭转战局，以牺牲8人、负伤10多人的代价，打死鬼子20多人、伪军100多人，还缴获1挺轻机枪、1具掷弹筒、12支步枪和3箱子弹。

鬼子此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气坏了东阿县城日军大队长渡边少佐，决意进行报复。

“太君，‘八路’风头正盛，我们万万不可出战。”黑山战斗第二天，在要不要再次袭击八路军问题上，伪军头目刘绪安、田桂印扯着嗓子反对。

“你们军人的不是，战术的不懂，八路军刚打了胜仗，又是过节，一定会麻痹大意。你们中国有句老话‘骄兵必败’，我们正好杀个回马枪！”渡边怒气反驳，充满自信。

渡边认为，昨天偷袭失败，主要因为兵力不足。于是，除了将自己500余人全部动用外，还把东平、平阴、肥城、长清等县的日伪军也调了来，总兵力超过了1000人。

黑山战斗后，2营迅速转移到南毛峪东面的黄坡村。营部带5、7、8连住黄坡村，6连住东面相距不到500米的小黄坡。

打了胜仗，又逢春节，于是2营利用战斗间隙，开会总结经验，组织评功评奖。何光宇来到2营颁奖，提醒营长胡循武说：“日军可不过年，你们岗哨要照派，不能放松警惕。”

胡循武立刻交代6连连长，让他在小黄坡村村外交通要道设岗。

14日黎明，渡边带着大队人马悄悄抵近了2营驻地黄坡村外，占领了附近的山头，然后架起了炮。

上午8时左右，2营正要开庆功会，突然，一枚炮弹呼啸而至，落在了距离会场几十米的地方，震得临时搭建的台子直晃。鬼子仗着人多势众，率先开炮了。

2营试图从黄坡东南山沟突围，但两侧山下均有敌人，道路已被封锁，若硬突，徒增伤亡，且有全军覆灭危险。

何光宇与胡循武商量后，临时变阵，向黄坡村外南山转移，利用有利地形杀伤敌人，保存自己，争取坚持到天黑突围。具体为：5连主攻，抢占南山；7、8两个连掩护，阻击敌人，坚守黄坡。

敌人炮火猛烈，一发发炮弹在7连、8连黄坡临时阵地上，碎石和弹片满天飞，枪声和炮声震天响。

半小时后，炮火延伸，漫山遍野的日伪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一边射击，一边吼叫，向7、8连阵地冲来。

虽然敌众我寡，但是7、8连战士们毫不畏惧，沉着应战，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除了眼前的敌人，更令何光宇和胡循武不安的是6连联系不上，去攻占南山的5连也没了动静，这都快两个小时了。

正在焦急，南山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原来，5连连长夏树林牺牲后，1排长孟乾被火线提拔为副连长，代理连长职务。孟乾十分机警，指挥5连从小路上山，抄了日军后路。日军猝不及防，被打得抱头鼠窜，丢了南山制高点。

5连占领制高点后，2营由被动变主动。何光宇命令5连利用高地优势，掩护7连、8连杀出了重围。

7连、8连突围后，压力留在了5连身上。最初，因5连居高临下，地形有利，阵地战打得比较轻松。鬼子在石头堆里由下而上仰攻，又穿着高筒昭和5式笨重军靴，深一脚浅一脚，气喘吁吁。

后来，鬼子加大了火力强度，危险性陡增。敌人先是集中炮火向南山猛轰。之后，他们10多个人一群，在重机枪火力掩护下，向山上攻击。中间为100多个鬼子，两翼为200多个伪军，呈扇面形向5连阵地凶猛逼近。

面对强敌，孟乾按兵不动，等敌人进到50米左右时，才猛然间一起开火，手榴弹集中投向敌群。

为节约子弹，一阵猛打之后，孟乾脱了棉衣，挥舞大刀，带着5连官兵一起跳出战壕，与敌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肉搏战。

连长带头冲锋，战士们斗志大增，个个杀红了眼。敌人两轮进攻，都被杀退，留下了满地尸体。

日军指挥官渡边也久经沙场，立即改变战术，让步兵撤回，利用火力优势，重新对5连阵地进行覆盖性轰击。

爆炸的气浪让人站立不稳，睁不开眼，5连战士被压得抬不起头，敌人趁机冲上了山坡。

紧急情况下，孟乾又一跃而起，扯下了身上破碎的衬衫，在隆冬里干脆光着膀子，战神般大喝一声，端起刺刀冲向敌群，从气势上压倒了敌人，眨眼工夫，就放倒了三个发呆的鬼子。

战士们也不含糊，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连刺倒了20多个鬼子。后面的敌人受到震慑，失去斗志，潮水般退到了200米开外的山崖下。

不幸的是，孟乾在与敌格斗时，被多个敌人围在中间，刺中心脏，壮烈牺牲。

5连指导员徐宝信也在战斗中中弹身亡。

虽然打退了敌人，保住了阵地，但5连损失很大，群龙无首，情况危急。5连通讯员小高见状，快步跑到营指挥所报告。

营长胡循武闻听，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时候，关键是要有人上去指挥。2营其他干部都随7、8连转移了，作为营长，自己不能离开指挥所，这可如何是好？

他在小庙的临时指挥所里来回踱步，目光忽然落在一个“娃娃兵”身上。他叫孙连捷，山东肥城人，还不满16岁，是个青年干事。

孙连捷是胡循武看着长大的。在胡循武眼里，孙连捷立场坚定，忠诚可靠，14岁当兵，两年来经历了大小战斗10多次，作战勇猛，经验丰富，是可造之才。于是，他把希望放在这个“娃娃”身上。

他本以为孙连捷会怯阵，谁知孙连捷闻言连眼都没有眨一下说：“营长，给我两支枪，再给点子弹。”

胡循武一咬牙，把两支王八盒子递给了孙连捷，还给了一百多发子弹，几颗手榴弹。

孙连捷带着枪支弹药二话不说，与5连通讯员毅然走出指挥所，时间是上午11时。

望着小孙单薄的背影，胡循武眼眶有点潮。若不是战争，这孩子恐怕还正在父母跟前撒娇，可在残酷的战争面前却独当一面，这一去，可能就是永别。

孙连捷走出指挥所的一刹那，胡循武又忍不住喊了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等你回来！”

“同志们，营长命令孙连捷同志代理连长，指挥我们战斗。”5连通讯员一到阵地就大喊。

满脸烟灰的5连战士一看，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干净稚嫩的小脸蛋儿，就是个孩子啊！”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通讯员小高，通讯员小高肯定地点点头。

军令如山，由不得大家多想，只能齐声表示：“听从连长指挥！”

孙连捷当即奶声奶气地指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之后又补充说：“各班注意隐蔽，一定节省子弹，争取一枪打死一个敌人，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争取活着回去！”

孙连捷没有说“与阵地共存亡”，而是说“争取活着回去”，确实一下子抓住了这些大老爷们的心。谁不想活着回去？都是有亲人的。

抗战爆发后，孙连捷的父亲、叔叔和哥哥、姐姐，全家七口都参加了抗战，他也多想活着再见到他们啊。

5连战士们隐蔽不动，给敌人造成了错觉，以为八路军没有了弹药，顿时来了精神。

当敌人冲到距离阵地三四十米时，小孙把枪一挥，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打呀！”枪声骤起，敌人一个个被点名，进攻再次被打退，还丢下一批枪支弹药。

5连也付出了代价，1排正、副排长阵亡。孙连捷指定班长陈文生代理1排长，把1排重新编成两个班，将伤亡战士的弹药集中起来，并派战士爬到阵前将鬼子尸体上的枪弹取回补充。

关键时候到了，5连的通讯员、司号员、卫生员都上好了刺刀，准备与敌人进行面对面地白刃格斗。

中午时分，鬼子发起第三次攻击。这次炮火愈加猛烈，整个山头笼罩在浓烟火海之中，炸弹碎片和石块满地乱飞，山间回荡着震天巨响。

炮火掩护下，日伪军蝗虫般扑来，人数比前两次更多，气势也比前两次更猛。天昏地暗的血战把5连建制完全打乱，只能是班自为战，人自为战。

战士王瑞臣在拼杀过程中，被刺刀刺伤了左手，露出白骨，但一心拼杀，竟忘记了疼痛。

头戴钢盔、满脸横肉、留着仁丹胡的渡边少佐这时也冲了上来，两边还有两个鬼子兵护卫，一直冲到了离孙连捷只有四五米远的地方。

孙连捷猛然跳起，端着刺刀直冲渡边。渡边个头高出小孙一截，看到眼前出现了个“小八路”，狰狞的面目上闪出一丝疑虑，突然小眼放出凶光，挥舞指挥刀，大声狂吼，连连劈刺。

孙连捷用步枪左挡右拦，拼杀一阵后，终究没有这个恶魔力气大，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锋利的军刀砍伤了孙连捷的左手，鲜血直流。硬拼是不行了，他佯装步枪失手，卖个破绽，然后就地一滚，顺势从腰间掏出驳壳枪，对准扑过来的渡边头部“砰！砰！砰！”就是3枪，将这个恶魔撂翻在地。

孙连捷跳起后还不解恨，又上去朝渡边喉咙猛刺了一刀。

杀死了鬼子首领，孙连捷又转向渡边两个正和通讯员小高厮杀的卫兵，一枪一个，从侧面放倒了他们。

战斗间隙，血染征衣、左手鲜血淋漓的孙连捷环顾四周，遍地都是弯曲的刺刀和炸断的步枪，炮弹坑一个挨着一个，经过烟熏火燎白雪覆盖的山坡上黑一块白一块,满眼都是敌人的尸体，有的脑浆迸裂、有的胸膛洞穿，脚下都是黏糊糊的黑血……这个在战争中过于早熟的少年连长，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曾经16岁代理5连连长的孙连捷

下午3点和5点，鬼子又发动了两次攻击。5连手榴弹打光了，子弹也打得所余无几，战士们就居高临下用石头砸，顶住了10倍于己之敌的反复攻击。

天终于黑了，5连战士熬的就是天黑，天黑就是胜利。不善夜战的敌人停止了攻击，只有冷炮冷枪发出零星怪叫。雪不停地下，战士们一天水米未进。

晚上7点，何光宇司令员和营长胡循武、政委何诚商量决定，半夜10点向泰肥山区突围。

这时候，原来已经突围出去的6连，在6连长带领下，也循着枪声赶回来增援，胡循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夜里9点多，5连1个班分成3个组，悄悄摸下山去，又打枪又扔手榴弹，虚张声势，袭扰敌人，分散注意力，掩护连队突围。

孙连捷指挥5连战士抬着伤员，穿过上边有敌人巡逻的悬崖陡壁，突出了重围，急行60多里，于第二天上午10点到达了肥城固留村。

此战，2营以有我无敌的英雄气概，以远不如敌的武器装备，不足3个连的兵力，攻如猛虎，守如泰山，英勇顽强，10个小时抗击了1000余敌的进攻，消灭日伪军200余人，并将日军大队长渡边少佐击毙，使敌围歼我军计划彻底破产。

承担主要作战任务的5连立了头功，但也付出了沉重代价。5连指导员徐宝信、代理连长孟乾牺牲，正副排长4人牺牲。战前全连160余人，伤亡过半。

战后两天，2营人未解甲，马没卸鞍，立即又随6支队参加讨伐顽军石友三的战斗，一举歼灭“忠孝团”300余人；接着又攻克朱庄，歼灭反动武装2个团；继而再于赤虎山歼灭顽军1个营，击毙敌营长，逐鹿鲁西，大展虎威。

当月，为表彰2营在连续抗敌作战中的突出表现，鲁西军区授予该营“老虎营”荣誉称号。

“老虎”，乃兽中之王也。获此殊荣，2营自此更加勇冠三军，啸撼鲁西，八面威风。

《烽火战旗扬》创作组：叶征、初见

【附录】

荣誉战旗名称：老虎营

授旗时间：1940年2月

授旗时战斗序列：八路军山东纵队6支队2营

授旗领导机关：八路军鲁西军区

授旗前后主战斗序列沿革：1938年11月，以山东西区人民抗敌自卫团为基础组建，为八路军山东纵队6支队2团；1939年6月，部队缩编，2团改编为山东纵队6支队2营；1940年3月，改编为115师343旅运河支队4团2营；同年10月，改编为115师教3旅9团2营；1945年11月23日，为晋冀鲁豫野战军第7纵队20旅59团2营；1947年3月16日，改称1纵20旅59团2营；1949年2月18日，为18军52师155团；1969年12月，为50军149师446团2营；1985年，为第13集团军149师446团2营；2003年，为陆军第13集团军步兵149师446团2营；现为西部战区77集团军某旅“老虎营”。

附：

大型军史题材纪实文学《烽火战旗扬》简介：

战旗是荣誉的象征、胜利的标志、军魂的体现。战旗在，精神就在，力量就在。

2015年9月3日，中国首个法定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北京天安门广场举行了震撼世界的“九三胜利大阅兵”。军乐声声，战旗猎猎。代表着八路军、新四军、东北抗联和华南游击队的“狼牙山五壮士”“平型关大战突击连”“白刃格斗英雄连” “雁门关伏击战英雄连”“刘老庄连”“攻坚英雄连”“东北抗联”“华南游击队”等70面战旗，步履铿锵，气势恢宏，如势不可挡的滚滚洪流通过天安门广场，接受党和人民的检阅。

历史的记忆不能忘却，曾经的牺牲不容辜负。抗战胜利70多年过去了。硝烟散去，但血与火铸就的悲壮历史不能忘却；山河无恙，但前赴后继为国捐躯的不朽英烈不容忘却；岁月静好，但烽火战旗背后的辉煌战史和它所凝结的铁血军魂不容忘却。

为探寻“九三大阅兵”英模方队战旗背后的故事，传承和弘扬伟大的抗战精神，激励全军官兵牢记初心使命，为实现强军梦强国梦而努力奋斗，以罗援将军领衔主编、叶征博导总策划及银河悦读中文网创始人李玲为总召集人的《百面战旗红》主创团队，在完成了大型军史题材纪实文学《百面战旗红》的创作之后，决定“重披战袍”，再次集结精干创作团队，走进“九三大阅兵”英模部队的战斗历史，再现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打出的军威、亮出的军魂、赢得的胜利，并拟集结出版《烽火战旗扬》一书，向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献礼。

“中国不乏生动的故事，关键要有讲好故事的能力；中国不乏史诗般的实践，关键要有创作史诗的雄心。”我们期待并相信，由罗援、叶征领衔原创、李玲及银河悦读网助力的《烽火战旗扬》，将以更富有感染力的笔触，融思想性、史料性、文学性、可读性、权威性于一体，真实再现78年前的烽火硝烟，再现英模部队震撼人心的战斗故事和战斗精神，还将成为全社会特别是青少年学习党史军史、开展爱国主义、英雄主义和国防教育的优质教材，让人民军队的光荣传统和革命精神薪火相传，代代光大。

目前，经创作团队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凝结了集体智慧结晶的战旗故事已经全面展开。我们相信《烽火战旗扬》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不容低估。

2023年9月3日是抗日战争胜利78周年纪念日。《烽火战旗扬》组委会决定从即日起，以每周两篇推出，陆续将原创作品《烽火战旗扬》首发在“红色网络文学领跑者”银河悦读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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