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芳华时代(一)
亲爱的读者朋友,本文里的大芳,依然是宁波芳姐,但小芳已不是上篇提到的“芳妹”,而是安妮小芳。和芳姐同名同姓的那个芳妹,自从安迪2012年夏天到宁波后,因为心心念念的都是芳姐,而逐渐疏远了芳妹,久而久之就失去了联系。安迪欠着芳妹50元话费,都没来得及还她。后来安迪想再重新加芳妹的QQ,她没拒绝,但也没接受。多年以后,回首往事,每当想起曾经的山东枣庄芳妹,安迪都很自责和愧疚。
2013年的11月,宁波秋雨绵绵,内涝水漫全城,公司放假了,安迪在枫丹馨园的合租房里休息,像往常一样打开微信搜索附近的人,几经被拒绝后,终于有个女孩接受了安迪的关注请求,互加好友。这女孩网名只有一个“芳”字,她的微信头像,是四朵粉色木芙蓉插在一个白色花瓶里的照片。俩人开心的聊了一下午,安迪才知道这位90后的安徽女孩,比安迪小5岁,在玫琳凯宁波分公司上班。时光在指间悄悄溜走,俩人依然只是聊天,未曾约见。从相遇到相知从不曾向对方要照片,也不曾视频聊天,女孩也从不问“你有房有车吗”。安迪也只是把她当好朋友,还没想过去追求。
后来忙于工作的安迪,好久没主动找她聊天,而她却对安迪越来越关心。每当天气降温时,她提醒安迪注意保暖,在微信给安迪发一些温馨的祝福。安迪给她回消息:“谢谢小芳,有你真好!你也照顾好自己,天冷多穿点”,然后就又去忙工作了。
在那童话般的冬天,一场刻骨铭心的爱已悄然到来,只是安迪仍未曾察觉。甚至安迪居然在宁波东方论坛发帖征婚,帖子写的很精彩,有20000多点击和近百条评论,都是打酱油的,有人冷嘲热讽,有人温馨鼓励,收获的臭鸡蛋和鲜花各一半。更甚至,安迪曾暗恋沃美公司那座写字楼一楼大厅内站岗的女保安,后来,黄老板和同事凯哥帮安迪问了物业,才知道那女保安也已经有对象。
2014年1月26日,腊月二十六,忙完最后一天,沃美广告店停止接单,黄总一家回安徽老家过年,安迪仍然选择在宁波独自过年。春节,对别人而言是团聚,对安迪则是更显孤寂。不是安迪不想家,在安迪每个噩梦的情节,都是千方百计想从老家的瓦关村逃出来。所以每到过年放寒假,安迪从不曾为春运车票难买而发愁。一个人在外过年,虽然孤单冷清,却自由而安静。远离家乡的那些纷纷扰扰,不用强颜欢笑,也不必点头哈腰,过自己的年,让别人狂欢去吧!从前上班时,盼着放寒假,以为这样终于有时间写作,然而真正到了寒假,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天天溜走......
腊月二十八,夜晚9点在枫丹馨园的电梯里,与那位合租的女孩狭路相逢,她拿着行李。8楼电梯门口,安迪出来,她进去。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虽然她对安迪没好感,但也不再充满敌意。安迪曾经以为,哪怕只做普通的好朋友,也是倍感荣幸的。命里无时莫强求,命里有时终会有。
房间里的飘窗上,鱼缸里的小金鱼相继翻肚。安迪多希望有个人在身边陪着说说话,可是能找谁呢?好友分组不停的打开又关闭。十天寒假,如果有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你会感觉过得很快,然而对我而言,却是那么难熬而漫长。
春节期间,大街上的小饭店都关门了,安迪想下楼去超市买点吃的,每次锁门时,安迪明知已经锁好,却习惯了把那个球形不锈钢锁再转两下,以确定是否真的锁好(据说这叫“强迫症”)。那天安迪锁门时,怎么都锁不上去,一着急用力,那把锁竟然从门上掉下来,彻底坏了,再也锁不上,安迪给房东打电话,房东也已经回老家。等过完年他回来还要好几天,这可怎么办?
2014年正月初一的夜晚,微信好友安妮小芳又发来新年祝福。安迪一看到她的微信头像,眼前就亮了,可安迪居然二货似的回了一句:“群发的祝福我不回,谢谢。”
安妮小芳:虽然这祝福是群发的,但我选择的都是最好的朋友。
安迪:你在哪呢?最近好吗?
安妮小芳:我在宁波啊,刚从苏州回来,你呢,最近好吗?
安迪:看到你的信息之后,才有一点开心,因为我也终于有人关心、有人问。
安妮小芳:过年去哪儿玩了吗?
安迪:我房间的锁坏了,哪儿也去不了,小芳,我……
安妮小芳:嗯,怎么了?
安迪:既然是最好的朋友,那么你可以帮我去买一把锁然后送到枫丹馨园吗?
安妮小芳:可以啊,什么样的锁?你把它拍个照片,再把你的详细地址也一起发我。
安妮小芳让安迪拍门锁照片时,都没有要安迪的自拍照,她不在意安迪长什么样。安迪对着门锁拍了照片,把枫丹馨园的地址一起发给她,却没有把自己的照片发给她。直到俩人在枫丹馨园小区的大门口第一次见面之前,都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若不是天意安排枫丹馨园7栋801房间的那把门锁坏,安迪根本没想过与安妮小芳相约,那也就不会有后来跌宕起伏长达四年半的真情实感。
天真善良的女孩啊,真的会有勇气来给安迪送锁吗?她就不怕遇到坏人?她若真的来了,会不会对安迪的相貌外表失望?茫茫人海,如果有人真的为安迪而来,安迪就一定会视如生命般珍惜,决不让她受委屈,因为这样的缘份来之不易。安迪忽然感觉自己就像困在无人荒岛等待着救援。
可是这大过年的,五金工具店早都关门了,而且还是球形不锈钢锁,更不容易找。安妮小芳找了好久,终于在镇海郊区买到,然后带着新锁,回到宁波城区给安迪打电话,安迪跑下楼去接她。在枫丹馨园小区大门口,那是安迪和安妮小芳的第一次见面。
楼下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秀发黑又长。第一次看见安妮小芳的时候,安迪也不知道有一天,会深深爱上这女孩,而且爱的那么痴狂。之所以不是一见钟情,并非因为安迪小芳不够美,只因安迪不够自信。
安妮小芳跟着安迪一起走进电梯,到了8楼801,安迪房间。安迪找到十字螺丝刀,安装新锁,谁知那把新锁,比原来的锁,大一点儿,安迪费了好半天劲儿,满头大汗,还是安装不进去。安妮小芳说:“你让开,看我来。”然后她一巴掌拍进去,好了,搞定了。第一次见面,就像多年的好朋友。没有尴尬,没有拘束,纯真而自然。安迪打开橱柜,拿出一只橙色的毛熊公仔,送给安妮小芳,她很开心。安迪把买锁的钱也给她,她不要。安迪说:“你为我帮了这么大忙,我不能让你白白付出,这钱你得拿着。”安迪送安妮小芳到小区大门口,春风拂面。
第二天,俩人相约一起去宁波奉化溪口景区雪窦山。在溪口车站,第一次一起吃饭。饭后一起去坐车,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过了很久才到山顶。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和有缘的人相伴而行,人生最幸福莫过于此。
说好的一起去滑雪,在滑雪场门口买票交钱时,才发现带的现金不够,两人一起凑也不够。滑雪场的POS机坏了,也刷不了卡……看着滑雪场里的雪都快化完了,俩人意见一致的决定,到别的地方去玩......东走走,西看看,虽然没把手儿牵,却形影不离,直到太阳偏西,安迪和安妮小芳坐在竹林里的青石台阶上,男左女右。
安迪腼腆的问安妮小芳,能借你肩膀靠一下吗?安妮小芳微笑默许。俩人轻轻靠着坐了一会儿,天快黑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回到宁波城区后,似乎都还没觉得累。安迪小芳说,我们去印象城吧。在印象城里,小芳玩的很开心,她一会儿跳舞,一会儿赛车,安迪却什么游戏都不会玩。安迪小芳说,我们去投篮球吧。每当投进一个球,俩人开心得一起欢呼。然后又玩了一会儿抓娃娃机,一个都没抓到。硬币用完,时间不早了,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外面下着雨,安迪撑着伞,打车陪安妮小芳到了她住的小区大门口,就回枫丹馨园了。
第二天上午, 安迪和小芳一起逛超市。买了好多菜,还有一条鳕鱼。其实安迪原本不会做饭,虽然锅碗瓢盆啥都有,但他很少买菜回来做。那天买菜回来,安迪暗暗叫苦,后悔没早点儿学会做饭。这可咋办?总不能再凉拌?安迪眉头一皱,有了主意!可以百度一下,问度娘啊!电脑却被小芳占着,她在那儿一边择菜,一边看综艺节目。
门口外边的墙角,有张小木桌,上边放着电磁炉。安迪把菜洗好,打开手机百度,根据度娘提供的烹饪方法,炒出第一盘菜,小芳尝了一口说:“嗯,味道还不错,你去炒菜,等下我来做鳕鱼豆腐汤。” 菜都炒好了,饭也煮熟了,鱼汤也快炖好了,安迪把小木桌收拾一下,对小芳说,亲,可以开饭喽。
安迪盛了一碗米饭递给小芳,小芳盛了一碗鱼汤递给安迪,安迪往小芳的碗里夹菜,小芳往我的碗里夹鱼块。在枫丹馨园7栋801那间小小的房子里,弥漫着油盐酱醋的温馨。一起吃过饭,安迪在洗锅碗,心里开始有点儿慌乱,像有一只奔跑的小鹿,他要表白了,而小芳还在看综艺节目。安迪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小芳,却欲言又止。
安妮小芳问,怎么了?
安迪终于鼓起勇气问,小芳,可以抱一下吗?
安妮小芳说,啊?不可以。
安迪走到小芳身边,想要拥抱,却被拒绝,安迪就一脸无辜带真诚的恳求:“就算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个热度,哪怕现在只是一个拥抱也不可以吗?”不论安迪怎么说,安妮小芳就是不同意,安迪只好无奈放手。 安妮小芳说:“我要走了。”
安迪说:“好吧,等一下,我有东西要送你。”安迪打开橱柜拿出一个铁盒子,那是他在超市买的“五谷磨房·益元八珍粉”,还有购买时附赠的“五谷伴侣·提子燕麦”。安迪说,我每天早晨上班时,都冲一包这个,真的很好喝。
安妮小芳说,不用全部都给我,你自己也要留点儿啊。
安迪说,没事儿,我再买。
安迪送安妮小芳到小区大门口,等了好久出租车,竟不见一辆来,的哥都去哪了?俩人站在春风里,沉默无语,心里都有点儿忐忑。出租车来了,小芳坐车远去,没有挥手,也没笑着说再见。安迪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倍感落寞。
小芳想吃肯德基,安迪立刻网上点。小芳要逛城隍庙,安迪打车去接她。的姐问安迪,小伙子你到哪?安迪说去接女朋友,的姐问你女朋友在哪?安迪说还没追到手。的姐一脚踩刹车,问小伙你到底去哪?安迪说一路向西到鼓楼。的姐说小伙你要加油,安迪说我今天带的钱不够,还要买东西给我女朋友,可否改天再给你加油?的姐再也忍不住说,小伙子,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到了鼓楼城隍庙,安迪帮小芳提着包,想牵她的手,依然被拒绝。鼓楼有几家服装店还开着门,营业员说欢迎光临。小芳进去试衣服,安迪在外边等。确定买了就刷卡,密码一按五百整。为了爱情不吝啬,付出再多都值得。买完衣服有点饿,旁边店里买鸭脖。小芳也是小吃货,快餐店里相对坐,俩人边吃边聊,在那喧哗的场合,话题围绕着“你到底爱不爱我”,有点儿自卑的安迪心里好难过,既然有缘走到一起了,为何连拥抱牵手都不可以呢?越说越钻牛角尖儿,聊得很不愉快。小芳一生气,拿出五百人民币,说买衣服的钱还给你。安迪说“我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安妮小芳说,那你多给我点时间,如果你能经得起考验……餐厅的背景音乐太吵,安迪听不清,应该再找个安静地方和小芳好好谈谈。可是安迪站起来,把那500元放回小芳包里边,然后转身离开,打车回枫丹馨园。
到了夜晚,安迪拨通了安妮小芳的电话,问她睡了没有,俩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小芳还是不肯答应做安迪的女朋友,安迪孤枕难眠到天亮。2004年的2月14号情人节,也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十九年难得一遇的双节合一,就这么匆匆聚散。
安迪到滨江大道的花鸟市场买了两只小仓鼠,每天精心照顾着它们,对着它们唱歌,逗它们玩儿,把心里话说给它们听。可是小仓鼠除了竖起耳朵,默默看着安迪,再没其它回应。春节过后,黄老板一家和同事们陆续回到宁波,寒假结束了,安迪也开始上班。工作也不太顺心,安迪想让黄老板涨工资,他却没明确答复,安迪做出让步,只有一个请求,必须签劳动合同,黄老板面露难色,说签合同的事情,樊姐(老板娘)不同意,安迪决定辞职跳槽。
2014年正月里,安迪从宁波沃美广告公司离职,在枫丹馨园的房间里收拾好行李,订了火车票,拨通芳姐的电话说,姐,我要跳槽去上海了。芳姐惊讶地说,啊?你在宁波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忽然想跳槽去上海呢?
安迪说,我想去上海闯闯,但不知是否顺利,合租房暂且不退。等到上海工作稳定,再回宁波找房东退房。我不知何时回来,所以我想把我房间钥匙和房租合同给姐暂时保管,如果我在上海2 0天内回不来,希望姐姐帮我,把房子转租出去。可以吗?
“嗯,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已买好火车票,明天上午1 0点的车,我明天早上8点之前先到姐的店里。”
“好的,那我明天在店里等你。”芳姐把地址发给安迪,她已经不在北仑区,莱特妮丝在镇海拓展开新店,芳姐调任镇海店长。次日清晨,安迪拉着俩行李箱坐公交车到了镇海。姐弟在网络里相识四年半,终于第一次见面。安迪站在内衣店门口,叫了一声“姐”,芳姐开心的回应。安迪说,姐你什么时候剪的短发?我差点儿没认出来!(芳姐的QQ空间相册里有照片,安迪只记得她留长发)。芳姐笑着说,前天才剪的。
安迪把枫丹馨园的房间钥匙和房租合同递给芳姐。芳姐给他倒了一杯开水。那天,芳姐真的很忙,不停有顾客打来电话。安迪走到店外耐心等候,虽然门口并没有贴着“男士止步”,可那终究是女人的内衣店。安迪只想等芳姐忙完有空,跟她来一张合影留念,到宁波才不虚此行。芳姐听说安迪想跟她合影,不但没拒绝,而且爽快答应。芳姐问安迪:用你手机拍照,还是用我的手机呢?
安迪说:用姐的手机好了,然后你在微信里发我。
芳姐店里的员工女同事就帮安迪和芳姐拍了一张合影。芳姐右手搭着安迪的肩膀,笑的像花儿一样。安迪也想笑的好看些,却把两眼笑成了一条线。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姐弟俩挥手笑着说再会。开往上海虹桥站的高铁缓缓启动。当天下午,安迪在上海青浦区复星广告公司应聘成功。
夜深人静时,安迪在宿舍想起宁波枫丹馨园那两只可爱的小仓鼠无人照顾。第二天,安迪给芳姐打电话,让她帮忙把小仓鼠照顾几天。芳姐根据安迪在微信发给她的地址,找到桑田路中山东路口枫丹馨园小区的7栋8 0 1,把两只小仓鼠带回了她家。
2014年3月1日,安迪只朋友圈写道:“认识四年半,到宁波一年半,终于在离开之前,去姐姐工作的门店见了面,还合影留念。芳姐,如果有一天,我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一定带着幸福的恋人再来看你。”
3月8日,安迪在朋友圈写道:“月底请假回宁波,但愿一切顺利,别了枫丹馨园小区,忘了曾经合租的美女,别了沧海桑田的回忆,如果有一天再重遇,那时我也许会活得潇洒,你应该还依然美丽,我默默的祝福你。”安迪刚在朋友圈写下这段话,上海青浦广告写真工作室的电脑就开始播放张信哲的《信仰》:“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想起你的脸庞......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回你身旁……”安迪才想起安妮小芳,她在哪儿?过得还好吗?
那天夜晚,安迪上夜班,通宵熬到天亮。早晨下班后,安迪收到宁波龙圣广告公司曹总的微信消息,希望安迪可以回宁波龙圣工作,安迪很高兴,因为这也是他曾经的怀想和意愿。回想当年,安迪初到宁波江东滨江大道被曹总聘用,在那半年留下很多美好快乐的回忆。但由于安迪智齿发炎、牙痛导致工作精神状态不佳(从8月痛到12月底),反复请假去医院看牙、拔牙……如今左右两颗智齿都早已拔除,牙好,精神就好,经过深思熟虑,安迪决定放弃上海刚刚稳定的工作。
车票已买好,3月10日早上6:30的车。在上海坐动车回宁波的那天上午,安迪在QQ空间看到安妮小芳更新的动态,那是一张车票,竟然和自己乘坐的车次一样!只不过,小芳是从宁波去上海,安迪是从上海回宁波。只不过,安迪1 0号回宁波,才发现小芳9号到的上海。安迪心想:她是来找我的吗?一定是……我又在自作多情了。不论什么情况,你我也许各安天涯,可能有缘再聚,无论结局如何,曾经有你我不后悔。至少还是朋友,至少还能为你祝福,愿你安好。
宁波龙圣广告公司已从江东区滨江大道搬迁至江北区江北大道,曹总让安迪1 1号开始上班。1 0号下午,安迪提着两箱水果到了芳姐的店门口,把水果拿给芳姐和她的员工同事们分享,芳姐拿了一个红苹果献给供着的财神,点了一支香,说这是“借花献佛”。芳姐带安迪到她家,芳姐夫不在,芳姐在厨房洗好芒果和草莓,给安迪倒了一杯开水。姐弟俩吃着水果,愉快的聊天。墙角那两只小仓鼠,仿佛也能听得懂。芳姐说:“你姐夫也很喜欢这俩小家伙,每天下班回来都喂它们。他还怕小仓鼠一直关在笼子里不太好,就拿出来让它们在地上跑跑再放回去。”
“哈哈,它们不会到处乱跑吗?万一跑到外面去就太危险了。”
“不会的,小仓鼠很乖的,你姐夫把房间门关上,它们也跑不出去。”
“在枫丹馨园的时候,有天晚上,我把它们放出来,那只灰色的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第二天一早,姐你猜我在哪找到的?在我的棉拖鞋里,我起床穿鞋差点踩到它。我当时很奇怪呀,我关灯之前也曾穿着拖鞋去找它呢!”
“它可能在床底下,然后半夜气温降低,它感到冷,才又钻到你的棉拖鞋里了。”
“哈哈,应该是这样的,它还真会找地方!姐,这鼠粮是在网上买的吗?”
“是的,那天听你在微信里说了之后,我就去网上找,才知道网上还有卖这东西的。皮皮,今天时间太匆忙,我没来得及去买菜,我们去外边吃饭吧。”
“嗯,好的。”芳姐关上房门,安迪跟她一起下楼时,天已经黑了。芳姐带着安迪到一家优雅安静的咖啡馆,那是安迪第一次走进咖啡馆。芳姐说,想吃什么,今天姐请客。安迪说,哪能让姐姐请,今天应该我请。
芳姐说,你把小宠物都给我们家了,还带来那么多水果。
安迪说,姐,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亲姐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客气的。
芳姐笑着说:“好吧,我要一杯奶茶,你呢?喝点什么?”
“嗯,我要一杯橙汁。”姐弟俩各点了一碗牛排煲仔饭,还有凉菜、玉米羹和水果拼盘。边吃边聊,安迪和芳姐聊自己的工作经历,聊这些年遇到的女孩......聊了将近俩小时。芳姐耐心的倾听,桌上的电话始终都没有关机,却也没有人打扰。结账时,安迪抢着买单,芳姐拦住了,她说以后还有机会,下次再让安迪请。回到芳姐家里,芳姐夫还没下班。安迪问:“姐,我姐夫吸烟吗?”
“嗯,是的。”
“哦,让他少吸点,吸烟有害健康,二手烟危害更大。不要让乐乐吸二手烟。”
“乐乐现在在老家上学,有他奶奶带着。”
“我想起当初认识姐姐,乐乐才两岁吧?现在乐乐已经上小学了。”
“嗯,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你姐我都快老了。”
“姐姐不会老的,心态好就越活越年轻。”
“皮皮真会说话!”
“姐,我哥哥和姐夫在一个公司上班吗?”
“谁?哪个哥哥?”......芳姐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聪哥呀。”(芳姐的亲弟弟)
“哦,是的,他们在一个公司上班。”
“真好!我到镇海来了两趟都没能跟姐夫和哥哥见面,真的好想见一下他们!”
“以后会有机会的。”
“姐,我走了,再晚点儿回去就没公交车了。”
“嗯,好的,我去送你。”
“不用了,姐在家休息吧。”
“小仓鼠你还带走吗?”
“就当是送给姐姐的礼物吧,既然姐和姐夫都那么喜欢,就继续养着好啦。”
“哈哈,那好吧……等等,把房租合同和钥匙拿去啊,姐给你找个袋子提着。”
“嗯,谢谢姐姐。”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好的 。”
安迪坐上最后一趟开往宁波江东桑田路的末班车,回到枫丹馨园,准备退了枫合租房,搬到江北龙圣广告公司的员工宿舍。
2014年3月16日,安迪在朋友圈写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只有保持距离不打扰,保持联系不忘记,我应该把心力多花在工作和事业上,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活得潇洒,我相信,每个在乎我的人也都会为我感到开心,无论亲情,友情,爱情。一对情侣来看房子,男的不高也不帅,却带着一位那么美丽的女孩。原来真的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是外貌协会。我不知别人是怎么相识相知到相爱,却为这样的爱情而感动。祝福所有为爱勇敢、为爱执着的人们,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4月3日,安迪在朋友圈吟诗一首:“搬回宿舍住单间,依然失眠心忧烦,春远夏近岁又添,三十而立一声叹;回首往事如云烟,还被人笑看不穿,好意提醒我明白,人不风流枉少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平民单身汉?其实人情有冷暖,爱情没那么简单;怜香惜玉不是错,错在相逢总恨晚,早知今生情难枕,前世不了红尘缘,沉舟侧畔过千帆,六根清净心自宽;天生我材必有用,星星点灯照窗前,曾经沧海又桑田,万水千山莫等闲;奋发向上不忘本,卧虎藏龙圣港湾。 ”这首诗,被同事好友程祥胜(公司平面设计员)看到,在公司里相互传阅。张经理(曹总的妻弟张刘俊)也非常欣赏。从那天起,龙圣公司的同事们才逐渐发现安迪对文学和音乐的痴迷。每天傍晚下班后,安迪就在宿舍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写作。
回宁波之后,安迪常常想起小芳,好想和她再见面,直到人间四月芳菲尽,安迪才终于鼓起勇气,主动给小芳发消息。也许是缘份未尽,俩人慢慢和好如初。星期六的傍晚下班后,安迪发微信问小芳是否还一个人住?工作可辛苦?上班有多远的路?
小芳说:“我已经搬到华侨城,工作还好,就是有点远,要走一段路。”
“我有一辆自行车,可以给你用。”
“你自己留着用吧,我走路就行。”
“我现在住宿舍,离公司很近,不用骑车去上班了,正好可以给你用。”
“嗯,也行,那你把自行车拍个照片发我看看。”
那是一辆浅蓝色的自行车,八成新。安迪拍了照片发给小芳。
小芳看了之后说:“挺好的,我喜欢。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送过来吧。”
“我明天休息,明天上午就过来。”
次日清晨,安迪从江北大道到江东华侨城10多公里路,骑行1个多小时,终于在上午10点到了华侨城,安迪才发现:原来华侨城就在枫丹馨园的对面,中间只隔着一条熟悉的中山东路…..小芳下楼走到小区门口那一刻,再度重相逢。小芳骑上车子试了一下说,不错,就是座子有点儿低,可以把它调高点儿吗?
安迪说,对面有个修车铺,可以让修车师傅帮忙调一下。
安迪推着车子,小芳跟在后边,到了修车铺,把座子调好,前后轮胎气添足,换了新的菜篮,安迪到银行取出300元对小芳说:“这300元,你先拿着用。”
“啊?你都把自行车给了我,应该我给你钱的,为啥还给我钱呢?”
“快拿着吧,我现在虽然有的不多,但希望你过得好点。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我请客。”
2014年4月19日,安迪在QQ空间写了一篇日志《给小芳的信》:
小芳:
今天真的很开心,因为你终于答应,再过段时间就陪我去见我姐,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谢谢你帮我实现,身边有你我不孤单。每当想起你帮我买锁送到枫丹馨园,想起你陪我一起过年,想起我们一起去雪窦山,想起我们一起在超市买菜做饭……
小芳,你知道吗?我在向你表白之前曾问过度娘“如果表白被拒绝,是继续穷追不舍,还是深藏心底、不再联系?”度娘的答案是:“深藏心底、不再联系”,还说只有如此才能证明是真心喜欢。我居然连这都信了!所以我当时转身离去,从你面前消失,不再联。直到后来我才领悟:真正的爱情并不只是得到或占有,更是给予和牵挂。虽然我现在有的不多,但我愿意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
失去过才知道珍惜,从此我愿意接受考验,无论多久时间。当我知道你还在宁波,当我知道你搬到枫丹馨园附近......昨天你的电话一直关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直到你用新号码给我回电话,我才知道你最近很累,每天工作1 5个小时。为了提升职能水平,你报名去参加培训班,学习彩妆设计。你所有的积蓄都交了学费,生活过得很苦,只好选择去餐厅做兼职。那并不是你的理想工作,我知道。
小芳,只要你还在宁波,我再也不会轻易离开这里。我不会再让你失望,无论你把我当什么,只要心里还有你惦记着、牵挂着,我就会感觉很温馨。说句心里话,我也想成家,可我必须尊重现实,不能幻想。如果我还继续漂泊不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凭什么去爱?就凭甜言蜜语吗?忘记你我做不到,让你受委屈,我更做不到。我是真心想对你好,不要求回报。哪怕永远不能拥有爱情,至少我能给你温馨友情,茫茫人海相遇不容易,只要你过得幸福安好,我就一切都值得。
后来的每个周末,安迪都坐公交车从江北龙圣到江东华侨城去找小芳,陪她一起逛街,买了很多东西,从五谷杂粮到日用百货,到收银台结账时,安迪义无反顾地刷卡付了钱。安迪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超市出来,回华侨城小区,快到小芳住的楼下,看到和小芳一起同居的闺蜜小薇,小芳提着东西喊着小薇的名字,快步跑回她身边,像亲密无间的两姐妹久别重逢,剩安迪独自愣在原地,风中凌乱,坐车回江北。
五一劳动节放假的第三天,安迪正在宿舍写作,接到曹总电话说有客户来拿货,让安迪到公司去开一下门,安迪拿着钥匙穿过马路,到了公司。在帮客户搬运东西时,小板车万向轮的其中一只轮子坏了,控制不住方向,就把公司门口的花盆碰碎了......送走客户之后,安迪给曹总打电话说明了情况,曹总也没责怪安迪。
2014年6月8日,安迪在QQ发消息问小芳:“在吗?小芳,我怎么进不了你空间了?你在哪儿?”,小芳一直都没回复。6月9号夜晚,安迪又发消息问“在吗,小芳,你怎么了啊?”
Love 芳 : 额 我受伤了
安迪: 怎么回事?【惊讶】【拥抱】你在医院吗?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Love 芳 : 别担心,都缝好了,摔倒划伤的。
安迪:我想去看看你,好久没见,真的好想你。你得多吃点好的,好好补补。
Love 芳 :嗯、知道了。
安迪:那我明天下班后来找你啊,我5点半下班,7点到你那儿。
Love 芳 :等我好点儿你再来吧,我现在走路不方便。
安迪:你不用下楼接我,我买点儿好吃的给你送过去,我就回来。
Love 芳 :你再这样,我都要哭了。
第二天傍晚下班后,安迪骑着同事的电动车去超市找到“五谷磨房”专卖店,买了一大罐补品,从超市走出来,再骑车到江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到了江东华侨城,小芳下楼接安迪,安迪扶着她一起走进电梯。安迪说,小芳,我不是说了你不用下楼接我吗?我给你送到房间门口就可以了啊。
听说小薇也在家,安迪没走进她们的房间,站在门口把东西给了小芳,就转身下楼骑车回到江北宿舍,收到小芳发来的消息:“真的辛苦你了,从那么远过来给我送东西,我都没给你倒一杯开水。”
6月12日,安迪在QQ空间写道:“每夜凌晨3点自然醒,写到6点再睡。我的梦想岂能半途而废?坚持可贵。我不求感动中国,我没有见义勇为,也没有杰出贡献......我只是好想有个家的老男孩。我喜欢的、追求的女孩名字也叫小芳。缘份很奇妙,我偏偏遇到。我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和芳姐同名,就去喜欢和追求。可是我也不能因为小芳和芳姐同名,我就不去追求啊!”
公司门口那个碎了的花盆,被张叔叔和阿姨(曹总的岳父母)粘结好了。自从安迪把花盆碰坏那天,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曹总家人都不曾责怪安迪,也没说让安迪赔,可是安迪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想在网上买个一样的花盆赔偿给公司,上网一搜,价格好贵,而且还没原来的好。安迪忽然想起滨江大道江东花鸟市场应该有卖的,就在龙圣公司的旧址旁边。
星期天,在去花鸟市场的路上,安迪意外的接到小芳的电话,问安迪在哪。安迪说,我在江东,我上个月不小心把我们公司的花盆碰坏了,我到东城花鸟市场买个花盆。小芳说,你到我这儿来一下,我有东西要送你。
安迪在花鸟市场买了花盆,又买了一盆盛开的长春花,就坐公交车到了华侨城,小芳已经等候在小区门口,看到安迪走来,问安迪:“你最近怎么瘦了?”其实安迪本来也只是微胖而已。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原来小芳是想送安迪一筐杨梅,那是她和小薇一起到宁波余姚,亲手采摘的新鲜杨梅。
在电梯里,小芳对安迪说,今天小薇不在家,你可以进来。那是安迪第一次走进她们的房间,安迪把长春花放在阳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和小芳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又一起去逛超市,买了好多东西。小芳终于答应安迪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那就是下礼拜天休息,跟他一起到镇海去和芳姐见面。那天傍晚,安迪抱着一筐杨梅,开心的去坐公交车回到江北龙圣公司的员工宿舍。
2 0 1 4年6月2 2日,星期天,小芳陪安迪一起到镇海去见芳姐,尽管那天,小芳的伤口还没拆线,而且还下着大雨。每当想起那个星期天,安迪的心里都很自责:咋就那么急着要带小芳去见芳姐?
芳姐听说安迪要带女朋友一起来见她,也很开心。安迪先到图文店把自己写的小说和诗歌打印了几十页,因此在图文店又耽误了点儿时间,然后才去华侨城找到小芳,带小芳一起到超市买了好多水果,那时已经是上午11点多。安迪给芳姐打电话说:“姐,我们中午可能赶不过来了,你和姐夫先吃饭,我和小芳下午再来。”安迪担心小芳饿着,就到超市楼下肯德基餐厅排队,给小芳买了她最爱吃的汉堡和薯条。
雨一直下,安迪和小芳在公交站牌等车,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那就是该不该把在图文店打印的那些文字带去给芳姐看。安迪觉得这没什么问题的啊,小芳却很反对。小芳说:“如果我是你女朋友,我肯定不同意你这么做的”。可后来还是带去了,既然已经打印,总不能丢了吧?安迪答应小芳,只是带在身上,可以不拿给芳姐看。那天下午1点,到了镇海,芳姐在家休息,没在店里上班。
莱特妮丝内衣店的隔壁有一家外贸服饰店,都是很贵的衣服。小芳在里边选了一件白色短袖上衣和牛仔短裤,一共900多元,安迪自己舍不得吃穿,却总是固执的认为,为小芳付出再多都值得。安迪刷了卡,就带小芳一起到了芳姐家。第一次见到芳姐夫裴先生,打了个招呼,芳姐夫就出去了。芳姐说姐夫有胃病,他今天去医院。
安迪说:姐,我们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啊,你不得陪我姐夫去医院吗?
芳姐说:没事,他自己也可以的。
安迪和小芳坐在芳姐家的卧室里开心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小芳急着回宁波,就在QQ里发消息提醒安迪。安迪说:姐,我们走了,小芳下午回宁波还有事。
芳姐说:再多坐一会儿嘛! 你们着急回去啊?
安迪说:小芳下午要去医院拆线。
芳姐说:噢,你看今天这么匆忙,都没一块儿吃饭.......姐等你们下次再来。
芳姐把安迪和小芳送到楼下,笑着挥手说再见。安迪和小芳一起到小吃店里吃了饭,小芳说想去内衣店看看。到了内衣店里,小芳看中了一件内衣,虽然价格昂贵,芳姐一个电话打到店里,对她的员工说:“那是我弟带他女朋友过来的,可以给予优惠。”那 一件莱特妮丝内衣,打完折后仍然1100多元,安迪依然刷卡付了钱。小芳很开心感动地提着莱特妮丝的包装盒以及内衣店附赠的礼品。
回到宁波华侨城,小芳让安迪在小区门口等她,上楼拿了两个陶瓷茶杯下来送给安迪说:“夏天来了,给你两个茶杯,记得多喝点水。”小芳要去第六医院拆线,就在离华侨城不远的地方。到了医院,她让安迪坐在走廊里的连椅上等着,安迪就乖乖的坐在那儿等,像个听话的孩子,不急不闹。
小芳拆完线出来,安迪又和她一起走回华侨城,一起吃过晚饭后,在小区门口依依不舍的分别。安迪拿着小芳送我的两个茶杯,独自坐公交车回江北龙圣的员工宿舍。
6月23日夜晚1 0点,小芳第一次在微信里对安迪说“晚安”,也是唯一的一次。
6月27日,安迪在朋友圈写道:“小兔子想知道啥是幸福,就去问狮子,狮子说你爱的人也爱着你就是幸福;又去问大灰狼,大灰狼说身体健康就是幸福;最后去问老虎,老虎说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小兔子回家把这一切告诉妈妈,兔妈妈说其实你今天就很幸福,小兔子问为什么?兔妈妈笑而不语”。
6月28日,星期六,傍晚下班后,安迪在龙圣员工宿舍,收到小芳发来的消息,她居然主动约安迪去开房,但她事先说明,开房并不意味着要发生什么。可能,那天,安迪在朋友圈分享了一个视频链接《光棍别哭》,也许小芳看到安迪分享的这个视频后,只是觉得安迪也确实太孤单了,所以她就想陪安迪说说话,仅此而已。安迪按耐不住激动地打车到了江东,在快捷酒店开了房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光棍,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安迪难免想入非非。
酒店房间里洁白的床单,温柔的抚摸和亲吻,充满着欲望,就在安迪以为,一切都能顺利发生的时候,小芳却拼命反抗,就像影视剧里贞洁烈女对待图谋不轨的歹徒,她的指甲把安迪的胳膊抓出一道长长的红印。眼看小芳并不情愿和自己共度良宵,安迪也只好作罢,放开小芳,从床上跳到地上,使劲儿打着自己的头,哭着向小芳道歉。
小芳说,你别再自虐了好吗?我不是不答应你,只是今天太突然,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本来今晚真的只是想陪你说说话,你别那么着急好吗?你要知道,我并不是随便的女孩,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就别那么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好吗?
安迪说,那还要等到啥时候?已经交往半年了,我是真的爱你,还要怎么考验吗?
小芳说,只要你一直对我好,也许下个月或者下个星期天,我就会答应你。
窗外下着雨,安迪的心情已平静,撑着雨伞,把小芳送回华侨城,独自回了酒店,一夜孤枕难眠。早晨7点,安迪起来退了房,下楼到早餐店给小芳买的牛奶和包子,送到华侨城。安迪轻轻敲门,小芳接过安迪送来的早餐说,小薇还在睡觉,晚点儿等她走了,你再进来吧。
那天上午,小芳又带安迪一起逛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后,一起回到华侨城。小薇不在家,小芳到阳台把窗帘放下来,坐在床边一起听音乐。也许是在超市逛累了,小芳困得想睡觉,安迪就想抱着她睡。可小芳说:“那是我和小薇共同的双人床,小薇从不带男朋友在这儿睡,我若让你在这儿睡,她也会很反对。”话虽如此,当安迪厚着脸皮抱着小芳的时候,她也并不反抗。
安迪把小芳紧紧抱在怀里,她也把胳膊搭在安迪肩上,慢慢睡着了,安迪睁眼看着小芳,抚摸着她纤细光滑的小腰,忍不住吻了她的脸,情欲难控的安迪更加得寸进尺,小芳醒了,但她还是不想那么快和安迪发生关系。
“你别乱来,小薇快回来了,让她看到不好。”小芳边说边挣扎,下床走到卫生间去洗澡。小芳洗完澡,出来穿着花裙子,她说:“我们去看电影吧”。安迪用手机订了两张电影票,邓超和杨幂主演的《分手大师》。
俩人一起走到宁波世纪东方广场的电影院取了票,买了爆米花和矿泉水,进场找到座位。那年安迪已经2 8岁,却是第一次走进电影院,精彩的剧情笑点不断,小芳坐在安迪右边,笑得花枝乱颤。俩看完电影,又一起吃了晚饭,安迪独自坐车回江北宿舍。
2014年7月1日,安迪在朋友圈写道:“在路边看到一只小狗,我蹲下问它:我今年桃花运如何? 它考虑了一下说:旺!今天和女朋友聊星座,她是射手座,最佳婚恋星座是狮子座和白羊座,而我就是白羊座,“有理想、慷慨大方又能积极创造机会的白羊座”,我平时并不太懂星座,用百度一问才知道,连“度娘”都对这场恋爱给予了肯定,看来这回真是月老大发慈悲了”。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是本真的天性。所谓的成长或成熟,只是把“童真”锁进了笼子。只有最爱的人,才能把那个“孩子”解放出来。爱,是直达内心的时光机,带你回归人性最纯真的状态。但凡纠结苦恼的,只因心还没到一块。如果爱,请深爱,就算飞蛾扑火,谁又能阻碍?一路上有你,不怕受伤害。
7月13日,星期天休息,安迪在员工宿舍,上网修改网银资料,把银行卡拿出来查看卡号,顺手放在桌上。关了电脑锁了门,下楼坐车到江东华侨城去找小芳。安迪在小芳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又一起走到世纪东方商场,小芳选中一把好雨伞,价格7 0多元,安迪又毫不犹豫的付了钱。
特步专卖店里,小芳选中了一双运动鞋,她说穿这样的鞋,跳舞才会更得劲儿。那一双鞋要600多块,安迪说:“小芳,只要你喜欢,1000多元我也给你买。” 营业员拿出POS机,安迪一掏钱包才发现,把银行卡忘在宿舍了。安迪说,小芳你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打车回去拿银行卡。小芳说,算了,不用了。
安迪说:“我早上在宿舍上网修改网银资料,把银行卡拿出来看卡号,然后顺手放桌上,后来因为急着见你,我匆匆出门才忘了带。我现在就回去拿,你在这儿等儿着。”安迪才走出十米之外,小芳又叫他回来,安迪跑回小芳身旁问“怎么了?”
小芳说:你口袋还有多少钱?我饿了,想买点儿吃的。
安迪的口袋,还有1 0 0多块,就把零钱留下,一百的给小芳。雨越下越大,安迪坐在出租车里诗兴大发:“剧情如此曲折,跌宕起伏,你是我的缘,也是我命中劫数,我不是高帅富,如何候得住?胡思乱想,耳闻目睹,谁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明知相思苦,单相思更苦,却又问不得佛祖,前世多少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愿为你赴汤蹈火风雨无阻,感谢你陪我这精彩演出,我用一生命运作为青春的赌注,成败输赢我已不在乎,明月清风谁忍辜负?咫尺天涯艰辛的情路,身边有你就是幸福。”的士还没到江北,歌词已写成。
到了员工宿舍,安迪找到银行卡,又匆匆跑下楼,打车回到江东世纪东方,小芳还在“特步”专卖店里等他。刷完POS机,安迪的银行卡里余额已所剩无几。提着新买的运动鞋,小芳很高兴,带安迪一起走回华侨城,一起吃了晚饭后,安迪去坐公交车,独自回江北龙圣的员工宿舍。
7月15日,龙圣公司发工资。安迪在朋友圈里看到小芳的动态,才知道她生病了。16号上午,安迪向曹总请假,坐公交车到了江东华侨城。华侨城小区大门外,安迪在农业银行的ATM机取了500块。小芳躺在床上,小薇不在。
安迪说,小芳,我陪你去医院,快起来。
小芳说,我想喝点汤,你到楼下沙县小吃帮我打包带上来。
安迪跑下楼,到沙县小吃打包了两笼蒸饺和一碗乌鸡汤,拿着汤勺想喂小芳。她说,“不用你喂,我自己可以”。小芳喝完乌鸡汤,低头自顾玩手机。安迪只希望小芳的病快好,因为她曾说过只要安迪一直对她好,也许哪个星期天,她就会以身相许。可每到星期天,小芳又总有借口敷衍。安迪一直未能如愿,看来这个星期天,又泡汤了。
小芳穿着花裙子,仰面躺在床上,安迪心猿意马,正想入非非,就听到小芳说:“别坐床上,那儿有椅子,你坐椅子上去!这床还有一半是小薇的,她最讨厌别人坐我们的床。”安迪说,快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小芳说,我不去,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
安迪把那500元放在小芳的枕边说,这钱你先用着,我回去上班了。小芳沉默无言,安迪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下楼去坐公交车,回江北上班。
感谢你让我懂得,心动这一门学科,从遇见你那一刻,我开始辗转反侧,可是感情的功课,我反复练习着,你爱我,只是假设,一颗心,命题为“舍不得”,尝试着用哪种证明最适合,能说出我爱着,就像我爱你,不需要你认可,把我的思念悄悄的磨成伤口,期待用感动化解你温柔,相信终有一天能牵你的手,你在乎就不会让我等太久,你不会不知道我一直不走,只为一份永久,别说只是朋友。
亲爱的读者朋友,因篇幅字数有限,本文暂写到此。欲知后来如何,请看下篇续写,或者也可以先看看作者本人2019年已经在银河悦读发表连载的《芳飘四海枫叶情》原作,谢谢。
【编者按】这个章节围绕着小芳和芳姐两个女人之间进行,故事情节紧凑,只是流水线似的写作手法,让人觉得这是生活翻版记录,离文学作品样式很远。与芳姐认识多年,亲情般的互相关照,小芳是同城网上认识的,从网上到网下,机缘巧合,安迪与飘在杭州的女孩相爱了。在经济上安迪付出很多,寻爱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清音浓缩以前的《芳飘四海枫叶情》连载,在写作方面这样改写意义并不大,安迪要成长,作者文学素养也要跟着提升,这是编者殷殷期望。推荐阅读。编辑: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