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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的世界举杯邀月

作者: 张咏钟 点击:1062 发表:2022-01-28 15:42:33 闪星:3

摘要:人想悟道,必得宿慧和磨难皆备,如司马迁云:“盖西伯(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明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皆大磨难也。其实司马迁也是阉而有《史记》。由此可见:宿慧、磨难缺一则难成极品。

  清晨,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电话是老娘打来的,老人家告诉我,因为雪大路滑,通往哈尔滨的301国道、哈同公路等都被封了。看来想在周末回关内家的想法,现在变成了幻想。

  穿衣服起床,拉开窗帘,但见外面的天空依然飘着雪花,大地是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这场大雪是昨天下午开始下的,昨天在单位写完《延寿县开展“公正司法为人民”集中宣传活动实施方案》后,想到多日没有回平房看看了,于是便带一瓶矿泉水回到旧居。到屋子发现,室内的冰开始融化了,虽然春寒料峭,但屋子里有了暖和的迹象。打开暖风,玩了一会电脑,看到云梦的说说: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我有吗?假设有,定是刻骨铭心的且是深藏于内心独享的,无论甜美还是忧伤。你有吗?

  在家呆一会,推门感觉很费劲的,出来一看,好家伙,天上的风撕扯着鹅毛大雪,铺了厚厚的一地,把大门都给封上了。幸亏我穿的多啊!此刻,就想吃点带热汤的东西,想到前天,一个哥们请我吃饭,我许诺要回请的话,于是,便电话联系他去了小冯饭店。我们二人饮酒吃砂锅烧烤,谈了家庭和人生的一些话题,说到当年二徐、乔四被镇压的事情,我告诉他,当年镇压二徐的“李青天”也于去年病逝在火车上了,当年我的这个哥们就是跟二徐混的,后被监禁7年,感慨系之!

  酒后我冒着大雪,回到单位,和王君聊了几句便休息了。凌晨醒来,不能成眠。打开电脑,看到王君留在我QQ空间的诗,他是这样写的:

  初见春花香满楼,拂袖云烟梳情愁

  珠帘半卷望轻舟,又是思乡两地游

  这首诗,和秦琼的诗:“一日离家一日深,好比孤雁宿寒林,虽说此处风光好,还有思乡一片心”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想家的感觉。伫立楼台,看窗外大雪纷飞,想念家中的亲人,不知道此刻他们还好吗?都在做什么呢?想到我在沛县念高中时候的恩师张明俊先生,老人家现在应该是八、九十岁的年龄了吧?他是我求学的道路上不可多得的一位贵人,一位硕师!我忘不了张老师对我们倾注的一腔深情,那是真挚的教师之爱。每当我们这些毛孩子天真庄重地谈起志向与希望时,他总是以同样庄重的态度来鼓励我们。对我们学习上每一处细小的疏忽与差错,即使是一个标点,他也决不放过。他常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大树要从小苗长起,只有把根扎牢,才能经受住风吹雨打。张老师是教语文的,他在作文上特别强调要写“立意如在人间外,出句如在人口头”和“看是平常最奇绝,写如平易实艰辛”的文章。平时常教导我们深入生活,博览群书。读书手要勤,要把学到的东西消化、吸收、变成自己的东西。当时我照办了,并坚持下来,现在写点什么提笔不费力,这不能不说是得益于张老师的教诲。

  记得张老师还说过:“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中对雪的描写很不错的,但比较于曹雪芹笔下的雪,就损逊色多了,曹雪芹写雪没有过多的渲染,只用了几个字:‘外面雪下得正紧’!这个‘紧’字就尽得文章之妙,胜过对雪下得大的所有描述。

  《红楼梦》的可贵之处还在于对生活的感悟,鲁迅对《红楼梦》研究和阅读的问题,曾发表过一些很好的见解,提出了很中肯的批评。鲁迅很反对《红楼梦》研究中那种主观随意的态度。他说:“《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作者和读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帏秘事……(《集外集拾遗·(绛洞花主》小引》)”,鲁迅正是在批评了上述对《红楼梦》命意的种种主观主义,阐释他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理解的:“在我的眼下的宝玉,却看见他看见许多死亡,证成多所爱者,当大苦恼,因为世上,不幸人多”。是的,“读者的眼光”确实是不同的。在旧红学家的“眼光”看来,《红楼梦》的主题及其内容便是“易”、“淫”、“缠绵”、“排满”、“宫闺秘事”之类的东西,而在鲁迅看来,《红楼梦》却是一部反映“世上不幸人多”的作品。我和小说的主人翁贾宝玉的心灵是相通的。

  《红楼梦》第一回里有一首《好了歌》,此歌云: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一天,士隐他拄着拐杖走到街上,突然见一个“疯狂落拓、麻鞋鹑衣”的跛足道人一边走来一边念叨:……,士隐听不明白,就问他:“你满口说些什么?只听见些‘好了’‘好了’”。那跛脚道人笑到:“你若果听见‘好了’两字,还算你明白: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便是了”。跛足道人一番玄而又玄的话,似与佛家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相同,那些独具慧根与悟性的人自然可以参透玄机。士隐本是有夙慧的,一闻此言,心中早已悟彻。便说一声“走吧!将道人肩上的搭裢枪了过来背上,竟不回家,同着疯道人飘飘而去。当下哄动街坊……”,此乃“一念之间,尘凡顿易”。甄士隐为何有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举动?他又是如何悟道的呢?这要追溯到家世身境,那时的他“急忿怨痛、贫病交攻,四不如意”,真的到了走投无路之境。这首《好了歌》宣扬了一种逃避现实的虚无主义思想。从宗教的观点看,人们活在世上,建功立业,发财致富,贪恋妻妾,顾念儿孙,全都是被情欲蒙蔽尚不“觉悟”的缘故。这首歌就是用通俗浅显的语言来说明这一切都是靠不住的。跛足道人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又把“好”和“了”的涵义引申一层,说只有和这个世界斩断一切联系,也就是说只有彻底的“了”,才是彻底的“好”。所以他这首歌就叫《好了歌》。跛足道人的《好了歌》应该算是《红楼梦》的精髓之一,表现了“浮生若梦”的意境。但是,古今中外又有多少人能看破红尘、淡泊人生,彻底断绝功名、利禄和家庭的杂念呢?曹雪芹的悲观心态影射到贾宝玉身上,到最后贾宝玉领悟到“繁华过后一场空”的心境,而遁入空门了。

  甄士隐悟道后,曾作《好了歌》注解: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首《好了歌》注解出现在《红楼梦》第一回中,在全书开头造成一种“忽荣忽枯、忽丽忽朽”(脂砚斋语)的险恶气氛。跛足道人唱《好了歌》是要启发甄士隐“觉悟”;而甄士隐是聪明的读书人,而且有了家破人亡的经历,一听就懂了,接着就为《好了歌》作了这篇解注,进一步引深发挥了《好了歌》的思想。这篇注解比《好了歌》说得更具体、更形象、更冷峭无情,更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它对于当今社会名利场中的人物,无异于是泼了一盆透顶醒心的冷水。

  其实《红楼梦》第一回开宗明义交代了人的最终去处,讲了人生如何完美,亦有人的不如意处。这里又使人想起《圣经》中的“富人进天国比骆驼穿针眼还难”的话。试想,若甄士隐大富大贵,而没有几般不如意,他是否还会看破红尘?所以此处又讲了根基,“甄士隐本是有宿慧的”。看来人想悟道,必得是宿慧和磨难皆备,如司马迁云:“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皆大磨难也。其实司马迁也是阉而有《史记》。由此可见,宿慧、磨难缺一则难成极品。

  《红楼梦》之精神并不在第四回,而在第一回,并不在“护官符”,而在《好了歌》。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中认为:《红楼梦》之精神就是一种解脱之道。所谓解脱,用我们现在的美学语言讲便是拯救,或曰终极关怀,它的精髓就是自由,就是合目的与合规律之统一。它的对立面有二:一是只合目的不合规律的唯意志论(绝对自由论);二是只合规律不合目的的宿命论(决定论),这二者都是灵魂的不自由。《红楼梦》中的《好了歌》主要是批判前者,批判“妄念”的,这首著名的“主题歌”,虽然有“因空见色,自色悟空”的消极超现实的“色空思想”,即排斥一切欲望的寂化倾向,但它对于那些一味沉湎情欲,追逐金钱权力的人来说仍然不失为强大的清醒剂。

  人生苦短,而苦短的人生都被《红楼梦》中跛足道人的《好了歌》揭了底牌“忘不了”。唯独把自家的性灵忘得一干二净。“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巧的是,英国著名诗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叶芝也有一首异曲同工的名诗《又怎样》:

  在校时,他的好友都认定

  将来他必然成名;而他

  也以此自许,按部去实行,

  三十岁以前工作何辛勤。

  “成名又怎样?”柏拉图的幽灵吟道

  “成名之后又怎样?”

  他写的一切都有人研究。

  过了几年,他就赚够

  充足的钱,供自己需求,

  也赢得真象朋友的朋友。

  “研究又怎样?”柏拉图的幽灵吟道。

  “研究之后又怎样?”

  他一切的美梦完全实现:

  一座小古屋,妻子,儿女,

  长李树和橄榄的几亩田;

  诗人名士都围在他身边。

  “实现又怎样?”柏拉图的幽灵吟道。

  “实现之后又怎样?”

  “壮志已遂,”晚年他回忆,

  “且按少年时的预想;

  让愚人去发狂,我从不游移,

  且美满地完成了一件东西。”

  但柏拉图的幽灵愈吟愈激越:

  “美满之后又怎样?”

  这首诗借用柏拉图的观念,认为自然世界不过是理念的影子,人的建树没有什么了不起。比较一下《好了歌》,可以看出这两者有相当共同的主题,即芸芸众生所为之追求不止的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

  叶芝的诗也分四节。第一节写功名,第二节写名利,第三节写家产子女,第四节写老来的成就感。虽然不完全与《好了歌》的四节严格合拍,但主题基本一致,所寄予的事物也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其主题的文化底蕴。一个是宗教无常思想,一个是柏拉图的虚无哲学。抛开这些不同,仔细吟诵赏析这两首来自完全不同文化的经典诗歌,您会发现人类深层心理上的共同感念、疑惑、思考、生死、功名、财富、家庭、子女等一切人类基本的现象,永远是人类无法回避的思考对象,也是艺术所表达的基本对象。文化的不同,在于其表达方式的差异(王太平语)。行笔至此,我又想起了明代朱载育曾用一首散曲《十不足》为贪婪之徒画像,确也入木三分:

  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

  盖下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美娇妻。娇妻美妾都娶下,又虑出门没马骑。

  将钱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家人招下十数个,没钱没势被人欺。

  一铨铨到知县位,又说官小势位卑。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

  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下象棋。洞宾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做下,阎王发牌鬼来催。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此散曲告诉我们这样一道理:欲不除,似蛾扑火,焚身乃止;贪不了,如猩吃酒,鞭血方休。由此可见,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是一句空言。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就会成为欲望的奴隶,最终丧失自我,被欲望所役。

  现在的人只想在有生之年美美地过上一段好光景。什么是好光景?诗云:“胸中没有未了事,便是人间好光景”(袁枚)。想要的东西都得了,想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多好!这话跟跛脚道人的“若要好,须是了”有一点相似,说的也极是。

  天下事何不可了,遇不了事,即以不了了之,斯真了义。“了了不了了之”从弹“筝”的长期实践过程中,充分领悟到“争”与“不争”的分际。吾人所“当仁不让”的“争”,乃是艺术造诣和境界的提升,“夫唯不争”与“莫能与之争”的,乃是“谦谨的心怀”。世外法,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这类似《红楼梦》中的《好了歌》超现实的社会观念和人生态度,以及“法即非法,非法即法”的思维方式与行为规范,尤其能得到现实社会的认同。我隐约感触到,出世的佛法,蕴含着过于愤世嫉俗的现实主义。

  爱情,总是喜欢做梦,醒来时已物是人非,白马有了主人,毛驴也离开了,只有骡子你要吗?不管有没有人爱,我也要努力做一个可爱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云梦)……

  话题一扯就远了,话又说回来了,想我这半生,可用“一语定终生”来总结,即:

  一心向学;一鸣惊人;一步登天;一举两得;

  一错再错;一目了然;一锤定姻……

  我多渴望在余下的后半生能“一劳永逸”啊!

  记得有这样一段话:人生乐事至少有四十项:高卧、静坐、尝酒、试茶、阅书、临帖、对画、诵经、咏歌、鼓琴、焚香、莳花、候月、听雨、望云、瞻星、负暄、赏雪、看鸟、观鱼、漱泉、濯足、倚竹、抚松、远眺、俯瞰、散步、荡舟、游山、玩水、访古、寻幽、消寒、避暑、随缘、忘愁、慰亲、习业、为善、布施。想想自己,这50多年,都做过哪些呢?

  我终究是个超凡但不能免俗的男人,穿过市井的烟火,凡俗的热闹,俗到只是一株草、一盏灯、一碗红米饭和一个浅笑。这般俗,竟觉得百般好。我的文字,皆为心情。然而,当心情行至无字可取的时候,能否像文字一般,笔锋一转,另起一行?

  生命的四季中我们身边的人来了去了,留下或长或短的记忆,最后都慢慢消失在岁月的褶皱里。时间在变迁,情感在离合,我们渐渐习惯了淡视云起云落,静看花开花谢。人生的很多时候是悄无声息的,有些风景错过了就是遗憾,有些人离开了就是永诀,还留在身边的,值得我们用心珍藏,倾情珍惜。

  好便是了,了便是好,我应该加快前进的步伐,尽快了结我的全部心愿。人生的旅程,其实是在寻找。简单的走路,用心丈量人生,经历生命的风风雨雨;闭目静听,徜徉在岁月栈道,体验咫尺天涯的情怀;潸然泪下,异乡绝美雪月,难释思念的苦涩。茶马古道,是谁在轻扣;雪山玉龙,是谁在叙写;石林静默,是谁在轻唤。坚毅的脚步在路途,执著的追寻在前方,行者的温暖一直在心上。

  雪下了2个半天,还没有叫停的迹象,中午了,在单位接刘兄电话,说是雪天,正是喝酒的好时候,他还约了麻纺公司的3个领导,我们一同在大丰收饭店饮宴,从中午直喝到晚上,此刻大地上白雪皑皑,就让我们共同的举杯,邀月,看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咱们兄弟姐妹们推杯换盏,同斟共酌,醉卧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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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场大雪阻断了回老家的路,却阻隔不了飞扬的思绪在漫天飞舞,思考的灵魂永不停歇。与友人小酌,想起了治学严谨的张老师写作的深刻教诲,再加上强烈的想家的感觉,双重压力下,触发了作者强烈的一吐为快自己心愿的灵感。意识流的思绪由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骤然飘到了对《红楼梦》中的《好了歌》的鉴赏之中,进而引发的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和理解,又让他展开了联想和想象的翅膀飞到了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英国著名诗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叶芝的名诗《又怎样》的欣赏当中,比较对照,借题发挥,道出了自己别具一格的人生态度的全部心愿。虽然我们的人生旅途都在负重前行,但是无论经历了生命怎样的风风雨雨,都应该以一颗温暖的行者心和坚毅的脚步去执著的请愿追寻在前方美好的未来!感谢赐稿,推荐阅读。编辑:安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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